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小丑,越陷越深终日暗自猜度,猜度着自己的余生,猜度着孤岛的下落。他想辞去这份工作去找孤岛,但又害怕万一哪天孤岛又回来了却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于是小丑每经过一个城市就把那个牌子的香烟采购一空,他这样被动着努力着,只是希望有一天孤岛可以来找他,然后问他要一支烟。
那种叫“esse”(喜爱)的香烟,在那几年很是抢手,我想有一半的功劳要归功于小丑吧。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有心人,小丑在一家便利店有遇到了孤岛。生活有时就是如此的不讲理的,总是让你猝不及防。
“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你知道么?”小丑对着孤岛的背影喊道,喊得声嘶力竭,喊得让人心底发颤。
孤岛慢慢地回头,眼眶微红,露出一个微笑对小丑说道:“余生还长,我们大可不必这么忙。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走出了便利店,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潮拥挤。小丑和孤岛一前一后的走着,孤岛走在前面,小丑走在后面。
孤岛回头看看,小丑也跟着回头看看。孤岛笑着问道:“你看什么呢?”小丑反问道:“那你又看什么呢?”
“我看你呢,怕你跟丢了。”
“我在看我的余生。”小丑看着孤岛说道。
最后两个人停在了一家小面馆的门口,孤岛指着面馆说道:“有零钱么?请我吃碗面呗!”小丑急忙摸了摸口袋,说道:“可以的。”
面上来了,孤岛好像饿了很久一样,呼噜呼噜的一大碗面很快就见底了。小丑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心里突然变酸了。孤岛被小丑看毛了,咽了口口水说:“你那碗怎不吃啊!你要是胃口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小丑摇了摇头,把面推到了孤岛的面前。孤岛边吃边说:“现在生意不好做,赔的我是血本无归啊!那叫一个惨,不过倒也平淡。”
“你下海了?”小丑话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因为他根本不了解面前这个女人是做什么的,只听她说过自己是满世界的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像个女侠。但是这就够了,不了解自己都能陷得这么深,已经不需要再确认了。于是小丑笑了笑说道:“什么好项目,带我一个啊!”
“别提了,一个小旅馆而已。但是你真的要入股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孤岛咂咂嘴说道。
“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啊!”小丑笑着答道。
“正所谓,男子汉大丈夫先成家后立业么。所以你先把家成了,然后我再带你一块玩。”孤岛说着,一片菜叶沾在了门牙上。
“那这就需要你帮忙了。”说着小丑抽出一块纸巾,帮孤岛擦掉了那片菜叶。
“我帮什么忙?”孤岛愣住了。
“你看啊,我们是患难之交,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所以我现在没有人可以结婚,你可以帮个忙么?”小丑淡淡地说着。
“哦,对了。有件事我想是时候和你说清楚了,被你救的那个女人不是我,我是她的同事。那条我看你病怏怏的,所以就骗了你。”孤岛话在小丑的耳边嗡嗡作响。
“可是我喜欢的就是你啊!坐在我面前的你啊!”小丑慌了,他沉不住气了,他怕自己再不说就真的没机会说了。
孤岛也慌了,先是红了脸,而后红了眼。转身要走,小丑起身去追,拉住了她的手。店家一看情况不对,以为他们要逃单呢。
“哎,麻烦先结下帐。”店家对两人说道。小丑回头结账,孤岛甩开了小丑的手,消失在了这座车水马龙的城市。慌乱中,孤岛留下了这枚戒指。
时隔多年之后,这枚戒指又回到了孤岛的手上。“我成家了,事务所就是我的家。但是现在你的旅馆被大火毁了。所以约定作废,戒指还你,我们两清。”小丑对老板娘说道。
围着的众人看着两人的表情变化,心里对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终究是,两人向来缘浅,又奈何情深呢。
劳模开着君越把老板娘一行从到机场,小丑没有去送,只是拿了一瓶啤酒独自都到了天台上。冷风呜呜地吹着,阳光暗淡渲染着气氛。小丑摸了摸口袋,想找跟烟抽,却只摸到一个空空的烟盒。
“呐,给!”巫女从背后掏出一支烟递到小丑面前。
“你也抽烟么?”小丑接过烟,转身对巫女说道。
“不,只是小时候,我妈妈常常抽烟,但是总是忘记香烟放在哪里,所以我就总会带一包烟在身上。”巫女淡淡地说道。
“那你妈有你这么个乖孩子,可真是幸运啊。”小丑喝了口啤酒说到。
“是啊。可是在我五岁那年她就去世了,后来我就再也没有给她递过烟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小丑摸了摸巫女的头说道。
“没关系的,那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巫女笑了笑走到了天台的边上。
小丑不知道巫女口中的解脱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自己和自己身边的这一票人,都已经被命运逼上了桥头,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如果死亡真的是一种解脱的话,自己怕是解脱不了了,因为新的暴风雨马上就要来到了……
在迎宾路的旧居民楼中,流浪汉们重新划分了地盘,小混混们一夜之间都从这做城市消失了,换上了西装革履分批次的往南方迁徙着。
丧钟抽着旱烟看着手上的一份电报,对老刘说道:“你儿子的手段不行啊!现在养虎为患了。”
老刘冷哼了一声说道:“还你的手段高,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布局了,我现在还怀疑零八年的那场暴乱就是搞的鬼!”
“哎,你这话怎么说的!俩孩子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做长辈的,怎么能坐视不管呢?”丧钟掐灭了烟对老刘说道。
“哎,我现在还搞不懂,小丑到底是你徒弟啊,还是我徒弟啊!你说,是不是你让他去找的我,还有我的国外贸易是不是派人给吞并的。”老刘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射向了丧钟。
“你是说你,老了,老了。问题咋也多了,你看过儿,他就知道什么叫沉默是金,对吧?”丧钟转头对站在一旁的过儿说道。
老刘瞬间感到一阵羞辱感,自己身边现在唯一信得过就是这个干练话少的司机了,如果说这也是丧钟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那自己在这场会战之间就已经输的丢盔弃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