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云中彪怒极,想要挣扎起身,奈何浑身无力,滚烫着疼,只在口里骂道:“你个臭------臭丫头,不安好心,竟诱使本官来触这毒物------你------你------把她给我拿下------哎呀,好痛------”
云中彪用手去搔中毒的手掌,依然是乌紫紫的一大片,即刻长满了无数大水泡。
风起、云涌即刻走过来想要抓秦湘女,蓝素心斥道:“怎么,你们想要打?”
两人止步,苏迎客上前说道:“秦姑娘,你别玩了,云大人毒也中了,看来这毒着实厉害,你这里可有解药?”
秦湘女还是止不住笑,说道:“谁叫这位乌云大人再三的得罪本姑娘?中了剧毒,活该,恐怕没几个时辰可活的时间了。”
云中彪瞠目结舌问:“真的?”
秦湘女道:“当然是真的,难道还会有假?”
众人突然瞧见秦湘女的手,上面有血迹,虽有些乌紫,却是没有青黄色的燎浆水泡,奇问道:“你也中了毒?”
扈青芸道:“当然中了,也是这个毒。不然本姑娘怎么会这么狼狈?”
云涌问道:“那你为何还这般精神?你手上并无燎浆水泡啊?难道你中的毒浅?”
秦湘女道:“哪里?我中的毒比乌云大人的深多了。包裹可是被我先抓过的,那上面的毒大部分传到了我的手上,乌云大人只是中了少部分。”
众人见她实在口无遮拦,称云中彪为“乌云大人”,很是哭笑不得,又不好发作;云中彪恨得牙痒痒,几个兵士赶去照看他,并帮不了什么忙,被他厉喝一声:“滚开!”不过他声音逐渐嘶哑起来。
云涌又问:“那你如何变得轻了?”
秦湘女道:“你没看见我手上的牙齿印吗?这个毒虽是凶悍,却与人体内的血液是相冲的,你只要把嘴唇咬破,用牙齿在中毒处咬两个孔,把血液吐进去,就可慢慢缓解了。我就是这样做的。”
众人听了有些为难,心想云中彪一个堂堂兵马总督,这样做实在太损尊颜;但云中彪浑身痛痒难耐,火辣辣的疼,又毫无力气,口里念叨道:“好难受------你要是再骗我,我定饶------饶不了你!”他顾不得那许多了,即刻把嘴唇咬破,抬起手来忍痛咬了一口。
秦湘女强忍住笑,便依照武书生吸毒的方法说给他听,又添了一句道:“你须得把毒血尽量吸出来。”
苏迎客问:“这个方法真的能管用?”
秦湘女道:“当然管用了,不然,我怎么一点事都没有了?”
云中彪忍痛道:“我试试看。”说着一口咬下,不想他又是爆发出一声大叫,这次的大叫可比上次要凄惨得多,显然是痛极十分了。
众人吃惊,忙问:“云大人,你怎么了?”一看之下,更是大惊,只见云中彪扬起头来,一张嘴尽呈乌紫之色,满嘴都是青黄色的燎浆大泡,十分难看。
秦湘女见状,止不住嘴里又是嘻嘻大笑起来,甚觉有趣,眼泪花子都笑了出来。蓝素心和黄飞燕见云中彪变得如此难看,也是掩口而笑,心想秦湘女太调皮了,将云中彪戏弄得这么惨。
云中彪满嘴火辣辣的痛,用手一摸,整张脸都长起了水泡,觉得很不是滋味,心想又着了秦湘女的骗,顿时心头的那个气愤无语言表,可惜动弹不得,无法发威,只得摆手示意手下人去收拾秦湘女。
风起、云涌二将和众兵士见秦湘女实在胆大妄极,两番戏弄总督大人,登时撤出兵器,围拢上来,要教训她。风起飞跳上前,伸手便抓。
蓝素心喝道:“你想打吗?先赢了我再说!”若月刀急出,隔住风起的钢刀。风起刀身一划,顺蓝素心的手腕迫来,想要去掉她的兵器。
岂知蓝素心的刀法可是出神入化的,她刀随身走,避过风起的钢刀,左手伸掌,拍向风起的肩膀。
风起抽手缩肩,闪退一步,心想这个姓蓝的女子可不容小觑。云涌随着风起的闪退趋上身来,想要拿捏蓝素心个措手不及。
黄飞燕急叫一声:“蓝姐姐,小心!”
