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活着,就得承受生活带来的一切压力,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没人能躲得过去,时间不会停留,白云飘过四季更替,这就是亘古不变的循环。
沈一豪的外伤都已经恢复了,能走能跑、能吃能喝,工作起来不要命。
加班加点疲于奔波在各个城市,各个国家出差,即便是不出差他也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搪塞和躲避自己家里的小女人。
因为那次的飞来横祸,不仅仅在他的头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伤疤,也让他彻底成了一个表面依旧光鲜亮丽,实则废掉了的男人。
不能和自己喜欢的女人翻云覆雨,他只能尽量躲得远一些,他甚至想,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家里的小女人愿意做什么,就去做好了。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女人不离开这个家,他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当他知道自己男性功能废了的时候,精神几乎崩溃了,可他毕竟不是个青涩的小伙子,不惑之年的他思想和心智都已经达到了很成熟的境界。
思虑再三,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资格,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困在身边,将心比心,他愿意放开夏梦柔,毕竟她还不足三十岁,未来的路还很长,她的幸福他给不了,就只能放手。
他喜欢上了小女人,只是自己发现的太晚了,如今又成了废人,他的世界就是一个硕大的牢笼,关的住一个人的身体,在牢笼里面发霉发臭,却无法关住一个插上翅膀的心。
与其都难受,不如他一个人难受!
他站在女人的立场替女人考虑,他们的婚姻本就是一个错误,放开小女人让她有机会去寻找自己正真的爱,也是件好事。
他撵她走,说了狠话,可是小女人说什么也不肯走,她不相信医生的话,低声下气求他不要赶她走。
她用尽各种办法,努力让自己的男人挺立起来,帮他找回自信不再赶她走,可是她的一切努力都只是七彩的肥皂泡,瞬间就爆裂了。
沈一豪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他不想发脾气,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个男人在他的女人面前,无法挺立是真的很没面子,这种伤如被油煎火烤。
他不想伤害小女人,就只能躲开她,躲开她的偏方、躲开她的汤汤水水,也躲开自己的无奈。
他不是真心想要撵她走,她走了这个家也就散了。
好在最近他真的很忙!很忙!很忙!
万朗希望他们强强联手,让大家的步伐迈得再大一些,他正好借此机会又躲开了家里的小女人,来到了A市。
商场如战场,夏梦柔懂得这个道理,可是她毕竟是个小女人,她渴望爱,渴望自己的男人关注她。
她的男人只是身体的那个零件坏了,可是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一切似乎都坏了,为了能让她一心一意照顾沈一豪,姐姐把孩子们都接到她那里暂住。
他恢复了行走的能力,就没完没了地躲避她,夜深深他回来,天不亮他就又离开,自从孩子们被夏雪接走后他就再也没踏入这个家半步。
时间久了,她感到了寂寞与孤独,可是她不愿意把孩子们接回来,也不愿意去鼎盛服装设计总公司,她的心情糟糕透了,神经变得脆弱而敏感。
一天一天她就是坐在椅子里,抱着脑袋发呆,沈一豪的愿意放手,让爱上他的小女人倍感无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怀疑一切,甚至她想到了一死了之,也许只有死掉了,一切的假象就都结束了。
她的精神游走在冷风中,几乎就要崩溃了,沈家别墅成了牢笼,困住了夏梦柔,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自己的男人沈一豪打电话,此时此刻他的软语就是她的良药。
手机响了好半天,终于接通了他却不说话,电话的两端沉默着,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这种沉默仿若世界末日毁掉了一切生命,寂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再久的坚持依旧是无声的沉默,眼泪顺着小女人如潭的深眸里,无声地流了出来,她心塞地挂掉电话,歇斯底里胡乱地拍打着手机,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好过一些,豆大的眼泪随着她身体的晃动,带着她的悲伤向远处飞去。
她扔掉手机,突然就不动了,呆呆傻傻难过地愣怔着,直到再也忍不住委屈,呜呜咽咽压抑着哭了。
眼泪一旦爆发,心中的怨恨就无法遏制,种种的过往云烟扑面而来,占满了她的脑袋和心里,委屈的心急剧爆棚,忍无可忍她大哭起来,声嘶力竭。
她这一生太过悲哀,她如水面的浮萍无依无靠,任由狂风暴雨洗礼,却又无处躲藏。
手机屏幕依旧亮着,显示通话中,名字是刘厉阳!
千方百计讨好夏梦柔的刘厉阳耗尽了所有耐心,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有什么阻力,他都要强势的去占有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他知道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不如先下手为强,他意已决。
天色暗沉愈发的沉闷,午夜的暴风雨即将来临,刘厉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裆部,不得已委屈自己的老二了。
手刚刚握住异与常人的武器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寂静的午夜响起,着实下了他一跳,他咒骂着不知死活的人,搞什么鬼,还挺会挑时间,吓唬他吗?
