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平身吧!”皇太后道:“尽管放心,哀家不是试探你,是哀家说得肺腑之言!现在我大唐江山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涛汹涌!”
王心兰不敢起来,说道:“臣妾会和大太保一起辅助皇上,永保大唐江山永固。”
皇太后道:“平身吧,今儿个是怎么了,哀家真的老了,容易情绪激动!”
杨柳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姐姐就别太操心了!”
“以后经常进宫来陪陪哀家,说说话,哀家觉得舒服多了”皇太后叫上膳食,三人吃起来。
皇太后举杯道,“现在就给你们母女一人一块金牌,可以畅通无阻进宫见哀家。”
母女二人齐声说道:“多谢皇太后!”
王心兰吃了饭,母女二人告辞回府,说道:“臣妾告退,皇太后也累了!”
皇太后道:“以后要经常来看望哀家!”
王心兰喝了一会茶,正想洗澡睡觉,来了二百多个从马直,围住将军府。
同时也有三百多个从马直围住勇南公府。
李嗣源出门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围住将军府!”
郭从谦道:“对不住了,大将军,今天是例行公事,皇太后中毒了,病情非常严重,皇上的口谕,要我们过来抓夫人,今天夫人给皇太后献了桂花糕,怀疑夫人在桂花糕里面下毒!”
李嗣源急得团团转,王心兰道:“将军别急,我相信清者自清!就让我随他们走一遭吧!”
郭从谦做了个手势:“请吧!夫人!”
从马直副统领道:“今天皇太后和勇南公的奶奶一起吃饭,是嫌疑人,皇上口谕,要捉拿进宫,候旨。”
李继洲拿出禹王槊道:“谁敢碰奶奶一根毫毛,我就打死他!”
一个人也不敢上去捉拿杨柳,杨柳道:“洲儿别冲动,否则我们有理都要变成无礼了,奶奶相信,总会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李继洲道:“只是奶奶年纪大了,怎么受得了他们的折腾!”
杨柳道:“别担心!奶奶自己心里明白,奶奶和你姑母对皇太后忠心耿耿!”
刘老头已经睡下了,披着衣衫,拖着鞋子跑出来,对副统领道:“请带我去给皇太后看看,我是巫医!一定能治疗好皇太后的!”
副统领推开刘老头道:“无关人员闪开,别妨碍本将军执行公务!”
刘老头一趔趄,几乎倒地。从马直也不敢用铁链锁杨柳,刘老头还在后面大声叫道:“我是巫医!我能治疗皇太后的病!”,没有人听他的话。
母女二人被押入天牢,关在同一间牢里。
杨柳道:“真是无妄之灾,下午还和皇太后在一起闲谈,一起吃饭,怎么现在就中毒了!”
王心兰道:“现在我们母女都没有中毒,这就让人怀疑了,不过我们母女还没有蠢道这个地步,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皇太后寝宫,皇太后在不断说着胡话,韩淑妃和伊德妃早已经来服侍在侧。
李存勖在殿外小声骂着一群御医:“你们就是一群饭桶,要是皇太后有什么不测,拿你们全部去殉葬!”
御医们头也不敢抬起,不住地叩头,这时,刘玉娘领着两个贴身宫女进来道:“我来迟了!皇太后洪福齐天,一定会没事的!”
李存勖邹起眉头道:“怎么才来!”
刘玉娘道:“为点小事耽搁了!”
刘玉娘抱起皇太后就哭起来:“母后啊,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就?”
韩淑妃不高兴说道:“皇太后只是中毒,正在医治,怎么就哭上了!”
伊德妃脱口而出,骂道:“哭什么丧呢?”,话刚说出口,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李存勖凌厉地看着她们,说道:“不想伺候就全部滚出去,只留下候爱妃就行!”
候飞絮最近几年,没有什么倚仗来争后位,现在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最早一个来服侍皇太后,在默默无语地给皇太后擦手,擦脚,盖被子,李存勖感激地看着她,爱怜之心油然而生。
三人听到李存勖叫他们滚出去,她们哪里敢走,看看候飞絮,默默开始做事。
杨柳叹道:“人生无常!你说这皇太后,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就……?”
王心兰道:“母亲!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
杨柳道:“这究竟是谁陷害了我们!真是太卑鄙了!”
王心兰道:“但愿太医能够查出,还我们清白!”
因为王心兰是上柱国大将军的夫人,杨柳是勇南公的奶奶,才免去了严刑拷打。
虽然这样,可是有刑部的人穿上从马直的衣甲,在偷听母子的谈话。
杨柳作揖道:“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您救救皇太后老人家吧,他是那样的平易近人,一点也没有皇太后的架子!”
