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顾不上吃饭喝酒,忙着和景进一起讨论自己写的新作品《浣纱女侍吴》,李存勖演郑旦,景进演西施,两人开始排练起来。
李存勖觉得非常满意,要在洛阳最大的广场演出,与民同乐,更为了彰显自己超群的演艺水平。
那天夜幕降临,广场上灯火辉煌,如同白昼,小贩叫卖声,各种乐器声音充斥,坊市早已取消宵禁,大红灯笼高高悬挂,红男绿女,熙熙攘攘。
李嗣源带着王心兰去看戏,坐在最前一排,旁边侍候着红芙和绿芜,鼓乐声响起,威武雄壮的打斗场面,越国被吴国打败。
所有人静了下来,一个女主上场,郑旦出来,唱得凄凄惨惨戚戚,场下所有人都被带入西施,郑旦在勾践战败后,到了吴国的凄凉地场景。
西施出场,惊艳全场,口哨声,欢呼声,一片混乱,一会看到两姐妹偷偷拭泪,场上一片寂静,吴王夫差出来,姐妹两强颜欢笑,迎接吴王,吴王阖闾哈哈大笑,双手搂的美人归。
戏终人未散,李存勖演的“郑旦”,看见好多观众意犹未尽,于是飘飘然,手舞足蹈,花枝乱颤,大声叫道:“李天下!李天下!李天下就是我!英明神武!”
王心兰捂着肚子,上前给“郑旦”两记响亮的耳光。
正欲离开的观众侧身回头看,“郑旦”捂着脸,莫名惊诧,台下的人以为“郑旦”快委屈的哭了,说道:“你为何打我!”
王心兰道:“现在我大唐日益昌盛,你一个伶人,唱这靡靡之音也就罢了,竟敢忤逆犯上,口出狂言,口口声声李天下!,李天下只有当今圣上一人,你不是找死吗?”
段凝上前傲慢说道:“他是李天下,怎么啦!你一个前朝公主也敢来妄自菲薄!”
王心兰道:“你这等祸国殃民的奸臣!也配当唐臣!”
段凝不顾李嗣源在身旁,就要过来推王心兰。
王心兰心里一惊,自己可是怀有身孕,要是被他推倒怎么办,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声狼嚎,只见段凝被抛出几丈开外,身体被戏台上的铁杆戳穿,鲜血下流,一声不吭,头耷拉下来。
一片哗然,观众满撤退而走。
“什么玩意!敢动我姑母一根毫毛!”李继洲不屑一顾说道。
“郑旦”忙扯下戏服,对他们说道:“我真的是皇上!”
李嗣源惊问道:“皇上的美髯呢?”
李存勖道:“为了演好戏!已经全部剃光了!”
李嗣源忙拉王心兰一起跪下道:“刚才夫人不知道是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李存勖是有苦说不出,只得说道:“不知者无罪!皇兄快快起来!”
李存勖气呼呼回宫,李嗣源随后就到,直言相谏,对李存勖说道:“当年太宗皇帝励精图治,赢得三百年大唐江山,皇上一定要以为榜样,励精图治才是!怎么能和景进这等妖人混在一起呢!”
李存勖解释道:“皇兄也太危言耸听了吧!不就是娱乐开心一下!”
李嗣源道:“请皇上明鉴!微臣告退!”
等李嗣源走远,景进出来,哭哭啼啼道:“奴婢就是和妹妹唱几曲!怎么就成了妖人?”
李存勖哄道:“别难受了,姐姐不是还有妹妹我撑着的吗?主要是这大太保战功赫赫,连朕都要让他三分!”
景进又哭道:“妹妹不管姐姐,姐姐迟早要被大太保所害!还不如死了呢!”
李存勖只得耐心的哄他,非了很长时间,总算哄好了!
王心兰回到将军府,心情好久才平复,自己也有点太唐突了,让皇帝李存勖吃了哑巴亏。
李嗣源在将军府宴请自己的各位下属,席间,各位偏将参谋,高谈阔论。
一个偏将说道:“在胡柳陂战役中,我杀得最痛快!梁军一个个大将那么弱,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连杀了五圆偏将,真是杀得太痛快了!”
另一个偏将笑道:“在杨刘大战中,我觉得如有神助,我竟然斩杀一名梁军大将!”
有人不服气地说道:“可能是一位老将军,或者是拉了稀,没有力气,被你捡了个大漏罢了!”
几人争得不可开交,李嗣源淡淡举起拳头,场上离开安静下来,等待着李嗣源来裁决。
李存勖进来,太监正要通报,被李存勖摆摆手制止。
李嗣源沉声喝道:“诸位是用嘴巴打战!我是用拳头打战!”
