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没有食言,带着他们母子住进最好的医院,在这中间,血痕给宋乔乔打来电话,江湖门现在戒备森严,不好下手,需要在深广待一段时间,让大家暂时放松一下。
血痕已经决定,要看着这个孩子的手术成功,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就是想要帮助他们,难道真的是为了当年的那一次救命。
女子看到卡里真的有五百万的时候,差一点摔倒在地,她把孩子的医药费交了以后,把卡直接塞进血痕的手里,道“孩子的医药费已经交了,一共花了十五万三千六百多,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血痕把卡扔在她的手中道“你拿什么还,还做那事,告诉你,这是给孩子的,我说过,以后你们我来养着,我说话算数,拿回去,给孩子留着。”
女子看到他生气的脸色,突然的大哭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还不了你的大恩呀,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血痕看到女子大哭,他一时也慌乱了“你哭什么我还没有死那,这几天我没有什么事,会和你一起看着孩子的,听医生说,不是很重,有救,放心吧,我不需要你做什么,这是我欠你们的。”
这时候,眼前的女人已经彻底的明白,这个男人应该和她是一个地方的,在小的时候,母亲救过这个人的命,着也许就是天意吧。
在这个茫茫的大城市中,让他们能够相遇,也真是缘分,随后,这个女子告诉血痕,她叫刘倩,很好听的一个名字,也是她的母亲给她起的,她在老家的时候,嫁给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对她很好,可是在一次出工的时候,他们一共五个人遇上了泥石流,一个都没有回来。
家散了,天塌了,着只是开始,在她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孩子的大腿上长了一个大瘤子i,本以为没什么事,可是越来越大,孩子连路都走不了了。
她赶忙带着孩子去医院,但是当地的医院说跟本没有办法救孩子,丈夫的离去,孩子有的病,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带着孩子来到深广,希望在这里能够把孩子的病看好,但是身上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她干过很多工作,给人家当保姆,在工地上做过饭,也做过保洁。
可是每天所挣的钱,还不够孩子的一顿药钱,又一次她经过车站的时候,是一个老女人拉下她,告诉她这个行业来钱快,而且还不费什么力气。
她由于了很长时间,知道这个行业 是被人所不齿的,可是又有三名办法呢,孩子每天都等着吃药,虽然不能去医院,但是多少也能够延续孩子的生命,所以她也就选择了干这个。
血痕听着她的讲述,内心不停地抽动,他曾经看透了这个世界,他所经历的也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不过,那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而眼前这个女人,却是经受着家里带来的苦难,有些人这一辈子都不会感受到这样的压力。
首先来说这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我们暂且不提她做这个站街女,只是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审视,当今的社会,又有多少家庭因为不能给孩子看病,而送到荒郊野外的,这不是笑话,是真是存在的事实。
这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放下所有的廉耻,她就是希望孩子能够好起来,哪怕是多活上几年,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籍慰,感慨她命运的同时,也庆幸她遇到了血痕。
再说血痕,我们都知道他就是一个坏透了的人,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在他手中的人命命运五十也有一百,而就是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尽然好心的帮助一个曾经救过自己性命女人的后代。
如果说他是个冷血杀手的话,那他对这样应该是冷漠的面对,这时候,我们也只能说,人性本善了,无论你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也好,还是冷漠的杀手也罢,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地方,存在着一份善意。
只是在不断地经历与岁月中,把这份善良埋葬的太深了,没有被自己发现而已,当这份善良重见天日的时候,他自己有时候都感觉到害怕。
他难道在这一刻真的变了,血痕低着头默默地听着这个女人的讲述,他突然希望这个女人把她内心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只要把心中的压抑全部释放出来,她的内心就会慢慢的平静下来,女人哭一会笑一会,消失带着凄惨的笑。
血痕心想如果这个女人没有遇到自己,她又会怎么样,难道就因为救自己的孩子,她这一辈子都要做这个被世人所不齿的行业,想到这些,血痕的心再一次的惶恐。
他上前拉着女人的手道“以后你什么都不要害怕,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受到欺负,我说话算数。”
女人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这个男人已经把五百万都给了她,她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大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血痕一愣,他已经快要忘记自己的名字了,在他闯荡江湖的时候,大家只是因为他心狠手辣,死在他手里的人只是在脖子处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所以大家都称他为血痕,要说真的名字,好像是叫张建国吧。
很普通,很阳光的一个名字,他父母的意思一定是希望他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以后能够建功立业,报效国家,但是可笑的是他尽然做了杀手,背道而驰。
血痕摇头道“知道我的名字对你没有什么好处,还是照顾好孩子要紧,医院知道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女人是个有钱人,所以在很多方面都不敢怠慢。
特护病房,最好的医护人员,这也让他们省了不少心,有专人看护,他们也用不着一刻不停的看着孩子,已经凌晨,女人看到血痕满脸的疲惫,道”大哥,要不你还是和我回去吧,在我家里好好地休息,孩子已经安顿好了,回去我给你做点吃的,你应该还没有吃饭吧。“
血痕这才想起来,从他出来就没有吃饭了,尴尬道“好吧,我们先回去,手术还要等俩天。’
女子站起身与血痕一起走出医院,女子内心突然出现一丝小激动,他们这个走着倒像是一对夫妻,年纪相仿,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沉,与他走在一起,她自己都感觉到一阵寒冷。
血痕没有想这些,他现在脑子好像不好使 了,今天也许是他这辈子都感到意外的一次遭遇 了。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过多的交谈,二人都属于不爱说话的那种人,只是心里明白罢了,回到平房,血痕已经调整好心态,他既然已经说出帮助他们的话,就不会坐视不管,看到这个家,血痕有点心痛。
他已经很少动情了,上次还是在听说张宝山被狗剩杀死的时候,他悲伤了很长一段时间 ,从小就没有享受过任何的温暖,在父母去世以后,他就独自一人出来闯荡江湖,经受过多少人的冷眼,他自己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