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的脑海中浮现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宿舍中原本是猴子的那张床上,此时也空荡荡的。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和复杂性,最好还是同意了蔡元培的意见,先回来休息一晚,等到明天,他让人去准备的设备到了之后,在下去救人,毕竟我们不知道那条石道有多深,也不知道它的尽头又会又怎样的东西在等待着我们,所以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虽然救人心切,但还是按捺了下来,毕竟准备不充分,到时救人不成反而成了陪葬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发现那消失的人突然全部都被挖了出来,接着又是猴子他们遇险,还有那诡异的人为石道,这一切都显得十分的巧合,巧合之中又透露出一丝的诡异。
而我却始终在怀疑,虽然总总迹象表明那条石道是人为凿出来的,但却有着太多的说不通,可以看出那是一个极其复杂切庞大的工程,而且居然是在山体中被开凿出来的,他们究竟是怎么进到山体,并且用什么工具开凿出那么一条表面光滑切布满奇怪痕迹的石道呢?
要知道哪怕是古时候的奇迹工程也是在地面上完成的!就比如长城,那在现在看来都是一个奇迹的工程却有着可行的办法,那么这个呢?难不成以前的人还会遁地术?不然他们是怎么在严实的山体中凿出那么深的一条石道!
想着想着我的意识渐渐的模糊了,一股疲惫感慢慢的席卷全身,我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也是这阵声音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却见老李已经先我一步去开了门,他的身体挡在了门口,我也看不清外面来的是谁,于是揉了揉眼睛也走了过去。
等我过去,看发现是蔡元培的那个跟班,也是之前来通知我开会的那个人,因为抽烟的缘故,我声音沙哑道:“哟,是你呀,大清早的有事吗?”
那人切实一副十分精神的样子,他说道:“东西已经到位了,蔡教授让我来叫上你们,准备下去进行援救了!”我一听这话顿时也是来了精神,跟他说了声稍等,便急急忙忙的穿好一副,带上了自己平时的工具。
等我整理好东西却发现老李此时也是穿戴整齐,正在门口等着我,我一愣,他这是也打算和我们一起下去?他不是已经想好要退出了吗?我给宿舍中其他几个被吵醒的人打了个招呼,便出了门。
路上,我问老李:“你怎么还跟着我们下去?你没必要的,可以就在上面等着我们的消息就是。”
老李却摇了摇头:“猴子是你兄弟,但也是我兄弟,你也是我兄弟!现在我的一个兄弟生死未卜,而另一个兄弟也要去冒险,我能不跟着嘛!”
老李这话让我心中一暖,确实,相处这么久了,老李已经是融入到了我和猴子当中,虽时间不及和猴子相处得久,但我和猴子已经是把他当作自己人来看待,所以我才会劝他不跟着我冒险,毕竟要是在底下出个什么事,我不想把他搭进来。
但他已经是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在反对,便不再开口继续跟着那人,等我们要走到矿洞口时那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我和老李,眼神中有着复杂的光芒在闪烁,他看了我俩几眼之后开口道:“之前还有一个消息,我忘了告诉你们,现在的局面又复杂了许多,我希望你们一会儿下去之后要有个心里准备!”
心里准备?局势复杂?我暗自嘀咕了一声,又和老李对视了一眼,他的眼中也是透露出疑惑,不过我俩都没再询问,既然他说等下去了就会知道,那也不急于一时。
等我们走到洞口,却发现那里早已有人站着,我本以为是蔡元培他们,谁知道走近一看却是张松和几个陌生的面孔,不过看到那几个陌生的面孔我眼皮却是一阵狂跳,那几个陌生的面孔确是穿着军装,手持步枪,队形严禁的把守着洞口。
我靠!这,这阵仗也太大些了吧!我和老李也没和张松打招呼,因为看得出来,他现在也是一个打下手的角色,正舔着脸站在一个看似军官的身旁。
带路的人带着我们走到洞口处,也不知从兜里摸出了个什么东西,给那站岗的卫兵看了一眼,那卫兵点了点头,我们这才跟着他走了进去。坐在矿车上我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已经是被汗水打湿,没办法,这场面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而那几个士兵的身上,虽然只是站着不动,却也是透露出一种压迫的气息,让人十分的难受。
我看了一眼老李,他的情况也比我好不到哪去,也是不停的擦着额头的汗水。那带路的人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正一下一下驾驶着矿车向着矿底开去。
不简单啊,这人也不简单!他要么是有着一颗十分强大的心,要么就是对于这种场面是司空见惯,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他和他的这个部门都是一群不简单的人!
