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男人鄙夷地瞧着有些畏惧的沈梓杨,他又是拿着手中的黑色大家伙,开始对沈梓杨的上上下下扫描一番。
这黑色机器不知道已经响了多少次了,大概二十几次,还是三十几次。总之,它总在响,而沈梓杨心中也是在偷笑:呵呵,不是要查吗,那就查个够吧!
最终,没有耐性的黑脸男人将手中的黑色家伙扔到了一旁,他上前掐着沈梓杨的脖子对他怒声吼道:“混小子,你耍我玩是吧?”
沈梓杨呵呵一笑装傻充愣道:“嘿,兄弟,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啊!呵呵……”
黑脸男人恼怒地将沈梓杨扔在一旁,他此时不是不想胖揍沈梓杨一通,但他可是听到了刚才鹰的命令:在我没有发话之前,谁也不许动沈梓杨。
黑脸男人只好憋红着脸将视线转向了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丁钧身上,黑脸男人对着丁钧扫描一番,而身上却是没有一点的声响。
丁钧见此,只是拿出了一枚小型手枪放到了桌上,随后便是对着黑脸男人耸肩示意,已经没了。
黑脸男人瞬间便是明白了,这两个中国男人耍他玩,这两人身上的设备一定都在沈梓杨一个人身上,就是看看他能不能漏掉一两个。
黑脸男人随即一笑,他拿着黑色机器又是回到了沈梓杨的身边,好啊,不就是要跟他玩吗,那就来吧!
在黑脸男人不懈努力之下,沈梓杨身上终于是不再响起刺耳的声音。
黑脸男人如释重负躺在地上,他撇嘴看着笑得很是心虚的沈梓杨。其实,黑脸男人还是很骄傲的,毕竟,这一次他完成了任务。他心想着,一定要向鹰邀功,这一次他可是功不可没,而他的确是功不可没。
独自庆幸的黑脸男人没有看到丁钧和沈梓杨脸上划过的那一丝丝笑容,他也是没有注意到丁钧胸口的一枚白色勋章。
走进房中后,几个彪形大汉又是上前检查了一番,这才让沈梓杨和丁钧在一旁等候。
不多时,一头金发的鹰便是风尘仆仆而来。随他而来的还有娇小可人,同样是一头金发的许菀芯。
许菀芯在看到沈梓杨和丁钧的时候,不由自主地便是舔了舔嘴角,她勾着嘴角朝着沈梓杨妩媚一笑,她转而又是向鹰献上了自己的薄唇。
而看到许菀芯的丁钧则是猛地瞪大了双眼,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得。
坐在宽大木椅上的鹰随即便是拉着许菀芯坐在自己腿上,他与许菀芯心无旁骛的热吻当真是让沈梓杨都不禁脸红了。
丁钧却是一直打量着此时的鹰,人在最放松的时候,才会露出更多的破绽。丁钧需要尽快地找到这个破绽,并击破他从而才能带着众人安全脱身,这是他的任务。
而沈梓杨的任务呢,自然是吸引注意力。
沈梓杨轻咳一声,对着忘我亲热的鹰大声吆喝道:“我们这么远来,你就给我看这个?”
鹰一边吻着主动的许菀芯,一边打量着不耐烦的沈梓杨,沈梓杨越是不服气,他越是来劲。
可是,许久没有人陪他玩了。
鹰忽的放开了并没有尽兴许菀芯,他微微俯身,将手搭在自己的双腿之上,他戏谑地盯着沈梓杨那愤愤不平的样子,他缓缓扯着嘴角淡淡说道:“原来,你就是这么个模样。”
一旁的许菀芯一边擦着嘴唇一边看着鹰又是弃她于不顾的样子,她咬着嘴唇离开了房间。至于她,去了哪儿,那就不得而知了。
鹰并没有理会许菀芯的动作,反正在这个岛上,许菀芯是想去哪儿,他都不会拦着。
此时的鹰最好奇的面前的沈梓杨还有旁边那个老当益壮的老头丁钧,鹰见沈梓杨并不打算搭理自己,于是便是对着丁钧微笑说道:“好久不见了,我记得你叫做……”
“丁钧……”
鹰拍着手兴奋说道:“对,你叫丁钧,他们都叫你丁教官是吗……呵呵……五年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地……硬朗……”
鹰眼中划过的那一刹那的狠厉被细心的丁钧给捕捉到了,他知道,此时的鹰,一定还是在意当年自己哥哥的死,尤其是他现在已经到了一个山穷水尽的地步。
丁钧很是淡定地恢复鹰说:“我已经老了很多,倒是你,没想到五年时间,你可以接替你哥哥的位置将这里发展地这么好……而且,还不用受责难……”
丁钧的话不仅提到了枭,还提到了庇护巴图斯的天夜组织,这两个名词也真的是让鹰的表情很是不爽。
鹰坐直身子倚着座椅,他哼笑一声又是鄙夷说道:“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烦人。当初,我也是受不了你喋喋不休的劝降,所以才会到海岸另一边躲清闲。不过,我真是要谢谢你,不然我怎么会有妻儿以及现在的地位呢?”
