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枫回到慕王府后,祁霖墨也紧跟而来,风骚地摇着折扇,跟在祁慕枫身后一路叽叽喳喳不停。到了府内,忽然正色道:“皇兄,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竟然被若儿那个小丫头给算计了,你真的是那个征战沙场的冷血将军吗?你真的是那个众人敬仰人人夸其睿智冷魅的王爷吗?你真的是那个…”
“参见王爷,五皇子。”门外侍女齐声行礼。
“闭嘴,”祁慕枫冷扫了他一眼,打断他继续在那儿说些废话,没管他便径直走了。祁霖墨立即噤口,但心里暗中偷笑,三哥啊三哥,我回去嘲笑里好了,还说对花芷颜没意思,那怎么会让你失了掌控呢。祁霖墨追上祁慕枫道:“三哥,你这新修建的府邸还不错嘛,风格与皇宫里你的寝宫类似,果然是没有一丝杂草的样子。”
“你跟来就是与我说这些的吗?”祁慕枫轻暼了他一眼。祁霖墨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沉声道:“刺客一事,三哥可查出是谁?”闻言,祁慕枫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轻嘲道:“在这朝中,除了花相和乔子荣,也别无他人。”复又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冷眉轻簇:“昨日若儿胡闹在我的药浴里下了软骨散,宫人看是她进去,并未防备,却让心怀叵测之人钻了空子。”
“那刺客是怎么处理的,听闻刺客皆是被一击致命。”祁霖墨拧眉道。
“是花芷颜杀的。”
“什么?她一弱女子怎么可能会杀人?还这么厉害,三哥你逗我玩儿吧!”祁霖墨惊讶道。
“当时只有我和她二人,而我中了软骨散,动弹不得。我也诧异过,一个不受宠的庶出,怎么会有武功。”祁慕枫淡淡道。
“看来三哥你说的是真的了,芷颜这丫头,平日和若儿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一副娴静淡然的模样。有时我也会感受这丫头无意散发出来的冷冽,只是并未多想,没想到她竟实在隐藏。”祁霖墨夺过祁慕枫桌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又道:“那这小丫头这些年可真不容易,武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她在花府并不受宠,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其中的坚毅非一般女子所能为之。”
祁慕枫听闻,眼神一暗:隐藏实力……蓄而不发。她真是个迷了,她的武功哪学来的?“无影!”祁慕枫沉声道。
“属下在!”忽然不知从何处出现一黑色劲装男子。
“去查一下花家四小姐花芷颜,本王要详细的内容。”
“是。”说罢又迅速隐入黑夜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祁霖墨在一旁赞叹道:“三哥你的隐卫的藏匿本事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这轻功也是绝了。还有这样儿的吗,送一个给弟弟我呗,保护下我的安全。”只见祁慕枫低头思索什么,并未打算理他。他无奈道:“那下次三哥你打算怎么处理?”
“礼尚往来罢了,”祁慕枫不以为意的道。他们作为朝廷栋梁,不想着如何处理内忧外患,发展国家,成日里只知以权谋私,明争暗斗。看来,得好好想一下怎么处置他们了。这次,便只给个警告。
花府丞相书房内。
花正庭看着一脸无谓的花芷颜,想着他这个侄女,从小到大,他几乎从未关注过她,除了七公主选她为伴读外,她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亮点。如今看她,怎的小小年纪,心思情绪竟丝毫未显示在脸上,他刚刚让她去监视慕王时,她一脸淡然的问为什么,随即说她不能胜任怕辜负了他的期待。哪怕他发怒,她也并未有所害怕。于是沉声道:“这些年你在花府长大,大伯父也并未苛待过你,让你衣食无忧,如今朝政不稳,慕枫手握重兵,本相为了天下百姓担忧,又无力解圣上忧愁,你为我相府一女,怎能置之不顾?”
花芷颜心中觉得恶心,为了百姓担忧?为圣上忧愁?如此冠冕堂皇,也亏得他说的出口,能当上丞相,想必是读过圣贤书的,却为了自己的私利,处处针对政敌。但花芷颜面上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淡淡道:“大伯父,芷颜只是一女子,且在慕王心中并无分量,并不能帮大伯父监视慕王,但若是芷颜一但听到慕王有危害江山社稷之举,必回告知大伯父。”
“也好,今日之谈你深记,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花正庭知道多说无益,自己还有事要处理,便放她回去。
花芷颜缓缓地走在蜿蜒的石子路上,又不知不觉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前世花正庭也是这个时候让自己去监视祁慕枫,而自己不敢忤逆他,在他的逼迫下答应了他。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他凭什么,衣食无忧?并未苛待?那自己和流朱这些年来过得举步维艰是怎么回事。光是她父亲的财产,就足以够她锦衣玉食一辈子了,可这些全部都归赵氏管,她处处为难自己,“呀!”远处投来我石子砸中花芷颜的脑袋,花芷颜朝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乔亦寒坐在她院子上的墙头,一脸风骚的笑,“小美人儿,在想什么呢?”花芷颜好气道:“不是说不认识吗,为何深夜来此,你又想干什么?”
只见乔亦寒魅惑一笑:“夜里乘晚风,闲得几许凉。如今月色正好,多日未见,想着来看看你。”
“别装了,若你会想我,明日太阳会是从西方出来的,你那些心思,我也没有兴趣知道。只要不要打扰到我。”说罢便缓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不好了!着火了!快救火!”远处传来下人们慌忙的声音。花芷颜听闻,转身淡淡地看了乔亦寒一眼,随即轻笑道:“应该不会烧到我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