各位将军羞愧地低下了头,正在这时,有公鸡嗓音叫道:“皇上驾到!”
所有人跪下给李存勖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各位爱卿平身!”李存勖环顾四周,说道。“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诸位是怎么打胜仗,继续说!”
“众人不说了!那朕来说一下!”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李存勖举起双手道。“你们说得对!都是靠武力打江山,朕就是靠这双手打下的江山!”
众人齐声高呼道:“皇上万岁!大唐万岁!愿我大唐江山永固!”
李嗣源知道皇帝心思变了,以前李嗣源父子浴血奋战,攻城掠地时候,李存勖曾经对李嗣源说过:“大唐江山全赖你们父子,孤王与你们一起共享江山!”,现在他把功劳全部归到自己双拳上。
李嗣源觉得皇上在自己府上,还是要殷勤些,只得说道:“来!我们一起敬皇上!”
李存勖摆摆手道:“不,换大杯!想当年朕和皇兄大破梁军红白马阵,用巨型杯饮酒!豪气干云蔽日!”
李嗣源叫人换上巨型大杯,一起敬李存勖,一连喝了三巨杯酒。
李存勖飘飘然,脚步蹒跚,拔出宝剑唱道:“丈夫处世兮立霸业;立霸业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
众将俯身又拜:“吾皇英明神武,势比霸王!愿我大唐江山永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心兰捂着肚子,跪下道:“启奏皇上,我家将军性子急,说话不会婉转!有时难免会冲撞陛下,还请皇上御赐免死金牌!”
李存勖哈哈大笑道:“这个创意好,真不愧是前朝大梁公主,说话切中要害,好吧!就赐大将军御赐免死金牌五块,可以饶他五次死罪!”
李存勖沉吟一会,就着酒兴 说道:“郭崇韬爱卿经常也是口无遮拦,也赐他三块!”
王心兰谢恩道:“万岁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存勖回到皇宫,慢慢酒醒了,想起免死金牌的事,懊悔起来,但是自己是皇上,可是金口玉言,只得第二天叫人做了免死金牌赐给两人。
王心兰在红芙的陪同下在花园里观花锻炼,郭崇韬来到将军府,王心兰道:“您可是堂堂当朝宰相,不知道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郭崇韬摆手道:“今天来是感谢夫人为我争取了三道免死金牌!我一个军师,在战场上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从来没有为自己打算过!不曾想,夫人就替我解决了后顾之忧!”
“其实我是为我家夫君求的!”王心兰也不掩饰。
郭崇韬道:“还是得感谢夫人提出这个免死金牌,我能受益!”
王心兰劝道:“既然宰相说到这份上,我奉劝一句老话:伴君如伴虎!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李嗣源陪着郭崇韬喝酒,两人天南海北聊了起来。
皇宫,郭妃寝店,郭妃正在沐浴出来,浑身透出青春的气息,景进进来,郭妃惊慌失措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皇上后宫,你竟然狗胆包天闯进来!”
景进拉着郭妃的浴巾,深深地闻了一下,陶醉地说道“香!这体香让人陶醉!”
郭妃害怕,就要逃跑,被景进扯掉了浴巾,一双雪白坚挺的脱兔呈现在眼前,雪白的大腿修长诱人。
景进骂道:“皇上妹妹的女人就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女人,有何碰不到的。”
景进快流下哈喇子,郭妃退无可退,倒在床上,景进饿狼扑食,扑到郭妃身上,一个劲吻起来,竟然吻到郭妃的一个高峰上。
郭妃欲哭无泪,猛然一口咬在景进的手上不放,景进负疼,拼死挣扎,手臂上竟然被咬掉了一块肉。
景进大怒道:“姐姐我看得起你,是你的荣幸,竟然不识抬举!”说着用手狠狠地扇打郭妃的脸。
郭妃被打的暴怒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景进掀翻在地,郭妃暴起,一脚踢在景进的命根子上。
景进疼得“嗷嗷”直叫,好似一只公狗在惨叫,郭妃迅速穿上衣服,跑到李存勖哪里告状。
李存勖正在写一首新曲《汗宫飞燕》,似听非听。郭妃自己觉得是在对牛弹琴,李存勖不耐烦说道:“景进和朕情同姐妹,非礼就非礼了,说什么上下有别,皇上之妻!”
郭妃万般无奈说道:“请皇上准予我出家修行!”
李存勖道:“难道你已经看破红尘!要不朕把你赐给姐姐景进!”
郭妃斩钉切贴说道:“臣妾就是死也不会从他!”
李存勖不高兴地说道:“既然你不识好歹!要出家就出家吧!”
郭妃一路孤零零地走出皇宫,觉得一路上都是凄风苦雨,来到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