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温晓快速冲刷着自己身上的酒味。昨天她做了通宵,正好是齐煜上班的点。如果回来,很有可能被男人给撞上。她只好在第四夜的空房里休息了几个小时,趁着男人上班的时间溜回来。
她没有想到,齐煜今天竟然没有去上班!
此时,这个让她惊恐惧怕的男人就站在浴室的门口。当温晓冲刷完身子,披上浴巾,正要清洗满是酒味的夜店上班服的时候,浴室大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
温晓吓得浑身血液都逆流了。她回过头,就看到一张喷火的阴鸷脸庞,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温晓惊恐地后退。
“齐煜,你别过来,啊……”她尖叫着,已经被攥住手腕拉出房间,狠狠甩在了地上。
即使疼得骨头都要断裂,她还是挣扎着要起身。齐煜从浴室中拿出那套还湿着的衣服,丝毫不客气地摔在温晓脸上。
那是一套短裙加上衣的套装,裙子短得只能刚好遮住臀部,上衣的长度也只是能盖住胸口,肚脐是势必要露出来的。但是却把胸口遮了个严严实实。看起来禁欲又诱惑。
是第四夜的制服!
作为a市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齐煜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温晓,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煜朝温晓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厌恶嫌弃,口气嘲讽到了极点,“你去卖了?”
一句话,温晓的心从头到尾都凉透了。
他根本不问问她做了什么,也没有去查,就给她安上这么个帽子,难道她温晓就这么下贱,不入他齐煜那双高贵的眼吗?
“你觉得我脏?”
齐煜没想到温晓竟然还敢和她说话,眯起凤眸,一低头,就看到一双雪白的大腿。他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什么都没有穿,只是披了一件浴巾,一时之间,怒意一敛,眸子陡然炙热起来。
可是想到温晓竟然敢去第四夜那种地方上班,齐煜的怒火又开始上涨,双拳紧紧握起,竟然察觉到一丝心痛。
他的心竟然还会痛,他竟然会为了这个女人而心痛!齐煜只觉得可笑至极,笑话自己的同时,那股无名的火,烧得他的理智都要全无。
齐煜笑了起来,那张俊脸竟然有几分幽深恐怖的感觉,口中吐出的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狠狠插入温晓的心脏。
他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温晓,不是我觉得你脏,是你本身就很脏!”
温晓没有忍住,眼泪从眼眶溢出,双手死死地在身侧紧握成拳,她抬着下巴,扬起一个倔强的弧度。
她为什么要哭?为了这个侮辱自己的人?齐煜根本就不会关心她如何,他在意的,只是他自己的观感,评论着他所认为的事情而已!
齐煜以为温晓会辩解,但是这个女人一声不吭,那双充满屈辱的双眸看着他,让齐煜从心底产生一股躁意,他来回踱着步,最后半蹲下身子,狠狠盯住因为哭泣,眼泪已经侵占了脸庞三分之二的那张小脸。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继续嘲讽着,“温晓,你又哭什么呢?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第四夜那种地方,只要走进去,就没有干净的!”
就算没有被人……也会被人动手动脚吧?那么……齐煜视线再次落到温晓身上。女人细瘦的身躯被包裹在白如雪的浴巾下,却衬得肌肤更加细腻雪白。
这具娇美的身躯看似瘦弱,只有他知道,那浴巾包裹下的,是多么有料!那一夜的触感似乎还在,齐煜朝温晓伸出了手。
温晓咬紧牙关隐忍着。
“你怎么不反抗?”齐煜边动作边说着残忍的话,“难道是已经习惯了?”
温晓的身子剧烈颤抖。这个疯子!齐煜这个疯子!她就算是死,也不会死在这种人旁边。只有冷漠,才不会被伤害。
温晓强忍着羞辱,一字一顿,“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好!这个女人,竟然喊他是狗!
齐煜双眸幽深如夜,漆黑狭长的眸中,暗芒频闪,“那么,是不是只要是有钱的狗,你都乐意被咬,不管年纪多大?”
“齐煜,你不是人!”温晓热泪滚动。
齐煜戏谑一笑,说出来的话,能把人打入地狱,“那就再被咬一次!”
“啊……”温晓拼命反抗,但是一点用处也无。房间里,很快暧昧的气氛连绵成一片。
第二次这是她第二次和这个男人做。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晓才从酷刑中解脱出来。
齐煜完事后已经抬腿离开,独留她一人躺在床上。温晓双眸空洞无边,一股又一股冰冷把她给围绕,她缩着身子,把自己裹在被褥中。
恨。温晓第一次产生了恨的感觉。之前,她只是很厌恶、很讨厌那个男人。可是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温晓再不干净,也只给过他一个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离开那个男人。这一次,温晓从未有过的坚决!
第四夜。温晓又来到了第四夜。
这是她快速赚钱摆脱齐煜的一个渠道,她怎么可能会放弃?
温晓听着里面传来的摇滚乐声、尖叫声,一咬牙,还是走了进去。
“晓晓,你昨天可真厉害,一个人包了十几万的场子!”一道娇媚的声音传来,温晓定睛看去,是林欣。
温晓朝林欣走了过去,两人一起朝后台走去。
其实第四夜并未如之前她想的那样,员工关系极其恶劣,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虽然偶尔会出现抢客人的情况,但大多数情况下是互帮互助,在保证自己利益的前提下。
毕竟,没有人喜欢,来的酒吧还要看到别人争吵。林欣和她是“搭档”。就是林欣拿下的场子会推荐温晓,而温晓进入的场子,也会偏向林欣。
如果有客人不满其中一个姑娘,温晓可以提前一步告知林欣,顶替姑娘的位置。
拿了工作号牌,两人打过一声招呼后散开。
别墅里,老管家看着齐煜,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是他毕竟在齐家做了多年,早就养成了一张“面瘫”脸,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能做到一丝不苟。
“你说,她又去了第四夜?”齐煜捏紧手中杯子,像是要把它给捏炸裂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