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我上班。我正伏在办公桌上批改作业，手机提示音响了，是收到微信的声音。

我拿起手机，进入微信一看，脸色刷地白了。我怔怔地看着微信，不说话。坐我对面的杨佳丽把我手机一把抢过去，一看，笑得前仰后合，又把手机还给我，笑着说：“恭喜你啊，要做爸爸了，哈哈哈哈，你老婆太有才了！”

我又拿起手机，还看微信，上面老婆发来一段话，“优生优育备战生贝贝一周魔鬼训练计划：周一跑步；周二打羽毛球；周三自行车越野；周四游泳；周五野外烧烤；周六在家跳健身舞；周日大睡一天，晚上行动！备注：本计划即日实施，每日下班后开始，夫妻双方不得反悔，违约罚做仰卧起坐一百个并补偿对方精神损失费一千元，无须签字，收到微信生效。落款是杨婷婷庄文。”

我哭笑不得！生个孩子要这么费事？

我拿起手机要回微信给老婆，又不知道回什么话好。我点上一支烟，静下来想想，也不怪老婆急，快三十的人了，要个宝宝也很正常。她制定的这些个计划，也是为了增强体质。于是我回了两字：“收到。”再发了个爱心的表情。

杨佳丽对我说：“你准备生孩子了，还抽烟？”我说：“我回家又不抽，上班抽两口没事！”杨佳丽笑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绿箭口香糖扔给我，说：“下班前记得嚼块口香糖，消灭犯罪证据。”我倒是没想到这层，向杨佳丽道了谢。

杨佳丽又问我：“最近钱呆子没喊你喝酒？”我说：“喊的，我一周内不碰酒，跟他打过招呼了，昨天周日休息，他喊我喝早茶。他喝的啤酒，我滴酒不沾。”

我问杨佳丽：“这段时间你去赵丽华那个赌场打麻将了没？输赢如何？”

杨佳丽笑笑：“打过两次，我不想去那里打了！”

我诧异地问：“为什么？”杨佳丽答：“那里都是社会上的人赌钱，一是素质差，打个牌骂骂咧咧地，输了钱骂，赢到钱也骂，都成了习惯了，但我不习惯。二是，那里赌得太大，打麻将上不封顶，很少有人玩进花园的。我是打麻将消遣，不是和他们赌家私的，我还是到陈姐那里玩。都是女的打，正常打个一千进花园的，娱乐；再说，赵丽华那里赌得大，难免有输红眼的人打举报电话，这就不安全了，打个麻将抓进派出所，多丢人？三是，我看在那里打牌的许多人，并不是有钱人，是去以小博大的，好多人问赵丽华借钱赌，这样下去，只怕赵丽华最终也赚不到钱！”

我问为什么？杨佳丽说：“你想啊，赌徒只要借钱翻本，从不考虑偿还能力，赢到钱，当然还给赵丽华本息，皆大欢喜，输了呢？拿什么还？赵丽华若是不借钱，玩家又不乐意，人会越来越少。要把场子开起来，人气是最重要的，只好借给他们，这一借，就是个无底洞！有些钱借出去，是肉包子打狗，白送的，不借又没人玩，所以两难，照我看，出事是迟早的事！”

我一惊，又问：“那钱呆子放了二十万给赵丽华呢，有没有风险？”杨佳丽反问我：“你说呢？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赵丽华要是钱赔光了，拿什么还给钱呆子？再说，钱呆子把人家睡了，这钱还好开口要么？”

我说：“啊？你怎么知道他睡了赵丽华？”

杨佳丽笑道：“我眼睛又不瞎，有次去打麻将，我看见钱呆子直接躺在赵丽华床上休息呢！后来我打牌了，他走过来看，脚上穿的是赵丽华的红拖鞋！”

我笑笑：“还是女人观察仔细，要是我去，我就不一定会发现。”

杨佳丽白了我一眼：“得了吧！钱兴国现在和你最好，圈子里谁不知道？每次吃饭都少不了你，你弄得跟他小老婆似地，咯咯。”

