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女子轻盈走到武书生身前数尺,却是忍俊不禁,盈盈一笑,急忙用手掩住,可是越掩越止不住笑,似是从心底发出,难以抑止。
白玉雕脸色微异,问:“妙语,你这是怎么了?这便是寒雪衣那日与你所说的武书生武公子了!”
武书生轻施一礼。他之前设想,九公主帐前女剑士柳烟儿如此英武,想必九公主也是泼辣至极,不想她是大家闺秀一般,全然没有一丝摄人之态。
柳烟儿持剑,站在九公主白妙语身侧。
白妙语这才略止笑容,盈盈还礼,轻启玉齿,语音清脆道:“妙语见过公子!”她说着双目如秋水脉脉,看向武书生。
武书生心内顿时没了主意,不知是去是留,眼见九公主既美极,又有礼,想起秦湘女的话,不忍就此离却,只想多说一会话,探清一些底细。
九公主白妙语向身侧柳烟儿道:“烟儿,你去把我亲手沏的乌梅茶取来与公子。”
柳烟儿答应一声去了。
白妙语向武书生浅笑问道:“公子刚来,为何急着欲走?”
武书生“额”了一声,说道:“既如此,小生便多待一时。”说着便重归于座。
白妙语轻移莲步,金妆玉佩叮叮作响,也在椅中坐了。
柳烟儿捧上茶来,一人一盏。茶香入鼻,清香无比。武书生轻啜一口,口中大赞,不知说什么好,心中矛盾。
白妙语盈盈看着武书生道:“这乌梅茶,可是不比神仙醉,公子尽管饮用便是。”
武书生面色苦笑道:“公主的神仙醉,倒是别样之礼。”
白妙语双颊笑容,真是能醉人,说道:“我听寒雪衣说,公子你神功盖世,所以用神仙醉试上一试,亦且听公子你与花仙子混在一起,因此心中着恼。”她说着面色含怨,更是令人痴迷。
武书生道:“那不是什么花仙子,只是我新认识的秦兄弟。”
白妙语醉人声音道:“公子,你可不要被那花仙子蛊惑了,她练了邪功,最是会迷人心智,利用别人去为她做事,之前,我都着过她的道儿。”
武书生听此,心中惊疑,莫非他甘愿为秦湘女来太皇爷身上夺取长生珠,便是被她蛊惑和利用?便看着白妙语道:“我从来不知她是花仙子,只知她是秦兄弟。”
白妙语面色含忧道:“我就说嘛,你准确是被她给蛊惑了,若是她与你交心,为何不以真面目视人,不告诉你她就是花仙子呢?你才来白帝城两日,便为她出生入死了,我听烟儿说,你为了她,竟然执意喝下我的神仙醉?”
武书生诧问:“这不是柳姑娘逼我喝的吗?”
柳烟儿站在一旁道:“我只是试探你,你竟然信以为真了,都是你愿意为了那花仙子去死,公主又真有心思毒死你呀?对于公主来说,毒死了你,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武书生莞尔笑道:“都怪我心思单纯,堪不破这其中道理。”
白妙语看着武书生,略含嗔意道:“我听烟儿说,你骂我‘那什么九公主,我可不想见。’是吗?”
武书生苦笑道:“柳姑娘当时杀气腾腾,我敌友不分,当然气急败坏。”
白妙语听此,便双目看向柳烟儿,柳烟儿慌忙道:“公主,这不怪我,都怪那石振豪、法光如来、冷道人等人与花仙在有仇,故而惊吓了武大侠。”
白妙语喃喃说道:“公子你知道吗?父皇如今执意要我执掌江湖令,我又什么也不会,这几个月来,招了一下江湖中人做事,却是胡作非为,却没有一个识大体的人助我,我真是寝食难安。”
武书生回道:“公主为了万民之福,整顿江湖,真是费心了,小人初入江湖,更是什么也不懂。”
白妙语含嗔道:“你日后在我面前,便不要称什么小人小人的。”
武书生道:“谢公主。”
白妙语转头对大将军道:“爹爹,日后的龙凤座,咱们是否要取消?”白玉雕呵呵一笑,说道:“当然,只要武公子点下头来,爹爹便即取消此事。”
武书生心中一震,急忙止道:“大人,不可如此!”
大将军和白妙语皆是诧异,齐声问:“为何?”
武书生道:“大人既设下此事,报名者甚多,大街小巷皆已知道,如若现在取消,不免失信于民,恐怕------”
白玉雕“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公子是担心这个------”白妙语截口问:“武大侠,这么说,你是看不起本公主了?”
武书生笑道:“公主秀如玉雪,美若天仙,我岂敢生‘看不起’之心!只是此事来得甚快,恍若梦中,我一时心中朦胧,思索未清。大将军、公主,小生今日辞别,归去思索清楚,再来告知。”他说着便向九公主看了一眼,站起身来,向大将军拱手请辞道:“大人,小生无礼至极,请勿见怪!” 说着,便走出门去。
白妙语于后轻唤一声,问:“公子,何时相见?”
武书生回头道:“改日再来拜访公主。”
白妙语坐在椅中,拂袖不快,看着武书生走出了院子。
厅内,白妙语轻坐椅上,一句话也不说。柳烟儿问:“公主,你真的看上这武书生了?”
白妙语微羞一笑,看向大将军说道:“爹,女儿觉得------女儿觉得武公子他------真是傲慢极了,难以驾驭,女儿不大喜欢。”
白玉雕呵呵一笑道:“爹明白你的意思,爹看武书生那小子瞧你时的样子,心中有意了,可是他并不是一般的江湖男子,心中孤傲,不会一时就答应下来的。总之,女儿你放心,爹会替你玉成此事的。不要忘了,这件事还是万圣皇爷做的主。”
白妙语空落落的眼神看着院子,说道:“武书生此人,真是难以猜度。”
九公主驾回闺房之中,柳烟儿服侍于旁。她拄着下巴,心中想起武书生俊美的面容来,不觉心中娇喜,面容生笑。
柳烟儿问:“公主,你想什么呢?今日为何如此高兴?”白妙语把柳烟儿拉坐身旁,问:“烟儿,你说,那个武公子,他到底怎样?”
柳烟儿笑道:“公主原来是在想他呀!你只见了他不到半个时辰,怎么就似丢了魂儿一般?”
白妙语轻捏柳烟儿肩头道:“烟儿,你怎么就看出我丢了魂儿?------”
柳烟儿笑道:“我从小与公主一起长大,岂能看不出公主的心思?”
白妙语静默片刻,说道,“其实,我也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那日听寒雪衣说起这个武书生来,心中便有一种痒痒的感觉,想要急切见上一面;不想今日见了,超出心中所想,自此更是难以忘却了。烟儿,你说,这武公子他到底怎样嘛?”
柳烟儿笑道:“公主,依我看呀,这武公子便是阎王爷专门差来勾索小姐的魂儿的。”
白妙语娇斥道:“鬼丫头,什么是叫作‘专门来勾索我的魂儿’?你尽瞎说。”她嘴上娇斥,心花却怒放,更是想着武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