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冬坐在床上,自然也是看见了寒玖对的表情,嘴角也是带着一丝冷笑。
“我原以为五皇子能够识破我的目的,想必也会是一个有所自制的男人,现在,也不过是个看皮囊的男人。”
说完,玄冬也是不在说话,只是缓缓的倚靠自己的枕头上。
“四公主说这话倒也是想错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既然四公主如此貌美,玖自然被吸引过去,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并不在乎玄冬语气中的讽刺,终究还是笑着对着玄冬说着。
听见这话,玄冬也是无奈的笑了笑,随即便是将自己的手缓缓的抚上自己的面颊之上。
“如果可以,我倒宁愿不要这皮囊。”
说着话的同时,玄冬的面上,也是能够看得出来带着些许的无奈。
“四公主,玖想知道,既然今日四公主能够让玖参加你的这个计划,想必也是做出了要和玖合作的决定了。”
看了看玄冬的脸色,寒玖语气中也是带着一丝的不确定的说着。
“是,我是答应和你合作了。只是现在,我并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带着一丝玩味,玄冬也是将自己的头缓缓的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之上。
“四公主既然连玖想要什么都不知道,都敢如此草率的酒答应了玖?”
听见了玄冬的话,寒玖心中也是带着些许的惊愕,当下便是问道。
“怎么?这样子,五皇子便是觉得玄冬草率吗?”
说着,玄冬便是抬起头,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丝难受,便是微微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斜靠在了墙壁旁。
见到这样的玄冬,寒玖也是挑了挑自己的眉头。
“玖倒是觉得,四公主既然能够这样做,想必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只是不知道,四公主是否可以将原因告知呢?”
说完,寒玖面上也是带着些许的微笑。
这样的样子,要是让身边的人看见了,想必也是会十分的惊讶,毕竟,寒玖在下人或者是任何的面前,素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能看到寒玖微笑的人,通常都是寒玖从来作为对手的人。
而现在寒玖此时的微笑,却是足以让熟知的属下惊讶,因为他们能够明显的看出,寒玖此时的微笑,其中确实是多了些许别的意味。
“寒玖,只要能将这玄华国除掉,我从来不会纠结别人到底是图些什么,这些,我从来不在乎。”
看着寒玖一脸微笑的样子,玄冬也是严肃了自己的表情,当下向着寒玖解释道。
而听见了玄冬的这话,寒玖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的消失,随即也是定眼的看着玄冬,一句话也不说,看见这样的寒玖,玄冬面上也是十分的平淡,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做什么重要的事情。
半晌,寒玖才是对着玄冬说到:“玄冬,你还真是让玖活到现在最为惊讶的女人。还真是不知道,玄莘到底是怎样对你了。竟是能让你如此的恨他,甚至连这整个玄华国的人都恨上了?但怎么说,玄莘都是你的父皇,且那些玄华国的百姓都是无辜的。也不知道,你这女人却是为何要如此?”
带着一丝的疑问,寒玖也是带着一丝疑问,看向玄冬。
听见寒玖的这话,玄冬一时间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只是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压抑下自己心中的波涛汹涌,随即小声冷冷的说到:“这件事情并不关你的事情。你得到你自己想要的,我得到我自己想要的。如此的互利互惠,想必五皇子也是能够接受。”
说完,玄冬便是轻轻的拉开自己的杯子,想要就此结束话题。
“既然五皇子答应了玄冬的协议,那还请五皇子能够接受玄冬的计划,至于计划是什么,明日,我身边的人自然会去驿站。五皇子可以先看着,之后的事情,我们随时可以更改。窗户还开着,还请五皇子出去的时候,能够替玄冬关好窗户。”
这次说完,玄冬便是不在说话,只是一个人静静的钻进了自己的被窝,背对着寒玖,其余的一句话也不。
看见这个样子的玄冬,寒玖心中也是明白,今日是不会再问出别的话了。
心中虽然明白,眼中也能看的出玄冬对于这整个玄华国的恨意。但寒玖的心中,终究还是带着些许的疑虑。
只是一个女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有如此的恨意?
心中虽是疑惑,但寒玖也是不再多说些什么。时间还长,想知道的答案自然是很多,但是也不急在一时。想到这,寒玖也是缓缓的站起身来,向着窗户走去。
站在窗户旁,寒玖也是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也是带着一丝对玄冬的好奇,随即便是一个闪身,就此离开了玄冬的房间。
等到玄冬真正的感觉到寒玖的离开,也是缓缓的睁开自己的眼睛。身上的伤口也是时不时的疼痛。但是这样的疼痛,玄冬却像是感觉不到的一样,依旧是双手紧抱着自己的双肩,缓缓收紧,身上的伤口,也是在缓缓的渗血。
而玄冬,却像是感觉不到这样的疼痛一样。
“你到底是有多大的恨?”
“…..毕竟是你的父皇…….”
“且玄华国的百姓都是无辜。”
“…….”
这样的话语,在玄冬的脑海中,就像是咒语一样紧紧的在玄冬的脑子中回旋着,不肯放过玄冬一分一秒。
“无辜吗?凭什么?”
半晌,玄冬才是缓缓松开自己紧咬着的双唇,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但也是这样,玄冬眼中本是带着一丝的痛苦,但随着脑海中的话语,也是渐渐的变为了数不清的恨意。
不在意自己已然渗血的衣衫,玄冬只是一直沉寂在自己脑海中的恨意之中。
也是这样,夜晚的时光,也是在慢慢的流逝。
月关柔和的照耀在任何的地方,只是身处于在玄华国皇宫中的人,心中却都不如月光柔和,反倒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明白,怕是这样的一晚上过去,每个人便是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