我说：“别瞎说啊！这钱兴国人还是很厚道的，就是好酒好色。我和他交往，起源于喝酒，但现在我也劝他少喝酒了，他现在有糖尿病了你知道不？”

杨佳丽吃惊地问：“他才多大？就得这个病？你要好好劝劝他，得糖尿病非常麻烦的。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万一再弄出个并发症，不死也要残废了！”

我点点头，说：“劝过他了，听不听得进，还看他自己！”

杨佳丽笑道：“他交到你这个朋友，也是造化了，总是把他往正路上引。他那些狐朋狗友，几乎没一个好东西！”我笑道：“也不能这么说吧，钟山也是他朋友，也曾经和你是好朋友不是？”杨佳丽白了我一眼：“要你管？不和你说了，我上课去了！”

晚上下班回家，我记着杨佳丽的提醒，在路上嚼了块口香糖，香烟也不带回家，放在办公桌里。

到了家里，老婆已经在烧菜。我洗了把脸，笑嘻嘻地问老婆：“今天做的什么好菜啊？不是吃过要跑步吗？你不让我吃饱，我可跑不动！”

老婆笑道：“你这个馋猫！今天烧的糖醋排骨！还有油炸黄鱼、爆炒鳝丝、番茄蛋汤，喂饱了你这馋猫，和我跑步去！”

老婆烧菜，我帮她端菜，两口子其乐融融地在家吃饭。我边吃边看电视，老婆放下饭碗，走过去啪地把电视机关了。我问为什么？老婆说：“食不言寝不语，你吃饭再看电视，注意力分散，不利于消化！吃吧，吃过了早点去跑步！”

我慢慢地吃饭，喝汤，老婆先吃完了，说：“你今天吃饭这么磨蹭，不会是对跑步有意见吧？还是对我安排的日程有想法？”我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这两天没抽烟，吃饭也慢了，呵呵，慢慢适应。”老婆说：“要么你吃完饭抽一根？”我连忙摇头：“不抽不抽，别考验我啦，我身上烟都没有一根，怎么抽？”

老婆笑笑：“不管你了，我去洗脸去，你抓紧吃完把碗洗了，我们就出发！”

我问：“老婆，平时不是都是你洗碗的吗？这还没怀上呢，就这么娇气了？我这苦难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老婆走到我面前轻轻地打了我头一下，说：“俗话不是说了，先吃不管，后吃洗碗！谁让你吃这么慢的？哼！”

我吃完饭，把锅碗都洗了。老婆已经洗脸刷牙完毕，换下高跟鞋，换上跑鞋，一身的运动装，坐在沙发上等我。我匆匆洗把脸，穿上运动鞋，说：“走吧。”老婆问我：“你不换套漂亮的运动服？现在跑步的人多呢，万一遇上个美女，你也好耍个帅？”

我笑笑：“别贫了，出发吧！”

我们两口子并肩走出了小区，绕到小区后面。后面是条长河，河边是铺好的水泥路，河堤上绿树成荫，路边也有简单的锻炼器材，单杠、双杠等等。

我俩先慢慢走，刚吃过饭不能剧烈运动，沿着河边水泥路散步。这条路大概有三百米长，我们就来回散步。

一路走着，一路欣赏河流的风景。季节已经接近秋天，太阳落山了，夕阳的余晖把河面染成金黄色，随着水波的荡漾。金黄色的河面折射出一处处亮点，河面上还有条小船，一男一女两位老年人，都穿着橘黄色的救生衣，一个撑着竹篙，一个拿着个竹竿柄的网兜，在兜河面上的漂浮物，把它们弄到船上，清理河面。

怪不得河面这么清爽，原来有人打扫。河堤旁的草地、树荫下，也是干干净净，显然也有人打扫过了。老婆说：“看！还是不抽烟好吧？你要是抽烟，烟头随手一扔，掉在草地里，搞清洁的师傅有得慢慢找呢！大家都自觉，环境好，人的心情也好，你看这里空气多么地清新！要是路边处处有垃圾，谁还有心情跑步？”

