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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重庆

2014-11-25发布 2089字

这玩样比起播放机那是贵多了,可阿富还是莫名其妙的回去,向老板借支了一千块钱把那台,不知道是什么型号,却是店里最便宜的一款翻盖手机买了下来。

手机服务员的介绍下,阿富在移动手机卡店里买了一张手机卡;把卡装进手机里,就急不可待的给阿妈打了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心想,有手机就是方便,随时都可以打电话,不用再到商店里去打公共电话了;心里刚美完,手机就收到了短信提示,说阿富手机余额不足请充值。

“这不是开玩笑吗?卡上不是有五十块钱嘛,怎么打个电话就没有钱了呢?”

满腹疑问,阿富去问了卖卡的老板;他说手机卡打本地三毛,打外地要六毛,还有长途等什么费用,搞得阿富晕呼呼的;这手机还真是一个吃钱货,真是买得起用不起。

有了一次教训,阿富也就不敢用手机打电话了,也不去充话费,等回家的时候再去充话费。

回家的时间终于是到了,在老板给阿富结完工资;阿富才发现在这里自己的工资挺高的,三个多月就给了三千多,相当于一个月一千块钱。

要知道阿富第一年在北京的第一次工作,做了一年也才三千块钱。

相比,哎,那就没有可比性;看来还是他们把阿富看扁了,才给了那么点工资,那还是什么亲戚呢!

送阿富上班车时,老板还对阿富说了明年再来。

阿富也没有说什么,说实在话这里的工资比较实在,就是工作量太大了,睡觉时间不够,其他的还真的很好。

老板好,老板娘也好,同事也好,吃得也好。

回家时也是坐的大巴,车票是阿富直接在大巴上买的,四百块钱,还是座位;阿富都有骂娘的冲动了,这不是抢吗?可有什么办法,想坐车回家就交钱吧!

阿富是大年三十到家的,一路上也还算顺利,只是车票都有些贵,可那也没有办法的事,谁叫咋们这么晚了才回家呢!

年夜饭,阿富和往年一样回他妈家吃,遇到了姑姑,就是阿富在外流浪时,带阿富去她家吃饭的姑姑。

她来找阿富,问阿富明年去哪工作;阿富说,还没有安排。

她就问阿富,重庆去不去?说是她儿子,也就是阿富表哥在重庆做生意,也是做梯子,现在招人,知道阿富也会做梯子,所以就来找阿富了。

又是梯子,难道我就只能做梯子这行了?因为她小时候给过阿富饭吃,帮助过阿富,再说阿富也不想再去阿妈给他安排的亲戚家。

所以,阿富就答应了去重庆。

阿富在要去重庆的前一天,阿妈(奶奶),她过世了。

事情来得很突然,家里人都没有来得急准备她就去了。

阿富和她一起生活过段时间,那是阿富在外流浪饿晕在街头时,阿公(爷爷)带阿富回家;因为,阿富妈不养,阿富就在她的饭灶上跟着吃斋。

阿富也很感激她给自己的照顾,她走了阿富也想送她一程,可阿富明天就要去重庆了,行程却没有改还是照样明天的车票。

家里人不管是谁都没有说什么,严格来说长辈过世,阿富作为孙子中的一个,起码要参加葬礼才对;可大家没有让阿富留下来参加,好像阿富只是一个多余的人?

不过想想也是,阿富还真不是他们的一份子,连阿妈(奶奶)过世这么重要的事,都没让阿富参加,就连去大厅哭丧看她最后一眼也没让阿富去,说明天要走路,指外出走远门,我不能去大厅。

迷信,这又是老家的迷信。

大家都去了大厅,只要是她的子孙都去了,只有阿富一个人和一些外亲的人待在偏厅。

大伯的长子,阿富的大堂哥问了阿富一句:“怎么不去大厅?”

阿富能回答什么?姑姑在一边回答说,阿富明天要走路;大堂哥就没有再问了,去了大厅。

那么多的人里面,也就一个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大堂哥问了阿富一句,其他人看都没有多看我一眼,阿富还真是多余的很,已经多余的不能再多余了。

第二天,阿富就坐火车去了重庆。

重庆,雾都之城。

姑姑有三个儿子,都在重庆,老大做密度板,老二就是做梯子,老三跟着老二做梯子;阿富在老二家打工,做梯子都是千篇一律,这里和北京的工作方式差不多,都是一天干到晚。

不过做工方式有些差异,北京都是在地上干活;这里却是放在椅子上干活,倒觉得很奇特,干活的方式其他地方没见过。

但梯子的做法就没有什么差别,就那些工具,那些材料,也就是铆钉不太一样;当然,一个地方与一个地方,他们的铆钉都会有差异。

北京,铆钉全是白铆钉,铆起来比较轻松,但铆钉却是比较好的上海狄龙的牌子。

上海,一面白铆钉,一面黑铆钉,一面轻松,一面吃力,估计是为了省些钱,所以有了比较次的铆钉牌子。

重庆,全都是黑铆钉,第一天下来,我双手酸痛的不行,也可以说重庆是比较死板;因为以为其他地方用的铆钉也是黑的,他们觉得白铆钉不结实;其实是他们没接触过其他城市事物,属于闭门造车的发展状态,当然有些东西就看不透,总按照自己的思路来思考,为此员工也就跟着受累。

阿富怎么感觉自己来工作的地方一个比一个艰苦,北京是比较轻松,就是比较没自由,除了干活还是干活,连晚上出去玩一下都有时间的限制。

上海,工作时间更是要长,劳累不说,晚上休息的时间都不够。

重庆,工作时间和北京差不多,工作量也和北京第二年的差不了多少;可用的铆钉却全是黑铆钉,用的工作量比起以前就要消耗去更多的体力。

如果换做去上海之前,这样的工作强度阿富真做不下来;现在就不同,白天干活有多累,只要晚上有足够休息时间,第二天阿富就又有全新的力气继续干活。

一起干活的共四个人,猴子,阿彬,阿富,老三;老三除了没跟车送货才和他们一起做梯子,不然一般干活就他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