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哪只猪?没事跟在我家小风风后面吠什么吠?你以为你会叫,我就不知道你是只猪啊?你以为你是猪,我就不敢骂你蠢?你以为你蠢,我就得放过你?有本事你别在我面前吠!但是,不在我面前吠也掩盖不了你是猪的事实!”我最见不得这种当面讽刺别人的人,他就不知道将这种难听的话藏心里?他藏着掖着我听不到,我就懒得和他理论了,但他硬要说出来,我这嘴实在管不住就痒痒了。
(苏同学,会吠的是狗吧?和猪什么关系?如果猪也会吠,是不是狗也能上天了?)
黑衣人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笑出声来,“哈哈,想不到小丫头看起来文文弱弱,实际牙尖嘴利的很啊。但就这么有幽默感的话还不足以让我难堪,不如你说点特别的,比如怎么让男人心动,我或许会考虑考虑。”
黑衣人没有被我激怒,反而起了调戏我的心思。丫的,这辈子还没有男人干这么光明正大地调戏我,不过姐姐不屑与这种见不得光的男人浪费口水。
“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我也许会考虑考虑。但是我猜你也不是男人,而是……太监,哈哈!”
在我自以为成了一时嘴快的时候,我旁边的男人早已放下我朝着黑衣人疾奔而去,一掌拍上黑衣人的胸口,再反手扯下黑衣人脸上的遮羞布,出手之快让我瞠目结舌。黑衣人还来不及收起戏弄的表情,便重重地挨了一掌,脸上的表情一半是嘲弄,一半是惊诧,混合在一起扭成一股搞笑的麻花,让人忍俊不禁。嘴重要的是,我终于看清了躲在遮羞布后面的脸——竟然是辛流月!
“辛流月,原来你丫在故弄玄虚!!”我就说闪闪惹人爱的我们长得不扎眼,人又本本分分,待人又非常真诚,和谁都近日无怨远日无仇的(姓莫和姓吴的算不算?算。算你个头!),什么人这么不长眼,为毛专挑我和刘夏下手呢,原来是这小子!早知道第一次见他就应该将他践踏在脚底下,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辛流月见被我们揭穿了,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可耻,反而必以为是地和我打招呼,搞得我和他很熟似的。
“苏苏,怎么这么调皮跑到这里来了?害我找得好辛苦。”
“辛苦,辛苦你个大头鬼!你将本姑娘掳来这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不会是真看上老娘我了吧?告诉你,老娘对你这种光长一张小白脸,脑袋装得都是糠的家伙不但没兴趣,还恨不得塞进猪槽里当草料。”我真瞧不上这种只会背后使刀子的小人。
辛流月还想说什么,怨气腾腾的沐风早卷了两手掌风迅速朝他袭去,辛流月一边跑一边喊,“苏苏!”
“停!收起你那副自来熟的嘴脸,我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别来我跟前套近乎。不对,你给我滚远点,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不,视线之外也不要出现,从哪来的滚回哪去。”我一想起被他绑架的事就来火,要不是这小子将我弄进那么一个山沟沟里,我也不至于被一群亡命之徒追杀。还好我福大命大,总算保存了一条小命。
“苏苏,我真的是为了救你才假扮成黑衣人。我前面说的所有的话都是说给这个女人听的,只有她信了,我才能想法子将你们救出去。”辛流月委屈的样子,让人看了我只想呕吐,“我信你才有鬼!”
他当我是三岁小孩啊,动不动装委屈装可怜,看多了这种戏码,我再上当就是自己蠢了!
在我和辛流月你来我往地对话的时候,某个被无视的人早已一脸乌烟瘴气,浓郁的冷气罩住了他的周身,让我不由一抖——谁惹了这男人?怎么越打越狠,越打越不要命似的?