我笑笑：“是啊，保护环境人人有责。我们还是有福气的，碧水市虽然没山，是平原地区，但是河流基本上没有污染，空气也很好！现在许多大城市，河水都不能做自来水了，要从地下引出深水来饮用；地下水虽然好些，但是矿物质多，喝在嘴里又带苦又带咸，哪里有我们这里水好？喝在嘴里微甜，对人的寿命也有好处！空气更是一秒钟都不能少的东西，现在连首都都有雾霾了，我们这里没有。虽然工业不发达，也有不发达的好处，环境宜居呢！若是庄子还活着，肯定逃离大城市，来我们这里钓鱼，呵呵。”

老婆一边走，一边笑着对我说：“关人家庄子什么事？当权者都像庄子，也不好。无为而治，也不搞开发，也不搞建设，这河边还是条烂泥路，下到雨能摔死一头牛；不下雨，坑坑洼洼，你跑步怎么跑啊？所以，搞发展建设和保护环境，永远是天敌，如何能协调地把两者找到一个折中点，是门大学问呢，所以说呢，治大国如烹小鲜，火候不到，小鲜不熟；火大了些，小鲜焦了不好吃！学问大着呢！”

我笑着指指前面：“看，小鲜来了！”

老婆顺着我手指一看，几个初中生年纪的男学生，穿着校服，正结队跑步呢！孩子们脸上洋溢着青春无邪的笑容，你追我赶，转眼间跑到我们后面去了。

老婆说：“我们也散步好一会了，开始跑吧？你别偷懒，你这么多年不锻炼，整天坐办公室，不一定跑得过我呢！”

我笑笑：“跑！”带头跑向前去，老婆追上来，我说：“你别小看人，教师不光是坐的，一节课也站45分钟呢！有时候还用教鞭，全身都运动呢！小样，你能跑是吧？能跑跑两步看看？”

我加快速度，把老婆拉下一段距离，跑了百十米，我开始喘气了，速度慢了下来。一会儿老婆追上我，笑道：“跑啊！庄大老师，不是能跑吗？你比结婚前重了多少斤你知道吗？平时大吃大喝，呆喝酒，哪里像我，身材保持得这么好！跟我学着点吧！”

老婆和我齐头并进，两人又跑了一个来回。我气喘吁吁了，老婆额头上也香汗涔涔。老婆取笑我说：“你个老爷们看来还跑不过我个老娘们，哈哈，真是个八旗子弟，银样蜡枪头！”我辩解道：“体力好有什么用？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四大名著你都看过吧，我问你，三国演义里，蜀国谁最厉害？”老婆说：“五虎上将啊，关羽、张飞、赵云、马超、黄忠。有名的刘关张赵马黄啊！”我笑笑说：“错了！最厉害的是诸葛亮！诸葛孔明鹅毛扇一摇，五虎将就冲出去厮杀了，仗打完，功劳还是诸葛亮最大！”老婆说着话，也跑步跑得气喘吁吁，老婆就坡下驴，脚步放慢，说：“跑步说话不方便，我俩散会步。我要和你掰斥掰斥，诸葛亮在蜀国得势，是因为他在蜀国最聪明，那些武将玩套路玩不过他，整个三国，诸葛亮未必最厉害！”

我也放慢脚步，陪老婆散步，一只手下意识地去摸口袋。老婆眼尖看见了，说：“烟瘾又犯了吧？嘿嘿，意志薄弱！”

我不承认：“哪呀？我是跑步流汗，裤子粘到腿上了，拽一拽的。还说诸葛亮吧，你要拿他和谁比？江东周瑜文武双全吧？被诸葛亮三气周瑜，给气死了；后起之秀陆逊火烧刘备连营八百里，被诸葛亮摆在鱼腹浦的八阵图，困得出不来；再说魏国，曹操文武双全，兵败汉水于诸葛，草船借箭也被诸葛亮忽悠了；许褚、徐晃、李典、乐进、曹仁哪个没吃过诸葛亮的苦头？火烧新野、火烧博望、火烧赤壁，三把火烧出了蜀汉天下！魏国后期的司马懿 ，也中了诸葛亮的空城计！”

