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隆元年(公元710年)六月庚子日,申时,窦义带领临淄王 李隆基杀入长安,联合太平公主,发动了历史上的《唐隆政变》。
几乎不用吹灰之力,就势如破竹般的杀进了长安城,很快就占领了各大要塞和城门。一路杀入宫中之时,正是夜晚,韦后的宝贝女儿安乐公主听到了吵闹声,还跑出门来骂道;“这是哪个不怕死的,敢在我的寝宫内如此喧哗?”临淄王 李隆基带着众人冲上前去,就是一剑直接刺死了她,对着她骂道:“什么时候了,还想作威作福?”后面的士兵,特别是从北方抵抗突厥大军回来的士兵,都上去补了几刀,砍的血肉模糊。
反正早已经肠穿肚烂,后面的士兵也只知道这就是那个为非作歹的想当皇台女的安乐公主,都只想为当初在北方抗击突厥,一想到安乐公主为了建造自己的府邸,调用了军饷,置30万大军生死与不顾,都想上去发泄一下心中不满。临淄王 李隆基看到了也没说话,毕竟他知道这都是民心所向。也懒得管他们了。
一路冲入了皇后寝宫,韦后和假的上官婉儿都在这,韦后见到临淄王 李隆基和窦义等人,便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我还以为是谁呢,敢这么大的胆子闯入皇宫,原来是窦义和李三郎啊!”
临淄王 李隆基回了句;“正是我李三郎!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哈哈!”
韦后根本就不吊他;“我没想到的是,堂堂一品护国公,带领着10几万大军突然从北方前线跑了回来,不来投奔于我,却跟着你这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
窦义笑了笑;“哈哈!估计你没想到,临淄王 李隆基便是我的表弟,我就是当初武则天想灭门的窦氏一族的后人,我不可能不帮自己的亲表弟,来帮你这个贱人吧!”
韦后骂道;“难道你们深夜来此,想谋反不成?”
临淄王 李隆基呵斥道;“谋反的是你们,事到如今还敢如此狡辩,跟我趁口舌之快!来人,把韦后一等人,统统拉出去……斩!”
上官婉儿装扮的男人躲在窦义身后,听到都要将她们拉下去斩杀,便上前说道;“那这旁边的上官婉儿呢?如何处置?”临淄王 李隆基怒目以对,问道;“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嘛,拖出去和韦后一起……斩!”特意思把这个斩字延长,语气加重!生怕别人听不见。
上官婉儿要晕倒了,她恁住了,她此刻如五雷轰顶,而此时,那个瘫倒在地上的假上官婉儿开始叫喊;“冤枉啊,我不是……”还没等她把不是后面的几个字说完,窦义就扑了上去,一刀插入了她的口中,让她说不了话了,窦义搂住他,命令手下人,将她的实体抬了出去,然后拉着目瞪口呆的真正的上官婉儿去了东仓门窦府,一路上,半推半就的,上官婉儿一路都在回头看皇宫。
窦义把她拉到了东仓门窦府里,支开了身边的人,然后坐下来对她说;“你再知道你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和意义了吧,全世界,只有我窦义将你看成一个宝,而你,老是以为你在其他所有人眼中,都是个宝,其实,他们都把你当成一根草!从权力的分配角度来说,相王李旦有好几个儿子,还有一个妹妹太平公主,就是怎么分,都不可能分权力分到你手上,你说他们要你做何?如果单从一个女人留在宫中来看,你以前跟了两届皇帝,已经过了30岁了,荣华早已不再,现在才25岁的临淄王 李隆基,又如何看得上你这个破鞋?十六七八的新鞋都穿不赢,这一路上,各地太守都将自己家族的美丽女子奉献与他,试问,他又如何看的上你?不杀你,还留着你干什么?”
上官婉儿突然站起来向他咆哮;“这一切都是你指示的,都是你安排他这样做的,你就是想逼我离开皇宫,跟你回你那破烂岭南老家!过你那颐养天年的普通百姓过的日子,你想那样,可是我不想!我一生下的,就注定是住在这皇宫之内的,我14岁就跟了则天皇帝,一直都是位及人臣,我不要去过百姓生活!”
窦义也急了,吼道;“什么叫百姓生活?我现在也是堂堂正一品护国公,也算是一品公爵了,官职还在武三思之上,手握18万大军,坐拥大唐首富,你是我的正一品夫人,只要你跟我回到岭南,天底下,有谁敢把你怎么样?到了岭南,我就是岭南大地的王,我表弟又岂会干涉我娶谁当老婆,以后只要不让你们相见,就万事大吉,而且我早已经派岭南节度使张九章给你做了新的户碟和身份,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上官婉儿,从今以后,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来自岭南的唐昭容!”
