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枫将花芷颜抱入房中,静静地看着她的容颜,她已陷入昏迷,却面色难忍的样子,小手也不安分地拉扯着他的衣服,拉着他的手臂蹭来蹭去。他忽的将她抱在怀中,二人一起躺在床上,他感受着她滚烫的身体,心底竟产生了一丝渴望。但是不能,她还是个未嫁的女子,遂忽的起身,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粒药丸喂到花芷颜,那是清心丸,可解百毒。算是报答她在药浴内救了他。见她呼吸逐渐平缓,面色也恢复正常,他心里竟缓过一口气。不知不觉中,他放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
这一晚,祁慕枫将花芷颜抱在怀里睡了一夜,不知到底是谁让谁安暖。
这一晚,当朝首辅乔子荣愤怒的挥掉了书房内他珍视的文房笔墨。
这一晚,祁玉若在想,我最爱的三哥和她最好的朋友在一起,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
翌日早晨,花芷颜刚睁开双眼,便看见了祁慕枫近在咫尺的冷魅容颜,突然清醒,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面色一红,恼怒自己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起祁玉若使的计。她又不能恼怒,毕竟她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为起点,是真的想帮自己。想起前世,若儿也是这样帮自己,自己的一片痴心,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场算计,自己的百般忍让,得来的是他的无情质问和杀意,他仿佛从来都没有想过她,她为他付出的一切,他全然视若无睹。偏偏她还傻傻的以为他终有一日会被自己感动。到底是他太可笑了,昨日,自己真的是因为若儿才救他的吗?
我以为西风无恨,却为何吹不散眉弯…
花芷颜是重活一世的人了,自是不想矫情的大声喊叫,于是她讲他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扣下来,准备安静离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祁慕枫在花芷颜盯着他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她居然只是……悄然离开?那要看看他让不让了!花芷颜起身之际,祁慕枫一把将她往自己的怀中搂,花芷颜哪还淡定的了,刚刚回想了他前世对她所做的事情,她就对他没有好脸色。她抬头寒着一张小脸看向祁慕枫,道:“干什么?放开!”祁慕枫闻言,搂在她腰上的手越来越紧,嘴角扬起一抹魅笑:“怎么?你不愿意?多少女子羡慕不来的事情,你却这般模样,又来告诉我你与她们的不同吗?我倒不知道了,花相府中一个不受宠的小姐,竟然藏得一身不凡的武艺,你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听殿下的意思,好像是在责怪芷颜昨日不该救你吗?”花芷颜脸上挂起一抹嘲笑。祁慕枫看着她这般无所畏惧的态度,心生恼怒,遂用力吻向花芷颜的唇,入侵处一阵撕咬。“唔!”花芷颜一阵惊愣,他疯了吗,他不是有洁癖吗,他前世都不曾……可是,现在她是一百个不愿意。趁他不注意,往他腰上一击,只听他闷哼一声,趁此之际,她将他一把推开,连忙跑了出去,殊不知,祁慕枫在她背后饶有深意地看着她。
朝殿内,小皇帝正在写赐婚的圣旨,差不多写好了,将花芷颜嫁于慕王祁慕枫为妻。此时太后听闻风声赶到,制止了小皇帝,疾言厉色地说:“皇儿,母后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如今江山不稳,你年纪尚小,朝廷里的几个老狐狸也让人不省心,你如今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能只顾玩闹,将花芷颜赐婚给慕王有失考虑,你不能这般任性,何况她是一个二房庶女,论身份,她是没有资格嫁于慕王为妻的。若下此圣旨,朝堂中的那些大臣会以为我们母子容不下慕王,故意羞辱他。”小皇帝愣住,他没想过会这么麻烦,可是母后说的句句在理,他无法从中反驳。正在他思量之际,宫人喊:“七公主觐见~”
祁玉若来到殿中,发现容太后也在,不由得心里闪过一丝害怕,但还是规矩地行了个礼。小皇帝暗中给祁玉若使眼色,可是祁玉若有些执着,她皇兄昨日那样子,分明是和芷颜发生了什么。若她不帮她,岂不是把她推入火坑?于是正色道:“母后,我三哥其实是喜欢芷颜的,他也乐意娶芷颜为妻。母后为何不成人之美。”
容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戾色,但仍旧高贵端庄地道:“此事并非哀家不成人之美,而是那花芷颜的身份的确配不上慕枫。也并不是哀家有意为难你们,只是慕王并未向哀家表示他想娶花小姐,你们两人,我平时也是看着的,只知嬉戏胡闹,不务正业。你们的话当不得真。”随即慵懒的摆了摆手,“好了,哀家今日就说这么多了,没有哀家的同意,不得下此圣旨!”
容太后怎能不担心,如今慕王掌握大半兵权,丞相花正庭也不是省油的灯,若他二人因此联姻而窥视我皇儿之位,那我祁家江山岂非要易主了!
祁玉若吃了一肚子气回来后,只见祁慕枫正坐在桌案前等她,正低头饮茶。她暗知不妙,得先躲一段时间,于是畏畏缩缩的准备逃跑。谁知祁慕枫开口道:“你若再往前一步,以后三个月你都不用出去了。”祁玉若怕怕的抬头看向祁慕枫,只见平日里素来宠爱她的三哥,今日全身散发出一股子冷气淡淡地看着她。她自知理亏,便乖乖地跪坐在祁慕枫的身旁,拉着他的衣袖:“哥哥,若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开这样的玩笑了,昨日宫中怎的会出现刺客?我也是为惊吓了许久。更可恨的是,太后居然不同意你俩的婚事,非说这非你所愿!”
祁慕枫低头思索,问道:“哦?太后竟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