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随之眼前的一层薄雾淡淡的退却,所有明亮的自然景物似乎全部都融化在东边天宇中的一抹鲜红之中,空气愈发清新起来,一些本以发干发黄的枝叶,也不由携带上一身湿漉漉的水珠变的抖擞了万倍···。
尚菲在很长时间以来一直在努力的要求着自己,能在早晨的时候去大水洼附近跑跑步,做做操,锻炼身体,虽然学校和家长都没有这方面的硬性规定,完全凭靠自觉,不过天天如此要求着自己这样做,尚且还是不大容易做到,‘有毅力’三个字,还真是说者容易做者难···,她不由感叹着。
这个星期总的来说表现的还可以,她几乎天天都在坚持这晨练的事情···。
她的计划什么的其实也没少做,可是每次都是变成了废纸一张,这次她索性没有弄那玩意,她将那计划落实在了心里,已经坚持了一星期了,但愿这好的势头能持续下去,延长下去···。
尚菲在新的班级里已经生活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海大胖对学生各方面要求的确实严格,这不仅表现在教室之内,她甚至要求操场上排队的同学必须成一条留直留直的线,要有军人般的军容军纪,学生朴素的队列让这海大胖打造成了部队那钢铁般的阵营,每次做完了课间操之后,她们班的同学们总是要被海大胖训练来训练去,她不断的调整着排在第一名男女生不同站立的方向,然后让后面的同学们一遍又一遍的甩着长长的队列尾巴,同学们直到被她折腾的口鼻发干,嗓子冒烟才算了事···。
别的班级的教室里都已经传来了下节课的郎朗读书声,她们的班级才迟迟的走回自己班级的教室里面,然而海大胖此刻的脸上仍是有着永远退却不净的不悦···。
总之,身为海大胖的学生,确实是不太容易,尚菲又何尝不像其他同学那样在心中叫苦不迭,但是她目前仍然在担任着临时班长,谁叫苦也不允许她来叫苦,她只能硬撑着···。为了赶上这“最新引进”的海氏节奏,她必须要尽可能在各方面不断的提高自己,否则,也许有一天,她一不留神就会被海大胖带领的同学们给远远的甩到身后去也说不准···。因为现在新班里的同学们都在暗自努力,暗自紧跟···。要知道那海大胖的巴掌可硬着呢。
今天的情况还真是一切明朗,不禁天挺不错,而且令尚菲惊喜不已的,是她意外的在大水洼附近遇上了孙小顺哥哥,孙小顺哥哥仍然身处在那块大石头附近,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没有在那死扣书本,而是正在锻炼身体,他穿着一双雪白的球鞋,脸上流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这一切就像天生就是配着套来的···。
“小顺哥,你也来这锻炼身体?”自从尚菲上一次在黄昏时分看到孙小顺在这里背书之后,这是第二次遇到他,是她首先发现了他,她主动跑过去跟他打招呼,由于油黑的头发生长的速度远远拉过了个头的长速,所以,已经拥有两只长长小辫子的尚菲,人还未到孙小顺近前,两个辫子好像事先已经飞了过去···。
孙小顺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尚菲,他知道她还那么小,而小孩子应该都是没有这么勤奋的···。
“是小菲?”孙晓顺急忙停止了晨练动作,他顺手抹了一把鬓角渗出的汗水,对尚菲打招呼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尚菲俏皮的伸伸舌尖,说道:“其实我经常来这里锻炼的,我同时也听说,小顺哥也经常来这里锻炼,对了,你还在这里经常的背书,我都看见过···。”
她说着用手指了指身旁的那块孙小顺经常就坐的大石头,然后她顺势的坐在了上面···。
孙小顺一听也不由扑哧一笑,他顺势坐在尚菲对过那个矮啪啪的土坡上面,然后将双手交叉在两个膝盖上,他看着尚菲,觉得尚兵也好,尚维也好,尚菲也罢,他们这哥三个好像完全是来自截然不同的三个世界,性格迥异的要命···。
一个活的那么随便,一个活的那么内敛,一个活的那么要强···。
他想到这里,说道:“小菲,小顺哥哥发现你和你哥你姐都是那么的不一样,你们三个好像,好像是···。”
“你是不是想说我爸和我妈在生了我们之后,就带着我们到外边去出远门了,但不幸却在中途的时候让我们各自的走散了,之后我们当中的三个一个去了南极,一个去了北极,一个去了极中···最终由于某某巧合之因素,我们三个又被家长们给重新找了回来,最终又情愿不情愿的将我们归置在一个家庭的屋檐下,如今,我们就变成这个三个截然不同的状态···。”尚菲双手拖着腮,信口胡咧咧着。因为说他们三个孩子不一样的有很多人,她对有些评论早已习以为常了,当然了,这也是她本人的感慨。
孙小顺一时间被尚菲的话逗的乐了起来,他闪着一口纯白的牙齿,点头道:“小菲,你虽然这话有些瞎胡闹,但这话歪理不歪,中心思想还是对的,我刚刚就想表达这事,我觉得你们不大像···。”
这是孙小顺一直以来对尚家兄妹们的看法···。
他说着把脸掉向了大水洼里面,虽然那河水已经萎靡不振了多少年了,到处都是黑黢黢的一片,但他还是若有所思的将眼睛闪动了一下,似乎那黑黢黢的东西都是黑黝黝的宝贵的煤炭···。尚菲发现孙小顺的眼睛里好像总是涵盖着某种理论上的思想···。
“小顺哥,你的眼睛挺有特点的,它好像会说话。”尚菲直言不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