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阳光缓缓地透过窗帘射在地面的红毯之上,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此时铺满红毯,挂着名贵的画的城主卧室里,南宫杰毫无风度的倒在床上,赤着上身,两只腿被洁白的被子随意的盖着,微微露出了身上穿着的内裤,同时双手伸过头顶随意的搭在了枕头之上,一泓清泉缓缓地从嘴角流出,将柔软的枕头打湿。呼噜声如同震天雷一样响着,这就是南宫杰一般情况下上午乃至中午的日常,但是今天,这种日常被反常的给打破了。
“踏踏踏踏踏踏·····”两串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随后城主府的大门被两只手大力的推开,狠狠地撞在墙上,巨大的声音将南宫杰瞬间惊醒,直直的坐了起来,惊慌的左顾右盼嘴里振振有词的说着:“什么!怎么了!恐怖袭击吗!”
“城主大人!”两个异常整齐的声音响了起来,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过去,来者正是满头大汗的艾伯特和一只手支撑着门,一只手支撑着膝盖弯着腰气喘吁吁地诺古,两人气色很差,两个眼睛都是黑眼圈,好像昨夜通宵了一样。不过,永生族一般可都是不需要睡觉的,就算需要,也只是个人爱好而已。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值得你们这么慌慌张张的·····”看见来者是自己熟悉的人并不是恐怖袭击,南宫杰也放下了一口气,马上开始拿起身边床头柜上的白色衬衣开始穿衣服,就算是特殊情况,也要保持城主的风范,虽然南宫三顺那家伙不管在多正式的场合都只是穿着一双拖鞋。
“城主大人,大事不好了!昨天晚上,红眼帮灭了!”艾伯特激动的大喊着,白色的八字胡随着表情的变化一颤一颤的。听着艾伯特的报告,南宫杰一边扣着上衣扣子一边继续疑问着说:“这不是很好嘛?说不定是内讧将他们灭了,省着我们动手围剿还收回了朗科区,怎么大事不好了?”
“红眼帮据点六百多号人····呼···没有一个活着·····呼····并且我们发现了堕神教的痕迹····”诺古气喘吁吁地举起之前扶着膝盖的那只手继续解释着,听到了‘堕神教’三个字,南宫杰动作瞬间就停了下来,他甚至连脸上的口水都没有擦就抬起头直视着二人表情异常严肃的询问着:“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艾伯特义正言辞的回答道“本来我们想要先告诉一下托尔小姐让她来找城主大人您,但是我们找遍了整个一楼和半个二楼,后来看时间害怕那里的堕神因子扩散才迫不得已的来直接找您的。”
“这样啊,话说托尔的话····”南宫杰开始思索昨天晚上泡完澡之后发生的事情,他记得他虽然给托尔安排了房间,但是托尔好像没有去那个房间,而是到了某个其他的房间,但是至于这个其他他还没有思路,正当南宫杰思考着托尔在哪里的时候,他的脚下意识的向旁边一蹬,蹬到了某个覆盖着鳞片的柔软物体,随即被窝里传出一声少女的呻吟。
不久,一根龙角从被窝里探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托尔那张还没睡醒的脸,托尔打了一个哈气,对着南宫杰勉强笑了一下说:“早上好阿杰···”然后伸出一只莲藕一样的手臂,支撑着身子起来,在起来的过程中,白色的被子从托尔的身上滑落,露出托尔洁白且光滑的后背,不过更让南宫杰震惊的是,托尔胸前的两个‘球’上面什么都没有遮盖,她什么内衣都没有穿。
“昨天晚上过得真不错啊····”托尔继续打了个哈欠,没头没脑的说着,至于门口的诺古和艾伯特都向南宫杰投以了一个理解的目光然后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只留下南宫杰一个人坐在床上凌乱。
“啊咧?怎么了阿杰,干嘛用这种震惊的表情看着我?”托尔已经清醒了,睁着清澈的蓝色双眼直直的看着南宫杰一脸凌乱的表情,期间她也把更多的部分从被子的遮挡下拿了出来,一具曼妙的躯体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出现在了南宫杰的面前,霎时间,南宫杰直觉气血上涌,急忙捂住了双眼侧过身子大喊着说:“为什么托尔你会在我的床上···这··这样睡觉!”
