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一部分被遮挡,但是你们的死亡是肯定的,你们二人之中至少死一个,无论以何种方式解读都会是这个结果。”因为那个自称“黑袍”的家伙说了很多种情况,克劳缇娅为了证实这些,使用了全部已知的方式解读,可是答案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有一点……”
柏沐央皱起了眉头,只见克劳缇娅咬着大拇指甲,焦虑的道:“很多关键的部分我看不到,而且令人奇怪的是,无论你们是以什么形式死去在什么时候死去,我都看不见你们的死因,更让我想不通的是,这家伙似乎就像是故意要告诉我们一样,在某一瞬间,我看到了熏,活着的熏,和安出现在一起。”
柏沐央顿时一惊,熏和安出现在了一起,而且还是活着的,难不成熏真的要复活了?之前那一次对安施加幻术只是一个提醒而已,得不得的到安的身体对她而言都无关紧要,她知道她会复活,不杀安也只是害怕这段时间里柏沐央无人陪伴,不,绝对不止如此,肯定还有更深的意义。
但这个意义到底是什么呢?柏沐央想不明白,他已经搞不懂熏心里在想什么了。
“我不怕,我不害怕她。”正在克劳缇娅和柏沐央开始动摇的时候,安突然站了出来挺着胸强装勇敢的道,“那是老师的过去,作为老师现任的女友,我有帮助老师斩断这个过去的义务,就算她是那个永生不灭的熏,但她毕竟死过,只要会死的东西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干掉她就行了。”
说句实话,安用那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声音说这种话还是有点搞笑的,柏沐央无奈的摇了摇头:“安,就那啥,你知道我是怎么杀……”
“有你这句话,老师我就放心了。”正在柏沐央想要告诉安杀死熏有多困难的时候,克劳缇娅突然大声的打断的柏沐央,“未来并不是不可以改变的,柏沐央这家伙就改变过很多次,就连双霜那次其实都是改变了命运的,本来你和双霜都得死,但是柏沐央却救下了你,他在预言中已经死过很多次了,但是都挺过来了,所以,安,你压力也不要太大了。”
柏沐央皱了皱眉头,不解的看着克劳缇娅,他不明白克劳缇娅对安说这些的意义。
“安,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嘱咐你柏沐央老师,因为和预言有关,对两个人说会受到更多干扰。”不知怎么了,克劳缇娅突然赶走了安,安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既然克劳缇娅都这么说了她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能乖乖回去。
柏沐央知道月之印的限制无论在场的人数都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克劳缇娅是故意支开的安,看样子克劳缇娅是打算和柏沐央说一些安不方便知道的东西了。
待安走远了之后,克劳缇娅把月之印收了起来,拉开窗帘意味深长的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撑着下巴道:“柏沐央,你不觉得那个自称‘黑袍’的人,目的很奇怪吗?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让你们死还是想让你们活着,或者说他有别的目的,但无论怎么想我都得不到答案,你怎么看?”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他的意思都是要我们去,如果不让我们去就不会在这里阻止我们,更不用遮挡未来。”柏沐央也拖着下巴思索了起来,“他只需要让我们看到我们会死的预言就够了,依我看来,他是想让我们改变我们去王都然后送命的这个未来,依我看来,这里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而且,如果熏要复活的话,只有我能阻止她,我必须去。”
克劳缇娅点了点头,柏沐央这话说的没错,但是无论如何,风险太大了。
柏沐央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但是这个风险必须由他承担,说句实话他不愿意让安去,但是如果安不去的话可能就会改变一个必要因素,因为令人奇怪的是克劳缇娅在这次的预言里能够告诉他们几乎一切,也就是说那个自称“黑袍”的人几乎把预言的全部内容都告诉了他们,而在他的预言中,安是必要的,只有柏沐央和安二人同时出现,生死的概率才成立。
克劳缇娅看柏沐央似乎心意已决,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一幅无奈的样子挥了挥手示意柏沐央可以走了,柏沐央感谢了克劳缇娅一声,便跑去找安了,在路上,柏沐央突然感觉到安那边有一阵异样的魔力波动,这魔力波动不像是释放魔法,而是一种接近于暴走的感觉。
柏沐央心中一惊,发觉不妙,赶紧向安的方向跑过去,只见安被一个柏沐央从未见过的男子拖进了一条小巷里,安竭力的反抗着,但安越反抗,那个男子就越是兴奋。
看样子这就是安魔力暴走的原因了,安虽然没有用魔法,但是情绪上有着巨大的波动。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没必要去做那种事情。”那个男子强行抱住了安,像个痴汉一样喘着粗气使劲的蹭着安的脸,嗅着安的长发,“跟我走吧,我养你,我家有的是钱,还有私人军队,绝对能保护好你,你要什么就有什么,别在这充满穷酸臭味的学校里读书啦,你长这么漂亮,浪费啦!还是跟我吧,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我都让你幸福。”
“放手!我说过我不嫁!你再这样我……”
“安!”
