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兰那边,蒙面人杀光了景进带来的三十多个从马直,王心兰大声喊着“救命!救命!”,可是在那个背时的弯子里,哪里有人看得见,也没有人听得到,王心兰后悔没有和李嗣源一起走!
李继洲对刘玉娘道:“皇后娘娘保重!我要去看看我姑母,会不会有危险?”,说完纵身一跃,跳上马背,直追而去。
一个蒙面人看着王心兰,笑道:“这样美貌的女子,杀了怪可惜,不如掳回去做老婆。”
“蠢猪,掳回去做老婆?你就坏了大事,我们都得死!”
“杀了她!”
景进拿着宝剑,挡在王心兰前面道:“要杀就杀我!别杀我的兰妹!”
蒙面人打了一个寒颤道:“死人妖,滚远一点!否则别怪大爷我要你的命!”
“你们不懂女人!你们这些就是泥巴做的粗人!”景进一边骂蒙面人,回头对王心兰道“兰妹妹!别怕!姐姐保护你!”
“别和他废话,杀了他们,要是一会大批的从马直过来,我们就跑不了啦。”
景进道:“兰妹快跑!姐姐挡住他们!”,景进拦住蒙面人,左冲右突,王心兰跌跌撞撞地跑了几步,景进被蒙面人一脚踢翻在地。
景进拉着一个蒙面人的脚叫道:“别伤害兰妹!”
李继洲杀到,禹王槊如如无人之境,几十人片刻就被轰杀,王心兰道:“州儿!留下一个活口!”
最后活着的一个蒙面人被李继洲拦住,用剑拼命乱砍,李继洲用禹王槊轻轻一挑,剑已经脱手。
李继洲用禹王槊压着那个蒙面人,蒙面人动荡不得。
王心兰叫道:“小心她咬舌自尽!”
李继洲纵身下马,那蒙面人就要咬舌头,被李继洲用右手捏住她的嘴,让他不能咬下。
王心兰道:“快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就是不说话,这时郭从谦带着几个从马直护送着刘玉娘过来,王心兰道:“麻烦郭大人把此贼押下去,严加拷问!是谁主使他们来杀我的?”
刘玉娘道:“一定要问出主使之人,他们刺杀本宫!”
郭从谦见李继洲捏着那人的嘴道:“要是押送的过程中,他咬舌自尽,怎么办?”
王心兰道:“这个容易,大人只要用一块布塞住他的嘴,他就不能了!”
景进道:“郭大人就是个木鱼脑袋!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而且做事都是慢一截,要是等郭大人,我和兰妹妹都死了!”
郭从谦道:“将军夫人死了是可惜,要是你这个死人妖死了,这个世界就清静了!”
景进翘着兰花指,口吐莲花,骂道:“你就是妒忌我!好在皇帝妹妹英明神武!对姐姐我爱护有加!”
郭从谦懒得和她非口舌,对王心兰道:“将军夫人!告辞,末将要把这个蒙面人押下去严加拷问!”
景进道:“不送!”
景进对王心兰道:“妹妹好好考虑一下,等祭天大典后,我们姐妹仨演出一台大戏!”
王心兰道:“没有什么可以考虑的,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景进还要纠缠,李继洲用禹王槊拦住他,不许他上去,景进见李继洲怒目而视,仿佛一匹饿狼要吃了自己,忙低下头。
李继洲护送着王心兰到了祭台下,李继洲下马,把禹王槊交由亲兵保管。
十发炮响之后,李存勖,刘玉娘带领着队伍,李存勖带着文武百官,走上红地毯,缓缓走上台阶。
走上了三大台塔型台阶,才到了祭台上。
郊祭开始,李存勖和刘玉娘一起祷告天地神,韩淑妃知道:从此以后,刘玉娘就是上天承认的皇后!气得心里在哭泣,在流血 。
伊德妃心里在哭泣:自己与这皇后宝座失之交臂!
李存勖自称“天子”,通过“绝地天通”,祭祀天神与祖先,获得沟通神圣世界的独占权和神圣权威,作为王权合法性的基础和终极来源。是禀告上天土地,已经改朝换代,是大唐江山的合法继承人。
在祭台上,香雾缭绕,摆有献花果品,三牲甜酒。由大巫师亲自擂天鼓,喷火焰,吹响牛角,沟通上天,对天神,后土,大唐历代皇帝的祭祀。
接着李存勖和众大臣观看巫祭乐舞,九九八十一个巫女,在大巫师的带领下,赤着脚,穿着草群,裸露着胳膊,肚挤眼,大腿,敲着羊皮鼓,脸上画着红,白,黄三道色彩,一声声神电光火石,向上天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接着又是游仙乐舞,上天诸神保佑大唐江山永固,由几个伶人演各仙,衣袂飘飘,若隐若现,天祥瑞,保佑大唐江山万代。
民间俗乐,上演和谐家庭,孝顺父母,忠于朝廷。
景进像发疯一样,推倒正在上演的的夫妻儿子三人,把水果,茶气,甜酒推倒在地,嘴里竭斯底里地说着什么。
“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拿下!”李存勖骂道:“现在是郊祭大典,姐姐在疯狂什么?”
