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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真相大白

2017-06-07发布 3315字

乾坤山庄之内,困阵当中,看着雷电道道而下,我方之人死伤惨重,而何落阵本人也身处一个电球当中,只叫他人无从下手,不得侥幸。

正值此时,一道墨绿身影腾空而起,细看之下,手中还扶持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虚弱老者。而那老者见得此景更是急呼道:“太师伯停手啊,错啦,错啦。”

电球当中之人闻得此言,却是看见侯阵科化为流光袭杀而去。岂料这侯阵科认准两仪子,欲要痛下杀手,岂料扶持之人却是合道之辈。但见那绿衣之人单掌袭出,便是唤出一道偌大闪电,直中其胸,将其击倒。强悍电流巨大如斯,烧焦躯体的同时也麻痹神经,相差一个境界的侯阵科就这样在猝不及防下生死道消,连那元婴离体也是莫能办到。

看着飞来之人合道有成,身处电球之内的何落阵也是双眼微眯,警惕以待。倒是碧西渊所扶之人的不停呼喊,将其目光微微引偏。这一看之下,何落阵当即奇道:“两仪小娃?怎么是你?”

见得何落阵认出自己,两仪子急忙唤道:“太师傅啊,错啊,快快收了阵法,容我一言。”

见得此景,何落阵也只是微微一奇,由于顾及碧西渊之存在,故而任然不收阵法。看着地上之人频频惨死,重伤之人两仪子当即挣脱碧西渊,双手径直一拉,显出自己胸口那半个未完成的圆形纹路。

看着如此之物,何落阵也是心中起疑。倒是两仪子不由分说落到侯阵科焦尸之前,刺啦一声就将其道袍撕裂,而后指着焦尸胸口的圆型印记示意其观看。

这一看之下,何落阵也是若有所思。倒是两仪子又随手拿来一个活着的阵宗弟子,撕裂其身上道袍,又露出那狰狞歹毒之物。

见得此物频频出现于胸口,何落阵也是双手一压,暂停施展,而后出声问道:“两仪,这是什么?”

闻言,两仪子也不言语,只是对着何落阵遥遥一礼,而后大声呵斥道:“都将胸口敞开了。”

再看阵宗剩余弟子见此,却是诺诺不语,毫不动静。倒是两仪子怒声道:“魔头已经被六兽宗赫连宗主困在腾蛇阵内,想必也是难以逃脱。再说这位是我宗合道前辈,你们还有什么顾忌?都给我照办。”原来,就在碧西渊出手救治两仪子时,已经将藏黄寺三密伏击之事、腾蛇阵基诱杀之事,统统告知。

闻得此言,阵宗幸存弟子也是相视一眼,而后齐齐敞开胸襟露出血纹。见得此景,两仪子才向着何落阵与一干正道人士微微拱手,正言道:“此乃魔头陈阵天控制我等的歹毒手法,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啊。还望放众弟子一条生路,也给阵宗留下一席香火。”言罢对着众人深深一礼,躬身不起。

何落阵见此,遥遥问道:“难不成妖王所言句句属实?”

两仪子见此,汗颜道:“此乃我阵宗之大不幸,身为其中一份子,真是愧对于天下苍生。”

何落阵本就及其刚强,再加之嫉恶如仇,故而闻言后也是叹息一声,同时双手一招,收回先前布下的片片阵玉。但是随着何落阵信手捏来,其枯槁身躯却是微微一晃,摇摇欲坠。

两仪子见此,急忙强提真气腾上半空将其扶住,降下云头。这样一来,本已真气不济伤及内里的两仪子也落得个干咳不止,艰难稳住。

碧西渊身在一旁,瞟了眼面色如土的何落阵后,径直掏出一枚红润丹药,抛将过来。那老者见此,信手接过,向着碧西渊微微一礼,而后却是急忙吞服。

服药后的老者明显回气不少,原本灰暗枯槁的脸庞也有了一丝莫名潮红。碧西渊见得此景,更是摇头无奈,而后径直退下,到得裂天等人身边。

待那老者运气调息片刻之后,却是在两仪子的帮扶下遥遥起身,而后对着一干正道之人遥遥一礼,开口道:“宗门不幸,出此歹人,亏得众位强加联手制止恶行,老朽何落阵在此谢过众位。”

随即又道:“魔头歹毒,操控众人,还望众位高抬贵手,留阵宗一门传接香火。而我宗之人必要匡扶正义,拯救苍生,扶弱抑强,造福万民,以赎罪于天下。还望给他们一条活路吧……”言罢长鞠在地,久久不起。

正道一方见得此景,再想想先前杀阵之威力,却是久久不语,遥遥看向妖王裂天以及国师飞龙子。

而就在众人思绪不定间,听得碧西渊叹息道:“罢了,罢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们就依了他老人家的言语吧。”

闻言,众人这才知道这老者已经不久于人世。原来这进入时空棺材而防止阳寿不足的法子,却是保得一席保不了一世。而使用之人一般也是在阳寿无几时当做宗内的大杀器保存世间。倒是一旦将其放出唤醒,却也只能烟消云散,身亡于此。

