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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床上的血与汗

2017-07-21发布 4022字

要重新租个房子,因为我那个房子实在是太小了,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都没有了。最主要的一点是我的稿费来了一大笔,重新换一个大的我会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找了搬家公司,当搬到一半的时候,左政破门而入。气势汹汹的看着我们,像是谁欠了他钱似的。

我告诉过左政我要搬家,他不同意。说家小一点温馨。当时他笑着说的,而且是在电话里说的,我没有当回事,没想到他居然对我的搬家表现的这么夸张。

我们彼此都呆滞了几秒,搬家公司的人都急了,一副河南的腔调对着我们说,咦~你还搬不搬嘞,可真有意思嘞,左政没好气的说了一声“滚!”我知道左政对河南人有意见,确切的说是偏见,他说河南人十个就有九个坏,还有一个是你把他降住了。给我说中国一半的仿制品,假货出资河南,只要是河南的东西他就不买。反正在左政眼里河南人就是没道德没素质,人损话粗,等等等等。我也不知道河南人曾经对他做过什么,他对河南人比对日本人都恨之入骨。

在左政说出那句铿锵有力的“滚!”字后,两个河南人问我要搬家费,我说搬吧,那边我的房租都交了。我陪着笑脸说的,两个河南人才半推半就的继续搬。左政撅起嘴,很委屈的样子,一把把我抱在怀里撒娇道:“你知道么?当你走了,我就不能和你睡在一张床上了,我就不能和你上床了。”你说这话是什么话,当时就把我给雷住了,不仅把我雷住了,那两个河南人都傻了,我想那两个河南人心里都已经笑出了花。

我轻轻推开左政,这是左政第一次抱我,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哎,恨自己这样没出息。我疑惑的看着左政,我想我的脸当时是红透了,

左政若无其事的说,“不是么?这张床上积攒了我们都少个日夜,多少个血与汗。”我怎么越听越难受呢,这都什么和什么呀,我们是在床上一起喝酒吃饭来着,那不是因为房子小么,可是那两个河南人能听懂么?我想一堆龌龊的画面已经在哪两个河南人的脑子里呈现,我似乎能听见那两个河南人的心声:咦~真带劲内~

“我们在这张床上做了多少……”我赶紧叫停,怕他再说出一些让人浮想翩翩的话,我拿出钱给了河南人说我不班了,两个河南人高兴的说,确切点是兴奋,我不知道他们兴奋什么,是拿了钱还是左政的话,说“中!”

左政对着我傻笑,露出一排小白牙,你说一个大男生嘴那么小,嘴唇也那么薄,牙齿也那么小,怎么看怎么不像个男生。不过笑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怎么样满意了吧?”我埋怨的看着左政。他一把把我抱住推在了床上,压在我的上面,轻柔并且迅速的吻了我的侧脸,然后翻个身,给床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一切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左政亲了我,我吃亏了啊,亏大了,搬家费掏了,房租也交了,然而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自己漂亮可人温润如玉的脸蛋也被人侵占了一下。我心里嚎啕大哭。

左政把脸陶醉的贴在床上,刚才的事情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对着床说“温柔的小床,我差点失去你,这下不会再失去你了。”什么嘛,明明是我的床好吧,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赖。

“你就这么喜欢这张床?”我不可思议的问,虽然我知道左政恋旧,从会哭的那会只要抓住一个东西就不放了,无论那个东西是什么,谁要是夺下来,他能嚎啕一天。从小到大的玩具他都留着,有时候刷完的牙膏都不舍得扔,但是他对这张床不至于表现的那么夸张吧。

左政柔柔我的头发,笑眯眯的说“这张床上有我们的味道。”这笑容真是迷之微笑啊,啥意思啊,他今天说话怎么总是让人浮想联翩呢,不会是我们喝多之后他对我做了什么吧,不应该啊,我还是一个清纯的少女呢。“政,你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我摸摸他的额头,也没发烧啊。他打掉我的手,“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租房子租到那么老远,我每次从家里走到你们那里得花多少打的钱,这里多好,打的也就是个起步价。”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正当有沉浸在茅塞顿开的喜悦中,听见一声清脆的开瓶声,我靠,我的酒,我靠,我再一次反应过来,我的房租,全都打水漂了,这个可恨的左政,你还我的一切!

“这个酒怎么这个味?不太好喝啊。”左政皱着眉头。

“滚!”

“滚?在哪里滚?”他给我往床上使了眼色。

“……”汗,这家伙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要滚,我也只能在这个床上滚,你这里也没有可滚的空间啊,再说了我是这里的男主人。”男主人?

谁承认了?“你不是。”

“我不是谁是?”

“……”我一时半伙说不出来,等我反应过来这里没有男主人的时候,左政已经下厨了。现在是怎么了,男的都会下厨,都会洗碗,社会颠倒了?女的对于家务活是一窍不通,反而男的样样精通,好男人越来越多了,我可能是我国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缘故吧。男的越来越优秀,女的越来越懒,越来越矫情。

吃饭时,对着一桌子美味,我又贱又作又矫情的说,“你做的饭这么好,人家吃这么多,早晚会变成一头大肥猪的啦~”

左政差点喷出来,边咳嗉边喝水的说“回族人可不同意,人家可不允许你侮辱他们的神。”

好歹我也是一个貌美如花的美少女吧,不至于那么惨吧,自认为各方面还不错,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在左政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入目呢?真是不懂欣赏。想当年追我的可以从我们教室门口排到校门口。只怪当时单纯呀,都给拒绝了,也没说保存几个潜力种,不然哪能是这幅田地啊,一天苦哈哈的写稿子。

不禁心生悲哀。我放下筷子,瞪着左政,“你夸我!”

