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的竟然是他的小丫头!
这就解释得通,为什么他感觉她那么特别,为什么他会被她吸引,为什么他可以宽容她的一切,为什么他喜欢上了她。
“刘夏,出来。”萧子浩冲着还在嘀嘀咕咕,全然不知他们已经走进的两个女生嚷道。刘夏被这洪亮的声音吓得一抖,这男人究竟在外面呆了多久了,他不会什么都听见,什么都知道了吧?那怎么办,他会不会再也不理自己?
刘夏悔恨地泪花溢满眼眶,以四十五度角的哀怨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萧子浩。萧子浩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转身便走,走之前冲沐风微微一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他是真心希望丫头的,既然他是自己的弟弟,那么他也希望他同样幸福。至于沐家,他是永远不会再踏入,就像他从来和那个家没有瓜葛一样。
刘夏见萧子浩不理会自己,急得赶紧追了上去,我在背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姐大不由妹啊,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啦。”
刘夏愤愤地回头瞪了我一眼,好像我那句话说错了一样。
等他们两个都走远了,我才发现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沐风,而且沐风还好心好意地关上了门。
丫的,这男人进来就进来,关什么门啊?要是别人误会我们有什么奸情怎么办?我可还是清清白白的纯情女大学生呢,容不得这个男人毁我清誉。
二话不说,我跑到门边,抓住门把手准备将门打开。谁知,某个男人一把按住了我的手,不,应该是用力制住了我的手,让我没了半点打开门的办法。我赶紧将自己的手从他的爪子下抽了出来,免得传染了他某些不好的传染病!
“怎么,夫人想跑?”
“我哪里想跑了?这不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是医院这种公众场合,你不要形象我还要呢!”刚刚那会儿我确实没有想过逃跑,不过我现在想跑好像也跑不掉了吧,这丫像个门神一样堵在门口,我插翅也难飞啊!
“我怎么就不要形象了?我们既已抱过,也已经亲过,睡……也睡过了,夫人还有什么好害羞呢?”沐风挑眉,又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样子。
呸呸呸!谁和他睡过了,我那是被强迫的好不好?怎么从他这张嘴说出来,我们的关系龌蹉到可以遭受世人唾弃一样?
“我们只是躺在一起,算什么睡过了?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做,你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埋着一肚子气,这个男人真的说变脸就变脸,他难道不记得自己冷着一张脸甩我一脸唾沫星子的时候了吗?还敢跟我提睡过!
沐风并不着急,歪嘴一笑,对,就是一张歪嘴,慢慢悠悠地说,“我又没说我们做了什么,还是说夫人希望我做点什么实事?”
他用眼神指了指病房里的那张床,“我不介意马上行动。”
咳咳咳~这丫还要不要脸,我要他做什么事。他不介意我还介意呢!我真是被自己给蠢哭了,我怎么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我要是不说,这个臭男人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戏弄我。
我咳得满脸通红,某不要脸的男人趁机给我拍背揩油,我赶紧闪的远远的,嘴里还嚷着“你死开点”的话,生怕被他这种道德败坏的思想给传染了。
沐风看着我笑得异常开心,这个小丫头连一点玩笑话都受不了,以后自己要是再说点没脸没皮的话,她不是会将自己给咳坏?看来,还要多多训练啊。
沐风的眼神落在我的脸上,又移到我的身上,最后收回目光,浅浅地笑容从他的脸上蔓延开来,声音魅惑而优雅,“夫人别怕,我不会吃了你的,这光天化日之下,我顶多亲你几口,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咳咳咳……谁,谁要被他亲啊!
又是一长串的咳嗽,我觉得自己再咳下去,一定要得肺结核了。
而窗户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几个好奇的脑袋,伸长了脖子打量这里面的状况(其实她们真的是来看沐风这个帅哥的,绝对不是为了看笑话而看笑话,只是正好看到了屋里的笑话而已。)——里面等下要上演情感大戏?
丫的,看什么看啊!别以为我没有看出她们眼神之中那种饿狼传说一样的凶光!哼,竟敢明目张胆地看我男人,一个个的都不想活了吗?
我满脸通红,不知是被人看了笑话气得多一点还是被别人窥探了自己的男人恼怒多一点。
沐风朝我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地移到窗户边,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将帘子随意一拉,瞬间挡住了窗口的景象,“怎么?夫人还等着外面的人看好戏?”
“谁等她们看好戏啊?”我让她们变成一场好戏还差不多!
