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很快就与师尊和师父打成了一片,她跟本没将自己当成被捡来的孩子,而是自来熟的把自己看作是师尊和干爹家中的一员,他就是干爹的闺女。
来的第一宿就马虎的让小娃在自己屋里睡了一宿,想着小娃虽然小,但终究不是亲生的,而且男女有别,当到了第二天天涯尝试着与小娃说分床睡眠这件事。
吃完饭,小娃蹦蹦跳跳到天涯面前缠着天涯给讲故事:“爹爹!”
听着小娃在喊自己就知道有事,马上回答;“哎!爹爹在屋里,你有什么话就说!爹爹能办到的一定给我闺女办。”
听着爹爹回答小娃小脸笑成一朵花,然后问道:“爹爹,我们都吃过饭了,晚上您一般不习武,那给我讲故事呗!”
天涯故意虎着脸回答:“谁说我晚上不习武的?难道不习武就要讲故事?这都是些什么逻辑?”
小娃听了爹爹的话也不急眼,而是甜笑回应:“我说的晚上不习武呀,我听师尊说得,不信您问师尊去!那不习武憋在这洞中有意思吗?不讲故事拿什么来消遣?”
听着小娃有理有据的回答,天涯笑答:“呦嗬!这小嘴儿吧吧的还挺不让人!闺女说得也真对,不讲故事没得消遣,那就给闺女讲故事,不过讲故事前我有个要求……嗯,你若答应我这个要求我就给你讲故事,你若不答应我便不能给你讲故事,你看……”
别看小娃人小,可鬼机灵着呢,他从爹爹话中听出爹爹是在与自己谈条件,是在压制自己,她以自己的拗性格本来向拒绝说不听故事了,可故事的吸引力大于任何事,尤其此时。
她可不管爹爹的条件是什么,她灵光的小脑瓜想的是首先让爹爹说出来要求再想办法也不迟,对!就让爹爹说。
小心眼儿想好妙计,对着爹爹说:“你说你有个要求,你该先说出来我听完再决定答应还是不答应,大不了我不听故事,您说吧爹爹!”
天涯听着小娃回答自己的话,心里感叹道:“这是一个五岁孩童说出来的话吗?这份明是十五六岁孩子说出的话!这脑力!这智商!我也是服了!看来我这个爹爹不好当,嗬嗬……
天涯正出神间,听到了小娃一声喊:“爹爹!您倒是快说话啊!女儿我都等急了!”
听着女儿催促,天涯忙回答:“好!好!爹爹正想着怎样回答闺女的问题呢我来回答哈,这个问题就是关于你的……”
小娃歪头露出虎牙问道:“啊?关于我的?爹爹您快说!”
看着小娃如此性急,天涯暗自笑言:真是有其父比有其女!
笑过对着小娃神情庄中说道:“这个要求就是你不能跟我住一个床上,我们俩要分屋分床睡。”
听了爹爹的话,小娃的脸立刻由红变白,然后眼圈红红的颤声问道:“爹爹,这是为何?难道小娃哪里做得不好吗?”
听了小娃的质问,天涯的心也不好受,他斟酌着话题回道:“小娃,闺女,你别激动!也别不开心!是这样的……”
天涯的话没说完整就被小娃抢了话头:“还说当我的爹爹,!有爹爹和闺女不住一床的吗?你不与我住一床分明是嫌弃我!你嫌弃我为何还要捡我回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路边的一堆垃圾,当时你可怜我,现在你后悔了,现在后悔还不晚,你还象捡我当垃圾一样把我当垃圾扔掉算了!”
