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辉面对这些不清楚来历的光点感到有些怯懦,想另寻他路却又发现这是唯一的路了,甚是无奈,只能苦苦想着办法,这时帕奇想着,如果能挡掉这些会落在身上的光点就好了,因此他想到用背包来阻挡光点的办法。
这样我们或许可以在这一片“光点雨”中支撑到寻找下一个出口。
我心想这个办法不是不可以,只是害怕会烧烂背包,因为大家都看到了那光点的灼烧能力有多强,万一背包要被烧烂了,我们以后可就没办法下水了。所以觉得这并不是最合适的办法,有一定的风险。
但是严辉却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不然我们身上完全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抵挡这些光点,如果说只身闪躲掉这些光点,那么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肯定会被其中两三颗光点给触碰到的。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可就不知道了。
我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遮掩的地方,反而是这些光点布满了这前边的所有空间,跟一个禁地一样。
“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些光点可不是子弹可以收拾的东西,要么就用背包来挡,要么就用身体来挡,你选择哪个呢?”杨明给我表明现在就这两个选择,别无他法。
严辉又说道:“起码我们的背包是湿了水的,能抵挡不少温度,防止一下子就烧穿,这点还是可以放心的。”
“行吧,那就试试。”我想也对,不过尽管是用背包,也不敢说就没有后顾之忧,上面是挡住了,但是前面后面就挡不住了,跑的时候还是得小心翼翼才可以,不然面门往光点上冲,估计得疼死,就不止是毁容那么简单了。
我们把背包都给卸了下来,手上的枪支都放好了,两手拿着背包安在头上,打算跑到前面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个洞口或者隧道这样的地方,反正只要度过了这片翡翠石壁底下就成了,毕竟其他地方并没有漂浮的光点,就这里有而已。
“我数一二三,咱们就冲了啊!”严辉摆出一个准备冲刺的姿势,我们看起来就像四个下班发现外面下了大雨,但是又没有带雨伞,只能用公文包挡雨的男人。这一幕不禁让我觉得有些好笑,甚至没有那么害怕这些光点了。
我们点点头,等待严辉的口号。严辉见状,便开始数秒,刚数完的那一刻,他便立刻大声喊道:“跑!”
话音刚落,我们四个人举着背包就往前冲,同时像我之前说的那样,还得注意着前边落下的光点,可不能迎面冲上,否则这时很危险的举动。这些光点好歹也有比打火机还高的温度,这么冲上去,说不定脸上都要穿个洞了。
这片有光点漂浮的地方不算很大,全力跑的话可能不用一分钟就可以逃离这片地方了。但是情况并不允许这样做,所以我们速度上是有所拖慢的,有时候有两三颗光点在面前落下,还得绕着跑,然后又注意周遭有没有靠的很近的光点。
想要快点离开,却又被限制住,十分的麻烦。而当在这样的地段将速度放下来,又容易出其他的事故,背包也可能会被那些光点消耗得更厉害,到时候就满是窟窿了。
就在这时,我刚躲过两颗落在我面前的光点,下一刻扭身闪躲的时候,我的手肘就碰到了一颗我没有注意到的光点,顿时让我疼痛难耐,大声痛喊,叫了出来。
那一刻的剧烈的灼烧感让我瞬间明白杨明刚刚是什么样的痛苦。
它真的跟一颗火球一样。而我就像是被一块烙铁给摁了一盖章一样,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往回缩,用不了力,原本举着的背包也应声落地,我捂着手肘,疼得我又松了开手,这一按就痛。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时痛感让我都忘记了自己的处地,直到又一颗光点落在我的脖子处,我整个人顿时像抽筋了一样,痛得我昂起了头,挣扎却又不敢伸手去碰那伤口。严辉他们听到我的喊叫,注意到我这个样子,大惊失色,忙回头喊道:“快举起背包啊覃珂!”