碧西渊作为在场修为最强之人,倒也能做得了现下之主。而妖王裂天本是其上属,却也因为修为关系而听信于前者。见此闻言后默默点头,反将最后的决定权交与了南朝国师。

飞龙子见此,当然也不好再下杀手。虽然阵宗遗留之辈均是双手染血,但到得目前为止,也是知道其身不由己。故而一声干咳后道:“那就依众位所言吧。不过百年之内阵宗定要紧闭山门潜行悔过,待百年过后,方可再开山门面相世人。”

他人闻言,也是深知这其中道理。试想现在的阵宗已经是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若是要他们行走于世间,说不定又要弄出什么大的干戈。

果然,何落阵在听闻飞龙子所言后,也是点头默认。而后开口道:“从今日起,阵宗之主就由两仪子担任。倒是你定当强加约束门人弟子,不要再将我宗引入不归之路。”

见此,两仪子自是急忙谢礼。倒是其余阵宗之人一脸不适,人心惶惶。

看在眼里,何落阵也是开口道:“你们是在担心那魔头回来吧。”

看着众人诺诺不语,何落阵又指着两仪子胸口血纹道:“虽然老朽不知那魔头被困何处,但是就凭他现在与血纹的微乎感应,也能判断出那阵法的确了得。若是老朽看的不差,那赫连宗主若是能成功将其击杀也就罢了,如若不然,想必赫连宗主是要封死那阵法,也好将这魔头终身困住。你们大可放心,那胸口血纹已然失去效果,而你们却要惩恶扬善,好好做人。”

闻得此言,再想想何落阵先前那几近无敌的手法,阵宗弟子自是大为相信。更有弟子趋于被迫,此时却也痛哭出声,喜极而泣。

然则每文闻得此言,却是当下一惊,原来宏爷还有这一层含义在内,可是为何不事先言明,也好让我伴你左右。可是再想想宏爷入阵前的那句掩人耳目“……此乃出入门户,若是此阵一经破坏,入内之人却是难以逃出,被困终身”。每文却是当即明了,原来若是宏爷失守,这所谓的出入门户也会自动关闭,不复再开。

想清其中缘由,每文娇躯不由的为之一晃,倒也惊动了同样皱眉凝思的赫连晓青。后者见此不由惊呼一声,探手扶住娘亲,问道:“难道爹爹他……”

言罢,就在每文默默点头时,碧西渊却是开口道:“宏小子生性谨慎,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犯险的。我很是看好他。”

看着每文欲言又止,碧西渊笑道:“若说合道之下第一人,我自当首推宏小子。要说那陈阵天真的罪大恶极,想必那些合道老不死已然出手。可是到得目前,合道之人对陈阵天的恶行不闻不问,想必……”

言到此处,晓青当即接话道:“那就是说陈阵天还不够格?”

看着碧西渊微笑点头,每文却是依然不放心道:“众位,我们母女还是先行告辞了。”

闻得此言,众人也是心知其去意已决。倒是那后力不济的何落阵忙出言唤道:“夫人且慢。”

看着众人表情疑惑,何落阵干咳一声道:“以我对阵法的造诣来看,那魔头现在已经被血阵反噬,而阵法无正邪。所谓正,即是使用恰当,取材正途。所谓恶,即是胡作非为,取材诡异。可是这血纹阵谱则是来自阵法反噬,然反噬者灵性使然。何为灵性?此乃阵灵所致。”

随即又道:“若是老朽看得不差,这魔头定是在参悟阵法之时受到阵灵反噬,而这阵灵却是血煞之物,邪恶异常。看其本质,观其手法,这阵灵应该是蛇类之物,且冷血嗜杀。如今的魔头陈阵天,已经是被这阵灵同化控制。而这阵灵也不知道得了何等造化,居然有了香火之力。除了本身具有的护阵之能以外,居然还生出一丝人性。只不过这一丝人性太过邪恶,它现在是以自己为灵,以陈阵天魔头身躯为阵,构成了一种可以随意移动、变换且有自主思维的伴生存在。”

看着众人不知所云,何落阵又解释道:“现在的陈阵天早已经不是当初,他既是一个人,也是一个阵法。”

众人闻言,稍稍懂得其意,倒是何落阵又看向每文道:“快快前去,通知赫连宗主,要他按照破阵之法攻击魔头,不然将是万难得手。说白了,那魔头现在已然不是生灵,若是我没有猜错,那阵灵本是一条蛇类,却是得力香火之力,悟出血之一道,可谓是血魔附体,化身于世间。”身在不远的崔玉郎听闻当即一震,这血阵、那大蛇、还有那人人供奉的祖先祠堂,仿佛却是由自己私欲而起。

看着老者言罢,每文母女自是拱手一礼急急腾起,却是不知这阵门入口关闭之后却要如何告知宏爷。

……