“哎?在龙谷的时候我一直都是这样睡觉的啊!”托尔一脸疑惑的看着南宫杰害羞的神情,在龙谷,所有龙只要找一个山洞里一趴就可以睡觉了,哪有三大势力这些睡觉的说道,再说,不是还有鳞片吗?
“在这里不行!总之赶快把衣服穿上,还有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啊!”南宫杰继续捂着全红的脸,近乎抓狂的喊叫着,反倒是托尔挠了挠头不知所措的说:“不是你让我在这里睡的吗阿杰?”
“先把衣服穿上啊!”南宫杰又是一声绝望的嚎叫。
······
城主府会客厅内,托尔已经穿戴整齐,神色自然的立在南宫杰的身边,反看南宫杰此时到是一脸羞涩的别过头看着墙壁上的油画,诺古和艾伯特笔直的站在南宫杰的办公桌前方,精神有些萎靡,甚至诺古都有些站着打瞌睡的趋势。这可不是领主该有的神态。
“那个···你们还好吧。”南宫杰很清楚领主的体力,以他们的身体素质就算是一刻不停歇的绕着白教堂城跑上个四五圈也不会喘一口粗气,但是此时,却都是一副神情低迷,没有睡好觉的样子,不是遭到重创没有完全恢复,就是永恒之火受损。
“我们都没有事情,只是吸入了少量的堕神因子而已,到星魂之泉喝一点星魂之光就可以了····”艾伯特有气无力的说着“话说城主大人,你的那件事情,我们都可以理解,毕竟我们也年轻过····”
“所以都说了没有·····”南宫杰低沉着声音毫无底气的反驳着。
“那么···请城主去勘查一下现场···看看是不是那里的感染太过严重····如果太严重的话···只能清扫朗科区了····”诺古毫无精神头摇摇欲坠的说着,坚持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有晕过去,这也是一种尽职尽责的体现了。
南宫杰点了点头,对着诺古说:“你先去星魂之泉喝星魂之光净化体内的堕神因子,领路让艾伯特来领路就可以了,这是命令!”随后诺古向着南宫杰鞠了一躬离开了,同时,艾伯特侧着身子微微弯腰,摊开手掌用手臂指着门的方向道:“那么,城主大人,请。”
·····
红眼帮的据点此时已经化为了一片死寂的区域,身着制服的城卫军脸上蒙着浸染了星魂之光的布条拉起了警戒线将整个据点隔离开来,不久,一辆蒸汽汽车开了过来,停在了据点入口处,艾伯特从驾驶席上下来,向着那些城卫军们敬了一个军礼,同样的那些城卫军也挺直了腰杆,向着艾伯特回敬军礼。向着属下们敬完了礼之后,艾伯特打开了车门,南宫杰和托尔从车辆上陆续下车,南宫杰穿的还是昨天的那一件风衣,不过托尔现在穿的却是昨天伪装时用的那身衣服。
“请用淋上了星魂之光的布片来捂住呼吸道,不然永恒之火很有可能被玷污,今天冲进来围剿的时候就有几个小家伙倒了。”艾伯特一边从从腰间拿出了两个沾满了七色液体的布条递给南宫杰和托尔,一边解释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同时还用第三块布条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之后才带着南宫杰和托尔翻过警戒线向着据点深处走去。
一路走来,路上的墙壁上,地面上都是飞溅的血液,到处都是用粉笔画出的人型,浓郁的堕神因子气息让托尔皱起了眉头,这种堕神因子的味道让她想起了傲慢,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南宫杰一边躲避着破坏案发现场,一边询问着艾伯特:“你们是把尸体都收起来了吗?”