那就说明蔡元培他们不是冲这我们这个工地来的,而是冲着工地上发生的事来的,而且之前那个工地也有他们的身影,那就说明他们从事的工作极其的神秘且有保密性,并且权利极大位置极高,不然也不能让军方的人来进行封场。
正当我胡斯乱想的时候,我们已经是做着矿车来到了矿底,七号矿道的洞口已经有着许多的人,我一看发现了不对劲,这人数似乎比之前蔡元培带来的人要多了几个。
走近才看到那多出来的几个人居然也是持枪的军人,他们正在蔡元培的吩咐下,将一包包工具抬向矿道内。等到蔡元培对他们吩咐完,我这才赶忙走了上去问道:“蔡教授,我们来了,对了,之前我听那个同志说情况又发生了变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蔡元培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沉重道:“本来这些事情不该给你们说的,但现在你们也算是我们的一份子了,所以告诉你们也没有关系。”我一愣!什么叫算是你们的一份子?
不过没等我多想蔡元培又接着道:“事情是这样的,那些血尸连夜送去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说完他顿了顿接着道:“检查结果是,血尸都是非正常死亡,我想你也知道,一具尸体怎么可能出现在严实的石壁中,所以他们知道之一情况对那些血尸进行了解剖,发现他们的身体构造已经被打乱。”
我不明白蔡元培这话的意思,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看到我这幅表情,一副早就聊到的样子,他摇了摇头解释道:“就这么给你说吧,他们就像是被剁碎,而且是剁得极碎,然后在严实的石壁中拼凑出来的,分解与重组你懂吧!”
我依然是摇了摇头,分解重组我是不懂,不过我却有些明白蔡元培要表达的东西了,那就是一个完整的人不可能凭空出现在石壁中,而这些人的出现,经检查,是被弄成了很小一部分,一点一点的弄进去,在里面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尸体,嘶!想到这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也太惊悚了吧,这,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事情,难不成?难不成还真是其它东西做的!
我有想到了那条石道,这么一想那这条石道的存在也有可能不是人为,也不是自然形成的,非自然的东西?
正当我纠结的时候,从洞里走出了一名军人,来到蔡元培身前说道:“教授,东西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开始了!”蔡元培点了点头,招呼着大家进到了七号矿道内,我也没有再去想其他,毕竟救我兄弟要紧。
跟着大部队来到洞内,发现那凿出的隧道不知是何时已经被扩宽到两米左右,原本只能一个人通过的隧道,现在已经是两人并排走都没有问题了,我跟着大部队走进了隧道。
来到这条隧道内,发现尽头已经是被扩宽了好多,我估计就是这些军人做的。而在那尽头的石道边缘,则有着一个圆柱,上面裹满了麻绳,有三指来粗,看圈数,怎么也有个几千米吧,下到底应该是不成问题。
等带大家都进来,一名军人给大家挨个发了个防毒面具,接着将必备的工具人手发了一套,像是手电,行军食品,水壶,铁镐之类的东西。我有些好奇,这铁镐怎么都还是人手一个?难不成下到下面还得干我们的老本行?
