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吊瓶已经挂上,但张晓洁的高烧并未立刻退下去。刘为民有些焦急,去找值班医生。值班医生建议刘为民用毛巾冷敷额头,辅助降温退烧。
刘为民连忙跑回单位,取来张晓洁的脸盆和毛巾,在盆子时里接了些冷水,不停地在水里摆换毛巾,替张晓洁冷敷额头。
张晓洁的胳膊动了一下,刘为民又发现张晓洁挂吊瓶的手冰冷发青。在护士的建议下,刘为民又跑回单位取来张晓洁的暖水袋,装满热水垫在张晓洁的手腕下,张晓洁挂液体的手慢慢恢复到正常温度。
第一瓶液体挂完后,张晓洁的高烧退了下去,刘为民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换上新的吊瓶后,护士交待刘为民不准睡觉,盯好瓶中的液体,挂完后再叫自己,说完护士休息去了。
刘为民瞪大眼睛盯着吊瓶,生怕液体流干给张晓洁带来危险。没过多久,张晓洁睁开眼睛要上厕所,难住了刘为民。
张晓洁所在的病房是个三人间,却没有别的病人。刘为民出去想找个女人帮忙,却发现隔壁病房的人都睡着了,护士也不知去向。有心大声叫护士,大半夜的怕惊扰别人。
无奈之下,刘为民只好自己动手,帮张晓洁披上外套,穿上裤子和其鞋袜,一手提吊瓶,一手扶着张晓洁走向院子后边的厕所。
走进女厕所,却没找见挂吊瓶的地方,气的刘为民直想骂娘。刘为民只好提着吊瓶转过身去。
张晓洁小解完毕,身体虚弱的她半天站不起身,憋了半天才轻声叫刘为民帮助。
刘为民转身一手提高吊瓶,一手扶起张晓洁,张晓洁人站起了,裤子却顺着腿掉了下去。虽然灯光昏黄,刘为民还是看见了不该看的地方,尤其张晓洁粉色的小内裤,直羞的张晓洁脸通红通红。
刘为民一手提好吊瓶,让张晓洁靠在自己身上,伸出另一只手帮着张晓洁提起秋裤和外套裤,忙乱之间,手几次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气氛中增添了几分尴尬的味道。
两人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好在夜深人静,没人看见,一句病者不讳也就揭了过去。
刘为民不敢再乱帮忙,张晓洁费了好大一会功夫,才系好了裤子。刘为民扶着张晓洁回到盖房,又伺候着张晓洁脱衣躺下,这才轻舒了一口气。
张晓洁躺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觉,便睁开眼睛真诚地对刘为民说:“为民,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刘为民忙说:“你别骂我就行了,是我害你生病的。本来什么都没有的。”
张晓洁摇摇头说:“为民,你别这么说,我这是累病的,我自己知道。”
刘为民一时想不了合适的话语,正犹豫间,张晓洁轻轻说:“为民,你不会怪我什么吧?”
刘为民一愣,“我怪你什么?”
“那你干嘛对赵阳发那么大的脾气?”张晓洁苦笑着问。
一提起赵阳,刘为民气又上来了,“赵阳那是欠揍。”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想:谁叫你和赵阳走的那么近。
张晓洁看出了刘为民的心思,“你还是在怪我。”张晓洁嘟起了嘴。
张晓洁表现出来的可爱劲,让刘为民无可奈何,刘为民没好气地说:“我那里敢怪你,我对我妈都没有这么伺候过。”
惹张晓洁扑哧一笑,“你胡说什么,我有那么老么?”
刘为民怒目而视:“你敢占我的便宜?”作势就要扑过来。
张晓洁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却忘了自己还在挂液体,拽动了吊瓶,不由疼的叫了一声。
刘为民赶紧扶稳杆子和吊瓶,又看了看张晓洁手上的针没事,松了口气,转身责怪地看着 张晓洁说:“看吧,便宜没那么好占的,有报应的。”
张晓洁又嘟起嘴来说:“都是你不好。”
“我还不好?世上那里有像我这样好的男人,这是你上辈子修来的。”刘为民没好气的说。
刘为民的话惹的张晓洁扑哧一笑:“为民,你怎么不知道害羞?”
“我说错了吗?”刘为民认真地问。
“行了,行了,”张晓洁笑的咳嗽了两声,“认识这么久,没看出来,你说话还挺可爱的。”
“我这叫幽默,你那才叫可爱。”刘为民纠正道。
张晓洁咳嗽了两声静下来,深情地看着刘为民说:“为民,真的谢谢你,让你忙了一人晚上,我有点过意不去。”
刘为民连忙制止:“晓洁,你已经说了两次了,事不过三,不然我就惩罚你。”
张晓洁嘴里嘟囔着:“我是说真的。”
刘为民没有说话,飞快地在张晓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张晓洁忸怩了一下,“你干什么呀,我在和你说真心话。”
刘为民又飞快地在张晓洁脸上亲了一口。
张晓洁赶紧用没有挂针的手捂住嘴和鼻子。
刘为民占了些便宜,心情舒畅,感觉今天晚上没有白忙活,笑着对张晓洁说:“你再说吧,我绝不拦你。”
张晓洁捂着嘴说:“事不过三,别以我好欺负。”
两人嬉闹了一阵,安静下来后张晓洁问:“赵阳的事你准备怎么办?我怕他报复你。”
“什么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会怕他么?”刘为民不在意地说。
“赵阳这人心胸狭窄,恐怕不会这么揭过去。”张晓洁担心地说。
“知道他心胸狭窄,还和他走的那么近?”刘为民的小心眼发作。
“我是和他在一起工作,你怎么又来了?”张晓洁生气地说。
“你把他胳膊抓的那么紧,这也是工作?”刘为民干脆挑明。
张晓洁笑道:“你吃醋了吧,两个人打一把伞,我不抓他的胳膊,难道让他搂着我?”
“他敢?让我看见卸了他的胳膊。”刘为民嘴里说着,心里却明白过来,仔细琢磨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看来自己是错怪晓洁了。嘴上却不认账,还加了一句:“以后你不准抓他的胳膊。要注意男女授受不亲,保持距离。”
“记住了。”张晓洁小声说:“我真不明白,你们男人也会这么小气。我就抓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发那么大的火,还把人家打了一顿。”
“这叫泾渭分明,谁叫他越界了呢?”刘为民耐心解释道。刘为民忽然觉得,自己和张晓洁又走近了一些。此刻的张晓洁又恢复了往日的几分调皮,病中的她对自己更加温柔。照这样下去,也许不用多久,自己便可以赢得张晓洁的芳心,或许还能名正言顺地走地一起,最后成为恋人。
闹腾了这么久,张晓洁有些疲倦,看了看吊瓶里的液体,闭上眼睛轻轻说:“为民,我累了。又要辛苦你看着。”
“你是第三次犯错误了,所以要受点惩罚。”刘为民说完,轻轻地张晓洁嘴唇上一吻。
张晓洁确实困了,没有睁开眼睛,只皱了一下眉头,嘴角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