老婆白了我一眼，说：“停停停！我不跟你谈三国了，咱们谈西游记！孙大圣最能打吧？哪个文人比他厉害？”我说：“哈哈哈，他师傅唐僧啊！唐僧一念紧箍咒，孙大圣就打滚了不是？”老婆不服，问：“水浒呢？武松不是把西门庆给杀了？吴用打得过西门庆吗？”我笑笑：“武松、李逵、鲁智深都能打，不都喊宋江大哥吗？武松擒方腊还丢了一条胳膊，最后还是宋江封的官最大！武将是争不过文人的！”

我俩边散步边谈，天已经黑了下来，路边一排电灯亮了，路面还是很明亮。老婆不服气，又说：“我们不谈古人，说当代的，现在流行全民健身，没听说全民读书！”我问她：“中央电视台以前有档健身节目你知道吧？天天跟我做，每天五分钟。”老婆杨婷婷点点头：“那谁不知道呀？女健身教练马华的节目呗，马华那个身材练得，真叫人羡慕！”我问她：“那马华现在哪去了？得了癌症死了！所以，适当锻炼是好的，不能沉迷！你看好多奥运冠军、全国冠军，天天练呢，退役后一身的病痛！前一阵子不是有个报道，一个女的全国举重冠军，现在在浴室给人搓背呢！”

老婆听完，揣了我一脚，说：“怎么都是你有理呀？跟老婆争，争赢了有意思吗？你得到什么？我都要生孩子了你还气我？生个孩子是跟你姓啊还是跟我姓啊？你还不让着我！”

我连忙陪笑：“是是是！老婆总是对的，我还是遵守三从四德。”老婆得意地笑笑：“这还差不多！背诵！”我抓耳挠腮：“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逛街要跟从，老婆意见要盲从；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化妆要等得，老婆骂我要忍得，老婆疼我要懂得！”老婆得意地笑笑：“嗯，这样就对了嘛！”

走着走着，到了双杠旁边，老婆下命令：“上双杠去撑几个给我看看！”我走过去，双杠离地很高，我抓住双杠两根铁管，双脚用尽全力一蹬，窜上去了。只觉得双臂重似千钧，这么多年没撑过，人又发胖了，撑不动了！我勉强把胳膊弯下来，却怎么也撑不上去！我就势落地，老婆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不是劳心者治人嘛？你倒是撑几个呀？要不把你师傅诸葛亮喊来撑几个？”

我苦笑笑，女人的报复心理怎么这么强？我俩继续往前走，远远地看见三个人对面走过来，看上去眼熟。走近一看，果然是熟人，中间走的是黄二，左右一边一个，是两个武林高手，周三和金六。

黄二见到我俩，也是一愣，笑着过来和我握手，周三和金六也过来握手，我伸手进裤袋掏烟，才想起老婆给我戒了，身上没烟。黄二掏出一包软中华分我一支，笑嘻嘻地说：“抽我的。”

说完黄二又分给其他两人，见我拿着烟不点，黄二又把打火机打着火，要给我点烟。我连忙推辞：“谢谢二哥，现在不点，这两天气管有点发炎。”黄二看看我旁边的老婆，嘴里念叨：“气管发炎，妻管严，哈哈哈，我明白了！”

我问：“二哥，你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跑步？我家就在附近，要不去我家坐坐？”黄二笑道：“就不去了，谢谢。我们几个正常锻炼呢，除了下雨下雪，每天晚上都跑一会儿；今天在这附近喝酒的，吃完了顺便过来跑两圈。要不你再跑一会儿？跑完我请你们两口子吃个二顿，喝点啤酒？”

我说：“谢谢，酒就不喝了，我俩吃得饱饱的出来跑步的。对了二哥，你最近都忙什么呢？也难得遇见你！”黄二笑笑：“穷混呢，又没人发工资给我，弟兄们要吃饭呢。”金六在旁边忍不住，说：“二哥谦虚呢，最近做了两笔神仙生意，他低调呢，呵呵。”

