正想着,这时侯牛皮皮的电话响了,牛皮皮掏出手机一看,是李副局长的电话,电话里说早亲自见一下他。牛皮皮心里猜到几分李副局长的意思,牛皮皮不动声色地跟三人闲说了几句,起身说自己出去转转,就到警局去找李度局长了。
一路上,牛皮皮想了各种李副局长会说些什么,并且他该如何回答应对的问题,不过说实在话,牛皮皮想的有些美好了,很多情况都是自我感觉良好。
到了警局,牛皮皮轻车熟路地向李局长的办公室走去,跟到了自己家一样,熟悉的很。到了李副局长办公室,两人一见面,李副局长首先热情地招呼牛皮皮坐下,高兴地说道:“小牛啊,这段时间是不是过的舒服了些?我们联合工商局的同志把那邢海俊一锅端了,以后啊你们就自由了,无拘无束了,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美的很啊!现在小区里是不是没多少人了?”
李副局长喝了一口大浓茶,抬起眼睛询问道。
牛皮皮点点头说道:“嗯是,现在没多少人了,现在打击的紧,他们也是藏的藏,躲的躲,大部分都转移了。留下的这些,基本上都是些倾家荡产把钱赔在里面的,钱要不回来,就被这组织拴在这儿,走不了,看着也是怪可怜的,每天叽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过得也是可怜巴巴。”
没想到这李副局长大义凛然地说道,:“这些人就是执迷不悟,哪有这种好事,进了这组织不想干了,还给退钱的,这就是花钱买教训的事儿,要是有些好事,大家都进这组织,都不要工作了,全国都干这个算了!”
牛皮皮有些没想到,不过细细想去也是无可辩驳,只好随口说道:“他们也是受害者,也很可怜的。”
李副局长说道:“可怜?我不这么认为,我看他们时可恨!”说完,又拿起一个大茶缸咕咚喝了一口浓茶,接着说道:“不说他们了,说说你把。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怎么还不走,还呆在这里干什么?眼下该打击的都打击了,你留在这还有什么意义?小牛啊,这组织里的人都是坑蒙拐骗害人的,你可不敢陷进去啊!”
牛皮皮赶忙说道:“李副局长你放心,我不会干这个的,我脑袋清醒着呢!”
这李副局长既然跟牛皮皮说了这番话,很显然,他似乎并不知道牛皮皮和苏月明之间的事情,不过从最近的接触来看,李副局长绝对不是苏月明可以去信赖的人选。
牛皮皮索性实话实说,既然他跟苏月明没什么交集,看来也不必怎么样。
牛皮皮清清嗓子说道:“李副局长,我也知道咱们资金困难,干了这几个月的奖金什么的我也不想了,只是我自己当初还垫付了六千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上。”
李副局长拍案而起,一脸正义地说道:“所以说嘛,这个组织就不能进,干的都是坑蒙拐骗的事情,交了的钱还能要回来?早就被那些所谓的老总拿去挥霍了。”
牛皮皮一听这话怎么不太对劲,赶紧提醒李副局长说道:“李局,您是知道的,我根本不是组织里的人,我的钱应该可以给报销吧?”
李副局长脸上有一丝的不自然,但是很快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得样子,说道:“当然,当然,你当然不是那些坑蒙拐骗的犯罪分子,我心里自然是知道的。你呢,为西京做了贡献,西京永远都会记着你的功劳。这样,等我们随后找到那些组织的赃款,你自己垫进去的那六千八一定第一时间还给你,同时由我们警局出资垫付的那四千块钱也都算在你头上,总之,这个打黑英雄不能让你白忙了不是!”
牛皮皮心里一阵冷笑,整件事情李副局长都是在敷衍,牛皮皮心里的那份热情被浇灭了,冷冷地说了一句:“ 谢谢领导!”
李副局长接着说道:“这次咱们行动不是很成功,没住处到几个大头目,要是能抓到冯瑞芬,我们一定能给你解决工作的。说起工作来,小牛啊,你现在还没工作吧?”
牛皮皮平静地说道:“谢谢领导关心,之前有工作,不过辞职了。”
李副局长一听,一脸可惜的表情,说道:“你看你看,你们年轻人办事就是草率,工作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说辞就辞了呢?这样吧,你在这儿也忙活半天了,工作我找个人给你安排,我有一个朋友是一个小区得物业经理,你去他那儿当保安吧!我只要一说话,他肯定能留下你!每天就在小区里转转,活也轻松,一个月不累不忙的就能挣两千块,你看看要不考虑一下,想干的话我跟他打声招呼就可以。”
听了这话,牛皮皮真是哭笑不得,只能委婉地说道:“不用领导费心了,我在大学里专业不对口,恐怕干不了。”
可是那李副局长俨然成了老教授一般,开始语重心长地教育牛皮皮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现在就是眼高手低,这么好的一份工作你还看不上?这是你们的择业观有问题啊!到了我们这年纪的都知道,什么局长保安,都是为人民服务的活儿,只是社会分工不同而已。不过这些都看你自己的意愿吧,总之,小牛啊,你人不坏,有正义心,给我们西京也做了贡献,你看看你还有什么要求?”
