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皆向花芷颜的方向看去,只见女子蓝色衣裳,素白腰带,袖口盈盈水波,面色虽淡却带芙蓉颜色,气质出挑,让人看了一眼便难以忘怀。
其中一些富家小姐心中微微羡慕嫉妒,有人直接坦然地撇撇嘴:“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普通姿容而已。”一众人突然反应过来,深觉自己有些失态,不禁面色略显尴尬。
花芷颜和流朱走到近处时,发现亭中人像是在聚会,且衣着皆华贵,且都好奇地看着她。
花芷颜有些觉得不妥当,遂准备转身离开。见她转身便走,于是明夜祺急忙从背后喊住花芷颜:“姑娘为何来了又转身便离去?”
花芷颜转过身来,面色清雅地看着上官璃,淡淡一笑:“本意是来亭中躲雨,但发现公子等人聚在一起好似正在观景描画,我一路人在此多有不便,如此便只好告辞了。”说罢,花芷颜欲准备转身。上官璃温声道:“姑娘何必在意这些,相逢是缘,不过一场相交。”
闻言,花芷颜故意面露疑惑地看向上官璃。只见他温润如玉,风雅对她一笑:“若不是在下看起来不够与姑娘做朋友?”
花芷颜静静看着上官璃,心想:初来此地,的确需要两三个朋友,此人温润如玉,气质儒雅士子之风,可以做个烹茶论道的知己。遂温和一笑:“公子误会了,如果连公子这样的人我都不想相交,那我该是何许人也。”
上官璃嘴角微勾,儒雅浅笑:“敢问姑娘姓名。在下上官璃。”
花芷颜思索了一会儿,暗想是否说出真实姓名,可是吃时多事之秋,还是小心为上比较妥当。于是大方道:“莫林芷”也就是‘莫尽只。’上官璃听后眉目轻挑,但又很快消逝,仿若从未出现过。温声对花芷颜说道:“在下记住了。”
在一旁被无视许久的明夜祺爽朗开口道:“看姑娘不像是本地人,不然本公子以前从未见过。不知姑娘现下住在何处?”说罢期待的看着花芷颜。
花芷颜还未出声,平日里私下爱慕明夜祺的富家小姐语气有些敌意不明地看着花芷颜的方向:“只见一面,却打听人家住在何处,是否太操之过急了些?”语气中所带的嘲讽昭然若揭,花芷颜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凉,但又很快消逝,毕竟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不过是自己的心上人惹她生气了而已,没有什么好计较的。遂淡淡告辞。
上官璃知再留恐有不妥,于是并未出言挽留,只是看着花芷颜轻声说:“雨过天晴后,湖中景色绝然。”
只见花芷颜淡淡一笑,向他点头,便从烟雨中渐渐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又在众人心中掀起一阵涟漪……
慕王府内。
“皇兄,太后突然派你去云州微服私访是何意?云州安乐太平,为何要如此?”祁霖墨看着密旨皱着眉头不解道。
祁慕枫眼眸浮现无奈神色,抬头淡淡地看向祁霖墨,沉声道:“云州富裕,说是微服私访,实际是惩治贪官,联系一下盐商,充盈下国库。”
祁霖墨恍然,没想到太后己将目光放到了云州,可是为何派三哥前去,岂不是杀鸡用牛刀?或者是……太后有其他打算?可是如今江山未稳,太后还需三哥来威震外敌,应该不会不顾黎民百姓于不顾。可是云州之行,她大可派一个能言善辩的大臣前去即可,但她以云州乃母妃故乡为由,让三哥过去,这到底,是何意……
太后宫中。
侍女乖巧地跪坐在地上,一左一右地给容太后推拿,只见太后保养的当的脸上呈现满意舒适的神态。此时,太后心中正暗暗计较,前段时间兵部跟她叫穷,她方知国库并不充盈,可没有到百姓纳税的时间。随即她转念想到慕王。上次赐婚那件事,让她知道如今他愈来愈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此次她派他去云州充盈国库,目的是给他制造一些污点,与官员打交道,必然会受贿,她只需派人拿到这些证据,等有一日,快控制不住他的时候,她可以拿作底牌,让他身败名裂。但只要他安于本分,她也不会没有那个容人之量。
……
云州,祁慕枫骑马赶到时,落脚处正好是当初花芷颜停下的时候。连祁慕枫这么冷淡的人,看着周围的湖光山色,也不禁被此处的温柔所打动。此处,也莫名地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因为是微服私访,所以祁慕枫一人简装慢行,随意看到酒楼明月楼,径直进去了。刚进店,正在吃饭的众人纷纷看向门外那个气场强大,容颜惊人的白衣男子,男子只感觉他身上有种让人敬畏的高贵,女子则多被他绝丽的容颜给纷纷迷住。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掌柜看此人非池中之物,遂亲自上前询问。只见祁慕枫面无表情道:“住店,最好的上房。”
……
花芷颜个流朱从街市上回来时,花芷颜面色柔和,清雅浅笑;流朱则面色红润,喜笑言言。但二人皆身穿男装,花芷颜更是如一翩翩公子,手持折扇,笑时轻晃。流朱则掩不住的欣喜,身穿男装,也是一副眉目清秀的小书童,二人好不快活。
待到二人言笑晏晏得从酒楼侧门进去时,花芷颜不经意间看见了马厩内一匹黑色骏马。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世祁慕枫的爱驹就是这个样子,跟像。难不成祁慕枫知道她在这儿了?怎么会,乔亦寒既然送她这个,也就应该帮她处理了其他的一些后事。他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找到此处。那眼前这匹马是怎么回事?
花芷颜收目光,带流朱快步走回房中,给自己斟了一壶茶,心中暗自思索,此事,还是待会儿将掌柜叫来问问了,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他是来干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