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阅读 > 猫洞迷情

第七三章:五战五败

2017-06-14发布 3822字

黄金大法王的四位弟子,此时后背空门全在林冲的枪棒间。个个的攻势因此受到影响.

他们必须分心防备林冲手里的枪棒。

林冲号在江湖上人称枪棒双绝,大宋京师八十万禁军都头。凭刚才一招,就把颓势掰回。

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受到此影响,四对对的战况为之一变。除去柔美蓉与哈巴苦战,还是略落下风外,其他三对都占了上风。

铁头太保吕澄见林冲出招,精神一振,手里狼牙棒一棒比一棒紧,逼得哑巴连连后退。

唐河的花枪始终不离辛巴经的铜棍。此时,枪法一变,好几次铜棍砸在枪杆上,辛巴经本来以为能将枪杆砸断。不想,唐河的花杆是软的。铜棍砸在枪杆上,枪杆一弯一弹,即卸去全部力量,而唐河利用反弹顺进的招式更强更猛更锐。

梅如意的红绸与细剑。充满诡异,红绸如云,细剑如风。加上梅如意的姿势优美,一招一式间,让人误以为她是一个舞者,醉心于自己的舞蹈里。却不知,细剑如招魂使者,勾命无常,总在你沉迷舞姿时刺向你胸口。

古德清手中的折扇,一会儿如剑,一会儿似点穴铲,有时如刀,有时竟如斧,怪招叠出。

林冲手里的棍忽然变得呼呼风响,有如巨浪扑崖般。

林冲舞动的棒,跟唐河抖动的枪头一般,不过,唐河的枪抖动无声,有如烟花。

而林冲手中的这条棍,却如爆竹,啪啪直响。

众人好生不解,只有初学棍的人不懂用棍,才会故意把一条棍弄得呼呼作响,以状声威。

林冲号称枪棒无双,怎可能使出如此的招法来。

“他想让黄金大法王的四大弟子,感觉背后声响。不能全心应对。”

吴之成悄悄对苟不同说道。

“这是一种心理战术。”

苟不同看罢,连连点头。

黄金大法王一听棍声便知晓林冲的用意。他必须阻止林冲,他知道,再不想法阻止林冲,若让他在这阵中开花,他师徒五人只有落败回金国。

黄金大法王猛然扯过身上披的袈裟。一抖一搭,往林冲棍上搭去。说来也怪,袈裟一搭在棍上,棍声变得悄无声息。那黄金大法王的袈裟竟如沾在棍上,力沉千均。

林冲心里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和尚的内力竟如此高强。

原来这黄金大法王有两门功夫,五龙爪,笨象功。五龙爪便是开始向唐河的那一招,却给林冲的半途截了下来。并没有使出全招。这对付林冲用的是笨象功,笨象功是一种内功绝技,共十二层。黄金大法王只练到第十重。一使出来,力透袈裟,传到林冲的棍上。林冲顿感手中长棍千均般重。

力量源源不断传过来。

林冲只能弃棍。

弃棍。

林冲不能弃棍。

只能与黄金大法王相持。

背后的声音消失,四弟子知道黄金大法王与林冲相持,林冲一时半会无法分身对他们构成危险。

他们必须抢在林冲缓过手来前,将自己的对手打败,所以,四人一见林冲给师傅困住,马上发动更猛烈的攻式。

首当其冲的是毒比丘柔美蓉,那哈巴子先前在唐河面前丢了脸,再见柔美蓉是个女流之辈,剑法虽高,不知为何,越到后面,却有点真气不畅,加之先前受伤,流了不少的血。力气越是不及。哈巴子心里大喜,想要寻回面子来。