牛皮皮正了正身说道:“李副局长,您言重了,我也没有什么成绩,也不敢提什么高要求。只是我父母朋友都还以为我在西京办坏事,进了黑窝点,就看领导能不能给我开个证明,证明下我是清白的。就这么简单。”
李副局长一听,二话没说,十分爽快地答应道:“这忙必须要帮的!”当即叫来了秘书,草拟了一份证明,并且正正规规地打印了出来,大致意思就是在此特地证明牛皮皮在西京期间,帮助西京公安机关一起打击违法乱纪活动,为西京的治安安全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等等。而且特此说明牛皮皮本人也没有参与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特此证明。最后重重地盖上了一个大红章,找了个档案袋装了进去,变给了牛皮皮。
李副局长笑容一展,露出有些发黄的大牙齿,说道:“这下就放心了吧?小牛啊,以后西京就是你的家,来了可以直接来找我,有什么罗曼直接跟我说,不要不好意思,我们能帮的一定帮。”
李副局长看上去一脸真诚,可是只有牛皮皮知道,牛皮皮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瞎扯淡,随便应付了几句,也就起身告辞离开。
李副局长也没有挽留,他心里也看出了牛皮皮的情绪,但是即便这样,他也不能改变什么或者是给牛皮皮允诺什么,只是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回到住处,牛皮皮真是感慨万千,“书里的卧底生活精彩刺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到了自己身上,当亲身经历了这一切,才知道什么叫做一身狼狈。以后所有的小说,电影,电视剧里的卧底生活,都只是现实世界卸妆之后的样子,一脸丑陋。
高海,高云,王胖胖三人无聊地闲坐着,这个看手机,那个看杂志的,这三人都已经是倾家荡产、无家可归,无论他们对这份伟大事业有没有信心,他们都已经没有退路。此时,画面外也响起了悲怆的音乐,生活的确不是电影,但是电影却是来自于生活。王胖胖看着手机出神,一会高兴地笑出声来,一会又沉默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偶尔时不时地讲一两句俏皮话,惹大家一笑。
牛皮皮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里不由地叹息,都说是他心大,现在看来王胖胖他们才是真正的心大,当然,也不知道是故作轻松还是真的坚定信仰,牛皮皮觉得他们真的很可悲。
牛皮皮靠在玄关一侧,闷声说道:“不知道你们怎么打算的,我准备回家了,这事恐怕也是干不成了。”
王胖胖听后,头也没抬,眼睛还是出神地盯着手机,问道:“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牛皮皮想了想说道。
高云高海也是抬起头来看着牛皮皮,想说什么,最后想想还是没说出来。其实,对于他们两兄弟,牛皮皮心里还是知道,他们两个其实也是萌生退意,只不过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能回哪里去?
牛皮皮要走了,之前经常来往的几个人听闻这个消息,到了晚上也都纷纷过来,算是给牛皮皮践行,现在也是树倒猢狲散,要是以前,就是抱住大腿都不让你走,现在牛皮皮可以光明正大地提出要走的想法。
牛皮皮为人实在,虽然在这组织里,但是当听说牛皮皮要走了,还是都过来送送牛皮皮。徐剑来了,兰花草来了,袁明的父亲也拖着包袱皮来了。从袁明进去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了,父亲十分担心,赶紧从老家赶过来。老人一看也是老实巴交农民,着急地也是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让牛皮皮没想到的是,兰花草竟然来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回来了,牛皮皮一时间也顾不上询问太多。
几个人去菜市买了一些菜,买了瓶二锅头,简简单单回家做了几个小菜,这几个小菜在这个时候算是很好的吃食了。整整吃了快半个月馒头的高云高海王胖胖,望着那点油腥,口水都在口腔里打转,你说现在这个社会了,还会有这等西黄的日子。
中午,菜都齐了。都是简单的小菜,王胖胖开了酒,给各位都倒上了,落座之后还不忘打趣地说道:“行业里是不允许喝酒的。”说完自嘲似的摇了摇头,那笑容里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几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这一口酒火辣辣地刺痛神经,去到心里都是各种滋味。
牛皮皮说道,“你们也赶紧回家吧!”
