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蔡元培一干从中国来的学习人员就被叫到了工地负责人的办公室,捷达列夫也就是这个矿厂的现场负责人,将事情委婉的告诉给了蔡元培等人,蔡元培一行人也不笨,知道其中暗藏的凶险,但几人一合计,这也确实是一个为数不多的学习的好机会。
之前一直是在旁观摩,理论上的东西已经是学习的差不多,但实践起来就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么一个可以自己动手实际操作的机会他们不想错过,毕竟那个时代出国学习的人,都是有理想有抱负,想着学成之后能更好的回报和建设祖国,所以这次明知道有危险,大门还是觉得硬着头皮往前冲!
双方都达成统一意见之后,第二天一早,蔡元培等人来到事发的隧道,按着他们的采矿作业模式就操作了起来,他们心里也有小九九,这次以实际学习为主,至于救人找人的事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太多,只要按照他们计划做自己的事那就不会被他们抓住口舌。
一群人热火朝天的忙碌了起来,这些人一旦投入到工作中几乎就进去了一种忘我的状态,外物不能影响,就这么,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在工作中度过,一行人吃着别人送来的午饭讨论着上午在实践中学到的东西,纠正着错误的地方。
当时的蔡元培并不是队伍领导,而是另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名叫黄农,他不仅仅是地址学家,还有另外一个队伍里的人都不知道的身份!但建国之后,因为种种原因他的这种身份不被国家承认,甚至在有一段时期被抓住还要坐牢,随着国家建设,他地质学家的身份正是国家需要的,所以就被特招进来,但不知为何,临走时又被委以重任,担任领队。
蔡元培见黄农在一旁用勺子拨弄着饭盒,一脸的严肃,若有所思,也不参与到大家的讨论中,他就觉得奇怪,端着饭盒做到他身边,刨了一口饭问道:“阿农,有心事?怎么不吃饭啊?”
黄农苦笑了一声回道:“还是不习惯他们这里的伙食,有点想家了。”蔡元培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并没有说实话,不过见他不肯说,也就不再追问,点了点头,便自顾自的吃起饭来,一旁的黄农犹豫的看了蔡元培一眼,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一群人吃完饭,也不休息,心里的那股激情还在,便又回到自己的岗位,操作机器干了起了。
黄农走到一边,将施工图摊在地上,蹲在前面,一会儿摸摸下巴,一会儿又轻咦几声,正在喝水的蔡元培看见,拿着水壶也走了过去,他一看地图就感到奇怪,那地图上除了标注着施工进度和方案,不过除此之外还有着许多后来画上去的线。
蹲在地上的黄农这时感觉到后面有人,回头一看却是蔡元培,他对着蔡元培点了点头,又接着看向地图。蔡元培见黄农没有搭理自己的意图,便在他身旁也蹲了下来,指着地图问道:“我说啊农,你这图上的线是个什么意思?我记得之前没有啊?”
黄农看了看其他人,见他们都在埋头工作,这才说道:“你还记得他说的那事吗?就是那些工人不知不觉就挖跑偏了。”蔡元培点了点头问道:“知道啊,不过这和你这个线有什么联系?”
黄农指着线说道:“这些线都是那
些工人在不知不觉中挖的方向,这些粗线是他们实际挖的,这个细线。。”不等他说完蔡元培就抢着说道:“这些细线是你预计他们后续的工作进程!”
