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小枕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不离,我自然不弃。”
吃完饭,阎锦就催促良小枕赶紧回榻上躺着,这期间一定要好好休息。良小枕无奈,只好将事情完整的告诉了阎锦,委托他去帮忙查一查。
两天以后,良小枕感觉身体好多了,于是便亲自下床去找阎锦,看看事情有没有进展。
刚到阎锦的书房门口,就见一只瓷杯子从里面摔了出来,在良小枕脚边碎了。怎么了这是?良小枕感到奇怪,往里面望去,竟然站着一个女人!仔细一瞧,她到是谁呢,原来是张右玉!
阎锦呢?良小枕提起裙子走了进去。张右玉见良小枕走了进来,不怀好意地笑着。“哼,听说夫人的孩子又没了?天生没孩子的命,竟然还这样赖着王爷!不要脸!”
这……就不太好了,良小枕抬起头,右手一甩,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本夫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还轮到你议论了!多嘴!”
张右玉被扇了一掌,左面的脸开始肿了起来。她气急败坏地冲良小枕瞪眼,想要上来一把推倒良小枕,良小枕微微侧身,她便摔了出去。
为什么不见阎锦?在他的院子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啊。良小枕出门绕过趴在地上的那一位,四处张望着。
这时,小丫带着人过来了,见此场景,便吩咐人将张右玉扶了起来。“夫人,王爷不见了。”她道。
“你说什么?什么不见了,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没了?”良小枕皱眉,往外走去。小丫知道她现在心里十分烦躁,于是说道:“你们把她丢出去吧。”
怎么会不见?良小枕回房换了外套,将头发梳整齐。小丫在外头已经备好了马车,良小枕疾步跳到马车上,火速赶往皇宫。
她已经很久没来过皇宫了,皇宫的门卫又换了一批,到了宫门口,士兵们将马车拦了下来。良小枕下车,将翻起来的袖口整理好,问道:“战王可否来过?”
“未来过。”
良小枕皱眉想要进去,但是这几个士兵竟然不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小丫心里也很乱。她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道“:看清楚了,这是诰命夫人!还不赶紧开门然后滚开!”
被小丫的凶猛气势吓到了,士兵颤颤巍巍地将大门拉开,让良小枕进去了。
二人到茶逸的寝宫时,茶逸还在批阅奏折。这么小的身体,天天批奏折不会累坏吗?良小枕进殿,跪拜礼都来不及行便直接走到茶逸身边:“阎锦他失踪了!”
“别急别急,快坐。”茶逸让人搬来了凳子,让良小枕坐下。据小丫的描述,阎锦在一天之前出去查良小枕让他查的那些,白天出去一趟接近晚上才回来,可是晚上回来之后却再也没回来过。第二天大家都以为王爷在睡懒觉,可是下人进去送早膳的时候发现他根本不在院子里,听到书房有动静,下人们便去查看。结果张右玉问他们王爷在不在,下人们说不在,然后被她训斥了一顿!之后便在书房一顿发怒,像一只疯狗(这是下人的描述)。后来就是良小枕去了,把她赶了出去。
失踪,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定是遇到了什么贼人。或者,是那些人预谋好了的。
茶逸在宫中已经知道了良小枕父母的事情,他本想派人帮助查案,但是这几天皇宫也需要人手,再加上阎锦亲自办案茶逸很放心,便没帮忙,不想这才第二天便出了问题。
“以他的武功,不可能那么容易被人给办掉啊。”良小枕说道。
“是人都会有失手的时候。”茶逸回道。
良小枕闭上眼睛,阎锦晚上出去查事情?不可能,晚上出去他一定会跟自己说一声。莫非,有人故意约他出去然后趁机下手?可是谁会半夜约他,这种圈套他又不是看不破。
谁半夜闲的没事出去瞎溜达!除非……良小枕忽然睁开双眼,怒火从心底窜了上来:“有人以我的名义将他骗了出去!”她转头看向小丫。“你有没有问过府上的人,王爷晚上出去之前有没有回来过?”
小丫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仔细盘问,但是从话中好像说的是回来之后再出去的。”
不,她绝对不可能猜错!良小枕起身想要回去细细盘问府中的人,可是刚刚站起来她就感觉心头一阵绞痛,不由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夫人!你没事吧?”小丫上前几步扶住她。
这时,一个士兵从外面跑来进来,跪在地上道:“禀皇上!前线急报,发现大批人马在中都线外扎营!”