电话铃声不断响起,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只好放弃了安慰老二,抓过电话他几乎惊呆了,怎么可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打来的电话,他不再犹豫,双手因为激动颤抖着,差点就按了拒接键。
还好,电话终于接通了,他把耳朵紧紧地贴在手机屏幕上,生怕遗漏了女人的半个字。
好半天都没有说话的声音,电话那端的四周好像比他家还要安静,他明白了,这是女人误按了他的电话,此时女人应该在沈一豪的怀里,睡得正香。
思及到此他气恼极了,刚要把手机扔掉,就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刺到了他的鼓膜,也扎透了他的心。
他仔细地听,小女人的身边没有其它动静,本该出现的安慰声没有出现,难道是小女人被她的男人给抛弃了?
沈一豪失去了性功能,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情,他就是其中的一个,作为男人他十分同情他,可是作为爱上一个女人的男人,他们又是敌人,敌我双方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他以为自己永远会是那个为寇的败者,只能耍点小手段,趁女人防范意识淡薄的时候,偷偷嘴,开开荤。
如今他有机会转败为胜,这怎能不令他兴奋,他一跃而起,跳下床,裸露的倒三角真是太标准了,他快速地拿出一套家居服,穿好。
以一个旁观者来看,此时此刻哭成泪人儿的女人,她的身边一定没有安慰的人,沈一豪临阵脱逃了,留下了女人和空城,如果是他,自己成了废人,也不会在女人面前晃荡,给自己找不痛快。
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照了一下镜子,很满意地打了一个响指,抓起车钥匙乐颠颠地上了车,一路哼着小曲,车轮飞速,很快就来到了沈家别墅。
沈家别墅他太熟悉了,整个二层楼房一片漆黑,他看着关闭紧实的大铁门,没有半点犹豫,灵巧如一只飞跃屋脊的大黑狸猫,跳落在院子里,像一个武林高手,警觉的四下望了望。
太安静了,他都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可他一点都不怕,甚至还很兴奋,也许自己的春天就来了。
这沈家别墅的下人一个个睡得还真死,居然没有一个守门的人,也好,他放心大胆地来到密码锁的门前,抬手按键,门开了,这要归功于他的这双比老鹰还锐利的眼睛,尽管夏梦柔只当着他的面按过一次密码,但是他就是看到了,也牢记在心里了。
他是准备好了背水一战,要拿下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是个可怕的有心人,夏梦柔遇到他,注定了要走一段坎坷不平的路。
他脱掉皮鞋,蹑手蹑脚轻轻地走上楼梯,他知道女人家的人很少,孩子都在万家庄园,硕大的客厅里掉一根针都能听到,他怕一楼的下人听到他的声音,打扰到他的好事。
他的担心还真是有些多余,夏梦柔早就给几个下人放了有薪假,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想一想未来,硕大的别墅里除了夏梦柔就是他这个不速之客。
哭累了的夏梦柔滑落在地毯上睡着了,昏暗的橘色小灯,把一束光打在女人的脸上,形成了明暗交界线,让女人柔和的脸多了一抹神秘。
刘厉阳按耐着因激动而狂跳的心,一步一步走到女人的面前蹲了下来,他视为宝贝的女人,红肿着双眼,睡得还是那么美,他舔了一下嘴唇,露出久违的笑容。
人算不如天算,他苦思冥想想要接近的女人,此时此刻安静的就像一个受伤的布娃娃。
他静静地看着女人,许久许久,女人细密的长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微翘的双唇带着一丝生气后的倔强,怎么看他都喜欢的不得了。
他抱起女人走向大床,女人依偎在他的怀里,他开心地抱着这个柔软的小身体,躺在床上,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愿望,如今真的就搂住了小女人的身体,他兴奋的像一个得到大棒棒糖的小孩子,捧着自己的宝贝睡着了。
日上三竿,暖暖的晨阳穿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窗明几净的玻璃上,照射在互相紧紧依偎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的身上。
女人因为一股熟悉的古龙香水的味道,在鼻翼间久久飘荡,而微微动了动眼睛,半梦半醒之间,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身体一侧是那么温暖,让她的身体主动地靠近那股热源。
好一会她睡醒了,猛地坐起来,一个男人真的就睡在了她的床上,明晃晃的阳光中,这个男人的身体绝不是她的男人沈一豪的身体。
她闭上眼睛,睁开,闭上眼睛,睁开,再闭上,再睁开,这是她的家,可是这个男人他是谁?
