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城的事情,南开已经有了一些进展,现在需要的是去求证一些事情,因此王文爱让权术暂时不要管其他的事情,叫上拾荒者明天要去水城一趟,至于能不能见到墓葬群,就要看南开的本事了。
权术不由得有些兴奋,要是找到了墓葬他们就可以从这林子中撤回去了,只要回到了将军的驻地之上,那么自己和王文爱之间的婚事就可以被提上日程了,毕竟这是将军私底下和他商议的事情。
当时他也不想来这边的,但是将军说,要是没有一些功绩是无法和王文爱结婚的,必须要让人心服口服的才行,这样权术才答应前来的,没想到一来就来了八年的时间,而且丝毫不见进展。
拾荒者这一次回来明显是有些异样,不过公主到底是为什么要将机会留在这样一个可能叛变的人呢,权术想着这次的行动最好还是不要告诉拾荒者的好,也免得到了最后的时刻让他去泄密给他真正在合作的大佬。
“这件事真的要通知拾荒者吗?他几乎是和我们的行动全部中断了,走了三年的时间,回来竟然一点线索也没有,你感觉他有在好好的做卧底的工作吗?先前说的接近巫师,是不是就是一个借口而已,情报虽然是将军给的,可是执行的是拾荒者,这么些年了,他一点贡献也没有,这让我有些不能相信,我认为他已经不再是我们的人了。”
王文爱倒也不解释其他,只是要权术按照自己说的去执行就可以了,余下的事情就看拾荒者自己的表现了,权术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他此刻的心情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因为王文爱竟然和那个小白脸定计谋,却不和自己说具体的计划内容,只是让自己照着执行。
虽然他能猜想到他们的用意,是要试探拾荒者,可在没有确切的内容之前,他也不知道这样的试探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的,而定性又是用的什么因素。
拾荒者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多半是有什么计划没办法正常实施吧,看他这么焦急上火的,权术都犹豫要不要进去跟他说这件事情了,一起从特工做起来的,他的本事在什么等级上,权术是心知肚明的,去了三年没有任何的情报回来,简直骗鬼。
他倒是眼尖,见到权术站在窗口外边,于是就趴在窗口上看着权术的眼眸,这小子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说之前他们的关系是很好的,可自从他贴身跟随着王文爱之后和他们这些人全部疏远了。
这会儿一定是带着什么指令来的,不过这小子在犹豫着什么吗?以前他不是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这会儿却是站在外边和自己对视,虽然眼眸中看不出事情来,可这犹豫的样子定然是有事情的。
上次他回来倒是被为难过一番,权术说的话语是比王文爱还要难听些的,走了许久他也不知道权术是什么时候将自己当做了王家的女婿了,或者这小子早就此等念头,只是自己没有眼力见,那个时候才看出来的,啊不是具体是权术和他吵架的时候自己骂出来的,那么的理直气壮,看起来将军是将王文爱许给他了。
不过拾荒者却一点也不认为这会是最后的结局,王文爱是个什么身份的女人,她要是能嫁给权术的话,早十年前就嫁给自己了,虽然年纪小一点,可当真是无所谓,将军利用人是在无底线的,他能答应权术也能答应自己,十年前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吗。
差点就丧命了,要不是因为出了一点左道上的事情,将军也不能放过他拾荒者。
现在的权术就和当年的自己一样的傻乎乎,因为一起都要迎来改变了,却不知道自己最可能迎来的是死神。
拾荒者一点也不喜欢板着脸和人说话,可权术是习惯于这样的,可能是被将军给潜移默化的,一直以为这样说话的人是领导,是比较有气势在的,其实屁也不是。
