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点头,她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既有钱可以买下渡口,但是有没有太多势力去管理渡口,这样一来她便能丝毫不引人耳目的将她的秘密军队插入这些渡口。
渡口说来简单,但其实不仅仅是以个运输货物的节口,还是至关重要的信息通道。
批过奏折后,花雨熙便来了。
不同于往日,花雨熙如今梳着一个妇人的发髻,虽然还是个女孩模样,但到底是不同了。
“皇姐,”花雨熙甜甜的叫了一声,“皇姐可有想我?”
花舞扑哧一笑,“你倒是不嫌腻乎。”
花雨熙也笑笑,她哪里是不嫌腻乎,只是李府太冷清,李绍离又对她不闻不问的,实在是令她难受的紧,这才进宫来。
花舞看花雨熙这样子,心里早已明了“行啦,你也别逗我开心了。李绍离虽然对你不好但好歹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若是肯执着相守,我看他也未必会负你。”
“嗯,”花雨熙重新燃起了信心,“我就不信捂不热他。”
果然这番谈话过后,花雨熙就每日在府中认真的打理着李府。
花舞很满意,然而满意的后果却是颜渡失业了。
颜渡回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位置早已归了李绍离,于是颜公子怒了,直接找到了御书房。
花舞是一脸无辜,“朕这是心疼你太劳累了,所以想让颜将军休息一会,所以颜将军还是不要再问了吧。”
新的巡管将军李绍离如今正站在御书房外,不巧听见里面的说话声,面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颜渡发现这事大概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每当花舞这样半开玩笑的说一件事时,这件事往往是不可更改的。
“陛下怜惜臣,臣自是感激不尽,只是往后日子长着,陛下若是想念臣的话,还请早点召臣入宫的好。”
李绍离更加尴尬了,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颜渡一打开门就看见李绍离站在门外,他粲然一笑,“李将军见笑了,陛下如此调皮,还望李将军多多关照。”
这,李绍离彻底石化了,他真的不会被杀人灭口吗?
颜渡心情很好的离开,在他看来,用不了多久,花舞就会重新叫他回去了。
他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实力。
安府。
花雨清站在窗前,手中娇艳的花朵早已被她捏碎。
一旁的侍女眼神惊恐的跪在她身边,每当花雨清这个样子的时候她们都少不了受罪。谁知道花雨清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周身气度也是清秀出尘,但发起火来却是比谁都狠。
砰,花雨清将窗重重的关上,咬牙切齿的问,“少爷去哪了?”
“回,回夫人,少爷说今日在书房睡。”花雨清的大丫鬟青湖有些颤抖的回道。
“书房?!”花雨清气急,“不能嫁给绍离就算了,如今他也要给我气受吗?!”
青湖连忙道,“夫人这话说不得,少爷他心里是有您的。”
“我不在乎!”花雨清吼道,“谁在乎他的破宠爱,要不是我要在安家立足,我宁愿死了算了!都是花舞!都是她,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吼完,屋内静寂无声,侍女们几乎不敢呼吸的匍匐在地上,气氛压抑。
而谁都没发现,安柏此时正站在屋外,他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他是真心待她,却不想只得了花雨清的嫌弃。
他安柏好歹也是安国公府的大公子,爵位的继承人,就算是花雨清这个长公主也断没有在他面前这么放肆的道理。
拂袖离开,安柏已然下定了决心。
不日,安柏便纳了侧房,一名及其美貌的女子,至少比起花雨清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雨清纵然气到内伤,也得坐在主位上,接受侧室的敬茶。
淑夫人恭恭敬敬的将茶递到花雨清面前,脸上是令人怜惜的娇弱。
花雨清看着这张如花朵般娇艳的脸,心被嫉妒充满,她接过茶,淑夫人微微一笑,手突然一滑,滚烫的水就这样落在了淑夫人白玉一般的手上,很快那芊芊玉手上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区域。
淑夫人尖叫一声,整个人身形一晃就要往后倒去。
安柏手疾眼快的接住了淑夫人后倒的身子,怒目看向花雨清。
花雨清此时也是有些疯狂,她竟然被一个不起眼的卑微侧室给算计了!
“你干什么?她不过是给敬茶,你怎的这般狠毒?!”安柏大声的说道。
“我狠毒?安柏,你别忘了,我可是长公主,就算是我要她死,她也得立刻死在我面前!”
淑夫人在安柏怀中见状,似乎有些怕了,低声说道“少爷,我没事,大夫人不喜欢就罢了,只要能和少爷你在一起,妾身这点苦也是受得。”
闻言安柏越发心疼了,看着淑夫人越发红肿的手,当即将淑夫人抱起,道“来人,将大夫人带回房,禁足五日。”
什么?禁足,花雨清不敢置信的道,“安柏!你疯了!我是长公主!”
可是安柏只是冷冷的说,“这是安国公府!”
花雨清整个人都瘫软下去,家丁从门口火速进来,架起花雨清就要带她走。
可是花雨清那里会屈服,她张牙舞爪的会务着手,想要把那些家丁赶走,可是却只是徒劳。
最后只能毫无形象的被家丁抬回了房,路上花雨清不停在咒骂着,“安柏!你会得到报应的!我是古图的长公主!你居然敢这样对待我!”
一边的侍女们见花雨清如此样子,只觉得爽快,花雨清更本没有半点长公主的样子,对待吓人的手段也及其残忍,是以她们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没有人上去,哪怕是为她将凌乱的头发梳理好。
到了花雨清的院子,家丁们直接将花雨清扔在地上,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花雨清被摔得惨了,一下子竟然爬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嘴里依然在咒骂着。
她房中服饰的侍女,只有青湖敢上前将她扶起,但就是青湖心中也在想,花雨清这样子,哪里有半点处于尊位者的威严,她这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泼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