说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图纸,因为那细线到最后都会和到了一个地方,这么说他们在这种不知情的情况下,也是有着目的性的,为的就是挖到那个最终点!那个终点究竟会用什么,为何会让这群被迷了魂的人挖过去。
想到这里,蔡元培深色不定的看着黄农,而黄农依然是沉着脸看着地图。蔡元培没有再问,他知道现在问黄农他不一定会说,虽然他也清楚黄农应该是或多或少知道点什么,不过还不是时候,于是便忍了下来。
说来也怪,这蔡元培一行人忙活了一条,还愣是没有一个人听到过那种怪异的声响,也没有看到过那种诡异的幻象,直到入夜他们回到宿舍这才想了起来。
蔡元培拉着黄农走到屋外,看了看身后没有人跟出来便问道:“啊农,你觉不觉得这事有着奇怪,为何我们做了一条也不见他们说的那些幻觉?”黄农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可能是有原因的,这些事情你先别和他们说,我怕你这一提,大家心里就会退缩了。”
蔡元培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现在不能让这群人在提心掉胆了,毕竟他们也是做了很大的决心才答应下这事,要是人心有个动荡,他和黄农两个人是不可能完成这项工作的。
一夜安眠,第二天一早,蔡元培一行人穿好衣服,便打算继续去工作,谁知这一出门才发现了不对劲,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工地上居然出现了许多端着枪的士兵,几人对视了一眼,都透露出一种茫然,这是干啥?难不成是来打仗的?怎么这么多士兵,而且手里的枪估计也是装着实弹!
既然不知道,那就问吧,谁知这一问他们几个人就傻了!这苏高层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是将整个米尔内市列为了军事禁区!一干人等没有特别允许都不许走出这个禁区!只能进不能出!
而且原本在计划中要修的公路也被中断,也就是只有着原本的一条路通向外面!
最先慌了神的还不是工地里其他的工人,而是蔡元培他们几个从中国来的学习人员,这要是被列为了禁区,那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国?他要要求回国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放行?
黄农看着慌乱的队员,眼神阴冷得要命,眼神里时不时闪过一阵负责的光芒,蔡元培没慌,不是他不害怕,相反,他可能不是最怕的那一个,但也是第二个最害怕的人,不过他看到黄农没慌,反而镇定着若有所思,这才有了稳定的主心骨。
黄农深思了片刻便安慰大家,不要慌,现在情况不明,等情况弄明白了就会好,现在的主要工作是尽可能的学习,到时候回国不能掉链子的云云。
也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他的身份起了作用,大伙这才安静了下来,拿起自己的家伙向着下面的工地走去,像是之前的慌乱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至于这支军队是怎么回事,禁区是怎么回事,他们也没有多想。
。。。时间回到凌晨。。。
克里姆林宫最高首脑的办公室被推开,办公桌前站着四个人,有三个身材魁梧穿着军装的大汉,而另一个却是让人感到有着惊讶!
只见这人身材瘦弱,带着个眼睛,浑身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布满了献血,也不知那血是他的还是谁的。四个人都是恭敬且严肃的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那个透露出阵阵威严的中年人。
中年人穿着一身宽大的睡衣,披着狗狗的大衣,明显是被人从床上给让人喊了起来。只见他脸色阴沉不定的拿着几张灰白的照片,左手有节奏的敲击着办公桌,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不过听那一下又一下清脆中透出沉重的敲击能够感受到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中年这才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就剩你一个人了吗?”这话有些像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询问着谁。
那个带着眼睛的人听到,深色有些慌张的看了看那三名军人,见他们都是目不斜视的样子,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回道:“是。是的,就剩我一个人了!”
中年点了点头,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办公桌前的一名魁梧的军人问道:“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军人想了想回答道:“他们还没有接触到这些,不过那个负责人我认为可以换了,居然是让外人也参与了进来!”
谁知军人这话一出,中年却是皱了皱眉头,语气低沉道:“我只是在问你情况,没有向你询问意见。”军人的额头瞬间就出了一声冷汗,他重重的多了下脚,挺起胸套说道:“对不起,是卑职失职。”
中年人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他,又陷入了沉思中,过了良久,他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做的很好,其他人死了就死了,不过你还是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带了回来,不错,你先下去吧,好好休息,之后的事你就不用去了。”
这话说完,整个诺大的办公室安静了下来,带着眼镜的那人犹豫了片刻,这才退了出去。等门重新关上,中年抬起头开,眉头紧锁的看着天花板良久,他接着道:“这件事情我不希望有第四人个知道,另外,米尔内市列为军事禁区,实施军事管制,没有我的命令,只准进,不准出!好了,你们下去了安排吧,后面的事等我通知!”
三名军人对视了,眼神中的恐惧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随后三人便退了出去。
中年人独自坐在那里,看着手里的灰白照片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