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重伤,本是心灰意冷,但是看着身边痴情女子楚楚可怜,这男子也是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不知是在何处生出一股蛮力来,只见其双臂紧握枯木树枝咬牙切齿间将那重伤之躯撑的笔直。
身侧女子见到心爱之人雄性大发,也是在一双妙目中生出丝丝求生欲望。不过再看看眼前的一老一壮两个歹人以及那呲牙咧嘴的黄狼犬,却是突觉这欲望来的甚是无力。
两个黑衣男子见到这身负重伤之人突然起身,却是想起了此人先前乃猎户中的佼佼者之说。据说此人八岁跟随其父打猎,十二岁就可以独自外出,待得十五岁时已经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捕获野狼猛虎,可谓是天生神力,武勇强悍。而自己二人虽然自年少时就练习家传武学、御兽之法,可是碍于资质,要真于此人硬拼,却也万难胜之。
看着年壮之人生出怯意,那老者当即不爽道:“黑子,怕个毛,看那右腿,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年壮男子得了此言,这次认真看向那腿伤之处。这一看之下当即明了,于是乎打个哈哈道:“老叔说的是,是侄儿心虚了。他那条腿就算现在医治也见不得好转,想必摘腿截肢在所难免。这样的重伤之人就凭那一身蛮力又如何与你我周旋,哎,就要大黄先去吧。”
那老者闻言,先是抚须凝听,颇为得意。但是听到这厮虽然口头说的厉害,而在将要动手时却又心中畏惧。故而想要自己叔叔的御兽先打头阵,其实说白了这厮依然是狡猾胆小。
听到此处,老者也是心中不忿。但是再转念想想,这人毕竟是自家侄儿,于是乎也是一声冷哼放狗过去。再看那黄狼犬得了命令当即猛扑而来,在到得身前不远处时又突然跳跃起来抬出狗嘴咬向男子咽喉所在。
女子见此血盆大口从天而降,当是害的花容失色。一声尖叫当即发出,却也顺势畏畏缩缩在男子背后,不敢动静。而那男子闻得此声尖叫,更如利刺扎入心房,满心疼痛。一股蛮力再次升起,双臂势大力沉的抡起支撑枯木扫向那飞天黄狼。
一身闷哼伴着犬吠回荡而来,只见那大黄应声摔落,而男子手中枯木也断为两节,自己更是由于惯性颇大,身躯有伤,故而一个踉跄扑到在地,挣扎难起。
叔侄二人见得此景当是心中暗喜,对视一眼的同时飞奔而来,对着扑地男子一阵猛打狂踹。频频重手之下,不消一盏热茶的功夫,那男子就面色萎靡七窍带血的抽搐不起。更是由于喉中出血无力咳出而发出阵阵哽咽的“咯咯”声,使人听得万分难受,心中发毛。
那女子在一阵发呆之后当下转醒过来,奋不顾身的抄起树枝冲将过来。但是无有武学的柔软女子那经得起眼前这两个练家子?不消两下就被那老者夺了树枝,掐住脖子,摁在地上。
正值此时,那壮年男子也掏出匕首将要割断倒地男子之喉咙。不料那制住女子的老者当即喝道:“慢着,要他看着,嘿嘿,这样才有意思。”
壮年男子闻言,笑道:“原来叔叔还有这个喜好,那就要您老人家当先喽。”
闻言,老者讪讪一笑道:“还是让给侄儿的好,我得先看看,不然不起劲。”言罢却是放开那女子任其哭泣求饶而无动于衷。
男子见此,却是嘿嘿一笑,而后放开那垂死之人,自顾自的走将过来抓向那受惊过度后的呆滞女子。反倒是倒地垂死之人见得此情景,当时呼喝连连想要起身,岂料自己足下不稳四肢无力,当即蹒跚两步又是栽倒在地。而那老者见此,却是对着刚刚稳住身形的黄狼犬打个呼哨,口中更是念念有词与其沟通。
再看那黄狼犬得了命令,当下飞扑而来将那倒地男子压在身下奋力撕咬。此时男子已然无力摆脱,且又是新伤加旧痛,难以反击。于是乎只得伸手护住要害,紧缩脖颈就地打滚,好做徒劳。
而此时那壮年男子已经将受惊女子抵在地上,欲要行那禽兽之事。只是这男子看似凶悍,但却不善此道,故而在一番使强之下居然不得其手。反倒是被那女子慌乱之中的飞脚踢到其大腿根部,只痛的欲火泯灭,睚眦欲裂。
老者见此哈哈一笑,道:“你爹的狠劲哪儿去了?怎么像个娘们,来,看老叔的。”
话音刚落,就见这老者快步到得女子身前,居然也不用按压撕扯,只是堪堪抵主脖颈甩手两个耳光打落下来。女子吃痛,当即喷出一口鲜血伴着两个大牙。而那老者不由分说又是两计重手,只打的这女子摇摇欲坠神智混沌。
老者见得女子不敢反抗,当下狠声道:“再动?再动打死你个骚货。”
看着重手又将打下,那女子忙不迭的清晰少许,只是此时的她除了阵阵哭泣之外也只有反反复复的“不要”二字,至于反抗、求饶、谩骂统统显得毫无力气。
老者见得女子“乖巧”,当下嘿嘿怪笑中撕下那粗布织成的宽松长裤。壮年男子见此击掌道:“好老叔,原来是这么个手法,你与爹爹醉酒后说的不都是疼惜吗?这么变成了动粗?”