左政当时的表情都快哭了,我看着他的表情心生愤怒,什么意思,有这么难么?本姑娘被你夸一句有这么难么?那还不是随口一个赞美的词都可以形容我么?我看着他的脸都快憋绿了,半天说出一句话。

“你,你卖相好。”

“……?”是夸还是损?什么叫卖相?憋了半天就憋了这么一个模凌两可的词么?算了,他只要不赤裸裸的损我就是对我最大的赞美了。

其实左政是非常有爱心的,除了对待我。有一次我们吃完饭说去看电影,平时在家无聊,除了在电脑前挥舞鸡爪子就是睡觉,好不容易的一次娱乐让我兴奋了一下午。晚上我们从餐厅出来,我在前面蹦跳像一个少女, 不对我就是一个少女,一边跳一边哼着歌,哼着哼着就觉得少了什么,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逗狗,左政超级喜欢狗,尤其是哈士奇,见了哈士奇就跟见了多年失散的亲弟弟。

左政手里拿了两只大鸡腿,很明显是在旁边的烧烤店买的,价格高的惊人,八十八元一只。就那么大方的给狗吃了,还摸摸二哈那毛茸茸的脑袋,真的,比摸我都亲。要不是狗主人急着赶路,左政能和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亲昵一晚上。狗主人牵着狗走了,我牵着左政的耳朵离开,二哈见了人能跟人跑了,左政见了二哈能跟二哈跑了。真是……真实岂有此理,难道本姑娘的美貌还不如一只二二的狗么?

岂有此理!

强调一遍我没有吃狗的醋!

没有!

二哈吃了一只鸡腿,还剩下一只,左政歉意的递给我,你说我能吃么?那是狗剩下的,本仙女能吃么?我扭过头不理左政。

“八十多块钱呢,扔了多可惜。”左政四顾环绕,估计是在寻找下一只弟弟。我一把夺过鸡腿,真他娘的香。

再次强调,我只是觉得八十多块钱的东西扔了可惜。没,没别的意思。

好了,言归正传,我问过左政为什么不养一只狗,你那么喜欢狗。他说自己养什么都养不活,养花花谢,养狗狗死,之后又将目光转向我,“所以还是你养我吧,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吃软饭怎么被他说得头头是道,义正辞严的。

他在学校可不是这个样子,他有一毛病:绝不花女生一分钱,只要是出去,无论干啥他都不会让女生掏腰包,如果女生掏了钱那就是对自己的侮辱。那是他爸爸从小教导的,无论咱以后多穷,都不准花女孩子一分钱。我说你爸爸说的对,你后来也应该听你爸爸的,以后就不要在亢我了,你看看我多凄惨。左政说,哪也得看什么样的女生,你这样平胸的,咱俩这叫同甘共苦。

我那里平?这明明是衣服的问题好吧,我喜欢低调不喜欢显摆,算了,反正说了他也不懂,随他好了,“行,只要你不花我的钱,我就努力发育,怎么样都成。”

“只要你和它差不多,以后我养你。”

“滚!”他指了一西瓜。

我们相处了快一年了,我不知道他现在的家住在哪里,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他的朋友有哪些,不知道,不知道,他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小时候住在南城,还是别墅,家庭富裕,我从来没有去问他现在干什么或者家住哪里,我只是静静聆听他的故事,我们的相遇可能是上帝一个疏忽让我们见面了。

他每一次从我家里离开我都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但我肯定的是,如果故事没有结束,他就还回来蹭酒。而且是每天都来。最迟两天来一次。比大姨妈都准时,都血腥。

但是他对梁夏比对我还血腥,我只是金钱,梁夏就是精神和身体上的折磨了。那么些年,每天如此。

左政上课时说自己饿了,梁夏就拿出零食,什么好吃拿什么,左政说自己的英语单词还没有写,梁夏就模仿他的笔记写一份。还有左政的衣服,几乎也是梁夏帮他洗的,估计就剩下内衣没有让她洗了。

难道左政就不知道那是梁夏在喜欢她么?左政说他有所感觉,一天在教室里没人的时候,左政问梁夏,“唉,你看着四下无人,孤男寡女的,你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小爷啊?”

没想到梁夏哈哈大笑,差点抽着了,“原来你也又自恋的时候啊?”梁夏大笑中左政黯然,感觉是被反调戏了一样。

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总之梁夏那天很欣慰,说左政还有点良心,还知道自己对他好,没白疼,左政说,对于有荷包蛋一样胸的女孩,自己都会和她同甘共苦。梁夏有些委屈说,“咱俩只同甘了,共苦呢?”左政说,“怎么不苦,都快苦死了,你看看别人家的女同桌,看看刘佩,再看看你,没有一点养眼的地方,你苦我也苦啊。”梁夏埋怨,“人家刘佩有按摩师,我又没有,再说了,大虎每天给刘佩买好吃的,营养丰富啊。”

左政呲着牙傻乐,“要不,我给你做按摩师?”说着将爪子慢慢伸向梁夏的胸口,梁夏没有躲开,而是挺胸抬头,“好呀,你来啊。”左政似乎触碰到了,迅速将爪子收回,不禁感叹,现在的女孩怎么了,调戏男的个顶个。

梁夏双手抱胸,“啊,你这个流氓!”左政都快哭了,“到底谁流氓?”

左政给我解释说,那天碰到的只是衣服,没别的。我能信么?我不管,你碰不碰梁夏我不知道,反正你无情的捏了我,你就要对我负责,不需要以身相许,只需做牛做马。我没有将心里想法告诉左政,因为他现在似乎只能以身相许,然后我做牛做马。

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