鹰没完没了地陷入回忆之中让沈梓杨很是不安,他此时想要套鹰的话,不然他们来这儿做什么呢!
于是,沈梓杨便是哼声打断了鹰的回忆,“你找我们来,不会就是要听这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吧?还有,那些人质在哪儿啊!我要去看看他们!”
听到沈梓杨的话,鹰收起了回忆的心绪,他撑着下巴对沈梓杨淡笑说道:“这么心急做什么?既然来了,有些账,我们还是慢慢算比较好!哦,对了,差点忘了,琼呢?琼,你的家伙呢!”
琼拖着丁零当啷的两串东西走进了屋,他将沉甸甸的两串铁链扔到了沈梓杨的面前随后便是对着沈梓杨冷笑道:“你终于来了,可是让我等得好苦。之前,鲨不让我动你,现在看你往哪里逃!哼,给我戴上!”
沈梓杨蹙眉看着眼前的怒气冲冲的琼,他的印象中并没有见过这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为何他的怒气就这么大呢?难道仅仅是因为沈梓枫曾经杀了他的老大?这些沈梓杨不得而知。
他此时最想摆脱的就是这眼前一堆的铁家伙,这些东西,看起来可并不好。
于是,沈梓杨便是对着一旁奸笑着的鹰怒声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监禁我们吗?还是说,你没有自信能够留住我们?或者又是你们的装备太差,怕我们跑了?”
鹰淡淡一笑耸肩说道:“随你怎么想,我只能告诉你,只有带了这玩意,才能去看那些无病呻吟的人质。哦,对,是叫做人质!”
沈梓杨还想反驳什么,但他看到了丁钧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于是,沈梓杨和丁钧只能顺从地让琼给他们戴上这副大家伙。
当琼扣上最后一个锁扣之后,沈梓杨这才看清了这副铁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
先说手上的手铐,两个重达十多斤的手铐中间有一个并不长的链条,沈梓杨的手现在最多只能延展一肩宽。而圈在手腕上的手铐,似乎也是经过了处理。不仅有着三道枷锁,那漆黑的表面下还有一层薄膜,似乎有着别的用途。
脚上的脚铐类似于手铐的构造,链条、枷锁,但是没有薄膜。
这让沈梓杨开始怀疑,这个薄膜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见沈梓杨正在打量着链条,琼不屑地哼声一笑道:“沈梓杨,你可别想跑了,这个手铐可是不一般。不想体验死亡的痛苦,那就老老实实地待着!”
“你闭嘴,像个鸭子一样喋喋不休!”
在中国待了几年的琼,可是知道鸭子是什么意思,他心中的怒火随即便是被沈梓杨的一句话给勾了起来。
琼大步走到了沈梓杨的身前,他抬手狠狠地挥向了沈梓杨的傲娇的脸颊上,他很是解气地看着沈梓杨龇牙咧嘴的样子说:“小子,给我听好了,把嘴放干净一点,听到了没!哼,不识好歹!”
被琼打倒在地的沈梓杨此时咬着牙忍过了浑身呼啸而过的颤栗,他龇牙咧嘴,他闷哼几声,这种生不如死的疼痛让沈梓杨瞬时便是冷汗淋漓。
鹰看着沈梓杨倒下的样子很是不满地摇头说道:“琼,你下手也太狠了。好了,先带下去吧,在阿曼迪他们没有到来之前,这几个人可是要给我们解闷的,弄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此时的沈梓杨挨过了那阵遍布全身的疼痛感,脸色惨白的他咬牙抬头看着一旁摇头奸笑的鹰,他断断续续说道:“你说过……戴上……这个,就带我们去……看人质!”
鹰随即哈哈大笑道:“蠢蛋,你还真信啊。哈哈哈,无知的小子!”
琼此时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他带人将瘫软的沈梓杨和沉默的丁钧扔进了不远处一间漆黑的小屋,随后更是对他告诫说道:“别忘了我说的,哈哈,这么看来,你还挺好玩的!”
“啪……”
房门随即被关上,屋中陷入了一片漆黑。
丁钧在琼走后,便是对着不远处模模糊糊的一个身影关切问道:“梓杨,你还好吗,刚才你似乎很疼……”
沈梓杨倒吸了一口气无奈说道:“丁教官,这手铐威力还真是不一般啊。丁教官,你记得,这手上千万不要用力。”
丁钧不明白沈梓杨的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既然沈梓杨说了,那么一是有道理的。他,此时还是照做比较好,毕竟积攒体力,也是很重要的。
而沈梓杨则是回想起方才那一幕,在一旁喋喋不休的琼让沈梓杨很是郁闷。此时,他单从琼和鹰告诫的话语中他是得不到一点有用的消息,于是,他只好想想办法了。
所以,沈梓杨才会用言语刺激琼,但他没有想到,他的刺激最终吃苦的人还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