不想蓝素心早已听得风响,左手一回,右掌变拳,急打对方鼻梁;右手若月刀翻转过来,刀背磕向云涌的斧钺。
云涌左手使盾,右手使斧,两样兵器都是短兵器,而且做得轻巧,便于使用,登时矮身一墩,左手盾去碰蓝素心的上身,右手斧去劈她的双脚。
蓝素心刀身下摆,磕开云涌的斧,飞起一脚,正踢在他的盾上,云涌踉跄一退,险些跌倒。
正值风起自她身后扑过来,蓝素心将身一转,左脚早起,正中他的肩头。风起来不及闪避,一声惊呼,侧翻在地。
几个兵士合扑过来,黄飞燕长剑出鞘,剑花一挽,众人的兵刃顿时被斫得生了缺口,折断了三四把,不敢上前。
蓝素心动了内息,觉得体内毒气侵袭,不觉有些头晕。
云涌斧钺自后劈到,黄飞燕剑身翻过,顺他斧柄割去,说道:“先来赢过我的剑再说。”云涌慌忙躲手,急得丢了斧钺。要不是黄飞燕收手得早,他的五指都要被斩断。云涌面色惊骇,退了数步,摇手止住众兵士。
蓝素心寒刀入鞘,笑道:“你们不想要解药救治云大人了吗?”
风起和云涌岂是蓝素心和黄飞燕的对手?两个都被打倒在地,秦湘女大声叫好。黄飞燕又吓退众兵士,问道:“你们难道想要看云大人去死吗?解药还要不要?”
风起和云涌急忙道:“要,当然要!解药在何处?”
蓝素心道:“武大侠已去追从丈川索取解药了,很快就会回来。”
“那就好!”风会道。
“勤姑娘为何左右三番用话骗我家大人?现在云大人毒渗血液,恐怕更严重了。”云涌见云中彪逐渐虚弱,不免担心。
秦湘女哼的一声道:“谁叫乌云大人身上的血这么没用?我大哥就是这样帮我的,我可没有说假。或许,他自己的血不起作用,要别人的血才有用。你们谁去帮帮乌云大人,不就知道了吗?”
众人皆害怕这毒,可没有谁愿意去帮云大人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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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丈川虽然先行奔出了好远,但武书生施展如影步法,转过一个山坳,很快就要追上他了。只见前方是些黄色的土丘,武书生为防从丈川暗中偷袭,便纵身到高空中俯看,见黄土丘间有两个人正在打斗。
一个身影熟悉,是从丈川;另一个身着白衣,身影甚是潇洒。路边停着一辆驴车。
武书生来一个“雄鹰扑兔”从半空中飞坠而下,落在土丘上,见从丈川与白衣人斗得甚是激烈。白衣人颇为年轻,手中武器是一把二尺来长的铁柄,那铁柄中夹杂着数种兵器,皆是行医治病使用的各种工具,颇为怪异。
白衣人把铁柄抖动,柄中锋利异常的刀片划了出来,向从丈川割去。从丈川未有兵器,一个劲地闪避白衣人的进攻。
从丈川洒出一种白色烟毒来,白衣人却毫无畏惧,竟然不避,直接趋进身去,刀片一划,把从丈川的衣襟割破了两处。
武书生见状,心中甚奇,不知这白衣人是谁,又不知他为何会与从丈川打了起来,而且毫不惧怕从丈川的毒。
从丈川使了几回毒药,都被白衣人化解掉了,顿时满心黯然,想不通这白衣人年纪轻轻,为何就能对他苦练了数十年的毒法了如指掌,轻然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