王心兰在琢磨着和皇太后的每一个细节,是否会被别人利用。
杨柳道:“要是皇太后仙逝了,我们母子死了不足惜,还会连累李嗣源和洲儿他们。”
李嗣源心急如焚,李筠筠在不停地闹腾,红芙和绿芜一起哄她,还是在哭。
李嗣源一边哄孩子,一边在想着如何救王心兰。
李继洲骑着马来到将军府,对李嗣源道:“姑父!这如何是好!”
李嗣源道:“现在我想破了脑袋,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李继洲道:“要不我们叔子二人杀了皇帝,姑父当那皇帝,岂不省事!”
李嗣源压低声音喝道:“洲儿不可乱说,谋逆造反可是杀头的大罪!”
李继洲道:“怕什么,如此昏君,只会冤枉人,留着他很……闹心!”
李嗣源忙上去捂着他的嘴,骂道:“我的小祖宗!这些话能随便乱说吗!你奶奶和姑母的事还没有解决,怎么又要生事端!”
“我先进宫看看母后!”李嗣源道,“洲儿先回府里休息着,听我的消息,万不可造次!”
李嗣源进宫,看到皇太后昏迷不醒,脸色铁青,忙跪下,拉着皇太后的手道:“皇太后一定要好起来!”
李存勖在摇头,李嗣源到了殿外,问李存勖道:“皇上!母后的病,御医们怎么说!”
李存勖流着泪,哽咽着骂道:“都是一群饭桶!一直在争吵!谁也不敢下药!相互推诿!相互扯皮,没有一点承担责任的精神!到现在还没有给皇太后进药,皇太后刚才不断说着胡话,现在昏迷了,没有说胡话了,越来越虚弱了!”
从马直进来道:“一个自己称是鹿神医的中年人,觐见皇上!”,这个从马直没有见过鹿神医,进来通报。
李存勖说道:“快快有请!”
鹿神医也不给李存勖请安,直接到皇太后的榻前坐下,给皇太后诊脉,看舌苔。
李存勖在旁边侍立,问道:“鹿神医!怎么样!”
鹿神医没有说话,问道:“谁有解毒丸?”
所有御医没有说话,怕引火烧身,都没有言语,李存勖轻声喝道:“谁有解毒丸?快拿出来!”
所有御医仿佛没有听到皇帝的声音,寝殿内死一般寂静。
鹿神医道:“就是一般的解毒丸!谁有?”
还是没有人回答,李存勖气得暴跳如雷,可是没有吭声,压抑着。
李存勖轻喝道:“来人!拉出去全部砍了!”
一个御医忙摸出一个小葫芦,双手呈上:“臣有!”
李存勖接过葫芦,说道:“都滚出去!”
李存勖把葫芦递到鹿神医手里,鹿神医拿出两粒,喂道皇太后嘴里。
“拿水来!”
候飞絮就要递水,刘玉娘抢过候飞絮手里的瓷碗,递上去,韩淑妃扶起皇太后,两人把水喂给她。
李存勖有些担忧道:“鹿神医!要不要还要开一个药方,叫他们去煎药!”
“不用!半个时辰内就会醒来!”鹿神医道:“一会多喝些水就好了!”
半个时辰后,皇太后脸色慢慢红润起来,嘴也红润起来,说道:“刚才做了梦!梦见先皇叫哀家去,哀家和先皇走了一段路,不料,被绊了一下,就醒了。”
众人愕然,皇太后道:“怎么众人都在这呢!”
李存勖道:“母后中毒了,鹿神医来救了母后呢!”
皇太后道:“多谢鹿神医,还要劳动鹿神医来救哀家!快快重赏!”
宫女端出两盘金银珠宝,鹿神医道:“老朽不要这些黄白之物!此次来救皇太后,主要是为了那将军夫人!”
李存勖脸上一阵抽搐,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皇太后倒是比较看得开,说道:“还是得谢谢鹿神医!”
皇太后对李存勖道:“看样子,皇上是把将军夫人和她的母亲关押了吧,现在哀家已经好了,快放了吧!”
李存勖道:“母后,只是中毒案还要结案,儿臣交由刑部和大理寺进行审理!”
“难道皇上要屈打成招吗?皇上糊涂!哀家可不糊涂!”皇太后脸色有些难看,“哀家看她们母女,慈眉善目,更没有和哀家有仇恨,怎么会害哀家呢?”
李存勖道:“可是!可是!她们母女都没有中毒,怎么就母后中毒了,这不是蓄意谋杀吗?”
“别可是了!快放人,那王心兰也是哀家的儿媳妇!不用怀疑,她对哀家,比你这些一个个皇后,娘娘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