由于帘子挡住了外面的全部光线,只有房间的灯光照亮着一切,原本宽敞的房间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狭小起来。小到就像一个世界,只剩下了我和沐风两个人,气氛忽地变得尴尬起来,连空气都稀薄了很多。我感觉自己的呼吸不再通畅,竟有点不敢看对面站着的男人,而是下意识地将衣服的领口往上拉了拉,像要遮掩什么,又好像只是为了缓解尴尬。
沐风朝我的领口上一扫,轻叹了一口气,颇为惋惜地说,“就你那二两肉不遮也没人看得见。”
“你!”这个无耻的色狼!我那什么时候只有二两肉了?就算我发育再迟缓,也比他没有的强好不好!我气得转过身去,暗暗发誓这辈子再理这个男人誓不为人!
他挑了挑眉偷偷扬起嘴角,这个小丫头还是这么好骗,和当初的她一样,炸毛的时候像极了小猫,虽然凶巴巴的,但是让他爱不释手。
外面的走廊上时不时传来人声,或者走动的声音,而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的呼吸声,我不转身,他也不拉我,更没有再说调戏我的话。
什么男人,我现在一肚子气,他不过来受着,还敢躲在我背后不吭声?难道他还想等我和他主动和好?做梦去吧!我不将他骂个狗血淋头我就不叫苏蓦然!
(苏同学,你不是发誓这辈子不理他么?不理他还怎么将他骂个狗血淋头?你现在到底闹哪样?)
终于,在我快要忍不住爆发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某人的呼唤——
“小猫,过来。”
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啊?我要是过去了,我就是小狗!(小猫和小狗有多大区别?)
突然,背后一双手将我拥进了怀里,“叫你过来,没听见吗?”
“我就没听见,我……”在我转过身去准备破开大骂的时候,一张事先等在那里的嘴吻上了我的张口的唇,而且在我正好说出这个我字的时候,被某人的舌头趁机挤了进来,压根没有任何的前奏,也没有什么心理准备,某人对我强行实施了第N次强吻。
迷乱而强劲,像在占有什么,又像要珍惜什么。在我嘴里所有的空气都被他汲取干净之后,他才松开了嘴。我以为他还会说出什么戏弄我的话,他却第一次捧着我的脸,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请求道:“喜欢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像夏夜的一声长鸣,划破了所有的宁静。而我永远忘不了那口气——是在渴求,而不是强迫。他,一直高高在上的他竟然会求我?还是在我们已经成为男女关系之后,求我喜欢他。
我被突如其来的问话给愣住了,一时间忘了反应。只知道自己现在满眼都是他的样子——青丝落入桃花眼,谁家男子催人醉。我这么个堂堂女学霸,终于吟出了一句应景的诗,却因为脑子短路,忘了如何押韵,深深地陶醉在他的温柔之中。
沐风趁我不注意再次吻上我的唇,即使我没有说话,即使我没有回答他好不好,他也读懂了我眼神之中的意思。
他说过,以后都要将她栓在自己腰带上,永远也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就想当年被她推到在雪地上,又被她抱着逃出雪崩一样,她注定只属于他,那个最特别又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
某院子内,一串爆炸性的公鸡公鸡喔喔喔、母鸡母鸡咯咯day的闹铃声划破晨曦的宁静,也将睡得口水横飞的某人从美梦中拽了出来。
一脸懵逼的我神志不清地从床上爬起来,睁着朦胧地睡眼,朝着阴雨绵绵、乌云密布的窗外望了望,在判定今天又是一个不适合出行但适合睡觉的好天气之后,倒头又睡了过去。然而,睡了还不到五秒钟,门外便响起了某老太洪亮的叫门声:“苏蓦然,你再不给我起床滚去武当山上香,给豆宝求个妹妹回来,我就将你这门拆了当柴烧!”
你以为菩萨那么有空,说求就能求个妹妹啊?
我撇撇嘴,用被子捂住头,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旁边的豆宝拉了拉我的被子,“苏苏老妈,我劝你还是赶紧起床比较好,不然苏老太会将你这床……连带你也一起拆了。”
“让我再睡一会儿。”我挪了挪位置,朝被子里又拱了拱。豆宝在旁边无力地摇了摇头,“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他的话刚落音,便有一声巨大的吼叫声在我耳边炸开,连着我的耳朵被人使劲拽起,“苏蓦然,你是欠收拾了是吧?要不要我把你送到你风哥哥的训练营去啊?”
卧槽~~~我起来还不行吗?
隔壁书房,豆宝和他老爹沐大神无奈地摇了摇头——喊老妈(老婆)起床真的很难啊,还是外婆(丈母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