“谁允许你叫我老婆的名字了?!”某人洪钟般的怒火铺天盖下。
他这话一出,我终于知道那阴冷的风来自哪里了,感情这家伙在吃醋啊?!哈哈,沐大神也有吃醋的时候,真是罕见。为了逗弄这个屡次欺负我的男人,我故意和辛流月不温不火地扯着皮。
见我们越谈越止不住的样子,沐风的火气如狂风下的乌云一般翻滚。这个时候,我果断离这个危险的人物远点,以免伤及无辜。
只见沐风长臂一挥,朝着辛流月又是一掌拍过去。辛流月卯足了劲受了他一掌,最终不由往后退了几步。但他的脚下还未站稳,沐风再次攻了过去,曲腿朝后空一踢,正中辛流月下盘。他疼得这个人蜷缩在一起,弯腰驼背的样子显得他老了好几十岁。我这才喟叹小巫永远不要在大巫面前班门弄斧,以免伤了身又伤了神。
不过这生死大戏还真是不赖,比起那加了特效的大片,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当我看得津津有味之际,打了兴奋剂似的沐风又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真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精力这么旺盛的,几轮下来,竟不见他的气势有任何形式的减弱,反而愈战愈勇。辛流月在招架不住的时候,拿出了落在他手里的把柄。
而越看越兴奋的我,实在忍不住兴奋的劲头开始充当职业点评师兼教练——
“小疯子,往他肩膀攻击!对,就是这样!漂亮,再来一下,是的,就是他的肚子,好,狠狠一脚,将他揣个人仰狗翻。”
“那个谁,就是你,姓辛的,你站位不对,谁让你站那里的!你站那,我家小疯子怎么好攻击啊!对,向前走两步,不对,这边这边,哎,就是那!小疯子,你朝他膝盖后面踢,让他给姐姐我跪地磕头!哎呦,没踢中!没事,等下再找机会。”
“辛流月,你能不能好好反击啊,就你这水平早该挂了!还硬撑着找打啊,既然这么有这么大的受虐狂的瘾,小风风,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给他屁股一脚!对,就该这样来!”我疯狂地雀跃起来,仿佛打了胜仗的人是我自己一样。
“喂,那个谁,你抱着屁股蹲那干什么,我还没看过瘾呢!你如果想找茅坑,也等我看厌了再去啊!你们两个别光站着干瞪眼,你们倒是继续啊!”
阿止忍不住在我旁边狂抹汗——少奶奶,你确定你不是刚从球场上下来的?这捣乱的劲头也忒足了吧,你没见场上两个人的脸一个黑一个白么?要是您生在古代,那阵前叫阵的人选非你莫属,我相信我方必然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将敌方人员气得死翘翘。
鼻青脸肿的辛流月口吐鲜血,用非常恐怖的眼神望着沐风,沐风却向我飘来一阵幽幽的目光,好像在责怪我说错了什么似的。
我刚刚说错什么了吗?我歪着头仔细思考了那么几秒,自认没说任何不应该的话。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枪响,在我的神识还停留在思索自己有没有说错什么的瞬间之时,某沐同学如同一只爆发的狮子将我扑倒在地,吃了一鼻子的灰。与此同时,我听到了两声“啊”的惨叫声,在一个重物落地之际,再次响起了枪声和某女的惨叫声。等我从沐风身下钻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莫如汐倒在血泊中的一幕,而在我和沐风的旁边躺着许久不见的萧子浩。
这,这怎么回事?这短短的几秒,怎么整个世界都凌乱了?一个一个地搞起了枪战?
血?血!
“萧子浩!你怎么了?”我看清了染红萧子浩大腿的鲜血,尖叫着想朝他跑过去,却被沐风拽住了,“苏苏,别去,危险!”
我这才发现沐风和辛流月各持了一把手枪,相互对峙着。我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打架斗殴,而是实打实的要人命的枪战!!可是,萧子浩受伤了,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躺在地上流血,而不管不顾呢?
“你放开我,你没见萧子浩受伤了吗?我不能让他有事!”我挣扎着想从沐风怀里跑出去,却被他抱得更紧,“我也不能让你有事!阿止!”
听到自家少爷的命令,阿止连忙将萧子浩转移到刘夏的旁边。他一面快速而熟练地处理萧子浩大腿上的伤,一面胆战心惊地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刚才要不是他没看好萧子浩,他也不会冲过去挡了那发子弹,还好子弹并未伤到大动脉,回头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便可完全康复。
不过,这并不能掩饰自己失职的事。那么紧要的关头,自己竟没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替少爷解决危机,还让少奶奶的朋友受了伤,看来回去只有自己领罚将功补过一条路了。
“他怎么样了?”沐风一边与辛流月紧张对峙,一边询问着萧子浩的伤情。
“少爷,刚刚的子弹没有伤到他的筋骨,只需要送到医院好好包扎,再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没有任何生命危险。”阿止说话的时候不敢看自己少爷的那双眼睛,方法那双深邃而愤怒的眼睛能洞悉他的内心,让他恐惧不已。
“那他怎么流了那么多血?”我可不相信他没事的鬼话,这些人都以为我眼瞎好骗啊,那么多的血不严重根本没可能。
“那只是因为他的体质比较特殊。”沐风淡淡地开口,曾经有一个人也像他一样,有着这样的特殊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