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也是送货回家的路上,一个下坡;阿富也是困得瞌睡起来,结果是撞到了马路的石头围栏上;也是阿富机灵,在撞上的时候清醒过来,重新控制住车子;只是一只脚踏板与石栏相撞,最后那只踏板断掉了。
脚踏板那样铁家伙被那些一碰,就给撞断了,要是自己的脚呢?阿富都有些后怕,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脚给撞断了,那结果会怎样?阿富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自行车少了一个踏板,一般是骑不动了,可阿富还是以一只脚踩踏着一只脚踏板,慢慢地继续行驶;这样骑车很吃力,用一下力就失一次力,难受不说速度还慢,连平时的三分之一的速度都达不到。
这次也就成了阿富送货以来最慢的一次,同样经过这次后,阿富也不敢再在自行车上打瞌睡了。
每次都是极力克制要眯眼瞌睡的想法,不行就用手使劲掐自己的大腿,虽然那样自残的方法很笨,可也是奇佳方法。
虽然工作时间长,睡眠有些不足,可大家还是会在睡觉前看一会儿电视。
住的很简陋,吃饭,干活都是在一个房间里,睡觉的房间也是在干活的房间内的头上搭了一个小二层。
这个二楼很小,就够睡三个人和放着些行李,还有一台黑白电视机;他们三人,阿富总是会先睡觉,翠华和阿春会看电视。
也许他们早已经习惯那样的生活,和他们相比,阿富只是一个还没有适应的新人;那样过头的充实生活,阿富很是很勉强,所以一到休息时间,阿富就会躺下睡觉。
一次,阿富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要睡觉了,却被翠华叫起来,说一起看片子;阿富有些困意的回应说不看了,可翠华已经把一张VCD放进播放机中,电视机里呈现出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黄片,这是阿富见到画面后,第一想到的两个词;这种东西阿富没有看过,起码十岁以后就一直没有看过,只有八九岁时,在外地,阿富爸妈说要带阿富外地读书的那个时候,在邻居玩时,瞧过大人们看这东西。
两个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男女,男人压在女人身上做着最原始的造人运动;那样诱惑而香艳的画面,是个男人就会被里面的野性给感染。
阿富虽然还没有成为真正的男人,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孩,看了那样的画面,男性荷尔蒙的作用下,身体快速的炽热开来;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膨胀的很厉害,也很难受,很想找个地方发泄。
电视机里淫乱的画面和勾人心魂的淫荡叫声,使得阿富身体在燃烧,脑袋快烧坏了;可眼睛还是舍不得离开那画面,一动不动的观看着。
眼睛在享受,可身体和心灵在苦苦煎熬;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反正身心就煎熬了多久,在阿富快承受不住时,影片也播完了;阿富就像好几天没睡觉一样,眼皮子很沉重,终于可以合上双眼。
可身体的某个部位却还是在膨胀,好像没有要下去的迹象,反而还在更加膨胀着,需要发泄,可阿富已经疲惫的合上了眼睛,却一点也睡不着。
阿富在狭小的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也是自己真的很累,在不知觉下就睡了过去;睡了不知道多久,阿富就被裤子内的一股凉意惊醒。
裤子湿了一片,一种粘糊糊的东西,应该是精液,阿富遗精了。
第一次看那么刺激的感官片子,遗精是正常的事;可阿富当时还真不知道,以为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那东西。
阿富着急又有些担心,爬起来上厕所,确定自己没有问题后才回来换了条裤子接着睡觉。
第二天起来,睡在旁边的两人就开始见阿富就笑。
阿富刚开始以为他们干嘛呢,我有什么好笑?翠华的一句:“你还是处男啊?”完了也是一阵坏笑。
阿富才明白他们在笑自己什么,原来昨晚的事他们两个知道,可那又有什么好笑的,是笑自己遗精?还是笑自己处男?
上海今年冬季下起了雪。
也许是全球变暖的缘故,南方的气候都变得反常;阿富老家莆田,冬季本来很暖和,这几年也突然变得寒冷起来。
上海是属于南方,今年却下起了雪,雪儿还挺厚;下完雪又下雨,雨中还带些雪,气温下降了好几度。
冒着雪雨,阿富披着雨衣,骑着自行车还在给商店送货。
雨水很冰凉,冻得阿富双手有些无力,加上下过雪的马路经过汽车的碾压,路变得很滑很滑;骑着自行车,行驶时不时会轮胎打滑,车子都有些控制不住,东倒西歪像喝醉酒的人在骑车。
雨水落在手上,有种刺骨的冰冷,手也开始渐渐麻木还带着一些痛楚。阿富知道这是自己的手被雨淋受冻过久,有些冻疮的前兆。
阿富坚持把车骑到送货的商店,下车准备卸货时发现自己的手冻得都使不上劲;尤其是右手手指已经半点都用不出力气了,为了解去绑在梯子上的绳索,阿富只能用嘴,用牙齿配合还可以用上点力气的左手,慢慢把它解开。
绳索打得很紧,阿富牙齿咬的都快掉了都没有解开,急得阿富都快哭了;阿富觉得自己太没有了,只是被雨水淋了一下,被寒气冻了一会儿,一双手就给废了似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牙齿不断咬扯下,绳索才出现了松动;除去的绳索,阿富把商店要的梯子抱下车给店主送去,手指都没有了力气,只能直接熊抱着才能拿动梯子。
送完货阿富就找药店,买了盒冻疮膏抹手,不然手又要变熊掌了;说在北方手会冻疮也就算了,现在是在南方阿富还会生冻疮,这日子过得还真是不咋的。
阿富就像被上天遗弃的孩子,到哪都会受伤!
受伤的阿富回去后,晚上就找公共电话给阿妈打了电话,把自己这边的事告诉她,阿富更委屈的说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