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夜色中,黑白交织的两道身影从高空中划过,越过琼楼玉宇,砖瓦泥墙,在夜空中荡出一道道残影。
北陌寻紧紧搂着秦木宝,身形如电,快速闪进了将军府门前一辆奢华宽敞的马车中。
“走!”
随着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落下,“驾---”暗影一鞭击打在马儿上,马车碾辗而起,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发出一声声“哒,哒,哒……”的马蹄声响。
车帘放下,彻底阻隔了外界的黑暗,秦木宝坐在金丝软榻上,不时的瞅瞅对面冷着脸的北陌寻,一双柳叶眉微微蹙起。
这人今晚是怎么了,好像跟吃了炸药包一样?
车内很静,依稀能够听见外面马儿踏过青石般的声音,嗅着金炉香鼎内散出的丝丝檀香味,秦木宝终是忍受不了这份寂静,倏然起身,一屁股坐在了北陌寻旁边,扬起头,泯了泯殷红的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道:“北陌寻,你怎么了?”
她怎么感觉,北陌寻好像在生气?
迎上秦木宝小心翼翼的水眸,北陌寻猛的转身,大掌拦过秦木宝纤细的腰肢,似惩罚般将她紧紧的扣在自己怀里,“秦木宝,你是不是将朕的话当耳边风了?”
低低的呵斥声从北陌寻嘴角划下,还不等秦木宝反应过来,北陌寻猛的低下头,薄唇准确无误的咬上了那诱人的樱桃小嘴。
“唔……唔……唔……”北陌寻突如其来的动作,彻底的将秦木宝弄懵了,直到唇瓣上传来清晰的疼痛,秦木宝才猛然间回过神来。
她连忙伸手去推北陌寻,奈何某人仿佛故意般,她越推,那双健臂扣的越紧,几番用力之下,秦木宝像泄了气的气球般,妥协了去。
罢了,反正北陌寻是她的丈夫,他们之间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还在乎这一个吻吗!
灼热的缠绵不断地升级,起先北陌寻还惩罚似的咬一下那诱人的柔软,可是越到深处,他早已将自己的初衷抛之脑后,舌尖伸出,用力的探索着每一个角落,贪婪地攫取着属于秦木宝的气息,一遍又一遍,简直欲罢不能。
“嗯……”感受着北陌寻浓烈的爱意,秦木宝终于泄下了戒备,缓缓闭上了眼睛,素手悄然圈上北陌寻的脖颈,使自己更能紧贴着他的……
察觉到秦木宝的动作,北陌寻不由的放轻了动作,柔软的,慢慢的将秦木宝放倒旁边的软榻上,加深了这个吻。
很久,他才离开了那诱人的唇瓣,望着身下双眸紧阖,俏脸略带红潮的人儿,心不由的颤了颤,宝儿是她的,只能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现在是,以前是,以后更是。
北陌寻脸色一暗,不由自主的伸出骨指分明的大掌,指腹轻轻抚摸上那被自己蹂躏的有些红肿的唇瓣,来回摩擦着。
意识到北陌寻离开了自己的唇瓣,秦木宝羽睫几下扑闪,也缓缓睁开了那双清澈的水眸。
四目相撞,北陌寻猛的低下头贴到秦木宝耳边,厉声命令道:“以后不许跟别的男人走那么近!”
闻言,秦木宝瞬间杏眸圆睁,恍然大悟,她说怎么北陌寻不对劲,原来如此。
“你吃醋了!”秦木宝红唇一勾,咯咯的笑出了声,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这别扭的男人。
“不许笑!”注视着身下笑魘如花的女子,北陌寻恼羞成怒,薄唇再次压下。
是,他是吃醋了,看到她和万野平在后花园中亲密交流,他几乎无法控制体内暴走的因子。
如果让秦木宝知道北陌寻的想法,恐怕此刻会被气的半死,亲密交流,他们有吗?