我忍痛,将地上的背包捡起迅速盖到头上,这时又有一颗光点从我手背滑过,我几乎是死死咬着牙才没有将手撒开,否则我又要被从空中落下的光点给烫到,到时候就麻烦了。
盖好我的头,我继续往前小跑着,躲闪那些光点。现在这些光点在我眼里就跟压缩的火焰一样恐怖,比起之前不懂它威力的时候,现在的我更加谨慎,一见到有光点在周围就立刻扭身,一点也不敢接近它。
严辉他们已经在对面等着我了,看起来这里就我是最惨的,心中暗暗为自己叫苦啊。
最后我是又被光点给烫了一下后背才跑到严辉他们身边的,我急忙把背包往地上一扔,整个人跳了起来,因为我各个部位都疼,疼但是又没法用手去摸,只能不停地跳,缓释我的痛苦。
严辉看到我这个样子,已经算平安无事了,倒是开始笑起我刚刚的狼狈来了,说我就像一只被人鞭打的猴子一样,特别搞笑,说完他们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我此刻浑身疼痛难耐,没心思回应他们,谁让我是最倒霉的那一个呢。
我这身上起码被烫了四个地方,但是觉得这疼痛开始全身蔓延了,不得不说那光点,小小一个,竟然厉害成这个样子,如果没有背包在的话,一个人完全过不去啊,是要被活活烫死的节奏。
那种温度实在太可怕了,言语之间难以描述,还是得亲身体会过才知道其中的恐怖,之前我就是因为不知道这恐怖,才疏忽了一下,导致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真的是恨自己没有谨慎一点。
严辉见我疼到紧皱眉头,上蹦下跳的,连话都不想说了,便知道我也是真的难受,跟我说道:“哎,覃珂,要不要擦点药膏在烫伤的地方?我记得那药膏有缓解烫伤的作用。”
我觉得严辉分明就是有意要我出声,我都这个样子了,还问我需不需要。我顿时就没好气道:“肯定要啊,都他妈快烫死我了。”我被烫得心情烦躁,严辉还在挑逗我,所以才连语气都跟着暴躁起来。
严辉还在那偷笑着,从包里拿出药膏给我,我也不再继续跳了,忍着痛赶紧把药膏给擦上伤口,让严辉帮我把后背的那个烫伤的地方也擦一下。全程我都是忍着不发声,不然就要痛到啊啊大叫了。
估计我这烫伤没个几天好不了,毕竟这伤势只有我自己明白,现在疼得哪也不敢碰,轻轻呼气在上面都能感觉到痛感,可想而知有多么严重了。这真的是给自己惹来一身病痛啊。
不过我很好奇严辉他们怎么没有事情,我问严辉他们:“你们都没有被那些光点给碰到吗?”
严辉和杨明摇了摇头,只有帕奇说自己被烫到了手臂和肩头,可能是因为自己的体积比较大,所以才容易中招,不过比起我来已经好很多了,而且帕奇看起来也没有特别严重的感觉。
没想到平时最马虎的杨明在这种关头竟然安然无恙,倒是有些小看他了,杨明在那里得意得嘿嘿直笑,想必他也是因为开头中了招,知道这其中的疼痛,所以接下来走得都特别特别的谨慎,不然怎么可能会一点事都没有。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光点烫到我的后背,这么高的温度竟然没把我衣服给烫出一个洞,而是透过衣服对我后背造成这么严重的烫伤,都红得快要发紫了,但我衣服一点事情都没有,难不成是因为湿了水的原因?
这个问题暂时还不知道为什么,倒是我想起我的背包,赶紧看了下有没有什么问题,结果发现还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我看得一脸茫然,我想再好的结果,起码也是有被烫过的痕迹吧?怎么上面像一点事情都没有?
难道真的像严辉他说的,衣服背包上湿了水,所以对这些光点特别能抵抗吗?
我对这件事很讶异,问向严辉他们,他们的背包怎么样了?结果严辉他们让我看了看他们的背包,也是毫无损伤的样子,这可真的是太奇怪了,怎么会这个样子?
我不太相信是因为背包湿了水的原因,因为那样高温度的光点,再怎么样都会烫出痕迹。可是就是没找出来,我的背包依然是那副被磨过的样子,丝毫没有烫过的痕迹。也不可能说一颗光点都没有落在背包上。毕竟我们这里这么多个背包一个都没事就很奇怪了。
虽然这是好事,但是我觉得这很蹊跷,很想弄明白其中的缘由,这些光点,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严辉说他刚刚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觉得很奇怪,怎么可能会一点事情都没有,当时他都做好准备,可能会见到一个满是窟窿的背包了,结果却是完好无损,让人没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