我和老婆都很好奇，问什么是神仙生意？金六笑笑：“我语言表达能力差，你请周三哥说吧。”我看向周三，周三又看看黄二，黄二点点头。

周三说：“有一个人借了二哥十万块，每天给三千的利息，二哥每天跟他拿三千。这人也有意思，本金不还，一天送三千来，已经送了两个月了！”我头脑里飞快地算帐，一天利息三千，一月九万，两个月十八万，这利息高得无法计算了！就算最后本金不还，也赚到了！

我不禁问：“这个人是做什么的？怎么这样傻？”周三道：“他不傻！这人专门赌钱的，一天还个三千不吃力，还有九万多在手上赌呢。运气好一天就能赢个几万甚至十几万！三千对他来说是毛毛雨！”

我说：“万一他赌输了呢？怎么办？”周三笑笑；我们也料到这个人没有好结果，赌得太大了！赌博的有几个好下场的？我们派了小弟天天在赌场看着他呢！势头不对，让他先还我们的十万！万一还不出来，也不要紧，本息都回来了，每天他送三千来就是纯利润，拿一天算一天！这两天小弟反映，这家伙手气真好，又赢钱了，所以说这是神仙生意呢！”

我们听得一愣一愣地，老婆杨婷婷又问：“三哥，还有一笔神仙生意是什么？给我们讲讲？”周三吸了一口烟道：“黄二哥前几年借了一万给一个人，现在收回了六十多万！”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可能？”周三笑笑：“你听我慢慢道来！这个人也是二哥的朋友，现在退休了。他原来是某局的一位副局长，这位副局长多年前利用国家改制的漏洞，买下了不少公房。这人好色，包养了一位离婚的少妇，长得很漂亮，这少妇什么事也不做，吃喝玩乐打麻将，开支自然是不小，三天两头地找副局长要钱花；偏偏这副局长非常怕老婆，在单位时就被人称为怕老婆协会会长，少妇经常找他要钱，副局长怕事情败露，就让她以后找黄二借钱，由他来还钱。凭借条算帐，当然也是给利息的！少妇胃口倒也不大，找黄二借个三千五千的，都打借条。副局长前脚还黄二钱，少妇后脚又借，多年累积下来，利滚利，就欠下二十万了！黄二一边收副局长还的钱，一边借给少妇钱，最多一次少妇不过借了一万！后来这个副局长看看少妇是个无底洞，一狠心就和她断了。这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副局长一下子拿不出二十万，那时候房子也没现在这么值钱，又不敢不还黄二的钱，就把两套老房子过户给了黄二。没想到这几年房价高歌猛进，老房子又遇上拆迁，补偿了黄二六十多万，副局长后悔死了，哈哈！

”

我不禁点头：“还是二哥厉害，运气这么好！”

黄二见周三说完，又分了一圈烟说：“庄老弟，我们再跑一会，要不过会一起去吃个宵夜？”

我道谢说：“谢谢二哥，我们跑了很久了，这就准备回去了，改日，我请你喝酒如何？”

黄二笑着点点头，我又和周三金六道别，两口子步行回家。

到了家里，我问老婆，你怎么看这件事？

老婆笑笑：“莫非你动心了，也想放高利贷？我告诉你吧，那些人是报喜不报忧！可能是有这么两笔成功的，其他失败的呢？会告诉你么？所以，你趁早打消放高利贷的念头，你也没那个本事，不是我打击你！”

我说：“嘿嘿，我就是和你交流一下看法，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想做也做不来！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帮你把孩子生下来，过我们安稳的小日子！”

接下来几天，完全按照老婆的日程，每天下班，周二打羽毛球；周三自行车越野；周四游泳；周五野外烧烤；周六在家跳健身舞；周日大睡了一天，晚上我两口子洗完澡，早早上床，是夜，我俩缠绵到半夜，极尽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