高海叹了一口气,看得出硬着头皮说道:“等他们都出来,我看看是往哪里搬,我是铁了心要把这个干好,所以我不能走,再说家里该卖的都卖了,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跟着大部队走总算是好的。”
而高云在一旁有些烦躁,耷拉着脑袋塞了一大口米饭,说道:“他要是把钱退给我,孙子才留在这里……”高海声音不大,但是却是说的很清楚,大家都听到了,大家脸上都有些微漾,高海也是一脸尴尬,不过高云向来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根本也不多想。而后高云抬起头来说道说:“徐哥,冯瑞芬还是联系不上吗?”
徐剑无力第摇了摇头,而后说道:“这两天她的电话都关机了,我昨天问了下林妹子,她说冯瑞芬应该在临潼住着。可能她有她的苦衷吧,等他们出来,我们一起商量下该往哪儿搬。上面最近也在寻找地方,从另一个地方再开始,不过钱肯定是退不了了,这是行业里的规矩。”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徐剑专门提高了嗓门,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人明白,不要再抱有什么幻想想要把钱拿出来。
牛皮皮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趁着酒劲摆了摆手,说道:“徐哥,你现在也别提什么行业规矩不规矩的,你也别护着冯瑞芬了,到现在大家还不明白吗?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所有的话都是为了骗你口袋里那几个钱,你们的钱都被骗到别人口袋里去了,吃进去了别想着吐出来。”
牛皮皮这话说完,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了,徐剑不再是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而是耷拉下了脑袋。兰花草听到这话,一时间没忍住,又开始簌簌地落泪,一时间因为牛皮皮的一句话,房间里的一下子陷入了冰点。其实从一开始,这里的一切就像是一根皮筋,瞬间崩坏是迟早的事情。
袁明的父亲喃喃自语道:“钱不管了,就当是丢了,重要的是公安局说什么时候放人,还有就是袁明会不会被判刑。”
其实牛皮皮和袁明也算是老乡,两人都是一个地方的,而且两家住的村子也都隔的不远。据说袁明家庭条件贫苦,老人一辈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为人也很安分。看着满脸褶子和满是老茧的双手,牛皮皮心里有些不落忍,安慰地说道:“叔叔你也别太担心,我在里面也认识两个人,随后帮您打听打听。”
袁明父亲感动的也是浑浊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不知道说什么好,农村人也朴实,只能大筷子大筷子地牛皮皮夹菜。牛皮皮也是招架不住,这还什么都没做呢,索性当即决定给李副局长打个电话,问问袁明是什么情况。反正都要走了,现在这里的人都是自身难保,哪还管什么敌 我,要是他们真有那么敏锐能分出来,也不会在这里为了所谓的伟大事业二奋斗。
一顿嗯嗯啊啊之后,牛皮皮挂了电话,也没做隐瞒,对众人照实说道:“情况不太好,暂时放不出来,估计还要判刑……”
一语未罢,袁明父亲听到判刑两个字,一下子就愣住了,泪水也留下来了,本是愁苦的一张脸现在显得越发愁苦。
徐剑听到牛皮皮电话那头是李副局长,赶紧对牛皮皮说道:“皮皮,你认识这警局的李局长?”
