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别说吃那么多烧烤。只是随便在街上逛一逛就满身大汗了。
“难道那颗珠子不是掉了?而是进入了我的身体?之前身上那些黏稠的黑色污垢和臭死人的排泄物就是易筋伐髓排出的毒素?”摸着被珠子撞了一下的位置,那微凉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猜到身体变化的原因,他又看着眼前这棵大树。虽然不知道这棵是什么树,但能和那颗仙丹放在一起的东西。相信不会是普通货色。
虽然很想把树的秘密给弄明白,但一时半刻间是不可能的。
没有继续想这些,他取了把废菜刀准备去割点蔬菜。但当他打开后门来到屋后的小菜畦前,面前的一切让他不知该如何形容。
前天刚冒出一厘米的香菜幼苗,此刻已经长到四十多厘米高,所有的香菜已经老到开花结籽。
还有个多月才长成的秋萝卜此时居然结荚,并且不少荚已经干枯裂开。地上可以看到不少绿豆大小的萝卜种子。
最夸张的就是芥菜,一颗颗居然比人还高,就像一棵棵小树似的。顶上还开着一串串橘红色的花。
“这是什么情况?是谁给菜畦撒了生长激素?”楚天生看着菜畦里的菜,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片刻之后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先不说有没有这么逆天的激素。就算真有这种激素,也不是普通人能搞到的。谁会吃饱饭没事干,把那么贵重的东西撒到山旮旯的小菜畦里?
挥着菜刀把这些东西全都砍掉,免得被人看到。万幸的是,这些菜虽然一个个都长得很大,却一刀就能砍倒,不到一刻钟就被全清理干净。
砍掉了这些畸形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甜的香味。仔细一闻,这种香味是从这些砍下来的菜上发出。
用手指蘸了一点菜刀上的汁液,放进嘴里尝了尝。楚天生立刻神情大变,直接抓起一条已经空心的超大号萝卜。
随手擦去上面的泥,狠狠的咬了一口下去。甘甜的萝卜汁瞬间充满口腔。爽脆的果肉让他欲罢不能。
一条粗十几厘米,长五十厘米,至少二三斤重的空心萝卜。不到三分钟就被他吃进了肚子。
“这还是萝卜吗?空心了都比苹果,鸭梨还好吃!”楚天生擦了擦嘴角的泥,看着地上这些美味的蔬菜。
又拿了根萝卜,不过这次用水洗了洗。他一边吃一边四周围到处看。菜畦里的蔬菜发生了变异,按说附近的植物也会变异。
但围着小小的菜畦走了十几圈,周围的野花野草没有一点异常。原来该长多大还是多大,就连叶子都没多长一片。
扛着这些巨型蔬菜回到家里,路过后门时无意间看到后门附近种的一点香葱和大蒜居然也结出成熟的荚,高矮也明显超过了普通的葱蒜。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别的原因?为什么就只有蔬菜才变异?”把变异的蔬菜扛回家之后,楚天生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不是也挺好?不然那些野草荆棘也跟着疯长,到时清出条路来都要累死人。
他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想不通的事就不会继续想。既然蔬菜快速生长,那就让它快速生长好了。反正对他也没什么影响,还能吃到这些菜。
“可惜不能拿去卖,不然就发了。”他遗憾的看着超乎常理的美味蔬菜。
辰州县只是个偏远山区的小县城。这里的人大多思想很保守。要本地人接受这些看起来又大又粗的蔬菜,的确是非常困难。包括他买菜,都喜欢选些个头不大,看起来幼嫩的蔬菜。
并且他住在山上,可耕种的面积本就少得可怜。这些菜又一棵棵就像小树,地方根本不够。哪怕勉强种点拿去卖,这菜价也不可能比肉贵。
“手头就剩下几千块,继续捣腾打火机也是条路。但这生意有些说不准,有时候生意不错,但有时候一个星期也不开张。还是得想个稳妥办法才行……”楚天生低头自言自语。
孤家寡人过了好几年,他明白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不趁着手上有钱的时候为自己找好后路。
想来想去他突然想到,之前老爷爷留了电话号码,说再找到竹水可以联系他。那片竹林还有十几根大小楠竹,每根二万块,可以换来一大笔钱!
有这笔钱,就能买下一块国道旁的地皮,再建设一栋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正准备拨电话,他又突然停下来。因为他想把竹水给先弄明白。
不是怕那老爷爷用低价骗他,如果对方真的是骗他,随便出三五百,一无所知的他也一样也会卖。
拨通了老杆儿的电话。这小子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公务猿,却对花草虫鱼之类的东西了解不少。楚天生求教了一下竹水的事。
一阵后挂上电话,他这才知道竹子水这东西没个定价。因为数量稀少,都是买卖双方自己定价。低的三五百就有人卖过,高的也有三五万才买到手。
二万这个价虽然不算高,但也绝对没有骗他。至少楚天生觉得对方这个价开得非常公道,甚至有些照顾他的意思。
在清点屋后剩下的楠竹时,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外地的陌生号码,他随手就挂断了。那些无谓的电话他不想听。
不料几秒钟后,电话又不依不饶的响了起来。取出手机发现,还是刚才那个挂断的外地陌生号码。
“你是谁?”楚天生没好气的问到。这年头诈骗电话,违法宣传电话,推销电话也太猖狂了!
