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阅读 > 讨子人生

第六十三章 委屈

2014-12-05发布 2207字

赵班长其实也不错,对阿富他们也很好。

晚上训练时,他会偶尔检查一下阿富的体能,让阿富一口气做俯卧撑一分钟不停,看阿富能做多少个。

其实,阿富还没计算过自己能做多少个,更没有一口气做俯卧撑一分钟不停的;阿富按照要求做了,结果一分钟后阿富能做一百二十个,还是不错的,只是阿富累得够呛。

只穿了条短裤,全身还都在冒汗,平时阿富做那是怎么做也出不了汗,也不可能在一分钟内做出那么多;看来有些事是要靠压力才能发挥出潜力,不然在没有人监督和压力下,人都不会去给自己找苦受。

阿富喜欢在压力,尤其是命令的压力下做事,听上去有些不正常,谁做事喜欢被人施压强迫。

当然阿富也不喜欢做什么事都被人施压,阿富说的是在训练上;训练如果没有人督促或逼迫的话,很难进步,真的很能进步;也许有人可以坚持自己锻炼,做一些幅度小的体能,阿富是相信,因为阿富也可以做到。

那样做其实没有什么效果,没有提升没有进步,还有可能会退步;只有在不断的加强自己体能训练的强度,人的体能才能在慢慢的提高。

可自己给自己增强训练强度,有几个做到;比如每天你习惯了自己做一百个俯卧撑,还是分几次做完,那么现在让你每天多做几百个,而每次都要一口气做一百个,那么你还可以做到吗?

是人不管是做什么事都会捡轻松的做,也很容易习惯安逸的状态;所以人一旦在某种环境下生活久了就会习惯,如果再去改变会很困难。

杜班长在的时候,晚上他们做体能都是靠自己的自觉,做多做少,量数强弱也都会他们自己掌握;他一般都没怎么管制要求他们,体能是给自己练的,练与不练都取决于自己。

他们在没有班长的约束下,体能训练自然也就不怎么下苦心,睡觉前把自己练的满身是汗,估计也没人喜欢。

保持身体有训练的热度,却不出汗,这是他们平时很默契的做法;也是这样,他们就养成了比较松懈的习惯,别人见了就会觉得他们在偷懒不做体能。

一次,他们也按照平时那样的作风,体能做了有半个多小时后就停下休息;旭双腿盘坐在床上,两手捧着置于腹前,闭着眼睛做修炼的调息法,听他说是在少林寺学过一段时间,学了点功夫。

不过他忘记了现在还是体能训练时间,不只是他,连阿富也做了比较愚蠢事,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了;他们也都忘记了住在二班的班长已经不是杜班长,而赵班长,所以事情就发生了。

赵班长走了进来,看见旭的样子,赵班长就生气了,估计是旭做的姿势有些像法轮功的修炼者,才惹得赵班长发飙。

旭被赵班长叫到了外边,两人就争执起来,赵班长训斥,旭顶了嘴;这样做是很不理智的做法,部队的制度是最严肃的,尤其是上级下级分的很清楚,班长训话,士兵顶嘴,那就是找抽。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旭挨了赵班长的一巴掌,在屋内阿富他们都能听的清楚,可想下手不轻;挨了巴掌,旭哪里情愿,骂了句“妈的,你敢打我。”就做势也要打回去,却被赵班长挡住了,最后两人就要打在一起,被马班长和樊班长制止了。

外面的动静那么大自然是惊动了在电视房的排长,两人被叫进了电视房。

看着外边的事由排长接手,问题也就是解决了;于是阿富就躺下就要休息,离熄灯也就几分钟了。

马班长走进班里,看见阿富在睡觉就把阿富叫了出去;阿富是莫名其妙,听他口气阿富好像哪里得罪了他似的;阿富就跟他来到屋外,人还没站定,马班长就一脚踹在了阿富的肚子上。

阿富更是莫名其妙了,委屈的就留下了眼泪;这是阿富来到警卫排半年多了,第一次被班长打,第一次感到委屈。

阿富双手握拳,脚自然站成了格斗姿势,只要他再动脚阿富就会出手了;阿富自信能直接撂倒对方,心中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个自信。

“阿富,干什么?怎么站的,军姿是那样站的吗?”樊班长的话在一边响起,估计他是看出了阿富的心思。

听了樊班长的话,阿富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就闯大锅了;阿富虽然可以还手撂倒他,可后果就会很严重;班长打兵那是部队的制度,带兵的硬道理,可阿富还手就是兵打班长,情节是很严重;轻的给个处分,重的估计要严法处置。

樊班长的话让阿富心里明白了过来,松开自己的拳头,人也以军姿站好;马班长就开始训斥,说什么把毛病都养出来了,只要可以养出来就可以打回去等,话是说了很多,但阿富却没有在听,只当它是废话。

心中很是不爽,这是在找茬,旭是他的老乡,见到老乡被赵班长给打了,他觉不快就找个人出出气;至于找阿富,那是因为他早就对阿富有意见了。

记得阿富在站夜岗时,发生了两次岗上事件;第一次是老郭抽烟,马班长给了眼神警告;第二次,楚楚在岗亭睡觉,马班长给了语言警告,只要有下次,打的人就是阿富。

不过可惜,第三次,阿富一直都没让它发生,所以马班长也一直没有什么理由来教训我;这次阿富可以肯定他是故意找自己麻烦,因为他有几个月就要退伍了,没有机会了。

熄灯后,阿富才被樊班长叫回班宿舍睡觉;躺在床上阿富只是无声抽泣,发泄着心中的委屈;斜对铺的耀军见阿富不停的抽泣,说着:“阿富别哭了,就当是被狗咬了,没什么大不了。”

阿富哭其实不是疼,一切都是委屈;而更多的委屈不是被马班长打,是来自于樊班长;阿富被马班长踹时,樊班长就在两三米的边上看着,没有言语,没有制止,只是站在一边看着。

记得阿富刚到警卫排时,樊班长为了教会阿富甩枪上肩的一套动作,为了做动作示范,他是那么的耐心,和善,连自己士官肩章上的小枪都做动作时被枪带挂折了,他也没有在意还是继续教阿富,为阿富不厌其烦的做着示范。

阿富警卫拳打不好时,他更是认真的教授,为阿富纠正动作;他更不会说阿富笨,大家都学会了,阿富还学不会,他做的只是慢慢教会阿富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