哈巴子的刀一刀快似一刀。令柔美蓉连连遇上险招。在哈巴子的攻势里,柔美蓉只有招架之力,无有还手之招。

而这边辛巴经的铜棍呼声大作,伴随着嘴里喝吼不断,更显得剽悍勇猛。

他天生神力,铜棍在手,气势如虹。

有如金刚临凡,

唐河的枪法显得轻灵飘逸。

黄金大法王把笨象功催生到第十重,

右手袈裟搅搭住林冲的棍上,压住林冲的棍法施展。他不与林冲比试招式的精妙,只与林冲比内劲。

两人相持良久。

黄金大法王见内劲与林冲在伯仲间,不能分出胜负来。斗然喝了一声,右手使力,左手成爪,虚空抓向林冲胸口。

龙象齐发。

这是黄金大法王的绝技。

林冲胸口如同撞上巨木一般。胸口一涌,如有千军万马在胸口处奔腾。

不好。

林冲心里暗叫了一声,忙要弃棍。

迟了。

袈裟上传来的十重笨象功,将他撞得飞了起来。飞出阵外。摔倒在地上,林冲只觉嘴角一甜,哇地一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这一下出乎众人意外。谁都没有想到,竟是林冲最先败下阵下。

紧跟着,柔美蓉一招不惜,握剑的手臂中了哈巴一招,无法握剑,剑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唐河这边,刚好辛巴经的迎面一棍砸来。唐河手中花枪一挑一搅,顺势一枪逼得辛巴经退了一步,唐河手再一抬,枪一荡,枪尖流星般刺向哈巴子。

猛如急雷。势如闪电。

哈巴子本要行凶,忽见唐河枪头闪到胸口,大惊失色。他是唐河手下败将,心里早就怕了。慌忙收刀躲闪,再顾不得柔美蓉。

唐河花枪招式大变,大开大合,长进长出。

枪头幻化,划出大大的圆圈来,将哈巴与辛马经同时圈在枪里。

唐河一条花枪,同时应对两个高手来。

只是这时再不能象刚才那样轻松自如,一条枪左右晃荡,拦,截,扎。额上汗水点点滴滴。

他还能支搅多久呢。

林冲的失手,令铁头太保吕澄一阵心慌。他与哑巴功夫本只在伯仲间,斗见林冲落败,心里一慌,哑巴的金刚杵砸下来时,铁头太保慌用狼牙棒一挡,当的一声,震得铁头太保双臂发麻。紧跟着哑巴金刚杵顺势往上一撩。本来应对此招,铁头太保只要将狼牙棒用招横扫秦林,连消带打。只是此时心慌,慢了一步,金刚杵往上撩的时候,只听得当的一声,铁头太保的狼牙棒震得飞了起来来。

梅如意一声惊叫,后退去。

见她臂膀上中了一支铁针。

原来古德清的折扇里有机关,每支骨架都装有一支铁针,只要按动机关便可射出来。古德清久战不下梅如意,趁机射出铁针来。梅如意躲闪不开,臂膀中暗器,一见不好,闪身躲开。

五人只有唐河独对辛巴经与哈巴子。

辛巴经其他三人都胜了。独自己还在苦战,还要加上哈巴子,两人都没有讨得半点便宜,心里焦躁。大吼一声,铜棍猛朝唐河砸去,哈巴醒合默契,只等唐河拿枪挡棍,胸前便有空门,自己即抢上前。一刀结果唐河。