柏沐央见安这样被别的男人欺负顿时怒火中烧,冲过去一把拽开那个男子一个过肩摔便把他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跑到安的面前用身体把安护住:“喂,你这禽兽,大白天的在我们学校对我们学校的女孩子干什么呢?”
那男子一边叫唤着一边站了起来,随后捂着被摔疼了的腰上下打量了柏沐央一番。
柏沐央也打量了这家伙一番,就算不知道柏沐央已经和安在一起了,只要知道安的身份背景也不敢这么动手动脚,这家伙肯定也是个名门望族之类的。
果不其然,柏沐央瞄到了那家伙的胸章,公羊纹章,霍华德家族,仅次于奥古斯都家族的权贵,怪不得敢对露易丝家族的安动手动脚。
“老师,他是……”
“原来只不过是个老师啊,我当是谁呢?怪不得身上一股穷酸味。”说句实在的,那霍华德家族的小公子长得也还不错,金发碧眼,个头也还算高,皮肤白皙五官俊俏,只是那副嘴脸让人看了就来气,“在这种破地方做事怕也挣不了几个钱吧?这样吧,你把安给我摁住了,让我把事情办完,我可以让你到我家来做事,保证比你在这个地方挣的多,放心吧,安和我快订婚了,巴隆•露……”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霍华德家族的花花公子哥啊。”柏沐央一脸微笑的听着小霍华德说话,但不等他把话说完,柏沐央就突然唤出了迪兰达尔闪身到了小霍华德的身后,腿一撩放翻了小霍华德,把剑插在他面前的地上,锋利的剑刃切下了霍华德的金发,“确实,我在这里做事挣不了几个钱,但是我能挣着命,你刚刚说什么?安快要和你订婚了?看样子我有必要和你的家长谈一谈,让他教教你别人的老婆最好不要动,特别是我的。”
安害羞的跟个小女生一样捂住了脸,小霍华德还想嘴硬,柏沐央却把刀一撇,不偏不倚刚好剃掉了霍华德脑袋中间的那一片头发,连着发根一起被削了下来,但没有伤及头皮,霍华德吓得都快尿出来了,连忙叫饶命。
柏沐央见小霍华德讨饶了,便也不再和他计较,起身收起迪兰达尔,一脚把小霍华德踹出了巷子里头。
“滚吧,别再让我在帕福斯见到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柏沐央用剑指着小霍华德道。
“你给我记着,霍华德家族不是那么好惹的!”
两个人互放狠话之后,小霍华德便灰溜溜的跑了,柏沐央戏谑一笑,转身关心的抱着安问安有没有事。
安摇了摇头,她只是被抱了一下,问题不大,倒是柏沐央,出手打了霍华德家族的小公子,老霍华德宠他家小儿子是出了名的,老霍华德发起飙来就算是克劳缇娅出面也未必能解决这事,可柏沐央居然就这样一剑给小霍华德剃了个地中海,这恐怕……
“这倒不算个什么事,说实话,刚才我还算给老霍华德面子,我要不看在他爹的面子上,掉下来的估计就不是头发了,是脑袋。”柏沐央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安的头,“不过,安,你没跟他说我是你老公?你是不是在怕什么?”
“哎?不是,就那啥,我……”安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想告诉柏沐央事情的缘由,但又似乎在忌惮着什么,憋了半天硬是没憋出个所以然来。
柏沐央玩味的一笑,再次唤出了迪兰达尔:“那个登徒子应该还没走远吧,安,我们打个赌好不好,我过去把他脑袋削下来,然后抓着他的脑袋跑回来,一路上血不落地,你信不信?”
“别!我告诉你还不行吗!?”安给柏沐央吓坏了,赶紧拦住柏沐央,“其,其实,老师,对不起,其实我和他真的有婚约的。”
“哈!?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