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
白沫儿放下盖子笑着对眼前的丫鬟说了一句。
那丫鬟还没有放松一下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
“啪蹦”一声,补汤全撒在了地上,还有裂成碎片的瓷盅。
白沫儿脸上都是满满的笑意,她满意的看着地上的汤,什么郁闷的心情一下子都没了。
“二小姐...这是给老爷的补汤......”
漂亮的丫鬟哆嗦着嘴,她被眼前的一切吓到了,还狐假虎威的期望着能用侯爷的名头压制对方。
“哦?你是会以为爹爹会怪我吗?”
白沫儿杏眼微弯,带着笑意,又带着冷意,她看着眼前这个姿色还算过得去的丫鬟,继续道:“你以为你长得不错,爹爹就会看上你了吗?还是你以为我娘失宠了就轮到你们了吗?”
本来还带着笑意的双眼,开始凌厉,她再次捏住了丫鬟小巧的下巴,看着对方白嫩的皮肤渐渐泛红,白沫儿快意的笑了。
“二小姐,饶命啊,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疼痛之间,丫鬟流出了泪水,梨花带雨的,若是惜花之人指不定就心生怜惜了,但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激起了白沫儿的施虐之心。
“哼,你叫我如何饶了你......”
白沫儿话未说完,眼角余光便看到了白落浅一处暗门走了出来。
“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落浅穿着一身男装,看样子显然是从府外刚回来。
白沫儿见状松开了捏住丫鬟下巴的手,那漂亮丫鬟脱力一般倒在了地上,哭花了一张小脸,下唇和下巴之间有一指青紫的伤痕,可见刚刚伤人者用了多大的力度。
抬头,白沫儿轻轻拍了几拍收,神情嫌恶,仿佛刚刚自己碰到了多脏的东西,抬起脚,朝不远处的白落浅走去。
“啊!”
突然听到地上的丫鬟痛苦哀嚎,面部扭曲,声音凄厉,小蝶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二小姐直接踩到了那丫鬟的一只手上!看着白沫儿那张笑魇如花的的脸,小蝶不自觉的抖了抖。
二小姐当真可怕!
而同样见到此景的白落浅,却只是一皱眉,有些不悦,“妹妹,你为何跟一丫鬟过不去?”
白沫儿听罢,笑了,没有回头,却伸出一指朝地上的丫鬟指过去,“姐姐,这丫鬟不懂礼数,我在教她呢。”
而白落浅随着她的手指望去,那丫鬟在疼痛之中已经慢慢缓过神来,她流着泪对上白落浅的目光,拼命的摇头。
而这是白落浅却收回目光,不再看向白沫儿也不再看向地上的丫鬟,只是对白沫儿说了一句,“记住你侯府二小姐的身份。”说完就领着小蝶走了。
白沫儿听到白落浅的话,脸色白了白,有些难看,双目狠狠的盯着白落浅的背影,恨意仿佛随时都能射穿对方。
白落浅来到白文渊的书房外,看见侍卫常同,先是点了点头,淡淡道:“请常侍卫禀告父亲,落浅求见。”
这会儿的常同并没有说什么,没有侯爷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入的话,而且朝对方双手叠加置于胸前玄空处行了一礼,“大小姐稍等一下。”
转身敲门,“侯爷,大小姐求见。”
不一会儿,书房中传来白文渊的声音,“让她进来啊。”
白文渊不知道今个为什么一个都两个都要过来找他,难道他领旨出兵的就这么引人注意?
白落浅只身一人进入书房,而小蝶此刻就留在外面等她,一个身形单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现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身旁,不免会生出一丝恐惧。
小蝶就是这样,她用余光悄悄看了一下这常侍卫,只觉得这人凶神恶煞的,可怕极了。
小姐你快些出来吧,小蝶快撑不住了。
然而白落浅并没有及时的听到小蝶的心声,这是她第一次求白文渊办事,她没有把握对方会同意。
书房内的一老一少,一父一女正两两相望着,气氛一度很是安静,颇有一种,你不说不便不开口的感觉。
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白文渊先败下阵来,这还是白落浅第一次有事主动找他。
“浅浅,可是有什么事情?”
既然有一方主动开口了,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白落浅走上去几步,靠近了白文渊的书桌,一双诱人心魄的桃花眼直视对方,“父亲,我确实是有一事求父亲答应。”
好像!白文渊看着这双桃花眼,脑中记忆长河被打开,他记忆当中也看过这双桃花眼,一模一样的!
没有听到回答,白落浅见到白文渊一脸恍惚之色,有些温柔,仿佛是在透过自己看谁。
白落浅秀眉一皱,难道他是看到我,想起了娘亲?那这样可真是个渣,秋姨娘出了这种事才会儿想到娘亲的好来。
不过现在可不是让你追忆的时候,白落浅颇为故意的咳了几声,看到对方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清明,回过神来了。
“浅浅,刚刚说了什么?”
“父亲,我说我有一事相求......”
“何时?直说吧。”
白文渊难得一见的露出慈爱的笑看着倒是真像一个和蔼的父亲,和刚刚的对待白沫儿的态度相差十万八千里,这感情偏颇了!
白落浅才不管对方如今又在打什么注意呢,她索性也不忸怩了,直接开口说出了自己来到这里目的。
“父亲,女儿知道您被今上封为镇国大将军,女儿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文渊心道,果然,又是出兵西楚一事。
若是这大女儿也是要求同他一起出战,那么就是见鬼了,太阳从西边出来。
“说说看。”
“女儿今日出门帮忙救济流民,发现流民当中有许多身强力壮的男丁,女儿想,他们可以参军,一是剩下的众多的老弱妇孺可以更好安排,二是可以为我东陵军队减轻负担。”
白文渊沉吟了半响,似乎是在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
白落浅静静的等着,面上一派淡然,但事实上她已经手心发汗。
“流民当中男丁,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