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刃奇书想让墨乔学习借力打力之法,以劈开石块,他想:就算墨乔天赋再好,也得三天五天,因为自己当年也是个天资勤奋皆属顶尖之人。他想不妨试试墨乔的真正天资到底如何,于是就索性把这个极难的打力之法也教给她。可是他却没想到墨乔竟然又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能把借力打力之法运用的如此熟练,这一点着实让刃奇书震惊。不过刃奇书为了不让墨乔骄傲,因此表面上仍然是淡淡的样子。
墨乔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于是说道:“师父,咱们该回去了吧,现在天色已晚,我和佳枳得赶快回去了,否则走到半路上天就该黑了。”刃奇书道:“好,今日你们就先回去吧,明日你们可得还赶过来,我再正式地,从头开始教你武艺。”墨乔问道:“怎么,难道今天您教我的有什么不对吗?”刃奇书道:“这只是让你体会一下卸力借力,释力打力之法,明天开始咱们还得从根基开始学起。”墨乔点头道:“好,师父,明天我们一定早些来。”
接着刃奇书和墨乔回到小木屋,叫上佳枳,她们二人就要回去。刃奇书叫住墨乔道:“你们先别走,我给你们一株银环黑菇,这样走到山谷口就不怕小黑蛇了。说着把自己怀里的那株银环黑菇给了墨乔。墨乔心想先不用告诉自己捡到的金环白菇,于是就把银环黑菇带在身上,道了谢跟着佳枳回去了。二人走到山谷口,果然又听到那种丝丝生了,不过二人身上一个带有银环黑菇,一个带有金环白菇,因此那些小黑蛇根本不敢靠近她们就离开了。二人走的很快,天还没黑二人就回到峨眉山金顶了。
吃过晚饭后,墨乔在院子里细细地品味今天刃奇书教她的借力打力之法,越想越觉得其中奥妙无穷,直到三更天才睡着。第二日一大早,她二人又赶到了东谷,刃奇书道:“今日,咱们行拜师仪式,从此之后,墨乔你就是我这一派的弟子了。”墨乔一开始十分欢喜,又想起了自己当年跟着爹爹妈妈学武艺,又觉得有些落寞。刃奇书看出了墨乔的心思,于是说道:“怎么了?难道你以前拜过师了吗?”墨乔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想起了我爹爹妈妈。他们二人现在被坏人抓去,生死未卜。”刃奇书问道:“怎么回事?”墨乔就把自己当时的经历给刃奇书讲了。刃奇书一听到寒枯大师,登时眼前一亮,墨乔问道:“怎么了,师父您认识寒枯大师吗?”刃奇书道:“我听说过他的名头,当年不过是少林寺中一个武僧,没想到寒枯大师如今竟然悟道了。墨乔没多在意。
听完墨乔的讲述,刃奇书道:“既然你以前并未拜师,那今天你拜我为师也名正言顺,”接着招手叫墨乔,佳枳和白文采婆婆道:“你们随我来。”四人来到了昨天墨乔摆石的地方,刃奇书道:“正好昨天乔儿在这里摆石学艺,今天不妨就在这里拜师学艺吧。”墨乔心想怪不得昨天师父他老人家让我在这里摆石呢,原来是为了今日的拜师啊。
刃奇书上前对白文采做了几个手势,白文采就上去问佳枳借了宝剑,到了山崖旁边的一株大槐树下。接着只见白文采一个飞身而起,就跳到了那株大槐树最大的那个树杈上面。墨乔和佳枳在下面暗暗称奇。接着只见白文采随手把长剑往那个碗口粗细的树杈上一甩,速度极快,墨乔也看不清到底劈没劈到树杈上,不过后来墨乔觉得应该没劈到那上面,因为那个树杈依然如故地长在树上。接着白文采往下面一跳,然后稳稳的落到了地面上,尽管她已经十分年迈了,不过她的身法墨乔还是远远达不到。
落地上之后墨乔忽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原来是白文采刚才劈的那个树杈已经落了下来。这一下子墨乔更是觉得惊讶。因为她从来没想到居然刚才只是剑光一闪,白文采就已经劈断了那碗口粗细的大树杈,而劈段之后树杈居然没有直接落下来,而是过了一会儿才因为风吹而落下来,这出剑速度绝对是世上一流。接着白文采照着落下来的那株大树杈飞快的出了几剑,随之只听到一阵“哗啦”声,原来那一支支小树杈也被白文采这几剑给削掉了。接着白文采把长剑放平,然后略微俯身,在那个大树杈上面一通斜劈竖砍,就露出来了一块长三尺,宽三寸,厚一寸的白色木板。墨乔看着这个木板,心里略微一想,就知道了这个肯定是自己拜师之时的师祖牌位。
果然,白文采就把木板递给了刃奇书,只见刃奇书用手指在木板上划来划去,看上去好像是写字,不过他的手是背对着墨乔的,墨乔也看不清楚。只见刃奇书一阵龙飞凤舞,然后墨乔一看,吃了一惊。原来刃奇书果然是用手指在木板上面写字,并且写出来的是篆书。写的是“迦南大师之尊位”。墨乔曾经学习过篆字,因此轻松地就认出了这几个字。再看书法,只见那几个字笔画横平竖直,圆劲均匀,粗细一致,平衡对称,十分工整。她暗暗心惊,她没想到居然师父手劲这么大,并且还能够写出这么好的小篆字。
