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银库再次离奇被盗
吴时行就这样,陪着令狐以渐绕着银库的外围,边察看,边给令狐以渐介绍情况。不觉一会,俩人便来到院门口。令狐以渐随即问吴时行:“可以进银库里面看看吗?”
“呃——”吴时行见问,第一反应先是迟疑了一下,接着才又说:“贤弟当然可以进去。”
吴时行遂命守护人员打开院门,只听“咕隆隆隆隆”的一阵声响,令狐以渐看到,一边三个差役才吃力地推开那两扇铁大门。
吴时行遂拿手示意令狐以渐说:“贤弟请!”
“兄台请!”令狐以渐遂也用手央着吴时行。
说着,俩人便就并肩向银库走去。
边走,吴时行边又解释说,因为这银库是重地,所以,平时除了收支银两外,只有他这个太守才可以进出。而因故需要进出银库的其他人员,还都要脱得一丝不挂才可,这是一项一直以来都在严格执行的制度,目的是防止人员穿衣进入可能夹带和藏匿银两。
“贤弟你看!”讲到这,吴时行又指着身后对令狐以渐道。
令狐以渐扭头一看,果见身后的十几个随从,皆都一色光不留腚。他不禁被搞得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唉!也是不得已才这样的。”吴时行无奈地摇着头又说。“实际上一点都不搞笑。贤弟可别以为他们脱得很无辜,就这样,他们还照偷不误。”
“这还怎么偷?”令狐以渐疑问道。“吞肚里屙去!”
“诶!贤弟还真说对了!”吴时行点着头说。“他们就是把银子吞肚里再屙出来,甚至还有人直接把银子塞屁眼里,出去再抠出来。我先后查处了多起这样的事情。”
“天呐!”令狐以渐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说。“这些人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俩人就这么说着,便来到了银库门前。这时,吴时行一边从身上掏钥匙开锁,一边招呼令狐以渐说:“贤弟你看哦,这门锁钥匙只此一把,并且都是有我亲自保管。门锁,也是我亲自开,亲自锁。其他任何人都沾不上手。”
“嗯!嗯!”令狐以渐点点头。他同时还注意到吴时行开了锁后,紧接着就又把那锁,锁到了门鼻子上。
随之,俩人身后的十几个随从们,跟手就在吴时行一声“打开”的招呼下,“呼隆隆隆”合力推开了两扇沉重的库门。
“强来友跟上,其他人在门口待命。”吴时行对着推门的随从命令道。
“是!”推门的随从齐声应答。
“贤弟请进!”接着,吴时行又伸手对着推开的门洞指引令狐以渐说。
令狐以渐和吴时行遂即脚跟脚进入银库内。吴时行跟着又抬手指着库房的四面墙对令狐以渐说:“贤弟你看看,十来丈高的屋墙,也就靠房檐下留有几个尺半粗的通气孔,你讲讲,这盗贼是怎么进来的呢?”
“嗯,确实怪不可思议的。”令狐以渐看着四面的屋墙,连连摇头说。“实在太离奇了。我感觉这个或者这些个盗贼差不多不是人哦!”
“啊?”吴时行吃惊地大睁着眼问令狐以渐道。“不是人偷钱干什么?”
“这就是案子的离奇之处。”令狐以渐指着那些通气孔对吴时行说。“兄台你看哦,根据现场的情况分析,盗贼进入银库的唯一路径,也就是那些个孔眼。按兄台所讲,那些孔眼也就一尺半粗,是人可都钻不进来呀!再说了,就算这个孔眼能钻进人,可这十来丈高的屋墙又岂是人类所能上下的呢?”
“理是这个理,不过,愚兄还是想不通。”吴时行摇摇头说。“如果盗贼不是人类,那他偷银子何用?”
“这就是此案的关键所在。”令狐以渐点点头说。
“可这关键又如何下手抓呢?”吴时行挠着头说。
“我以为,这世间绝没有完美的犯罪。”令狐以渐很有信心地说。“既然作案了,就肯定会留下作案的痕迹。只是通常人们缺少发现这些作案痕迹的能力罢了,这大概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才与常人看问题的区别所在吧!”
言及此,令狐以渐自信地微微一笑,同时又用手碰碰吴时行膀子说:“兄台!请带我看看银子被盗的地点去。”
“好的!请跟我来。”吴时行随口应答一声,跟着便就带着令狐以渐走向开有通气孔的那面屋墙。
“哎呦!不好啦!大人!银子好像又被偷了。”殊料,吴时行刚领着令狐以渐没走几步,身后的随从强来友便一头撺到吴时行的旁边,指着前面码银子的地方咋呼起来了。
“在哪?”吴时行甩手反拍了一下强来友说。“快带我过去看看。”
“就前面!”强来友边应声,边同时撒腿就跑,吴时行和令狐以渐也大步流星紧随其后。
跑到约十几步开外,强来友便停了下,指着面前那溜码起的银子说:“大人快请看!这里的银子本来都码得齐齐的,现在竟少了两层,估计又有千把几百两哦!”
顺着强来友的指点,令狐以渐注意到,这库房里银子都是一溜溜码得高低一样,整整齐齐,唯独强来友指着的那溜少了两层。
“妈地个逼!”很是恼怒的吴时行看着强来友的指向,禁不住喷出了粗话。跟着他又对令狐以渐无奈地抖着手说:“贤弟你看看,这事有多跷蹊!昨个上午我还专门来库房巡查了一遍,当时还都是整齐无缺,这才一天半夜却又遭窃了。唉——真他妈的急死人了!”
“兄台莫急!带我察看一下现场再讲。”说着,令狐以渐就弯下腰去察看那溜遭窃余下的银子。
令狐以渐看得很仔细,把每锭银子都举到自己的眼面前,反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后,才又放下。结果一直看到还剩最后两锭银子时,细心的他,这才有了获得感。
令狐以渐发现,这两锭银子上,一锭粘着三四根约寸把长且油光发亮的黑毛,另一锭银子朝上的表面存有一点未干的唾液。他于是捏下那几根黑毛放到手巾里,接着,又将那点唾液凑到鼻子前认真地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