说完,窦义掏出了新做的户碟,放在了桌上,对他说;“其实,昨天晚上我就知道今天你是不会跟我走的,所以,我将你母亲郑老夫人也一同接到了这南门外,如果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岭南,那你就自生自灭吧,北方有突厥,你不用去了,东方扬州和南方你还可以逃命,长安的人都认识你,再被抓到,你肯定会死,长安,再无人会救你,我处理完这一切,就会回岭南,你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就离开啦,什么都没说,什么也都没留下,走到门口的时候对下人说;“送她离开长安,从地道出去!”
他一走,又十分的不放心,但是,又怕知道此时的人太多了,便吩咐陆有真;“上官婉儿已被临淄王 李隆基所杀,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上官婉儿这个人的名字了,你听好了,以后叫她唐昭容,你带2—3个人,沿途秘密的跟随着她,隔几天,就命人给我传一次话,看她过的怎么样了,哎,我这也是上辈子欠她的,今生就是忘不了她。你去吧!尽量不要让她发现你在暗地里保护她!本来她就埋怨是我故意安排了这一切!所以,你派几个生面孔跟着他,你尽量在后面坐阵,不要露面!不要让他知道是我们在监视她!”
上官婉儿也是倔强性格,她此时早把一切都怪罪与窦义,跟着下人,就出了长安,在南门的地下通道另外一头,遇到了她母亲郑老夫人,一路上,她把这一切都告之了她母亲郑老夫人,她本想母亲会站在她这一边的,谁知道她母亲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对她怒吼道;“我的婉儿!你是多么的糊涂哇!你在长安,早已臭名远播,你以为这么多年来,你的那些臭名声我当娘的完全不知道吗?作为一个女人,还有什么比一声名节更重要的,窦义他一个嫌弃你的出身,二不嫌弃你赃,三他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你不跟着他好好的过正常人的日子,你老是这样瞎折腾什么?你就这样瞎折腾,就能回到皇宫去?那皇宫早已不再属于你了,你都30多岁了,试问哪个男人还会真心的对待你?你糊涂啊,糊涂啊……你给我赶紧回去找窦义,你给我回去找他,向他认个错,好好跟他回府过日子!”
上官婉儿哪 还有心情听她这,一把手就推开了她,结果,怒气攻心的郑老夫人“噗”的喷了一口血,就瘫倒在了马车上。上官婉儿这才感觉到母亲快要不行了,毕竟已经55岁的高龄了,又当官奴这么久,操劳狠了。
出了长安,往东南方向的襄阳城跑去,等到了襄阳城,找了一家医馆,那大夫稍微看了看就说;“赶紧准备后事吧!”上官婉儿失声痛哭,这一天之内,对她而言,失去的太多了,她完全经受不了这个打击,她用双手疯狂的去抓捞自己的头发,仰头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会变成这样?”
当夜,郑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说;“人无永世运,花无百日红!这皇宫之中,本就是潮起潮落,谁还能一直呆在里面啊,韦后和中宗都死了,就连权倾天下的则天皇帝都没了, 何况是你一个小小的昭仪呢?改朝换代比你不甘心的人大有人在,你又何必苦苦纠结与此,不肯放下呢?趁窦义对你还未死心,你赶紧回去,否则,男人一旦对你失去了兴趣,你若再想拉他回到你的身边,那就难如登天啦!我已如油尽灯枯,没什么好眷恋的啦,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啊,我的儿!我就不放心以后你可怎么过啊?一 个女人,一辈子能遇到一个象他这么爱你的人,真的实属难得,人要知足啊!”说完这句话,她母亲郑老夫人就过世了,上官婉儿在极度的悲伤中度日如年。
恍恍惚惚的过了数日,早已无心打扮梳妆自己,草草的葬了母亲之后,便流亡到了扬州,扬州古称广陵,乃江南烟花流连之地,物价极高,上官婉儿过惯了奢华的生活,从未劳作过,又无固定收入,不出一月,就已将窦义赠送给她的一百两白银花费一空。
客栈的老板来催了几次房钱,上官婉儿一直不敢开门,身边的丫鬟见她连付客栈的钱都没有,夜里,也趁她睡着,将她值钱的首饰全部都偷偷的卷走了,这一切都在陆有真的监视之下,但是,陆有真并没有出手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早已看穿这个女人被权力蒙了心,白白枉费了大哥的一番心意,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又能怪谁?他想里想,再这样混下去,过不了数日,就到了逼娘为娼的地步啦,他叹了口气,将这一切禀告给了窦义。
窦义远在长安,见到信后,不禁泪流满面,痛心疾首……匆匆收拾了行李就带着人快马加鞭的赶往了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