等准备工作做完,一名全服武装的军人,背着一个看上去老沉的行军包,率先拉着绳子跳进了石道,在上面的另外三个军人,这是按着那个简单的升降器,一点一点的向下放着绳子。
我知道,第一个下去的人都是这样,一来可以很好的计算距离,二来是在下面好铺上路,毕竟是绳子,要是遇到什么奇怪的地形,在上面也不知道,所以才有了这样一出,也算是个侦察兵吧。
我们就在上面看着那卷绳子不停的向石道里输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见得那两个控制绳索的人停止了动作,而另一个在石道边缘观察的人也服下了身子,用手抓住绳索,像是在感知什么。
他感知了一会儿,便对着另外那两个军人点了点头,接着就戴上了防毒面具沿着绳子进到了那条石道中。我还没反映过来这是要做甚,就被身后的老李推了一把,他冲着我挤了挤眉头也戴上了防毒面具,我一愣,心道这是干嘛呢?转眼一看,确实蔡元培几人都已经是戴上了防毒面具,正挨个拉着绳索走入了石道内。
这一下我才反应过来,估计是下面发信号安全,让我们也跟着下去。于是我也带上了防毒面具,跟在他们的身后,轮到我时,我看了看那脚下的黑暗,黑暗中渐行渐远的灯光给人一种极其不真的感觉,以那么一刹那我模糊了,我这是在哪,我这是在干嘛?那种感觉就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梦中,再也醒不过来一般。
直到有人推了我一把我才反映过来,其中个控制升降机的士兵推的我,并且还说了句什么,不过我带着防毒面具,他也带着防毒面具,所以也没听明白,不过猜想也是在催促我。
我不敢在耽误,一手抓这绳子,一手拿起手电,将手电照向下方,拉着绳子一步一步的向下走去。
我将速度稍微放慢了些,因为前面的人已经走远,我也看不见他们的背影,心里想着慢一点,等老李下来也好有个照应,也就过了几分钟,我就感手里的绳子有些紧,我知道是老李他到了我的上方,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只见老李就在我上方五六米的地方,他此时也听了下来用手电照向我。
因为是专业设备,手电的灯管不是太强,毕竟是在漆黑的环境中,光亮太强容易伤害眼睛。
老李见我在他下方于是问道:“麻子,你这是到底了吗?怎么不走了啊?”我有些尴尬,总不能说我是害怕了,再等着他吧?于是说道:“还没到呢,我这不手有些酸吗,我停下来换个手,马上就继续走,你可要跟上啊!”
说完我就接着向下走去,我似乎是听到了老李在我身后笑了一声,我却没有回头,不然更觉得丢脸。
走了有几分钟吧,算上之前的路程也该有了十来分钟,可就是没有见底,我心里有些悬吊吊的,这家伙到底是通向哪啊?怎么这么长!我一边走一边琢磨着。
就在我琢磨的时候却是脚下一硬,好似踩到了什么东西,我连忙低头看去,似乎是脚下的石壁出现了什么东西,接着我就将手电照了下去。
之前没有观察,只是知道这石壁上雕刻着细微的图案,不过太过于浅显,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会儿感觉脚下不对劲,再看,却发现那刻痕十分的明显了,我招呼头上的老李不要动,我好仔细的观察这石壁上雕刻着什么。
看了脚下的石壁,发现确实雕刻着一副躯干,有些像是人的,不过又不太像,因为这驱赶的四肢异常的发达,并且十分的长,胸腔上有着两个窟窿,也不知道是因为刻错了,还是本来就是这么刻上去的。
我看着有些别扭,因为这石壁上的刻画是横着的,我只好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向着头上看去,谁知这东西是因为拐角的原因还是其他,脖子显得特别的长,要不是我先看到驱赶还真以为这是一条蛇或者是长颈鹿。
等我顺着雕刻的脖子向上看去,却发现脑袋却是出现在了我头顶的石壁上,刚开是没看清楚,便拿起收掉跟着照了上去,这一照就出事了!
我瞳孔猛的一缩,浑身就是一阵哆嗦,接着抓住绳子的手就是一滑,只觉得身体一轻,便狠狠的摔在了石壁上,飞快的向下划去,我甚至已经是忘了发出惊叫声。
向下划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几次想抓住绳子使自己停下来却都失败了,我有些着急了,找这个速度下去,我估计落地之后不死也会残了!
