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早上路初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总算再次见到了雅琴的身影,她没有走还是选择留在叶家的,当路初从二楼下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相视一笑,这里面蕴含的意思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之后又相隔了很多天,余娜又急匆匆的赶到叶家,她见到路初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她的肚子,随即哭着就抱着路初,眼里全是伤痛。
“为什么你也要经历这样的痛苦?”余娜紧紧的抱着路初,任有些不相信的摸着路初已经平坦的肚子,她哽咽的说着,她原以为路初有了叶非桦之后,从前的苦日子就会不见,从此之后路初也能幸福的生活,为什么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被迫的埋在余娜汹涌澎湃的胸房上,路初快要喘不过气了,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余娜会突然冲出来?路初原本是好好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就连余娜跟失了魂的跑过来,二话不说就抱住了她。
“你先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路初急促的呼吸着,有些无奈的说着,没想到余娜的劲还真大。
“余小姐,你快放开路初,”现在一直守候在路初身边半步不敢离开的雅琴也极速的跑过来,眼看路初的脸蛋越来越红了,她才使劲把余娜给推开。
余小姐,这古怪的称呼成功的让余娜翻了个白眼,她瞪了一眼无辜的雅琴,这才轻手轻脚的坐在路初的旁边,只是还是泪眼朦胧的。
“你说你,我才离开几天就出事了,到底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余娜简直泣不成声,因为酒吧里要进货她才暂时离开的,没想到这次回来就听到了路边流产的消息,她是一张椅子都没有坐下就急着跑过来了。
最近几天路初的身子已经恢复过来了,但是还是有些乏力,她是能坐着绝对不会站着,就像她现在,坐在躺椅上的,身上还盖着白色的貂毛仿古披风,从头到脚都盖的严严实实的,头顶上是一片天,金色的阳光不断的从头顶灌,整个身体都是暖洋洋的。
借着金色的光芒抬眸看着余娜满脸的关怀,路初温柔的靠在余娜的肩膀上,声音是说不出来的柔情,“余娜,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就很开心了,人生在世,难免会有很多遗憾,可能这个孩子就是我命定里的劫数,这个时候不让他来到这个世界,可能也是为了他好。”
她的身边全是危险,全是劫数,也许这个孩子失去了并不是坏事,不然她来到这个危险的世界,不知道又要遭受到什么恶意的东西。
“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那是你的孩子呀?”听到路初的话,余娜惊讶的开口,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是每个母亲的痛苦,这种从自己身体上挖一块肉下来,是痛不欲生的,余娜不理解路初奇异的想法,想她当时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她是强撑着自己活下去的。
“余娜,你看我现在生活的地方,叶家是个坚固的堡垒,时刻保护着我的安全,可是再坚固又能怎么样?这堡垒外面还有想要害我的人,我能怎样防范?没有办法,失去了孩子固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只是这个意外已经发生了,我没有办法,只能让自己更加坚强的活下去,余娜,相信你可以理解我的想法的。”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路初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暖的光辉,和她以前安静的模样真是大有不同,余娜整个人都看呆了,她张着嘴发现自己没有能反驳路初的话,不禁拍着手难以置信的说着,“乖乖,你现在都可以说出这么有哲学的话了,果然经历了生死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什么都看的通透。”
“你可比我厉害多了,哲学大师我可不敢当。”路初好笑的扯着余娜脸颊上的软肉笑着说,指尖滑腻的触感真是棒极了,路初掐了一会才放手。
余娜过来就是想要安慰路初的,现在看路初自己已经放下了,她也不会扯着不放,立马就转了个话题,说着她在别的城市里的奇闻趣事。
“就是我在火车上看到的真事,那个男人急着上车,结果人太多了,他的一直鞋子被人给踩掉了,然后他就把自己另外一直鞋子也给丢掉了,你说这是为什么。”温暖的午后,余娜脱了鞋子挤上路初的躺椅上,一边惬意的吃着葡萄一边得意的问着路初。
静静的听完了整个故事的路初偏头思索了一会,终究还是得不出答案,略微苍白的小脸上努力的想着,嘴上也不断的嘀咕着,“他只有一只鞋子也不能穿,当然要丢掉了。”
“错了,当然也有这个原因,只是也不尽是,哈哈,想不出来了吧。”张口又把一颗葡萄丢进嘴里,余娜笑着说,口气好不得意,她就知道凭着路初这个笨蛋是想不出来的。“笨蛋,用你的脑瓜子仔细想想。”吐掉了嘴里的葡萄核,余娜扯了扯嘴角,伸手重重的在路初的额头上戳着,就跟耍着笨蛋玩一样。
“……”路初气结,捂着额头瞪着她,只是又不知道答案,只能继续想着。
这个故事是真人真事,余娜在路初订婚之后,酒吧里就缺酒,作为老板她亲自跨越了好几个省份,就是为了和合作方签合同,这中间难免又可以见到很多亲眼看到的事情,这才在路初这里说着给她解闷。
就在路初想破了脑瓜子也想不出的时候,雅琴突然抬眼淡淡的对上了余娜得意的表情,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开口,“如果把他脚上的鞋子丢出去的话,让别人捡到了又是一双完整的鞋子,他很善良。”雅琴淡淡的出声提醒道,她想不出这么简单的答案有什么好得瑟的,还有路初也太笨了,竟然想半天也没能得到答案。
“……”雅琴突然僵住了动作,连嘴里的葡萄也懒得咬了,她惊讶的望着冷漠脸的雅琴,想不到最先得出答案的竟然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