墨乔正想问上面的“迦南大师”是谁,刃奇书就开口道:“这位迦南大师是我的师父,也是你白婆婆的师父,你的师祖。”墨乔问道:“师祖他老人家是个僧人吗?他怎么叫做‘大师’啊?”刃奇书道:“是的,他老人家是僧人,不过他的弟子们都是俗家人。”刃奇书略微顿了顿说道:“据我所知,迦南大师一共收了三个弟子,不过后来他老人家又收没收弟子我就不知道了。二弟子就是我了,三弟子是你白婆婆。大弟子名叫诛十七。”墨乔惊讶道:“诛十七?他应该是大恶人飞天蜈蚣的师父吧,怎么会是您老人家的师兄呢?”刃奇书略微思索一下道:“你怎么知道飞天蜈蚣的师父就是他呢?大师兄为人光明磊落,想当年惩恶扬善,相比不会收那种弟子的。”墨乔思索了一下道:“也说不定啊,我当时听飞天蜈蚣说起他以前的事情,我觉得当时飞天蜈蚣的师父也是个正人君子,况且飞天蜈蚣当时也应该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相比其中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了吧。”刃奇书道:“好了,先不说这个。我大师兄诛十七独创了一套钳法叫诛氏钳法,就跟你那天给我打出来的飞天蜈蚣的钳法招数基本一致。”墨乔道:“这些我都知道,您昨天跟我说了,您给我说说师祖迦南大师的事吧。。”刃奇书道:“你师祖迦南大师当年武艺卓绝,跟紫蚕派的创派祖师吴雪子是不分上下的。”墨乔“啊”了一声,显得十分惊讶。刃奇书接着道:“不过你祖师不与人争斗,因此在江湖上不常露面,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有迦南大师这个人。并且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迦南大师的行踪。当年他老人家在华山隐居,我和你白婆婆通过一次极其偶然的机会才认识了他老人家,也算我们幸运,他老人家留下了我们教了武艺。不过我和你白婆婆不争气啊,十几年下来不过学了他老人家武艺的三成。后来我们归隐,就再没有他老人家的消息了。”墨乔问道:“您老人家怎么知道迦南大师跟紫蚕派的吴雪子前辈武功不相上下呢?”
听到墨乔问的这句话刃奇书略微笑了笑,说道:“当年我年轻气盛啊,自觉地身背世上少有的武功,于是就到处找人比武,说也奇怪,三年下来,我和你白婆婆一起,居然在江湖上没碰到一个对手,后来我们去找紫蚕派的吴雪子前辈比武,结果不足五十个回合,我和你白婆婆就败下阵来。我们跟你师祖迦南大师对练,也斗不了五十个回合,这不是他们二人武功相差无几吗?”墨乔听到这儿笑道:“不能这么说啊,也许您跟迦南大师整日对练,已经十分了解他老人家的招数了,可是您却不了解吴雪子前辈的招数,因此这不算数的。”刃奇书笑道:“亏你小丫头想的齐全,其实他二人是比过的。当年我和吴雪子前辈比武之后,吴雪子前辈也十分惊讶,于是就千方百计找到了我师父迦南大师,我师父本来不欲与人比武,可是吴雪子前辈当年已经名满天下了,甚至可谓是一人号令天下武林之人。我师父盛情难却,就跟吴雪子前辈比了一场。二人一百个回合都没分出胜负,于是就罢了手,吴雪子前辈几十年来从未遇到过如此对手,也显得英雄相惜,走之后并未吐露出这场比武。”薛佳枳心里不明白,问道:“他们二人只打了一百个回合,怎么就知道二人武艺相当呢?”刃奇书笑道:“高手对战,根本免去了刚开始的试招,而剩下的独门绝招一百招之内就知道了谁轻谁重,因此比试一百招足矣。”
墨乔问到:“师父,咱们这一派叫什么名字啊?”刃奇书道:“当年师父迦南大师并没有想创什么教派,因此咱们这一派没名字,你要想起名了以后你自己想个名字吧。”接着刃奇书把手里的排位插在墨乔摆出的“乔儿谢师父授艺之恩”几个字前面,对墨乔说道:“好了乔儿,现在你开始拜师吧。先对着东南边的天空磕一个头。”墨乔心想先拜天这没什么不对,于是就对着东南边的天空磕了一个头。刃奇书道:“你师祖当年在东南海的一个小岛上看到潮水打碎礁石而顿悟,因此先向东南方磕头。”墨乔心想原来如此啊。
接着刃奇书道:“再向着你祖师的牌位磕一个头,以跪谢祖师。”墨乔依言往那个木牌方向磕了一个头。接着刃奇书道:“乔儿,扭过来,向为师磕一个头,为师好传授你武艺。”墨乔听罢就向刃奇书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叫了一声“师父”,刃奇书满意地笑了笑。墨乔起身,看了看佳枳对刃奇书说道:“师父,我跟佳枳一块来这里的,尽管你们没有师徒名分,不过请师父多抽出点时间教佳枳些功夫好吗?”刃奇书笑道:“那是自然,并且你白婆婆整日无事,她的武艺可不在我之下啊。”墨乔笑道:“师父您这样安排我就满意了。”佳枳也急忙跪下想刃奇书和白文采谢道:“多谢二位前辈授艺。”
这时白文采带着薛佳枳回去了,刃奇书对墨乔说道:“你学武艺主要是为了救出你父母是吗?”墨乔点点头。刃奇书接着道:“既然如此,我得教你些速成的武功,其他人想学得一身高深武艺得需要几十年的时间,不过倘若你天资聪颖,勤奋努力,并且得遇良师,是不需要长久时间的。”墨乔欢喜道:“那就请师父相助了,我得赶着打败常崇义,救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