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边站着一位撑蒿的老头,让阳一震惊的就是他!
因为此人阳一见过,正是当年在车阳国凤阳城遇到的那个疯子老头,阳一也是从他那里得知了这武帝的故事,和武帝遗库的相关事件,也才让阳一如此锲而不舍,一直舍不得放弃去追逐这传说中的武帝遗库,而直到现在,又和他相遇!
他的样子和疯子老头完全一样,只是服饰上略有不同,这渔船上的他,穿的虽然同样简朴,但是却要干净得多,不显得邋邋遢遢,多了几分精气神。
阳一此时内心的震动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了,此人到底与这武帝遗库有何关联,为何会出现在山河岛之中。
反正阳一是确定他和山河岛与武帝肯定有莫大的关联,不然他不会知道武帝与武帝遗库的事迹如此清楚,而且还出现在这个地方。
阳一顿时结巴道:“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一句话问得老头莫名其妙,“年轻人,莫非你认得老头我?”
“你不认得我了?”阳一十分惊讶地问道。
“我与你见过面?”
“••••••”阳一很是无语,随即想到:这里是山河岛,眼前这老头明明就是那疯子老头无疑啊,为什么他一副完全不认识我的样子呢?难道不是他?
老头觉得很奇怪,上下打量了阳一,仔细回想,还是摇摇头,“我是真不记得有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好吧~”阳一很是挫败感,“莫不是这老头有健忘症,完全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
“走吧,年轻人要去哪里,我这条小船可以带你一程。”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阳一摇摇头,回答道。
“既然不知道要去哪里,那不若上船,与我同游一段,游赏这沿河风景,捕一网有缘之鱼可好?”
有缘之鱼!
这四个字在阳一的耳中猛然炸开,像是提醒着阳一什么。自然,阳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一步便迈上了老头的小船。
船上很简陋,有一张破网,还有一个竹筒做成的酒壶,一张小方桌放在乌篷中,老头子的蓑衣斗笠挂在乌篷壁上,船上湿漉漉的,像是从一场雨中而来,带着一丝潮润的气息。
“我们真有见过?”老头子回过头来,带着一丝怀疑的态度看着阳一。
“额•••可能是我认错了吧,应该是和有个人长得比较像,所以我才•••”
老头子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在下阳一,还未请教老丈姓名。”阳一站在船边,任由南风随河,吹拂飘逸的长发。
“呵呵,老朽姓苍,名正诚,在这南溪河上打渔有三四十年的时间咯!”老头子似乎十分开朗高兴。
“原来他叫苍正诚,”阳一在心里想到。
“年轻人,你是到此地是来游玩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这里来到底是要做什么,”阳一无奈地说道,“或者说我是有事情才来到这里的,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
苍正诚若有所悟地看了阳一一眼,“既然不知道目的,那就随缘吧,缘字深奥,其中的玄妙会给你一个最好的答案!”
阳一点点头,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这一关的考验到底是什么,所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丈您这是要去哪里打渔啊?”
“哦,前面有一处授渔湾,周围的渔民都是在那里打渔。”
“这么大的河不是都可以打渔么,为什么偏要到那个地方去呢?”
“其他的地方是不允许打渔的,这似乎成了一个传统,或者说大家潜移默化的规矩,因为其他的地方是鱼类繁衍生息的地方, 若是在这里捕鱼,捕到的大多鱼都是怀有鱼子的鱼,捕鱼人不能自己绝了自己的生路,所以不知从何时就有了这个规矩,反正我打渔这么多年来都一直有这个规矩传承的。”
“原来如此!”
“大家打了鱼,就会去下游的一个集市贩卖掉,那里的人烟密集,销路也不错!”苍正诚解释道。
阳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南溪河渔民不少,鱼却只有那么多,所以这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大家每天捕鱼只洒三网!不论多少,三网之后都会离开。”
听到这句话,阳一惊讶地抬起头,转头看了一眼躺在甲板上那张破网,这网能捕多少条鱼?别说三网,就是三十网,也不见得能捕到一条吧。
“可是老丈,这渔网这么破了,能捕到鱼?”阳一还是没忍住。
老头听到阳一的疑问,不禁笑道:“网是破了点,但是我捕鱼也是看缘分的,捕的是有缘之鱼,没有缘分,捕来味道也不鲜美!”
“这算什么道理?”阳一心中嘀咕道,还真是个奇怪的老头,鱼能跟你有缘?有缘了它就得被吃掉了,谁愿意跟你有缘?当然,阳一表面上没有说出来。
“那老丈您一天能捕多少条鱼啊?”
“呵呵,这个就看运气了,多的时候能有十来条,少的时候•••挂空!”
阳一心中无语,一条都没有的时候,您老那不得饿一天?也不知道补补网,还捕有缘之鱼呢,分明就是自己懒散罢了。
“看,前面就是捕鱼湾了!”老头遥遥指着那一处急急的拐弯处。
阳一抬眼望去,正是一处略微有些急促的弯道,一面是青山岩壁,一面是长岸绿滩;数条渔船在里面摇曳着。
河面很宽,约莫有十数里的宽度,所以水流倒是显得并不是那么急促。
前面的渔民撒网,收网,就看见活蹦乱跳的鱼在网中成片成片的,看样子这里的鱼不少。
阳一在心中诽谤到:“若是这老头稍微勤快那么一点,这一网下去也够他三四天的口粮了吧,可就是不去补网,有什么办法呢?”
岸边有一些人在观望,竟然还修了座亭子,亭子有些简陋,可能是给人歇脚的。这些人都拎着背篓或者竹筐,想来是收购这些渔民打上来的鱼,想来这里抢鲜。竟然还真有不想多跑路的渔民就地卖给这些人,省得自己再多跑一段路程去集市中。
“怎么样,年轻人,这里还不错吧!”
“嗯,是很不错,山清水秀,物产丰富!”阳一点点头。
“哈哈,一会不若你替我撒一网?”
“啊?不不不,这可使不得,您每天总共就只洒三网,我怎么能浪费您一网的机会呢,我可是新手,不会网鱼的!”阳一连连摆手:就你那破网,能打上来鱼才怪了!
“这不要紧嘛,我都说了我是捕有缘之鱼,有缘的人自然能捕到鱼,没有运气的人,想捕也捕不到的咯!”
这老头屡次提到‘缘’,让阳一都有些猜疑了,莫不是这老头就是来考验自己的?那‘小孩’不是说运势也是一关试验么,有缘有运的人才能进武帝遗库。
想到这里,阳一也干脆答应下来。
“那我要是没捕到老丈你可不能怪我哦!”
“哈哈,那是当然。”老头子将船撑到河中间,拿出那张破网,还有模有样得理顺,提给阳一,教阳一怎么撒网收网。
“来吧!”
阳一看了老头一眼,接过破渔网,沉了一口气,原本他还寻思着要不要用法力‘作弊’一下,但是却发现这渔网根本不吃这一套,任何法力输入都是石沉大海。
所以他也不再多试,一咬牙就将渔网洒向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