白雪公主睁开眼睛,是被王子的吻唤醒了,她不是白雪公主,所以她被身边的男人惊醒了。
就在女人一脸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男人一翻身伸出长臂,闭着慵懒的眼睛,往床里摸去,摸到女人稍用力,一把将坐起来的女人带入他宽阔的怀里。
惊恐万状的夏梦柔可算是看清楚了,这个她一认识就像年糕一样缠住她的刘厉阳,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家里,还睡在了她的身边,她真的是要疯掉了。
她挣扎着起来,男人被女人扑腾醒了,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还没有完全睡醒的他,感到一股飓风向着他的面门袭来,“啪!”的一声脆响,刘厉阳猛地坐起来,捂着脸看着女人。
“你不要脸,给我滚!”
夏梦柔是个比较传统的中国女性,只愿意为自己的男人褪去红装,对于这个坐在她面前的不速之客,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厌烦。
刘厉阳从女人的眼里看到了讨厌,这是在其她女人那里得不到的待遇,不知道为什一向很有女人缘的他,怎么就那么招夏梦柔的嫌弃。
一股无名之火迅速传遍他的周身,他不想压抑,如果这次自己败北而归,他知道他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他把心一横决一死战。
他才不怕女人对他横眉冷对,如果他喜欢的女人那么轻易让男人上手,他还真不稀罕碰她。
女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接下来就是他登场了,他带着满身的烈焰,一下子就将女人扑倒在身下,女人暴跳如雷,连打带踹,嘴里不停地喊着“刘厉阳你混蛋,刘厉阳你卑鄙,刘厉阳你滚开,刘厉阳你……”
男人实在不喜欢女人太聒噪了,狠狠地吻了上去,女人不知死活地挣扎,不但起不了多大作用,相反消耗了大量的体能,刘历阳一脸的邪魅。
为了躲避男人的嘴,她晃荡着脑袋,死死地咬住了粉嫩的唇瓣。
见女人停止了谩骂,一副防范的小模样实在招人稀罕,他故意将抬起来的脑袋又压低,身下的小女人紧张地闭上了眼睛,更加用力地咬着嘴唇,嘴唇微微泛着苍白,让他有些心疼。
“小柔,我们谈谈好吗?”
刘厉阳声音温柔,和几分钟前要吃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夏梦柔才不稀罕和他谈,她也不是智商低,刘厉阳要谈什么,她清楚的很。
他在她身边来来往往,有意无意地靠近,其目的不言而喻。
她捂住耳朵一个劲儿摇头,可是男人钳制着她的身体,让她地反抗变得苍白无力。
“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得到你,哪怕是让你恨我,我也不会再等下去了。”
刘厉阳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让夏梦柔成为他的女人。
女人嘶声力竭地高声喊道:“不要、不要,我不要!”
刘厉阳放开她,她蜷缩成一只大虾,紧紧抱着自己,生怕他有所行动伤害了自己。
“我不想逼你,你最好想清楚,要么离婚和我结婚,要么做我的情人,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再等下去了!”
“刘厉阳,你听好了,我夏梦柔别说有男人,就是没男人,我也不会找你,你就死了这个心滚蛋吧!”
“夏梦柔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你有男人和没有男人有什么区别?”
一针见血的话彻底让夏梦柔发疯了,她扑上刘厉阳的身体,挥舞着女人的爪功,朝着男人的面门狠狠下手,积攒在女人身体里许久的怨恨,都在此时爆发了。
刘厉阳没想到小女人听了这句话,反应会如此巨大,他还算幸运,可是躲避的还是有些迟了,他的脖子传来阵阵刺痛火烧火燎。
被女人挠,还是他平生第一次遇到,认知里女人都是温柔体贴的小猫咪,眼前发疯的女人,让他看到了女人的另一面,是他刺激到了女人的敏感神经。
女人的爆发力很强大,拼命的样子也很吓人,刘厉阳这会才知道他捅了马蜂窝,在他感受疼痛的时候,女人的爪功再次袭来,他只是停顿了几秒钟,脸颊上就多了几条划痕,好在他往后倒了一下,才不至于被女人的手指抓的更深。
女人不依不饶地反击,有些惹火了男人,他抓住她的双手把她扑倒在床上,满脸怒气。
“你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在我耳边哭得一塌糊涂,不就是身边没有男人来安慰你吗?你装什么装。”
夏梦柔气急败坏,像打了兴奋剂,拼命挣扎着,根本听不懂他再说什么,男人钳制住了她的双手,她还有双腿,连踢带踹让男人吃了点苦头。
男人用力跪在床上的双膝夹住女人舞动的双腿,势单力薄,女人的弱势显现出来了。
刘厉阳得意忘形的嘿嘿笑了,下一秒他的表情就成了龇牙咧嘴,因为女人的嘴小牙尖,他的左手腕被女人狠狠地咬住,女人的嘴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