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你说的香炉可是每个隔间里用来放置熏香的香炉？”李攸听闻后皱起了眉，立刻想到那股吸引他前往渃柳房间的独特熏香味，问道。

“是，不，不是， ”小厮似乎被李攸强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有些犯懵的点了点头：“渃柳姑娘因为经常失眠，所以通常她会自带一个香炉，焚制不同的香料以便提神，只是我方才进去后发现，那个一直放在琴案旁的香炉不见了。”

“原来如此。”李攸小声的呢喃着，如此说来也便说的通了，之前李攸就一直奇怪，自己在渃柳的尸体上闻到的气味与四层的统一熏香略有不同，听小厮的意思他也便知道原因了，那所谓的不同正是有别于统一熏香的渃柳自制的香料。他细细想来，因为四层用了统一的熏香，味道自然浓郁，如果之前在他进入隔间的时候将统一香料与自制香料混合，他也不会太注意，毕竟进入隔间后李攸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渃柳的琴曲上。

“客官您说什么？”小厮看着李攸陷入了沉思，试探性的问道。

“不，没什么。“李攸听到小厮的话，知道自己失神，略带歉意的笑了笑，然后又问道：”你可看清了？除了香炉，其他的可还有什么不见了吗？“

小厮又想了片刻，然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或许是看到李攸是随李彧而来，就是这般询问，小厮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反而积极配合着。

”客官您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先离开了 ."小厮见李攸又是许久不发一言，便准备离去。

“还有件事还请教你。”看到小厮准备走，李攸忙开了口：“在你看来，渃柳姑娘是个怎样的人呢？”

“渃柳姑娘吗？”小厮停下了脚步，想了想然后说道：“渃柳姑娘琴技十分的了得，而且平时待人也和善， 但她的身体状况却一直不太好，倒是挺让人担心的。”

“如此，那有劳了。”李攸听后点了点头，然后目送走了小厮。

“喂，你有新头绪了吗？”林夕见小厮走远，碰了一下李攸的肩膀问道。

李攸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往四层走去，再一次的进入了渃柳的房间：“林夕，你在这个隔间里是否感知到了阴气的存在呢？”

“看来你想的不错，这房间里残留个阴气和我在三层所感知的阴气应该是属于同一个亡灵的。”林夕在隔间里转悠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琴案的旁边，轻抚着琴弦说道：“不过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个亡灵如何解开本体的束缚暂且不说，她辛辛苦苦来到这凝香阁却只拿走一个香炉，如何也说不通啊。难道是那香炉里的香料比较特殊？”

“非也，那熏香的气味只能算是一种指引，那么换句话说，是有人在牵引着渃柳的亡灵。”李攸边说边查看隔间的阴暗处，不过他似乎并未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当时房间里除了我，还有第二个人。不过此时应该十分的警惕，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李攸边说着，还是不甘心的寻找着线索，但十分尴尬的是，就在前不久那小厮才来打扫过房间，相比就是曾经留下过的痕迹也都被抹灭了。李攸有些无力的依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玄月，想着当时渃柳出神时的场景，索性整个人都倚在了窗沿上。目光不禁意撇到了窗沿旁的一扇窗，由于凝香阁特殊的构造，门窗很宽，两个相邻的隔间的窗户只见的间距很小。

一道灵光突然从李攸的脑海中闪过，李攸将身子趴出了窗外又仔细计算了一下两扇窗之间的距离，随后他大胆的从渃柳房间的窗口攀爬到了一旁的房间窗口处。一旁的窗户是关着的，但李攸也仅是用脚稍微用力便将窗户踹开，然后小心翼翼的翻进了一旁的房间里。环顾了一下这个隔间的布置，这隔间应该是被当成废弃乐器的回收出。到处堆着残缺不全的乐器，也因为这隔间的用处，隔间的情理工作也不是太好，地上连脚印都可以看的很清楚。李攸摸了一把窗沿，窗沿十分的干净，与这杂乱不堪的隔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到这，李攸笑了起来，如此干净的窗台和这个房间自然是不配的，而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便是这窗户被人刻意擦拭过。简单观察了一番后，李攸推开门走出了隔间，转头便能看到若兰隔间旁边的挂牌。

就在这时，李攸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顾一切的往楼下冲去，林夕自然也跟了过去，不过对于李攸怪异的行为她完全不能理解。

“怎么了？如此慌张！”

“那个小厮！就是焚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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