“不,不是的,这些人都是在被杀死之后扛走的,至于被扛到的地方,一会城主大人你就知道了。”艾伯特低声回答着,“至于为什么是肯定堕神教作案是因为除了堕神因子之外还有堕神教的特用匕首遗落在案发现场,是从一个牺牲的探员头上拔下来的····他牺牲的时候很惨····”艾伯特在说话的时候不禁哽咽了一下,好像在感叹造化弄人一样,包含了对那名探员逝去的惋惜。
走到最后,南宫杰来到了一片空地,这里的堕神因子几乎已经实质化成了淡淡的红色雾气在空中漂浮着,围绕在空地中心一个盖着被血液染红的白布的东西周围,那东西至少有三米高,占了至少几十平方米,这个看来就是散发着堕神因子的东西了。南宫杰面露厌恶之色,用黑魔笔在空气中画了一个符文,随即符文的颜色由黑色变成了浅红色,随后消失在了空气中。看着这个情景南宫杰松了口气说:“没关系,污染不是特别严重,只要将这里的母本毁掉,这里的因子就会自行消散,并不需要清洗。但是话说回来,那些尸体呢?六百多具尸体不可能说没就没吧。”
“城主大人,接下来你看到的东西可能挑战你的认知极限,想吐就吐吧。”艾伯特没有回答南宫杰的问题,只是走进了红雾之中用手抓住了那块白布,随后闭上眼睛用力一拽,接下来的景象让南宫杰这辈子都没有忘记过——巨大的祭坛,由死者的血肉与躯体搭建而成的祭坛,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他们的身体部件都被切断之后重新的搭建,最后搭建成了这个小型的祭坛上,祭坛上方的祭祀桌是由一具具被鲜血染红的躯干搭建而成,祭祀桌之上,则是查理双眼无神大张着嘴的狼人脑袋。
“这·····”南宫杰看着眼前的景象只感觉无比反胃,整个胃里的酸水都反了上来,他扭过了头,在空气中画出一个不知名的符文,瞬间一扇传送门出现在他眼前,没有一丝犹豫的他冲了进去,托尔都没有来的急阻止南宫杰就已经连着传送门消失在空气之中。看着南宫杰的行为,托尔欲言又止,也是呢,基本上连战争都没有参与过的南宫杰恐怕也无法接受就连杀死了几百个敌方战士的精兵都无法接受的场景吧。
“托尔大人,你是龙族吧,对于堕神因子的母本除了君王级强者以上的原焰就只有你的龙息可以奏效了,请你帮我们将这个母本摧毁吧。”艾伯特捂着鼻子和嘴神色萎靡的说着,同时以最快的速度撤出了红雾的范围,托尔此时看着那座血肉祭坛想起来了龙谷壁画上傲慢身后的龙骨高塔同样也憋了一肚子的火,于是她没有一丝犹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下一秒一团熊熊烈火从托尔的嘴里喷涌而出,将血肉祭坛包裹,同时血肉祭坛的影子也在不断的缩小,最后在熊熊烈焰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滩黑色的灰烬,随着母本的消失,那些红雾也逐渐的消散,最后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空气之中。附近的堕神因子也已经灰飞烟灭,此时艾伯特才拿下了布条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先去封锁消息,不要把这件事泄露给圣城的其他城市,不然的话,圣神很有可能派遣执法者来清洗这座城市。”托尔对着艾伯特严肃的说着,当托尔说道‘清洗’二字时,艾伯特瞬间打了一个寒颤,托尔口中的清洗可不是他之前口中那种用星魂之光大面积泼洒以此到达清洗目的的清洗,而是真正的清洗——一场屠杀。听了托尔的话之后,艾伯特马上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据点,只留下托尔一个在原地站立着,不久托尔拍了拍脸颊自言自语道:“忘了那个高塔吧,那玩意已经随着傲慢丧失生存的意义永远的消失了!”随后她又恢复成了一般情况下那个朝气蓬勃的托尔伸了个懒腰哼着歌要去寻找南宫杰。
与此同时,南宫杰正蹲在白教堂城的某处疯狂的呕吐着,鼻子里满是酸水和鼻涕混合的味道,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完全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当他好不容易吐完的时候,南宫杰的泪水从眼睛处低落,滴落在了自己的呕吐物里,他本人也自言自语的说着:“这算什么啊····”就在他怨天尤人的时候,一个人影盖住了他,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只见爱丽丝一脸疑惑的半睁着眼看着他,此时爱丽丝穿的很怪异,她身上穿的竟然是一件蓝色的运动服,透过运动服拉开的拉链还可以看到里面的白色衬衫。
“你在干嘛,吐得翻江倒海的。”爱丽丝疑惑的问着,不过此时南宫杰并不想说话所以他扭过了头,看着墙壁一言不发。见南宫杰这副模样爱丽丝蹲下了身子盯着南宫杰的侧脸说:“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会好受一些哦。”
“你怎么可能知道,不对,我也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只想静静····”南宫杰蹲着身子看着墙壁,一副生无可恋的口气,不过爱丽丝依然不打算放过南宫杰,继续眯着眼微笑着问:“静静是谁?”