他很主动的对着权术笑,不过权术的脸色更加严肃起来,这说明他现在对自己很不满意,到了立刻就要发飙的地步,他可是一点也不喜欢对方用这样的神情看着自己,简直是太没礼貌了。
“有什么事情要通知我吗?少爷现在也回去了,平时都是少爷过来跟我说的,现在要劳烦你了,真是对不住啊,王家的东床。”
这乘龙快婿是说不出来的,不过东床也是女婿的代称,他应该要知足了,作为一个老资格的特工,权术不应该这么不尊重自己,这是小辈都会犯的错误,可一定是自己所不能忍受的。
权术从外边走了进来,进屋的时候也没有换鞋,鞋子都没脱就要进入房间之中,这可是他刚刚才打扫过的,难道没看见地板上都是光亮的一片吗?拾荒者将他直接推了出去,要是不换鞋好歹是脱掉鞋子再进来,这是对人的基本的尊重,对方当真是照办了,不过进来的第一句话就告诉他,这是他最后一次嚣张的机会了。
看样子这一次的行动是完全针对自己的,那可以,他就拭目以待好了,看王文爱是想引着自己出去将自己给杀死在野外,还是想要从他这边得到什么消息,他的确是有合作的对象,不过真正的合作对象仍旧是他自己。
只要是能从墓葬中取走一样宝贝,就足够自己吃喝不愁过上三辈子了,要找个普通的女人结婚生子,将自家的香火延续下去,这应当是最平凡的梦想了吧,拾荒者笑嘻嘻的对于权术的要挟丝毫不在意。
“我是来告诉你明天上去有个行动,是去水城的南开已经想起去水城该怎么走了,你准备一下明天上去十点一定要及时的出现在靶场集合,小姐的意思很明确这行动一定要有你在,可我总是感觉你一去三年丝毫进展没有,应该早就不是将军的人了,对于你是老爷子的人,还是邢先生的人,我有些好奇,不如你现在就告诉我好了。”
这么咄咄逼人的可一点都不讨喜啊,他蹲下身看着自己茶几上的茶水,刚刚好的浓度,有气味悠悠然上升,这味道可真是沁人心脾,不知道权术记不记得十年前,他们都是一样的人物,这十年后其实也没改变多少,只是他们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了,他是游荡在外边的那一个,可也不能就此将他当成了是后妈养着的孩子啊,他权术万万是成不了人家亲生的。
他自顾自的沏茶,也没有招呼权术坐下,到了他的屋子里边已经是如此不客气了,这要是再招呼他的话,那是太给他脸,这家伙可是习惯性的蹬鼻子就上脸,这上脸也就算了,还要骑在人家的脖子上拉屎撒尿的,实在是不知道见好就收,肆无忌惮的一点也不讨喜。
见对方淡定成这幅样子,权术也就毫不客气的继续逼问下去,这么些年在外边和巫师是早夕相处的,应该知晓了很多太木族人的秘密吧,关于他们是如何祭祀,又是怎样选择祭品的该是心知肚明,现在巫师是人家的叛徒了,要知道他们惩罚叛徒的手段可是从来不心慈手软。
拾荒者也不能就此认为自己就可以逍遥在外了,错了,太木族人是有仇必报的,他既然参与其中,出现的时候是和巫师一起出现了,那么死亡就该是互相牵绊进行的,因此太木族人此刻应该也在处心积虑的想要找到拾荒者,和那个倒霉的南开。
虽然这小子一直都很让权术讨厌,不过他也是会有同情的时候,毕竟这小子一开始就是被人利用,牵引到此地来的,现在也成了太木族人追杀的对象之一,不能不说这是他的一个大不幸,而这样的不幸,竟然是拾荒者和巫师一起带来的,那么南开会不会也有要杀死他们的心思呢。
这可正是权术这么兴奋的原因之一,只要是南开和自己在一条战斗线条上了,那么余下的事情就变得分外好办,这个人也是必死无疑,只要是背叛了将军和王文爱的人都一定要死,不死他权术不会安生。
拾荒者见他没完没了的,心中还真是代替他感觉到难堪,这是对方在布局,他又不是个傻子看不出来,明天的行动现在就告诉他了,是给他机会通知巫师或者是邢先生老爷子,等明天他什么人都喊过来了,他们就可以确定他是谁的人了。
这要是看不出来他就不能是一个特工了,只能说他们也太看不起自己了,既然想玩刺激的,那么他就奉陪到底吧,他起身告诉权术。
“明天的任务我一定会准时到场的,至于明天会发生点什么,我想我们都不是神仙,现在还预料不到,就等着见分晓好了,我是不是个奸细,明天的行动可算是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