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的A城，被炸成了锅。
储家的股票上下浮动，可是让所有人的心脏跟着上下浮动，储家的基业浑厚，众所周知；
有人忐忑，有人顺间将股票抛售了出去。
与此同时，人们发现，不但是储家的股票，还要另外两股势力在暗中较量。
只是，人们还不知道这暗中的势力归属人。
凌越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股票的情况，下面还坐了一系列的高层管理人员。
这些管理人员已经不是在元越文化中像是肖纪那种的市场总监，这里全部都是掌管着旅游业，以及其他的房地产的其他分公司的执行总裁，副总裁等的人员。
凌越驻着下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现在，储阚已经将所有的决定权全权交于他处理，也就意味着，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替代这儿储阚的意思。
这个风险太大了，下面的总裁都是见过世面的人，除了有偶尔的窃窃私语之外，大都数的时间都是思考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提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凌越不说话，他们也就不说话。
总裁一直将储阚当做神一样的存在，即使心中有多么的恐惧与焦虑，可是总会有另一股力量在悄悄告诉他们，跟着储阚走就不会错，也不会走到绝路。
这大概就是储阚用自己的人格魅力，让他管理的人感到心服口服，甘愿臣服在他的脚下，愿意听他指挥。
“凌总，现在这种形式，我们还是按兵不动吗？”
付东升率先开了口，他在里面的所有执行总裁里面算是将公司打理的比较的好的一个人。
同时他也是最善于隐忍自己的，他的工作很清闲，每天就是坐在办公室喝喝茶看看书，但是也是最容易捕捉市场敏锐嗅觉的人。
凌越抬起头看了看付东升，这个人他知道；
另外一方面，这个人也是储阚比较尊重的一个人；说实话，凌越很佩服他的能力，如果说他想要用了拼搏的话，也就不是一个总裁这个简单的身份了。
可是，他并不如人们所想，他将授予下属大部分的权利，有时候，一个总裁助理就能决定一个重要的市场并购，根本不需要他亲自事事亲力亲为。
他常常挂在口边的一句话就是，人生是时候要做减法了。
人家与他同龄的人，还在做加法的人生，他却是已经要做减法的人了。
同时就是这样一个牛哄哄的人，很清楚的自己的位置。
现在，储阚将执掌的大权交于了凌越，他会跟着服从。
说不动，还会有必要的提醒。
“付总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凌越不答反问，在商业上，他有兵书，但是他缺少实践；这无异于是纸上谈兵。
必要时还是要汲取的别人的意见。
“我猜想着凌总已经有想法了，我愿意听从凌总的吩咐。”付东升没有什么建议的答道，却突然峰回路转的来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保全吧！”
付东升的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
下面坐着的总裁听得一头雾水，有人能联想出一点思绪，却还是不能窥其全部。
“付总，你在说什么？我们怎么就也听不懂？”
“是啊，我们怎么听得迷迷糊糊。”
“凌总，你有什么好的意见，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参考。”
……
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每个人都按捺不住的自己的内心，参与其中，发表自己的只言片语。
“你们在座的其中，可能这次风波过后，你们就要失业了。”
凌越不温不火的说道，此话一说，下面的更是乱成一团糟了。
“凌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让我们不做抵抗吗？就任由其它公司的挑战，就任由股市的股票一直直线下降吗？”
“对呀！凌总，我们什么就不做，就这样放弃了，这样还没打，就败给自己的士气的，这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
凌越就任由下面的人哗然，他自己坐在主座上，仿佛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凌总，你倒是说一句话呀！你这样的决策我们不满意。”
下面有人开始公然反抗了。
凌越的眼神和付东升有了短暂的视线交流之后，随意避过。
“你们中间有人是间谍。”
付东升的话轻飘飘的话砸了出来，与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格格不入。
