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边那找着机会,一边假意的忙来忙去,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二楼楼梯口处传来,只听那声音道:“小二,备一桌上好的酒菜,送到我房里来。”
楼下的声音太吵,小二一时没听清楚,于是,钟馗又一字不少地又说了一遍,小二听后,不知是计,心想机会来了,他连忙应承了下来,朝后堂喊了一嗓子道:“二楼‘戊’字号客房一桌上好的酒菜!”
钟馗听后,这才悻悻地回房,不多时,小二和店老板便敲开了钟馗的房门,钟馗抬头看了看,指着桌子道:“就放在那儿吧!”说完,从衣衫内掏出一锭银子,足足有十两,递给了他们,那二人连连称谢,接过银子,毕恭毕敬地走出客房。
钟馗起身,推开门看了看,敲了敲墙,示意朱益均他们可以过来了。
三人将计就计,不多时便已东倒西歪,故意卖个破绽给店家。
中午已过,店内慢慢又恢复了冷清,小二上来收拾碗筷,他轻声地喊了几句:“几位客官,几位客官,醒醒。醒醒。”见他们丝毫未动,那小二便得意道:“哼!没有那酒量,要还要什么酒菜啊!小爷就怕你醒来呢!你们不醒来也好,正好成全了小爷。”
那店小二朝卧榻之处瞄了一眼,正好瞧见那画在被褥下露出一角,他便蹑手蹑脚地来到近前,轻轻地掀开褥子,将那画拿在手里。正待回头,那店老板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这店老板果然是个老狐狸,他利用了这小二,原来对这画虎视眈眈的,不只是这小二一人。
小二无奈,只好认栽,他乖乖地交出了画,那店老板一手抢过画,喝了一声:“滚!收拾你的碗筷去。”说完他大踏步地离开客房。
小二心里憋着气儿,手脚开始也不利索,一失手,便打碎了一只酒碗,将三人惊醒。钟馗问道:“小二哥,什么时辰了?”那小二的心砰砰直跳,一边收拾一边道:“未、未、未、未时三刻了。”
“哦!知道了,辛苦小哥了。”钟馗接着道。
小二的心吓得“砰砰”直跳,他七手八脚地将桌子收拾个一干二净,心想幸亏没被他们捉到,不过就算是捉到了也没什么,本县的知县老爷商二爷会给自己称腰,但自己还不想给他找麻烦。
他哪里知道,麻烦已经来了,而且来的还那么快。
那老板从小二手中夺过画后便回到后堂,不看不要紧,一看把自己吓了一跳,心里也犯起了滴咕,“这是商大爷之物,缘何会落到这几个人的手中?莫非这几个人是江洋大盗不成?”
那店掌柜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他收好画便出门到后院赶了一辆马车便出门而去……
等到小二回来时,却不见了老板。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便涌上心头。
趁这个当口,朱益均留下独孤雁,自己回到了房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将莫氏姐妹救醒。
莫家姐妹的头上、身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衣服上的血迹也已与皮肤粘连在一起,那都是被抽打过的条条伤痕,朱益均看着这些伤,心里已经猜到一二了,他心想:还好自己是21世纪的外科大夫,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快速的治好这姐妹二人身上的伤。
但自己毕竟是来到了这个时代,人们的观念还没有现在这样开放,自己也不敢轻易的除去这姐妹二人身上的衣物,但若看好她们的病,就必须这么做,这下子可让朱益均犯了难。
没办法,只好又回到了钟馗的房里,向他们说明了情况。
“也许我可以帮你这个忙!”独孤雁道。“眼下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钟馗道。
楼下的小二时不时地向上观望着,他不相信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还不知道画已经被偷的事情。他变得有些“惶惶不可终日”。
但他不知道,这几人现在根本就没有功夫搭理他。
独孤雁与朱益均一起回到客房,那姐妹二人就这样在卧榻上平躺着。直到这时,朱益均才注意到独孤雁的装束似乎与以往不同,朱益均也没多想,他问道:“贤妹,为何不见你的剑在身啊?”
独孤雁苦笑道:“怎么诸葛大哥你才发现吗?算了,先救她们要紧,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你尽管说便是。”
朱益均从床下拿出自己的药箱子道:“也没什么,就是要你帮我做个证人,俗话说的好,男女授受不亲,你在这里,可以给我做个见证,证明我只是医者仁心,并无半分的淫邪之念。一旦你发现我的眼色不对,就请贤妹你立刻打晕我,好吗?”
独孤雁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诸葛兄还是一个难得的正人君子,这个证人,小妹我愿意做。”
“那好,我先转过身去,你帮我脱下她们的衣衫吧!”独孤雁又笑了笑,点头应了下来。
没多久,当朱益均听到独孤雁说可以了的时候,他才敢睁开眼睛回头看。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朱益均赶紧又闭上了眼睛,独孤雁“咯咯”地笑道:“你若不看,如何才能治好她们的病啊!”
朱益均只好又睁开了眼睛,眼前除了独孤雁外,就是两具令人血脉喷张的美女胴体。她们坐在床上,仍然闭着眼睛,但是背对着墙,下体和胸前被碎撕的衣物暂时遮挡着,朱益均这才敢上前,拿出箱子里的金创药。
朱益均道:“贤妹,还要请你帮一下忙。”“诸葛大哥,你说便是。”独孤雁道。
朱益均道:“帮我封了她们的哑穴,我不、不忍心看到她们再……”独孤雁打断朱益均的话道:“诸葛大哥,你莫要再说了。”
独孤雁照做,封住了这两个姑娘的哑穴。朱益均上前,小心地用干净的白布一点点为她们清理着身上的瘀血和伤口里的血块儿。时至申时,身上已是大汗淋漓。
为了防止她们的伤口感染,朱益均点燃了一根蜡烛,两手轮流着为她们灼热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那股认真劲儿,独孤雁根本就不忍心再往下看。好久,她们前身的伤,才被处理好。独孤雁又帮着他把这两姐妹并排趴在床上,又看着朱益均处理她们后身的伤口。
“贤妹!”正在处理伤口的朱益均道:“再最后帮我一个忙!”“你说。”独孤雁道。
“将这些白布撕成几条,也好为她们包扎伤口。”朱益均头回地道。
独孤雁用了没多久,就将朱益均药箱子里的一整块白布撕成了若干个布条,那些金创药也被均匀地涂在了上面,二人小心地为她们包好伤口,那些闲下来没有派上用场的碎布条儿,被当成了线绳,将那些粘贴在伤口上的白布条儿,固定在了她们的躯干和四肢上。
“时下天色尚早,我去钟大哥房里,你去给她们买些上好的衣物来,剩下的事情,就全靠贤妹你了。”朱益均二人忙完了莫家姐妹二人的伤口后,转身艰独孤雁说道。
“诸葛大哥这是说的哪里话!你与小妹我如此口气,小妹我感觉生分了些。”独孤雁道。
这时,就听店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就听一个响亮的声音道:“他们还在上面,快把店给我围了,不要漏跑一人!”
这些人还不知道,他们若是想走,岂是你们这几个虾兵蟹将能够围的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