不想辛巴经的棍砸下时,碰到唐河花枪。唐河花枪顺着辛巴经的棍力,顺势滑过一枪直刺哈巴胸口。

唐河此时不想害他性命,手里轻轻一抬,花枪刺中哈巴大腿。顿时鲜血直流。

一枪刺中哈巴,辛巴经的棍也抢到眼前,枪长无法回旋。唐河只有后退才能避过。

唐河没有后退。

唐河忽然弃掉花枪,双手化掌,如双枪,直刺辛巴经双臂头。

辛巴经万没有料到唐河会忽然弃了枪,更没有想到弃了枪的唐河,居然手掌已能使出枪招来。

而且,那手枪之招,竟似比手中长花枪更为锐利。不由呆了一呆。

这一呆之间,唐河的双手枪刺中他臂膀,深入肉里,

辛巴经甚至听到自己臂膀骨头破碎的声音。

辛巴经真是剽悍,在唐河手刺他双臂膀时,自己也弃棍握拳出击,直击唐河胸口,要不是唐河刺中臂膀,令他力道忽失,唐河可能丧命他一双铁拳下。

即便因肩臂受伤,力道忽失,唐河受他双拳,打在胸口上,也不由得哇的一下,吐了一口鲜血。加上刚刚力战,已是力竭不支,顿时晕了过去。

牛头山的人马连忙将他抬了去。

这边哈巴子与辛巴经几乎同时受伤,哑巴忙过去给两人包扎伤口。

这一仗,三圣山竟是五战五败。

“全胜。”古德清大声说道。

其实,唐河算是赢了,可是古德清却是要故意这么叫喊。

“我们金国算胜了。你们那什么七星玲珑石便是我们的了。”

全场都鸦雀无声。无人回答。

连八十万禁军教头,号称枪棒天下无双的林冲都莫名其妙败了,在座的十八山寨,每人都问自己,比豹子头林冲如何。

林冲都败了,自家上去又能做什么。

“没有应声就是认输了罢,没有什么话说。”

古德清笑道。大步儿走向那供桌前。

七星玲珑石在供桌上,用红绸缎盖住。

“不行,不行,这是我们的。”

他刚走到桌前,刚要举手端盘子。面前冒出着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老头来。

身材矮小而肥,都生一张娃娃脸儿,圆滚滚的如球般。

梅山三怪,羊哭,羊闹,羊笑。

“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说五战三胜,按你们大宋的规矩,胜者便可得到这些奖品。难道你们想赖不成。”

古德清一向是口齿伶俐。

“赖你便怎么,这是我朋友的,他叫混世魔王。他说这块石头是他们的镇帮之宝,不可叫外人抢走了。”

羊笑笑道。

“你们大宋人怎如此不守信用。”古德清笑道。“其实我们已不打算要这玩意,只有你们大宋人才稀罕这些既当不得饭,又没有什么用的家伙当宝贝。你只要说上三声,大宋人不讲信用。大宋人是乌龟王八蛋,输了还要想赖,我便让你与了。”

梅山三怪见这么容易。他们并不懂这些话有何用处。便笑道。“这有何难,便叫上百声也不妨。”

众好汉闻听到这句话,个个是怒气冲天,可是,又无人敢要站出来。

“不可说。”混世魔王樊篱大声说道。“说了,你便不是我们的朋友。我从此不再认你做朋友了。”

梅山三怪见混世魔王如此说来。

羊笑便道。“我是不说的,谁说了是乌龟王八蛋。”

“对对对。”羊哭,羊闹忙连连点头。

“那就还有一个办法,你们能打赢我们。”古德清笑道。看这几个老头,似乎是那种转不过弯的人来。便道。

“打架,好呀好呀好呀。我早就想打架了。”

羊笑就差没有鼓掌了。

“是呀,打架最好玩。”羊闹接口道。

“就象刚才那么打最好玩。一个人打起来没啥意思。来来来。”

梅山三怪一听打架来,顿时是眉开眼笑。勾肩搭背的往场中走过去。

七星玲珑石也不去管。

兄弟三人走到黄金大法王面前,把他仔仔细细打量,半响才说。“原来金人便是这个模样,生得一点没有我们好瞧。”

众人听了,又好笑来又好气。

“刚好,你们三个人,我们三个,再打一架好不好。刚才你们打得一点都不好看。”

黄金大法王为人谨慎,但见这三个怪物般的人物,走路蹦蹦跳跳,摇头晃脑,有如三岁小孩子一般。

偏生又生得有些短肥。走起路来象在滚一般。

“师傅,让徒弟来教训一下他们。”

古德清笑道。一展开手里的折扇,一招三式,化成点穴笔。闪电般的点向梅山三怪的臂膀穴位。想给他们个下马威。

却是只听得当当当的三声。他感觉到自己的点穴笔有如点在三块钢板之上。丁丁当当的响来。

心里才大吃了一惊。从那里冒出的怪物,使得是什么功夫,竟似刀枪不入。

他不敢怠慢,那折扇儿机关一按,跳出一柄匕首。连向三怪身上刺去。

三怪却不还手,由他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