“宝儿,你是我的,永永远远都是我的。”北陌寻轻吻着秦木宝绯红的脸颊,大掌“刺啦”一声撕开秦木宝的衣裙,上下其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北陌寻,不要!”身体突然一凉,秦木宝本能的抬手护住了胸部,一双水眸警惕的注视着北陌寻,整个人猛然向后缩去。
女子白如凝脂般的肌肤,在琉璃灯火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对于北陌寻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
“宝儿,过来,让我亲亲你!”只见北陌寻喉咙艰难的几下滚动,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浴火,一把甩开身上的衣物,整个人恶狼捕食般扑了上去。
肌肤相贴,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饥渴的低吟声,北陌寻一把抱起秦木宝,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薄唇就袭向了那诱人的圆峰。
“唔,北陌寻……”敏感处被袭击,秦木宝本能的呻吟出声,手下意识的抱紧了北陌寻的脑袋,倏然用力。
“宝儿,放松点!”北陌寻一遍轻吻着秦木宝的每一寸肌肤,一遍柔声安慰出口,唇瓣所过之处,秦木宝白皙的肌肤上顿时开出一朵朵灿烂的花朵。
感受着秦木宝差不多了,北陌寻再也没有了丝毫顾及,腰身一挺,进入了秦木宝的身体。
“宝儿……”当两人彻底融为一体时,都情不自禁的抱紧了对方,发出一声闷哼声。
“北陌寻……”
“宝儿,你是我的,不许离开我!”
北陌寻紧紧抱着秦木宝,进进出出,仿佛在证明什么一般,一次比一次用力,极致的欢愉,抵死的缠绵,这一刻的两人,彻底抛开了一切,翻云覆雨,一起徜徉在情欲的海洋中,跌宕起伏。
马车内,春光旖旎,疯狂缠绵。
马车外,暗影直接将马车内发出的声音忽略了去,手握着马鞭,面无表情的驾着马车,圆月高悬,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踩着一地的月光,马车稳稳的向着皇宫方向驶去。
翌日,秦木宝是被一阵叽叽喳喳的晨鸟声吵醒的,她不适的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眸,入眼,金漆玉雕的檀木龙床,静然垂落的黄色绸幔,这是在北陌寻的寝宫,祈宣殿。
她昨晚是在祈宣殿睡的,意识到这一点,秦木宝猛的翻坐起身,浑身却好像散架了般酸痛难耐,她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低咒出声:“”该死的北陌寻!”
秦木宝的低咒声虽然不大,但在这鸦雀无声的宫殿中却显得异常清晰,闻声,舞乐的声音从那层层垂落的黄色绸幔中传了进来,“娘娘,你醒了吗?”
听到舞乐的低唤,秦木宝微微一愣,随即说道,“嗯,替我打盆水来,梳妆打扮吧!”
这祈宣殿毕竟不是琉璃宫,一举一动都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可不想再多生事端。
“是!”回应了一声后,舞乐轻抬脚步,掀开翠玉珠帘,退了下去。
等到舞乐退下去之后,秦木宝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扯过旁边整齐叠放的衣裙套在身上,揭开黄色绸幔,就欲下床去。
可是还不等她一脚落定,小腹处骤然传来一股灼痛,迅速蔓延,好像流了出来,秦木宝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整个人好像就要晕过去一般,她连忙抓住旁边的床柜,侃侃站住了身形,可是下身的灼痛越来越烈,不到几分钟时间,一张俏脸惨白一片,额头冷汗涔涔。
“舞乐,舞乐……”秦木宝紧皱着眉头,苍白的嘴唇微张,虚弱的唤着舞乐的名字,奈何殿内寂静,没有人回应她。
几声呼唤之后,秦木宝再也忍受不住这噬骨般的灼痛,晕了过去。
舞乐端着一盆盥洗的水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一声虚弱无力的呼唤,随之而来的则是重物跌倒的噗通声和黄色绸幔剧烈的抖动。
“娘娘……”聪明如舞乐,立马联想到发生了什么,她再也顾不得其他,手中盥洗盆倏然倒地,整个人连忙奔了上去。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一把掀开晃动的绸幔,舞乐大惊失色,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秦木宝,焦急的呼唤出声。
“来人啦,快来人啦,娘娘晕倒了……”
原本宁静安详的祈宣殿,顿时传来一阵兵荒马乱声。
日上三竿,暖阳四射,祈宣殿内,宫女太监战战兢兢的立在两旁,都垂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而殿内中央,则前前后后跪了差不多十几个皇宫御医。
绸幔垂下,秦木宝安静的躺在龙榻上,眼眸闭阖,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煞白如纸,龙榻旁边,北陌寻则沉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床榻上的女子,垂在袖中的大掌不自觉的攥紧,眼眸深处焦灼一片。
很久,把脉的老御医焉焉收回干涸的手指头,黑眸微眯,花白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条线。
“怎么样?”北陌寻见此,心中不由的“咯噔”一声,焦急的问出口。
他今天早上去上朝的时候,宝儿不是还安安静静的熟睡呢,怎么眨眼间就……宝儿就是他的命,她绝对不能有事。
听到北陌寻焦急的问话,老御医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回皇上,这……”他欲言又止,显然正在纠结犹豫。
“快说!”老御医此刻的吞吞吐吐看在北陌寻眼中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宝儿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