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令天涯始料未及,他没想到小小年纪的小娃脑瓜里竟然有这种想法,是自己低估了她。但自己说出这么个要求也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小娃是自己捡来的,不是亲己的亲生骨肉,而且小娃是个女孩,女孩再小也是女孩,她与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让她与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自己从心里上觉得别扭不说,重要的是小娃如果到了成年之后想起这段不是亲生父女睡一床的经过很可能在思想上留有阴影,会怪自己。那时父女关系会紧张,有可能还会僵持,那自己可是罪人,不如小时就将以后出现的不良萌芽给连根拔除掉,省得留下后患。
在天涯想周密计划时,就听见“呜……呜……呜……”
是小娃在哭。
男人最不能听女人哭,特别是不能听自己心爱的女人哭。
现在的小娃被她视作亲闺女,他怎么舍得心爱的闺女哭?
于是忙走到小娃身边,摸这小娃头轻声说:“闺女,爹爹不是不喜欢你,不是嫌弃你,而是我们不是亲生父女,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所以不是亲生的不方便在一个床上睡觉,而且你是一个女孩子,爹爹是男的,男女有别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所以我们父女俩分开屋子和床睡是有道理的,违背了道理就不好了,你长成大姑娘了会怪我恨我,与其让你长大恨我不如让你小时恨我,当你长大了你就明白我的苦心,你不但不恨我,你还会感激我。我闺女可懂事了,就按我的要求办!我们父女分屋分床睡!”
天涯的话语坚定有力,可接下来的一幕令天涯措手不及。
本来站着哭泣的小娃应了天涯爹爹一番话,一下子坐到地上,声音比之前提高了好多分贝,几乎是歇嘶底里般嚎叫:“我不同意你的破要求!我四出漂泊惯了,没一处稳定的藏身之地,遇到大雷遇我一个人躲在破庙里吓得心都要从嘴里掉出来了,可下认了你这个爹爹,你又嫌弃我不与我一床睡,没有仗胆的人,一点温暖都没有,一点依靠都没有,那我还不如睡破庙了,你不拿我当闺女看,我也不拿您当爹看,我走了!”
看着小娃动了真格的,天涯心礼可软了,忙劝道:“闺女,别走!爹舍不得让你走!”
小娃听了爹爹的劝阻竟破涕为笑:“既然爹爹这么求我那女儿便不走了,那你说的条件还变不变?”
此时,天涯全然抛除了自己的身份,低下身姿回答:“条件变!但要有期限。”
小娃眉头皱这温道:“怎么还有期限?我不懂啦,爹爹细说与我。”
天涯只能耐心的解释给小娃听:“你现在小,应你要求,我们父女俩可以在一床上睡眠,等你到了八岁我们必须分开,你必须自己睡觉!”
看着爹爹厉声话语,聪明的小娃想了想似下定决心回答:“那好,就按爹爹说的办!八岁我自觉自己一屋睡,那时我人也大了,胆量也有了,就这么办!那爹爹你要与我拉勾,不然反悔了我小孩没发找大人说理。”
天涯小道;‘嘿!你这小人精!还留了一手!那好吧,就依闺女!拉勾!来!”
父女二人拉完勾似立下了誓言,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小娃,脸上红扑扑的有了光泽。
天涯如释重负,他觉得先在正好去外面透新鲜空气,于是安排小娃:“闺女,爹去外面透口气,师尊练功很累可能休息了,你不要去打扰他,你一人在洞里完摴石子,一会爹就回来,听话哦。”
听了爹爹的嘱咐小娃心道;“扔我一人在洞里玩,你一人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你这爹当的不管闺女?我可不干!我就要跟着你!”
心里活动过后,嘴上不闲着:“不行!我不应!我要随你一起去!你答应给我讲故事还没讲呢……”
天涯无可奈何说道:“那就快着点!领你出去就不错了,故事还讲吗?”
他话落下,耳边听到的是:“讲!怎么不讲,你答应过的就必须讲……”
听了这话,天涯简直是生无可恋,脑里闪现一句话: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出了洞外天涯没感觉自由,全因为身边的这个“小累赘”。
从今往后,“小累赘”将会缠着自己,黏着自己,一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