牛皮皮看着徐剑铜铃般的眼睛,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牛皮皮也不在乎了,点了点头,不过心下一想,再怎么也要解释一下,要是让袁明父亲知道什么内幕,这老头子还不得跟自己拼命。
随即,牛皮皮轻松自如地解释道:“也不算是多么认识,我也是进去过几次,刚好都是李副局长来抓的人,进去多了就认识了,还对我批评教育过几次。不过也只能说认识。”
徐剑一下子心领神会一般说道:“不管怎么样吧,你总归是认识,那你能不能帮帮大家,先不要走,需要打点的,我们大家给你凑钱。”
一听到徐剑这话,众人顿时也是炸开了锅,纷纷七嘴八舌,劝说牛皮皮留下。这些人钱也不多,人也不认识,早就没了主意,说风就是雨,见牛皮皮这条线貌似可以搭上,有点关系,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说什么都不愿意松手放开。
要说牛皮皮这个人吧,怎么形容?是心软还是没有主见,不管怎么样,见众人劝说,一下子又是支支吾吾半天,最终又是挡不住大家的热情和信赖,再一次决定光荣的暂时留下。
“好,好,好,那就暂时不走了。”
众人听到牛皮皮的承诺,一时间喜不自禁。
高云一下子不像刚才那样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像是被打了一剂兴奋剂,顿时生龙活虎,兴奋地说道:“皮哥,你安排我们,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高云说完,众人在身边也是附和。
牛皮皮从小心里就有一个英雄梦,听到众人得夸耀,一下子也是心浮气躁起来,眉飞色舞起来,说道:“不敢不敢,大家真是高看我可。我可没有本事,我要是真厉害,那李副局长的位置就是我的了。”说完自嘲似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这样吧,明天咱们把体系里还在的都召集起来,咱们一起商量下对策,人多力量大嘛。”
说完众人也是纷纷点头,觉得牛皮皮说的很有道理。当下便放下筷子,开始忙着打电话。牛皮皮心里不禁啧啧称奇,这些物质分子脑袋虽然跟浆糊似的,但是这个行动力真是杠杠的,是牛皮皮见过最有效率的,看来这个组织军事化的严格要求对人还是有效果的。再者就是他们期盼更多的成员回来,重新让他们的事业恢复正常。总归,他们内心深处还是不相信他们的事业完全都是假象。可悲,着实是可悲。
七七八八的电话一通又一通的打了出去,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坐着站着十几个人了。在人齐之前的这段时间,牛皮皮一直在心里筹划着计划,想着怎么来解决这条事情,人一到齐,牛皮皮的眼神像是鹰隼一般,扫过这些人的身上,这些剩下的人里面有抓进局子里的人的何苦亲戚朋友,反正都是串联关系,牛皮皮眼瞅着差不多人到齐了,提高嗓门开口说道:“刚才我给认识的人打了电话,之前进去没有出来的,估计是要判刑了。”
听到这话,几个儿子、丈夫都被关在里面的,都是面有焦容,七嘴八舌,捶胸顿足,半天才安静下来。
牛皮皮提高声音喊了几嗓子,表情严肃地说道:“大家都安静一下,听我说完,我知道你们都很着急,自己的亲人朋友现在被关在局子里面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说句实在话,我本来是决定要走的,离开这里,我这里有点关系这事儿本来也不想多说,说出来反而麻烦,但是跟大家相处时间长了,t现在这里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其他体系都撤走了,只有咱们还在这里,警察不抓咱们还抓谁。现在这个情况我也是实在不忍心走,毕竟大家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也还是有感情的。这事说到底其实是你们的事情,我只是出出主意,我可以不上心,但是你们必须要上心。”
牛皮皮站在众人面前,还颇有点演说家的气质。众人听到牛皮皮的话,也是纷纷表示赞同,点头就像捣蒜一般。
牛皮皮表情严肃,接着说道:“我给大家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大家现在最关心也就起最迫切的问题有两个,一是有家人现在关在局子里面要判刑,二是交进去的钱要不出来了。对不对?”
众人的声音一下子蔓延开来,纷纷点头说道:“对,对,对。”
牛皮皮继续正色地说道:“如果确定要判刑的话,那就是国家认定的违法犯罪组织,而他们就是违法犯罪组织的头目。但其实,大家伙心里都明白,也都知道,现在被抓里面去的人,他们算得了什么头目,无非就是一个大跟班,要说头目,真正的头目应该是冯瑞芬那样的。但是,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我们不知道冯瑞芬在哪?找不到她的行踪,警察抓不到她,我们这些人就自然而然成了冯瑞芬的替罪羊。刚才我也问过警局的李副局长,他说只要我们能配合警方抓住冯小芬这个大头目,现在被关着的这些人都是可以从轻处理的,说不定到时候酒直接放出来了。”
这时侯站在众人之中的柳丽丽开口说话了,“可是,行业里有规定,不能让咱们这些下级向外透露上级的信息,说出来据说后果很严重。”
牛皮皮不耐烦地看向柳丽丽,眼前这个十分土气的中年妇女,她的眼神跟她的皮肤一样,暗沉发黄,没有光泽,也没有一点点光亮。她的眼神散发出来的是愚昧,是瑟缩,是从人性的根里面透露出来的小农意识和无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柳丽丽自己都进过一回局长的人,而且还是负伤归来,没想到竟然还是如此冥顽不化,被愚弄至今。
牛皮皮有必要再次声明,他向着柳丽丽,也向着众人说道:“你们认她是你们的上级,可是她认你们吗?有把你们当成她的亲密下属吗?这么长时间了,峰瑞芬连电话都不敢接了,她这样的上级是帮助咱们救出关在里面的人了?还是眼看着咱们活不下去了,出来资助了一把。她倒好,看见情况不对,跑的连影子都没有了,真不知道你们还护着她干什么?”
众人听了之后不敢再说话,空气再一次陷入了死寂,那种闷热下快要窒息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