“你是来看笑话的吧!”南宫杰突然站了起来冲着爱丽丝怒吼着说着,“别以为你和我暂时结盟了就可以拿我开心!你这个一点也不像亲王的亲王!”
“没人规定亲王必须是一副高冷的样子啊?”爱丽丝仍然还眯着眼微笑抬头看着南宫杰,这天然的微笑让南宫杰彻底无语,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反驳着个女人,毕竟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异于常人。所以他索性不说话,只是扭过头怒气冲冲的站着。
“你碰到了什么让你吐成这样?”爱丽丝依然蹲着,她似乎不打算起来,本来南宫杰还是不想回答,但是经过了爱丽丝几番旁敲侧击的询问之后,南宫杰彻底的认输,把今天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爱丽丝听了之后,面色有些不太自然,不过她还是依然笑着,只不过这次她站起来了。
“我知道你怎么回事了,你只是有些不大接受现实而已····”爱丽丝一副专家一样的神情分析着,南宫杰低着头小声的说着:“你又不懂我的感受。”
“不要以为我不懂你,毕竟我也经历过蜕变啊。”爱丽丝抻了抻胳膊,对着南宫杰说着,此时南宫杰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说:“不要偷听我的话!”
“好好···毕竟是盟友嘛···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放松的好地方,就在白教堂城外哦····”
“切,不去!”南宫杰此时直白的拒绝了爱丽丝的邀请。不过三分钟后南宫杰还是和爱丽丝一起去了那个传说中放松的好地方,因为,南宫杰在这个陌生的街道上迷路了,转悠了三分钟之后他又回到了原地,爱丽丝依然没有走,并且还答应南宫杰带他离开,不过条件就是和爱丽丝去那个放松的好地方。
南宫杰此时站在一片金黄的沙滩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一片片的贝壳深深的埋在沙子里,洁白的海鸥高傲的飞行着,海水冲击着沙滩,发出令人安心的声音。这里是白教堂城外三公里处的海洋,这里因为没有人工的开发,所以这里的天还是蓝色的,和大海一样纯洁无暇。看着这场景,南宫杰莫名的感觉安心。
“怎么样?感觉是不是放松了?”爱丽丝依然是那副不变的眯眼微笑状,她小弯着腰,笑眯眯的看着南宫杰,不过南宫杰没有回答她,只是呆呆的望着蔚蓝的海洋。
“我并不是同情那些狼人,我只是担心,如果有一天,我的城民,甚至托尔都变成了那个样子,我该怎么办·····”南宫杰的眼神空洞而迷茫,那些堕神因子他再熟悉不过,因为他早就感觉出来,这些堕神因子就是每十年一次噩梦中追杀他的那个闸刀。在那个闸刀和那些魔手面前,他的一切挣扎都十分的无力,他没有任何力量对抗那些东西。
“那就变得更强!”爱丽丝突然正经的说了一句,这严肃的话让他感觉他好像是在和另一个人谈话,而不是在和那个始终笑眯眯的反常亲王说话,就在他愣神的时候,爱丽丝又一次开口了:“那就变得更强,直到你能有十足的把握保护那些人为止。”
风轻轻地吹了起来,吹拂起了爱丽丝的秀发,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打开了话匣子:“我是打小就出生在古老的十三氏族里,虽然第十三个氏族已经在两百年前因为议会的政变被灭了,但是我还是要说十三氏族,那时我很小,只有一百岁的时候就被人确定有成为亲王的天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战场,一直和姐姐在家族的深处修炼着,我和姐姐都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不过有一天,我乘着家族飞船出去历练的时候,飞船被永生族舰队击毁,我坐着逃生舱逃到了一个大陆上,那时我只有伯爵的实力,还只是一个普通伯爵,那次是我第一次离开家族。在那块大陆上,我空有一身伯爵实力,却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结果被几个子爵级的狼人打的遍体鳞伤,身上的血晶也全都被抢走了,就在我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一个血族少年把我救了,那时他也是伯爵,是一个星盗团的团长,他最大的特点是身后总是背着一柄长近一米五宽约三十厘米的绿色阔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救我,但是在那里,我倒是第一次喝同族的血液·····”说到这爱丽丝轻声的笑了几声,声音如同银铃一样悦耳。
