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梗着脖子,她双如水一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周皓眼神中带着倔强,清澈透底似乎一下子看进了周子皓的内心。
然而,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罢了。
周子皓晃了晃头,将方才我的眼神赶出脑海,嘴角似有若无的勾出了一抹浅笑。
“凭什么?呵呵,我你现在居然还敢问我凭什么?难道我的孩子就这么让你害死了,我还不能报仇了?不过是让你给亚迪下跪道歉罢了,我没让你一命换一命已经算是好的了,我你别太不知足了。”
周子皓的眉头紧紧中皱着,他带着嫌弃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来回扫当真是让我有一种被人用视线强好的感觉。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周子皓每说一句话,就让她的心跟着颤抖一分。
将朱亚迪的孩子害的流产是她至今为止最对不起周子皓对不起朱亚迪的地方。
她没有别的话来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周子皓说的也統统都是事实,她没办法反驳,也没话反驳。
“哼。”看见我紧紧咬着唇瓣不吭声,目光中还带着心虚的味道,周子皓就知道自己赌对了,狠狠的压了我一头。
他冷哼一声,使劲的捏了一把我手臂内侧的软肉:“我怎么,还站着呢,还非得让我自己来动手?”
周子皓就借着我心中对那个还未谋面的孩子的愧疚心,一步一步的达到自己想要的。
他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我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就应该受到惩罚他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自己只是让我对朱亚迪下轨道歉的惩罚是不是太简单了些。
周子皓!”我微微拔高了声音。
“啧。”想说什么。
周子皓斜斜的看了她一眼。
“周子皓,我承认那个孩子流产有我的责任,但是你不能借此来侮辱我,我今天绝对不会下跪!我可以对朱亚迪道歉但是!下跪你们休想!”
就像是一个导火索似得,我的这句话让周子皓彻底的怒了。
他脸上逐渐燃气怒火,一双眼睛怒瞪着我:“休想?”
他冷笑了几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看着我,狠狠的一咬牙!
“你可记住了,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就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一样,周子皓咬牙切齿的丢下这句话,迅速的后退了几步,病房的大门随着周子皓的退后被人从外猛地推开。
从一开始我来到病房,就一直半躺在病床上,静静看戏的朱亚迪,看见从病房外进来的三三两两的一堆人,嘴角终于是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幅度。
她和周子皓不同,周子皓只是单纯的希望我给她道歉,可惜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可她只想让我难过!只要我过的不好了,她自然就能过的十分的舒心了!
至于那个孩子?朱亚迪看着一堆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朝着我踊跃过去,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那个孩子不过是借由我的手除去的一个爹不详的种罢了,她可是一点都不心疼。
朱亚迪的想法,周子皓自然不知道,若是他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孩子只不过是朱亚迪和别的男人留下的孽种,不知道这心里该是何等的滋味。
“薛小姐!请问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你真的不愿因给朱小姐道歉吗?你明明害掉了别人的孩子怎么还有胆量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话就差没说我的背后有人给他靠着了。
我自然是被气狠了这群突然出现的记者,就像是过境的蝗虫一样,看见她就直接黏上来她一步步的后退,躲开那些将要戳到自己脸上的话筒,脸色苍白至极她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薛小姐,你为什么不说话,还是你此时正在想什么借口吗?”
“薛小姐,你背后的人是许总裁吗?”
一个个犀利的问题直直的朝着我扔过来,她被人挤到墙角,后背紧紧的贴着墙壁,身边围着的一国一的人,让她几乎快要哨不过气来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瞪大了眼睛。
“不是这样的!”她艰难的开口,眉头皱的都决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不是什么?薛小姐还希望你能拿说清楚一些,我们作为大众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像,请问你是真的插足了周先生和朱小姐的感情吗?还害的朱小姐的孩子因此而流产了!”
记者犀利的问题就像是一把利刃,将我的胸口狠狠的划开了一道口子,仍有里面的鲜血流淌。
她狠狠的摇头,双手不禁的抱住了脑袋事情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错了的明明是周子皓,为什么这些人非要说是她的错!