果然,在两分钟的慌乱之后,我一下子就重重的摔在了平地上,只觉得背后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随后,随后就没了感觉,像是麻木了一般,更像是瘫痪了一般。
两眼是直冒金星,耳朵里是嗡嗡作响,脑子里更是一片混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这才好了一些,耳朵依然是嗡嗡作响,不过还是听到了其他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接着眼睛里也慢慢的出现了一点光亮,模糊中看着几个影子不停的在我面前晃动。我试图抬手去摸那几个人,却发现手有些不听我的使唤,刚抬到一半,便又狠狠的摔了下去。
这是就感觉到我那摔下去的手似乎被人给拉住了,我准备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里甜甜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是呢喃道:“水。水。”
接着我便感觉到什么东西凑到了我嘴边,接着就是一阵清凉的感觉从嘴唇上传遍全身。顿时我就觉得整个人要舒服了很多。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幸福了,我又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而后猛地一翻身,突出了一口污血出来,一口污血吐出来整个人就顺畅了,耳朵渐渐的恢复了,视线也慢慢的清晰,不过身体依然是动一下就十分的难受。
等到视线重新恢复后,我这才看到,是蔡元培和老李几人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我,看到我似乎恢复了意思,老李连忙将我掺扶着坐了起来,而蔡元培则问道:“小原啊,你有没有好些了?还有那里不舒服的你就说出来,告诉大军,他是医务兵,他会帮你!”
我艰难的侧过头,看着他身旁那个军人,好像是第二个下来的,原来是个医务兵,我声音沙哑道:“其他的还好,只是感觉浑身都疼,还有些麻麻的,就是没力气,怎么也,也控制不住我自己。”
大军点了点头说道:“我检查过了,如果这是这些的话就没有问题,你是落地那一下摔的太重了,引起了脑震荡,骨头应该是没有问题,不过背部肌肉估计是伤着了,并且对神经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冲击,要多休息一下才会恢复感觉!”
他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不过我知道问题不大我就放心了,我只是有些纳闷,问题不大我怎么感觉我就像是瘫痪了一样,只能祈祷他这不是在安慰我。
等他说完,老李这才急切的问道:“我说麻子,你他娘的发什么神呢?怎么一下子就松开绳子往下躺啊,招呼也不打个,你可没把我吓死!”
我苦涩的笑了笑,心道和你打招呼?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还怎么给你打招呼?我这一下没死就算是万幸了!
蔡元培也有些好奇,他问道:“小原啊,你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你不知道那这有多危险!”
得了,我还能不知道?毕竟我现在已经是亲身体会这有多危险了,不过我还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当时我好奇的沿着刻画的脖子却看他的脑袋,直到看向头顶的石壁,刚开是我手里的手电没有跟着照上去,只隐隐觉得那就是一个模糊的巨大的头像,巨大到比我整个人都要大上许多。
等我把手电照向头顶时却看到极其震撼的一幕!那就是刻画的一个头颅没错,但无比的巨大,并且异常的诡异,两只巨大的眼睛占了整个脸部的三分之一!并且在其两个眼眶中却有着四只眼睛!
整个雕刻和驱赶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驱赶是漆黑的,而头颅确实暗红色的,像是,就像是被鲜血染红的一般!要是这样我还不会那么失态,主要是这头颅太过于逼真,仿佛真就有这么一张脸在我眼前一样。而且,而且我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我看到他那眼眶中的四只眼睛居然看了我一眼!
没错,就是看了我一眼!当时的那一瞬间我能清楚的看到它的眼睛动了,看向了我!带着一股压迫,和刺人的窒息感,正是这样,我才会发生后面他们知道的事情!
我讲完他们都沉默了,我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估计是以为我被那一下给摔傻了,现在开始犯糊涂了。我也解释不清什么,他们让我说的我已经是说出来,他们信不信也是他们的事情,不过我却对这底下的世界渐渐的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我很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不会是幻觉,那么那石壁上雕刻的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渗人,还会动!
蔡元培沉吟了片刻,脸上阴晴不定,他沉声道:“小原,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能保证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我肯定的点了点头,沙哑道:“我绝没有撒谎!”
蔡元培得到我的答复后点了点头,便叫上他之前的几个人走到一边去讨论,我的感觉告诉我,他们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不过他们不愿意说,我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在原地安静的修养,老李在我一边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这样也好,我现在说话费力得要死。
这会儿我才能够仔细的观察起下面的环境,只见我们下来的石道在我身后石壁的一两米的上方,而这里面切实一个有着十来米的圆柱形空间,地上很干净!切没有多余的东西,石壁上同样是光滑的,不过没了之前的痕迹,在石室的另一边则有一个洞口,洞口的边缘十分的不规则,与这个石室对比显得格外的突兀,就像是这个石室原本是封闭的一般,有人在这封闭的石室内凿出了一条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