对面楞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们才一起吃过饭,这么快就不认人了?。”
楚天生心中立刻浮现出那一幕让人心头猛跳的热辣场面。牛仔热裤,低圆领的白色短袖T恤,以及跑动时会上下晃动的“跳灯”
“找我有什么事吗?”听出了祝小燕的声音,楚天生的语气缓和不少。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有没有人来骚扰你。”祝晓燕语气有些急。
“是说上次那个那个开悍马的蟀哥?那次之后就没见过了。你现在李家坳过得怎么样?如果有事,记得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己,警察不会管李家坳的事。”对方既然好意关心自己,他也好心提醒一句。
祝晓燕咯咯娇笑道“李家坳还不错,除了田地都长草了,这里的人也没想象中那么难打交道。”
听到对方没事,楚天生也就没再继续说。或许李家坳的人,就是看他一个人不顺眼吧!
挂上电话,他突然觉得牙有些酸麻。把手伸进嘴里一碰牙齿,一颗大槽牙居然就这么掉了出来。紧接着所有牙都传来这种酸麻感。
楚天生不敢再用手去碰,他还年轻,这口牙还得再吃几十年饭。
但不碰不代表没事,酸麻持续了几分钟后,一阵阵酥痒感从牙根传来。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牙齿全部掉了出来。
看着手上几十颗牙,楚天生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些六七十岁的人,至少还有几颗虎牙剩下,而他的嘴里半颗都没。想戴假牙的机会都没了。
这时一种长牙时特有的痒麻突然出现,他大喜过望道“是换牙!”
不到一刻钟,嘴里就重新长出了两排崭新的牙齿。
楚天生立刻走到镜子前,龇牙咧嘴的欣赏着新长出的牙齿。比起之前那口牙整齐多了。一颗颗光洁的牙齿,真有一种“碎玉”的感觉。
就在他欣赏那口新张出来的牙齿时,头皮一阵阵的发痒。原本一厘米左右的短发此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一直长到了批肩长短才停止生长。
对着镜子看了看,楚天生感觉自己几乎是变了个人。
最末端那一厘米长,略微泛黄的头发。和新长出来的乌黑长发对比鲜明。
“齿为骨之梢,发为血之梢。之前排出毒素,现在才是真正的易筋伐髓。这么说我已经脱胎换骨了?”楚天生看着自己的双手,一种莫名的欣喜出现。
“叮叮叮……”一阵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看是祝晓燕的号码,楚天生接了电话。
“楚天生,你快点下山来,我就在站牌哪儿等你……嘟嘟嘟……”
对方就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把电话挂了。他再打过去,发现对方竟然已经关机。
顾不上想太多,楚天生随手带上房门就朝山下奔去。原本十几分钟的山路,不到一分钟就到了。他的身影快得就像山林间那若有似无的晨雾。
来到了山下,他发现祝晓燕居然若无其事站在变形的站牌下。
楚天生气冲冲的走过去道“祝晓燕,耍人很好玩吗?你这个大城市里来的大小姐不愁吃穿,但别人还要为生计奔波,没时间陪你玩这些游戏!”
祝晓燕看到楚天生气鼓鼓的样子,她眼神中透出疑虑。盯着看了好一阵,她才有些犹豫的问道“你……一个人独居?”
本来她是想说“孤儿”但考虑了一阵后她还是把孤儿改成了独居。
“是啊!上次还死缠着求我送你去李家坳,这么快就不记得了?贵人多忘事原来是真的……哼”楚天生觉得胸大无脑说得真对,但感觉对方那尺码也不算太大。
“短短的几天时间,你人变白了,头发也长长了。难道你会易容?”祝晓燕走过去拉拉楚天生的头发,确定不是假发。又用手搓搓他的脸,不是打过粉。
顺滑的发丝和吹弹可破的肌肤,让生为女人的祝晓燕开始妒忌。
对方这么一说,楚天生才意识到刚才对方认不出自己。是因为他的外表变化实在太过惊人。
“最近发生了一些意外,所以肤色和头发出现了一点变化……”楚天生不知该怎么解释易筋伐髓脱胎换骨的事。
“意外?全世界的女人都想有这种意外!你之前那么黑,三天不到就突然变成了小鲜肉。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祝晓燕眼中透出一股狂热,只要是个女人都会为这个问题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