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逃离了慕容雪的魔爪,又遇到一个阴着脸全身都透露着四个字——生人勿进的太子。温尧也不知道自己今日究竟是造了怎样的孽,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见这样的倒霉事。这时候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是萧逸天在就好了。毕竟,那个男人可是没有谁敢靠近的,这样也许会清净不少。
“参加太子爷!”
温尧和慕容雪的声音同时响起,但是萧言的视线直接落到温尧的身上,然后一把牵着她的手就往别的地方走去,剩下慕容雪一脸不甘地原地死命瞪着。如果不是刚刚温尧解释了那么久,只怕现在都能被慕容雪的眼神给活活杀死。
直接就被拽到了一个隐蔽的花丛处,几乎没有什么人经过。温尧警惕性地往后退了两步,这一动作看在萧言眼里,却像是刻意梳理一样。
“本太子还以为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没想到也是贪慕荣华富贵之人。他萧逸天能给你的,本太子也全都可以给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跟他走?”
萧言一开始还能克制自己的情绪,说到后面想着想着,抓着温尧的手越来越用力。温尧闭口不言,事情已经做了,解释再多反而也显得十分的多余。尤其是面对醋意大发的男人!
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这个男人却对自己表现的这么在意,还不惜偷偷跑出来找自己,温尧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只是温尧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些人总是三句话都不离萧逸天这个男人。
“太子爷严重了,温尧身份低微,既不足让太子爷牵挂,也不足入九千岁的眼。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温尧就先走了,慕容小姐还在外面等着我。”温尧想要离开,但是手腕却被抓的死死的。
那双眼睛实在太过炙热,,太多不甘。这样的男人,上世她见过太多,这辈子,已经懒得继续和他们继续周旋下去了。
紫色的衣襟在风中轻扬,炎热的夏季里,温尧越是这样站着,越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烦闷。只想离开这类,漫不经心的神情落在萧言的眼里,更加激起了萧言的占有欲。
“不许靠近萧逸天,你若是答应,本太子便放你离开。今日你要是不答应,就休想离开宫里半步。”萧言冰冷的眸子扫过温尧的身,周边那炙热的阳光,也无法融化眼前的这个男子。
“太子,本王是不是打扰了你们的雅兴?”
白衣男子迎着风走到了温尧的面前,没有太子的狂躁,也没有萧逸天的霸道。果然,温尧还是觉得这个男人让人觉得最舒服。
“宇文王爷,不该你管的事情最好别管。如果惹祸上身,可别怪本王没有提醒过你。”刚正的一张脸,萧言手上的肌肉紧缩到了一块。刚刚这个还对着自己微笑的男人,一下子就这样不讲道理。谁说世上只有女人善变,男人变起来也是一样的。
“既是如此,那本王就先告辞了。不过方才,本王听见九千岁正在寻这位小姐,太子还是不要耽误太长时间为好。”
宇文清一双剑眉,一袭白衫,在微风中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清爽,就连那款步离开的背影,也莫名其妙地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千岁爷已经在找我了,太子爷如果执意不让温尧离开的话,那我们便坐在这里一起等着千岁爷过来。”
说罢,温尧自顾自地撩起裙子,然后坐到了地上,也不在乎那些所谓的礼节,反正自己现在遇见的是一个不讲理的男人,她也不必讲所谓的礼节。
“你威胁我?”萧言突然用棱骨分明的两个手指捏住温尧的下颚,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要把温尧给生吞活剥了一番。
“不敢!”
温尧坦然地望了过去,两个人的视线汇聚在空中,谁也不肯让步。
末了,还是萧言先败下阵来,甩袖离去。这个人,终究还是怕了萧逸天那个混蛋。
再返回的时候,慕容雪已经在那里等的十分不耐烦了。
“太子呢?”慕容雪想要生气,可是又怕萧言会突然出现看见自己如此粗俗的模样,便隐忍了下来,没好气地质问道。
“回去了,走吧,我们也回。”
虽然明知道慕容雪这会不高兴,但是她也懒得解释了。屡次三番被人欺压,她还不高兴呢。
自顾自地回到了萧逸天的身边,脸上的笑容停滞,脸色看上去十分的不好。
“发生什么事了?”萧逸天看着正在闹情绪的小狐狸,难得大发善心地问道。
温尧回头,瞥了萧逸天一眼,看着这个男人,眼底的委屈突然尽显。
“刚刚你派断凌来找我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温尧心里至少会觉得一丝感动。因为这个男人,也不是那样的铁石心肠,至少会照顾下自己。
“没有!”
萧逸天回答的很冷静,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温尧一个,彻底打碎了温尧心里仅存的盼头。
是呀,像萧逸天这样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人,怎么可能会低身来关心自己。
“你当时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让我和你坐一起?你不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么,你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你留着我干什么?”
被花娘设计陷害的时候,温尧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没命了。但是这个男人不但没有杀她,而且还把她好好地送回了府中。虽然一直故意为难自己,但是今天湿身的时候也好心地带着去找储霖换了这身名贵的衣服。
这些事,如果是别人做的,那或许再寻常不过。但如果是萧逸天做的,温尧从心底觉得自己同别人而言是例外的。初来这里,她竟然从心里觉得萧逸天是可以依靠的。
但是她是杀手,是不能被情绪所掌控的。眼前的这个人即便是笑,笑里也不知道到底藏了多少把刀。这点,温尧一直都在时刻告诉自己。
萧逸天看着突然失控的小狐狸,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从心底涌起,脸上还是面不改色。想要伸手去抚摸一下她的秀发,也被她机谨地给躲开了。
“你和别人不一样,温尧,想要好好活下去,你就应该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那句特别还是说不出口,于他,她是特别的。这些年,萧逸天在所有人的脸上看到的都是杀意或者畏惧。而第一次见到温尧的时候,她的眼里既没有杀意也没有畏惧,有的只是一种想要求生的念头。
也许是孤单太久了,所以一时间,萧逸天竟然对这只狡猾的小狐狸来了兴致。任凭她几次三番的任性,他也全都包容她了。
“是,我知道了,爷。”
萧逸天明明说过不许她这么说,可是现在温尧还是横着眼不要命地说了这句。她就不该痴心妄想能够攀附上这个人,明明没有这样想过的,但是心里还是隐隐地觉得不舒服。
果然,萧逸天脸色突然一冷,随即便偏过头去,再也不看温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