我有些跟跄的将整个身子都靠在墙壁上,小腿有些发抖不知道是哪个记者的话筒没有拿稳,狠狠的在她的太阳穴上戳了一下令她有片刻的量眩,眼前的景象在不断的摇晃,我又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错!我没错!”她倔强的话语,让所有企图得到真相的记者有些恼怒,距离我距离比较近的记者直接将话筒抵在了我的嘴边,令她无处可退。
嘴边抵着不知道被多少人触碰过的话筒,上面传来难闻的气味令她有些恶心她眼眶有些泛红,视线从眼前如狼似虎的记者的身上移到他们身后笑的得意的周子皓和朱亚迪的身上有些惨然的一笑。
是了,这些记者,一定是他们两个叫来的人,用意无非就是让她的名商再也没有好转的可能了,无非就是想要通她而已逼追她承认是她害死了米亚迪的孩子,然后让薛彻底没有回转的余地,让她彻底的被众人睡拜她的视线有些恍惚,她看向病房门外,那里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医生。
平时医院里只要听见一点声响就会出言提醒禁止大声喧哗的医生护士此时正一脸嫌恶的看着,她眼神中还隐隐的透露着一丝快意就好像,他们想要看见的就是她此时的狼狈。
我有些忍不住的想要笑自己做人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极其的失败了吧失败到没有人会在她落难时伸出援手许是空气太过悠闷。
迷糊间,我似乎看见了一个修长的人影从病房外推开人群走上前来,他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气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怜惜她猛地摇晃着脑袋,有些自嘲的勾起了唇角。
有些茫然的想:或许是空气太闷,居然让自己出现幻想了,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对她怜惜呢,这里的人怕都恨不得将她吃了吧。
“我!”她感觉有人将自己抱在了怀中,坚硬的胸厘,温暖的感觉,还有耳边那熟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令她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她微缴眯蓍眼睛,看着头顶上方的人
“南宫流烨?”她低低的喃语出声。
“对,是我。”
南宫流烨的声音有些嘶哑哑,他看着怀中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人儿,不住的责怪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为什么要犹豫!
“你怎么会在这里?”
也许是因为南宫流烨的原因,她多多少少的恢复了些清明,就着许孳尧的手臂,她扶着站起身来,尽管腿还是有些软。
“咳,我路过路过这边听见这里的动静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碰见你在这里了,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的租客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是不。”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格外的用力,眼神在身边一圈的记者身上扫过,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这些听风就是雨的记者,如果不是自己出现!或许就算我晕倒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无动于衷,甚至会兴奋于明天的头条又多了一个素材!
南宫流烨凌厉的视线令记者们缩了缩脖子,一个个的都收敛了许多,更是低下了脑袋一个个的装作无事的模样。
见此,南宫流烨冷哼了一声,不再揪着记者的问题不放。
毕竟,记者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医院病房中,更何况还是高级病房。
他朝周子皓和朱亚迪所在的地方冷冷的一撇,眼神微暗。
随后弯腰抱起了精神不济的我。
“你们如果真的想知道什么真相,去劝你们今天播到的这些还是不要放出去的好,等明天你们就会发现,还有消息会比今天你们拍到的还要有劲爆的多!”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抱纤盈就往外走,路过周子皓时,脸色阴沉的不像话。
他仿佛没有看见身后虎视耽的记者们,如狼的眸子,锐利的盯着周子皓:“今天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希望你们周家能够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似是而非的一句话,让周子皓脸色立马就黑了下去宛如锅底一般。
南宫流烨的这句话,直接打了他周家的脸,周子皓脸色能好那才有鬼了。
出了病房,南宫流烨像是感觉不到周围怪异的视线,他目光放在我太阳穴上青紫的印记,脸色黑的都快能滴出墨汁来了。
浑身更是散发着浓浓的寒冷气息,似乎只要人近身一米就会被冻伤了去。
他抱着意识已经有些迷糊的我上了医院门口停着的车,让司机拐了个弯在另一个医院下了车,抱着我直奔急诊室。
这些天,他其实一直都有关注我,只是他一直在纠结,是放任她遭受别人的委屈还是出手相救,顺势的承认了并放纵自已对她我的感情。
他一开始选的自然是前者,可是听着司机一来一回的报告着我所受的那些委屈。
他发现,他的远远没有他自己想的那般的铁石心肠,在听见司机说我即将量过去时,整个人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