“那个时候,我身上还有着身为古老氏族的自尊,不接受任何除了血晶以外的食物,更可笑的是那时候我都要饿死了,那个家伙想让我喝他的血,还把动脉划开接了满满一碗给我喝,我不肯,结果他居然硬掰着我的嘴给我灌进去了,那时候我感觉他的血很甜,比那些血晶里的鲜血之力还要美味。后来,我随着他的星盗团漂泊了大约半年,在打劫永生族和神圣同盟的船只的时候,我练成了一身武技,可是我还是伯爵,没有一点长进。那时我非常纠结,我害怕有一天,我也会像当初我杀死的那些人一样,倒在地上,不甘心的望着天空。我讨厌并且恐惧那个结果,但是那个少年有一天带我来到了当时还没有白教堂城的这里,那次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玩耍,我和他就这样在海边用血气打了一整天的水仗,闹完了之后,我说出来我的迷茫,但是他却无所谓的敲了一下我的头说:‘那就变得更强。’他鼓励了我,鼓励了迷茫的我。后来,我通过各种走私路线回到了家族之后拼命修炼,当我成了公爵的时候我回来找过了他,但是他不在了,他的团员们说他被第十三氏族德古拉氏族带走了,我那时非常伤心,因为被抓到的星盗只有被处决一条路,可是在那之后的某一场宴会上,我看见了他,他没有死,他被德古拉氏族检测出了无比强悍的天赋,成为圣君不是问题,所以他被德古拉氏族招安了,虽然他不再动不动就骂街,衣服也不是脏兮兮的,头发也不再乱糟糟的,但是他的性格还是和过去一样,那样的迟钝,直接,不懂变通。就在大约三百年前的时候,他带着我姐,他哥,以及那时候暗黑帝国的超级天才们来这里度过假,那天晚上,他跟我说他以后成为圣君之后可能再也没有醒来的必要的了,所以他想要在这里长眠,在一个他喜欢的地方长眠···仅此而已·····”
“那么,他现在成为圣君了吗?很遗憾呢,没能到这里长眠。”南宫杰静静地听着爱丽丝的独白,惋惜的点了点头,但是爱丽丝没有说话,别过了脸,双唇咬紧,半低着头,最后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果决的说:“不,他没有成为圣君,在两百多年前,他成为亲王的时候发生了那次政变,第十三氏族全歼,他为了掩护他们家族的《血之圣经》和他的哥哥,死了。参加过那场战争的人说他的战舰被一股牵引力直接牵引进了虚空漩涡里,整艘战舰都被虚空漩涡搅碎了。”
随后,这里的气氛变得无比尴尬,南宫杰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听爱丽丝的口气,那件事对她的打击好像不小,所以她才会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这个破帮派的老大,那些什么保护珍惜矿产什么的理由都是借口而已,她只是想要怀念那个人,仅仅只是这样······
“虽然那件事对我和那家伙的朋友打击都很大,毕竟那个自来熟到哪里都混得开,但是我们还是接受现实,这就是我们的蜕变。但是只有我姐没有接受现实·····”爱丽丝呆呆的望着海洋,刚刚还无比祥和的海浪拍岸的声音带上了一股淡淡的忧伤。
“很抱歉,听了这么多你们的黑历史。”南宫杰挠了挠头,向着爱丽丝道歉,但是换来的却是爱丽丝一记手刀,痛的他抱住了头蹲在地上,眼泪都要出来了。
“所以说,你也要赶快成长啊!小城主。”爱丽丝又恢复了平常那副精灵古怪的样子,对着南宫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哼着小曲迈着大步子向着白教堂城的方向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再不快一点我就要把你丢在这里了路痴小城主!到时候你就自己找人搭车回去吧!”
“喂喂!等等我啊!”南宫杰有些慌乱的大喊着同时小跑着跟上了爱丽丝,与爱丽丝处于同一水平线上。不过在南宫杰和爱丽丝身后几百米处,托尔阴沉着脸,紧紧地咬着牙,死死地盯着爱丽丝的背影,用一种恨不得将爱丽丝千刀万剐的口气一字一顿的说着:“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