这一句话，同样在这个群体中炸开了锅。
吵闹声渐渐的停滞了，剩下了是无声的寂静。
所有下面坐着的总裁统统不说话，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就是沉默，然后等着；凌越下一步该怎么做？
聪明的人，不会在别人的质疑中，自己冲上去；他们会像一头蛰伏在暗处的狮子，静静地等待，等待那个间谍自动浮出水面。
“现在，要不要有人来坦白。”
凌越温润的声音响起，眸子却是如猛虎一般紧盯着下面的人的表情。
没人说话，争论的声音戛然而至。
“没有人说话吗？”
凌越说完了一句，继续说一句。
每位总裁都抿着嘴巴，悄无声息。
能够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掌握着这或大或小公司的老总，他们都是人精；
这个时候的沉默，贵如黄金。
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尴尬。
“好，今天你们既然一个人都不承认；那我也有时间跟你们耗着。”
凌越卖了一个关子，“今天你们所有人在这里一起吃一个饭，散会。”
付东升的眼睛闪过一丝流光，他在心里暗衬这个小子的处理方式有那么一丝匪夷所思；
但他不吱声，所有策略都在按照他们的计划执行，他也不必再计划之中的事情再费心思；
凌越先离开了会议室，众位总裁也不明白凌越为什么能够这么坦然自若，而今天留下来吃饭却是在各位总裁的心里落下了一个烙印。
“麻烦各位总裁将手机叫出来一下，凌总说过了，从现在开始起，我们一切讨论的内容都是保密的，也是为了防止有人私自将计划泄露出去；”
一位穿着工作服长相甜美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她左边的胸口依然别着一个金属的表彰，上面赫然写着总裁秘书。
她的手里还有一个小型的收纳箱，看起来是用来装手机用的。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
付东升第一个配合的将手机交了出来。
“付总，请你将将手机关机。”
付东升愣了一下，“好的。”
周围有人陆陆续续的将手机关机放进了大地色的收纳箱里。
刚才秘书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交手机不过是为了防止有人将秘密私自泄露出去。
这看似交手机的无心的举动，却是为了验证刚才的话里面有奸细的第一步。
每个公司里面几乎都有同行安插的奸细，只不过是有人藏得比较深，有人藏得比较浅。
而今天的这一个，就是藏得比较深，藏到了总裁级别；
今天一过，也是A城大改革了。
“好的，各位的手机我会给你们收好。”
总裁秘书负责任的交代了一句，“对了，总裁让我告诉各位总裁，今天我们办公室里面没有信号没有网，不会有外界的东西飞进来，也不会有里面的东西飞出去。”
这一些话再次炸的下面的人人心惶惶。
“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看各位就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该怎么面对面对接下来的竞争，该怎么想着出谋划策。”
付东升抬起保温杯喝了一口凉白开，液体顺着喉咙一直往下流淌。
“毕竟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据损。”
付东升话如一块石子，打在这轻轻的会议室里，掀起了巨大的风浪，弥漫出一股震慑的味道。
众位总裁在心里埋怨的那股气也随着付东升的语气慢慢飘散；
的确，凌越的方法是最简单，也是最粗暴有效的方法。
他更像是在手术室里待久了的人，擅长查找病灶，并且用一把手术刀简单又明了的解决方式。
只是令众位总裁思考的又是另外一个问题，这个测试的方法到底能不能证明凌越是否已经知道了奸细是谁？刚才他说出奸细的时候语气是那么的笃定，现在的方式却又像是不知道。
凌越出去了几分钟又返折回来。
估算着时间，他坐了下来。
“刚才趁着一点空余的时间，我看了一下我们的情况，几乎是已经利益亏损到最低点了，已经将近损失了一个亿，另外接到一个消息，付总所在的公司，也就是A城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被三家联合其他的公司联合起诉，说是我们开发的房产使用了有毒的化学物，现在开盘售罄出去的房子，已经遭到全面的房客的公然婚约。
同时，有人匿名禀报了政府，政府正在委托着相应质量安全监督机构，准备开始重新测量我们的一些指标。
关于这件事？大家有什么想法？”
凌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桌子，坐在上座，俨然就是一个阎罗王一般人。
所有温润的表面都在被撕破。
“我想听的想法是关于，怎么才能让股票跌得更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