大批人马?傲珠都被灭了,还有谁会有大批人马?竟然还明目张胆的在线外扎营!
“是什么人?”茶逸问道。
“这……”士兵答不上来。
良小枕抬眉冷笑:“哼,怕是那位劫持太后的吧!”
前线距离中都并不近,但是茶逸还是想亲自去,毕竟那是太后。良小枕拦住他,不让他离开。若是茶逸在前线有什么事情,那么偌大的中都国岂不是要乱了!现在良小枕没有功力,根本不可能保护他。
所以,良小枕选择自己去前线,说不准,阎锦就在他们大营之中!
话不多说,良小枕回府安顿,明日一早就出发。现在中都国那么大,各地区茶逸都已经安排了官和守卫,力求每个地区都能够自保。良小枕离开皇宫之前,茶逸给她了一个金色的金令牌。这种金令只有皇帝手中有两个,其他的地方是不会有的。这也保证了良小枕在路上不会耽搁太久。
“此次远行,东西尽量少带,比较我们不是去旅行的。”良小枕坐在屋子里收拾包袱,嘱咐道。
这次,她让小丫和隐休陪她去,隐豆伤还未好,不能让他再大动筋骨了。
“夫人打算怎么办?”小丫将包袱打结。良小枕摇摇头:“不知道。虽说被动不如主动,但是对方手里有人质,而且兵马很多,只能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小丫皱眉,也只好这样了。
深夜了,良小枕侧卧在床榻,怎么都睡不着。小丫端着药粥去看隐豆。隐豆的伤很严重,很多刀伤都已经发炎了,大夫来的时候一个劲的对着小丫生气,说她叫大夫叫的太晚了。
虽说他的伤很严重,但是没有昏迷。小丫坐在他的身边,一点一点喂他喝药粥。
月色正浓,小丫嫌屋里头太亮了,便灭掉了两盏灯。隐豆看着阴暗烛灯下的小丫,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这次与夫人同去前线,路上千万要小心。”
看着他的眼睛好像都要哭出泪了,小丫对着他微笑,回握他:“不会有事的,我会照顾好自己。”
其实小丫也不确定去了之后能不能回来,毕竟那么远的路,万一遇到了什么不测她必须要掩护良小枕。像这样的不知结果的外出,她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可是隐豆的伤还未好,她不能这样刺激他让他担心。
看着隐豆不安的眼神,小丫几番思量,最后还是许诺一定会回来。
第二天,小丫找人将香草从马场接了回来,良小枕很喜欢香草,让它代步良小枕也好放心。
三个人即刻启程,从早上便开始往前线奔去,一刻不停歇。香草是这三匹马内体力最坏的一匹,只要香草不停,那两匹便也不能停歇。
也不知道香草是怎么坚持的,竟然一直跑到下午!后面两匹马累的不行,这才停下找了一条小溪,让马儿喝点水,吃点草。
良小枕多想化身一匹马,日也不停歇地奔驰。
天色慢慢晚了,马儿们都提不起精神,良小枕便就在小溪旁边宿一宿,生着火,应该不会感染风寒。
苍天饶过谁?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隐休竟然病了!这样字怎么陪她们去?虽然隐休坚持着要护送良小枕,但还是让良小枕劝回去了。
现在路上就剩了良小枕和小丫两个人,良小枕自然希望赶紧到前线。
收拾了一下,良小枕骑上香草,紧赶慢赶的往前线赶。
不知为何,明明是步入冬季的时节,这上午的太阳竟然这样毒烈,晒得良小枕感觉皮肤痒痒的,估计是晒伤了。
“夫人,要不要休息一下?”小丫问道。
“不行。”良小枕喘着气,说道:“马不累我们就不能挺,太后和王爷,还有边境的百姓,他们的性命都快要不保了,我们必须赶快。”
小丫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却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睛。“即使是这样的疾速,日夜不停歇的骑马,那至少也需要十日。”
“我不管,越快越好!驾!”良小枕夹紧马肚子,往前奔去。
快到中午了,良小枕见到前面有一条小溪,便让马儿停下来休息。
“不行,这样跑下去,香草恐怕会累死在路上。”良小枕摸着香草的马鬃,那颗心如何也放不下。
忽然,良小枕身边的草动了动,可是她未感觉到分毫风动。她警惕地看向草丛,突然,几个穿的奇型八怪的大汉跳了出来。小丫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