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争斗的形势突然发生变化,旁边的观战的混混和路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陈黑娃双刀脱手之后,立即后退,再次与刘为民拉开距离。
看见刘为民躲过的自己的绝招——两把飞过去菜刀,陈黑娃面皮有些发烧,但仗着人多势众,依然硬着头皮从话语上找面子,“喂,小子,算你有些本事,我不跟你计较,你跟我回去道个歉,出些医药费,这事儿就过去了。不然的话,事情闹大了,你想收场也收不了。”
其他混混一时摸不透成陈黑娃什么意思,但也跟着陈成黑娃威胁刘渭鸣。
“黑娃哥说了,这是给你面子,你别不知趣。”
“就是,和我们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不是死了就是残了。”
刘为民刚才堪堪躲过了陈黑娃两把飞来的菜刀,心里又惊又怒。此刻听见这群混混的话语,觉得搞笑,这些混混竟然这么不要脸。
“我跟你们回去,是不是还要打断我的一条腿?”刘为民整理了一下衣服,悠然说道。
陈黑娃正要开口,一个小混混抢着说:“是呀,你表现得好一点,黑娃哥给你说个情,只断你一条腿,也不是不行的。你说是不是,黑娃哥?”说完得意洋洋地看向陈黑娃。
陈黑娃心里骂:这家伙怎么这么笨,就看不清场上的形势变了呢?但人家捧他,碍于面子,只好点了点头。
刘为民整理好衣服,微笑着说:“你们过来找事,要不我先打断你们一人一条腿,你也不用还我的人情,你看行不行?”
对面几个混混大怒,大骂刘为民。
“你小子别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
“要不是黑娃哥说好话,你两条腿早断了。”
陈黑娃跟这几个混混站在了一起,咳嗽了两声说: “小子,你是能打,但你就一个人,我们人多。再说了,事情惹大了,你就不怕把你家里人牵连进来?我现在还是那句话,扔下棍子,跟我回去道个歉,赔点医药费,咱们的事就结束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怎么就想不清楚呢?”
“还要断一条腿。”刚才那个强调断腿的小混混又补充了一下,陈黑娃瞪了他一眼,小混混赶紧缩回脖子。
刘为民正在激烈地做着思想斗争,思考是不是放过这群混混,息事宁人。忽然听见陈黑娃威胁家人的话,顿时大怒。这可是刘为民的逆鳞,热血男儿,若连家人都不保,还学武干什么?
“那好吧,我就先打断你们的腿,把利息提前收一下。”刘为民说着,持棍冲向一群混混。
刘为民突然变脸挥棍,陈黑娃和其他几个人恼怒地齐看向刚才那个用话语刺激刘为民的小混混。稍一慌乱,大家各自手持兵器迎相刘为民。
刘为民不再游戏,展现了真正的实力,长棍挥舞,攻势凌厉,只见棍影重重,磕飞了对方兵器。
自双方碰面以来,对方说要打断刘为民民腿的话不下八次(估算数),刘为民生气之下,挥舞长棍专扫对方的双腿。一个照面之后,两个混混小腿被长棍扫中,捂着小腿坐在地上哀嚎;两个照面之后,又有三个混混小腿受伤,躺着地上。只剩陈黑娃一个人站立场上,又惊又惧。
陈黑娃双刀不在手,见势头不好,转身想跑,刘为民长棍伸出绊倒了陈黑娃,陈黑娃倒也彪悍,就地翻滚,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又要跑。
刘为民的长棍如影随形,又勾在了陈黑娃脚面上,如同陈黑娃自己撞上去一样。陈黑娃没有稳住身形,一下子扑倒在地。
刘为民上前踩在陈黑娃后背上,想揪头发但太短,便按住头在地面碰了几下,陈黑娃额头被磕破,流出血来。陈黑娃挣扎了几下,刘为民在其后背狠踩了几下。
“来呀,你不是要打断我的腿吗?我先一个个敲断你们的腿再说。”刘为民说完,一手举起长棍 在陈黑娃的两条小腿上敲了两下。
陈黑娃吃痛,却不求饶,吐出一口吐沫,“你敢,我劝你早点放开我,不要给自己家里人招灾惹祸。”
“死猪不怕开水烫,现在还敢威胁我。”刘为民不再手软,压着陈黑娃的头在地下猛磕了几下,鲜血长流。又狠狠在陈黑娃后背上踩了十几脚,后背满是脚印。但陈黑娃倒也硬气,既不吭声,也不叫骂,硬生生忍着。
刘为民觉得很不满意,于是一手高高举起长棍,“既然你这么硬气,我就成全你,先打断你一条腿试试,你能坚持住,我再打败断你另一条腿。让你在床上躺上一两年,你也就不再害人了。”
“你敢,你是有单位的人,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陈黑娃心里有些胆怯,嘴里依然不饶人。
“你也知道,我在单位混的不怎么样。我都进山了,你说单位还能把我发配到什么地方去?再说了,我有单位,我打断你的腿,医药费从我工资里扣,不够了有单位给你掏。你去找财政所、找镇上领导都行,谁让他们安排我来这里上班,连我的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刘为民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话,其实是在吓唬陈黑娃,也在想着今天的事情如何收场。
陈黑娃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心想这家伙原来也不是个善茬,连单位都不在乎?今天真的是栽倒了,面子失大了,今后在新民镇还怎么混?想到面子问题,陈黑娃黯然神伤。
陈黑娃不说话,刘为民觉得无趣,便大声说:“从陈黑娃开始,一个断一条腿,今天的事就到此结束,你都可以离开。”说完,狠踩了陈黑娃一脚,举起的长棍就要落下。
“等等,刘兄弟手下留情。”
刘为民转身一看,邵支书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远远向刘为民喊话。
原来,双方在街道斗了半天,早有看热闹的村民报告给村领导。别人可以不管这些闲事,但村上领导怕事情闹大,弄出个人命村上担待不起。
邵支书年龄大了怕自己镇不住场,又叫了几个村民一起赶了过来。
邵支书向刘为民打个招呼,问道:“为民,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又不认识他们,这伙人几次三番的找事,前些天踢坏了我的房门,今天过来要打断我的腿。”刘为民故意装糊涂。
刘为民不说事由,邵支书也不好追问。回头看了一眼在地上挣扎的混混,心想,还好,没出大事。又看了一眼被刘为民踩在脚下的陈黑娃,叹了口气说:“我认识黑娃他爸,他爸原来也是村上支书,他家我也去过。那时候黑娃还小。为民,我看今天这事就算了吧,事情闹大对谁也不好。你说呢?”邵支书用征询的目光看向刘为民。
“好吧,邵支书既然说了,我肯定要听。”支书发话,刘为民当然要给面子,吃住在人家村上,怎么能不搞好关系。再者,刘为民也要不想把事态扩大,邵支书的话正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于是抬起脚,手持木棍站在一旁。
陈黑娃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向邵支书道谢:“叔,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改天我再拜访你。”
邵支书看了一眼陈黑娃的脸,“黑娃,把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正经事,别瞎混了。”
“我知道了,叔,先走了。”说完也不废话,招呼几个还不想站起的混混,骑上摩托车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