几个从马直上前拿住他,把他摁在地上,李存勖问道:“姐姐是疯狂什么,你可知道今天是郊祭大典?”
“不知道!姐姐只是知道这些跳的都是什么舞蹈!是下里巴人跳的,妹妹还看得津津有味!姐姐我心里觉得非常不舒服!”景进强词夺理道。
李存勖摇摇头道:“朕什么都由着你,可是你自己也要知道事情的轻重!怎么能胡闹呢?”
“放开我!放开我!”景进挣脱从马直的手,“姐姐我三番五次邀请兰妹妹和我们演出《天帝与七仙女》,兰妹妹就是不答应,姐姐心里憋屈!”
“原来是为了这个,放开他!让他下去吧!”李存勖道,“这是个人的爱好,怎么能强行要求呢!”
李嗣源骂道:“皇上!此人破坏郊祭大典,末将杀了这个妖人,以祭天谢地,如何?”
李存勖出奇地制止道:“算了,姐姐有些任性,别和他一般见识!朕是天子,上天眷顾,不用杀他。”
景进慢吞吞地退下,这时,一百多个银甲蒙面人杀上祭台,嘴里大声叫道:“杀了这个昏君!”
一个个从马直被杀死,李嗣源一边抵抗,一边喊道:“皇上快到一边!末将誓死保护皇上!”
李存勖带着文官逃到距离刺客远一点的地方,郭从谦带着从马直被刺客拦在着,不能过来救李存勖。
一个非常凶残的蒙面人头领,杀了几个从马直,纵身一跃,跳到李存勖旁边,李存勖一边大声叫道:“救驾!救驾!”,一边用自己的长剑厮杀起来。
李存勖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渐渐落于下风。
李嗣源要去救李存勖,被三个刺客杀得难解难分,不能分身去救李存勖。
那头领模样的人,剑快得让李存勖看不清楚,“哎哟”一声叫喊,“咣”一声剑落地的声音,李存勖的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
李存勖坐在地上,手捏住伤口,汗如雨下,那蒙面人长剑刺向李存勖的心窝,李存勖以为必死,闭上眼睛。
狼嚎!武器的闷响,死者凄厉的叫声,混合在一起,那人被李继洲捡来的长枪瞬间击杀。
李继洲上前杀起来,把一个个刺客扔下祭台。
李存勖睁开眼睛,暗自庆幸自己还活着,看着李继洲要去击杀别的蒙面人,道:“勇南公别走,留在朕身旁,保护朕!”
几个蒙面人见刺杀李存勖无望,觉得王心兰身旁防守比较弱,杀向她,李继洲根本不听李存勖的话,杀向王心兰身旁,一个蒙面人持剑要刺王心兰,被李继洲用一枪刺死。
景进被蒙面人挟持着,喊道:“快让出一条路,备一匹快马给我!不然我就杀了他!”
从马直没有接到命令,都拿着武器,虎视眈眈地看着蒙面人,景进看着李存勖,哭道:“皇上救命!皇上救命!”
李存勖道:“备一匹快马!让出一条路!”
有几个大臣斗胆骂道:“如此妖人,死了更好,别救他!”
从马直还是不让开,景进大哭道:“皇上,姐姐去也!”,王心兰趁乱,一剑从背后刺向蒙面人的后心!
蒙面人转过头,看着王心兰,说道:“你?你怎么从后面刺?”
王心兰看到他的死母羊眼睛,吓得把剑丢在地上。
景进感激地说道:“多谢兰妹妹救命之恩!”,就要去拥抱王心兰,王心兰害怕,忙躲开。
景进没有了力气,脚软倒在地上,没有人去拉他,又气哭了:“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被擒住的活口,李存勖道:“押下去,严加拷问!一定要审出幕后主使!”
李存勖带着人,就像打了败仗的将军,领着一群残兵败将,灰溜溜地回宫了。
李存勖回到寝宫,顾不上喝水,叫人叫来了郭从谦,骂道:“你这个从马直统领是怎么当的,一天之内,到处被逆贼袭击,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郭从谦拜伏在地,告饶道:“请皇上饶命!小将不顾辛劳,已经是到处巡查了,可还是被这些逆贼来袭!”
李存勖骂道:“朕这么宠爱你们,你们就这样回报朕的,让朕怎么向文武百官交待!”
郭从谦道:“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
“你还敢这样说!难道你能堵的住天下悠悠众口?”李存勖道,“文武百官都知道朕宠爱你!你这样做,朕以后怎么能约束百官?”
郭从谦道:“其实臣也不想,虽然臣劳而无功,但是看在臣对皇上一片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恕臣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