闻言,老者一边褪去女子上衣一边说道:“这不就来疼惜了吗?这叫苦尽甘来,女人啊,要懂事,不然哪来的快乐?”
正值此时,那倒地男子一脚踢开身上黄狼,咬牙切齿间谩骂道:“畜生,禽兽,放开她,不然我要你命来。”
老者闻言,转头看将过来,漫不经心的说道:“畜生,禽兽?说的好,等我与侄儿完事之后,就交给大黄消受吧,也不知道这骚货能不能挨到那个时候。”
闻言,倒地男子更是怒火中烧,不由的怒气攻心想要扑将过来。岂料那刚刚踢开的黄狼又转头扑来,将自己压在身下不住撕咬。而这男子早就身虚无力,再加之饿狼少说也有百十多斤,这样一压之下居然只有挨咬的分儿,毫无反击之能。
看着男子又在地上爬滚,而自己老叔也是将那女子衣衫褪尽,这壮年汉子却是双颊发红的跃跃欲试了。正值此时,但闻一声犬吠伴着哀嚎,只见那男子不知何时竟然将先前断掉的两截枯木握在手中,并趁着饿狼不备将其一根插入口中,且由后脑贯穿而出。
饿狼吃痛翻身而起,却是负伤致命,抽搐不止。御兽死亡,刚欲挺近的老者心有所感看将过来,入目的却是男子飞扑起身,撞向自己侄儿怀中。
那壮年男子闻得哀嚎也是转头过来,岂料入目的却是男子飞扑身躯。心中一惊,急急后退,但小腹却是传来钻心疼痛。惊异间双掌推开飞扑男子,而双目却是定格在自己小腹上的半截枯木之上。
这男子虽然重伤垂死,但却是猎户出生。由此也对拼杀之道、人体要害却甚是清楚。壮年男子倒地之后双目露出惊恐之态,咬牙切中直接拔出半截枯木,还不忘掏出一把白粉附着疗伤。岂料自己受创之地正是修真之人所为的丹田之处。这丹田重地,就算是修真有成也是不能受创,更可况自己这个寻常武者?于是乎随着自顾自的疗伤当中,已然是进气不多只余出气了。
这一切说是长,其则快。其实也就是在老者提起裤子,系上裤带的同时发生。待得老者站定之后,入目的却是御兽死亡,侄儿殒命。于是乎一个箭步上前抬起那倒地男子猛力捶打。男子也在油尽灯枯间望了一眼身无大碍的心上之人,而后整个身躯更是向前一倒便要抱住老者,撒手人寰。
正值此时,本要殒命之人却是突然发现那女子呆滞不动,而心中却是想到:“若是我就这样死了,那花儿岂不是还要惨遭毒手?”
与此同时,老者更是抬起膝盖猛力撞击其腹部,男子却是在疼痛中回光返照般生出一丝气力,于是乎这男子顺势歪头搭在老者脖颈之上。
反观正在猛力施为的老者突的脖颈一痛,而后恼羞成怒般推开手上男子。那男子应声倒地再不动弹,而老者耳中却是突闻一声“噗嗤”之声。
声音先来感觉随后,这老者突觉左颈一痛,侧目一看之下当是心中拔凉。一股血剑不知何时已然喷射而出,而老者整个身躯更是为之一晃,拿捏不住瘫坐在地。微微侧目,老者却是看见了那倒地男子口中含满皮肉。心中明了,原来这男子是在自己不察之时咬断了颈见动脉,当是回天无望了。
看着男子倒地不起,一狼、一壮、一老,倒地身亡,那混沌中的女子这才回过神来,堪堪拾起地上衣物遮住自己羞人要害,而后步履蹒跚的赶到那男子身前。此时的男子已然是只有眨眼之力,毫无开口之能。
女子见此高声哭唤,“柳哥”……“柳哥”……言语之间却是见到了男子眼中的莫名惊恐。女子顺势看去,只见不知何时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子肩负青蛇,竖立于自己身后,无声无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